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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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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间,我好像不怕他了。”

知晚笑笑。只是心里觉得纳闷,被一个人错认两回,这感觉很奇怪,尤其是晚妹,要是换个年轻点的,她估计就答应了,毕竟她丢失了以前的记忆,谁知道以前有没有人喊她晚妹啊!

听到知晚这么说笑,茯苓很明确的告诉她,没人会喊她晚妹,至少她只听过两回,还是桓元良喊的。

桓娇不当知晚是外人,尤其是她还握着知晚会医术的小秘密,便说了许多关于桓元良的事,当然了,是知晚主动提及的。

走着走着,忽然桓娇道,“我想起来了,我听爹娘说起过,堂叔年轻的时候喜欢过苏府大小姐苏向晚,他喊的晚妹十有*是她,没想到我堂叔性情那么冷,还是个痴情的人呢。”

这事知晚知道,姚妈妈说起过,对苏向晚,知晚更好奇了,她好奇的是,自己与她长的到底有多像,能被人见一次错认一次。

出了桓府大门,知晚就直奔楚府,在马车上颠簸了小半个时辰,才在楚府门前停下。

知晚上了台阶,说来找楚夫人抱孩子回去,小厮讶异道,“大少爷真是料事如神,他早上出门前还打了招呼,说你会来,叫我们守好门不许你进去,好言好语的请你离开。”

知晚,“……。”

已经第三次被挡在门外了,她忍无可忍了,知晚深呼吸,再深呼吸,茯苓跟在后面,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太气愤了,小少爷又不是楚府的孩子,他们凭什么不许姑娘见啊!

知晚正气着呢,两个小厮就行礼了,“见过大少爷。”

知晚回头就见到楚沛,正摇着玉扇,风度翩翩,见到知晚,第一句话就格外的欠揍,“本少爷昨晚做梦梦见你扒越郡王的皮了。”

知晚扯了下嘴角,“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楚大少爷也想扒他的皮。”

“说的没错,看你剥他的皮,感觉很不错,”楚沛大笑,可是下一秒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你不许我见尘儿,我也很想扒你的皮。”

茯苓已经习惯知晚说话了,可是两个小厮那个诧异,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他家少爷虽然比不上越郡王来的纨绔,可也不是什么善茬啊,这姑娘胆子不小,很大,特别的大!

楚沛很无语,现在孩子在他手里,她懂不懂叫识时务啊,有求于人啊,“你不想见孩子了?”

知晚磨牙轻笑,“不想见,我就不会来了,可越郡王不许,你会让我见吗?”

激将法?楚沛挑眉一笑,这女人不简单,“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我素来吃软不吃硬。”

吃你个大头鬼,这明摆的是要她巴结奉承拍他马屁啊,知晚瞅着楚府,他不松口,她进不去,知晚豁出去了,不就说几句违心的话吗,知晚看着楚沛,“楚大少爷风度翩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知晚连滔滔黄河水都说出来了,楚沛依旧不为所动。只是脸有些抽搐,知晚一咬牙,气道,“再多看你两眼。我会忍不住爱上你的!”

听到知晚这一句,楚沛大笑,“怎么样,我就说我比你有魅力吧。”

知晚回头,就见叶归越坐在马背上,一脸的青黑,双眸冒冷光,看的知晚头皮发麻,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骑马竟然一点都没声音。还是自己拍马屁拍的太投入了没听见?

叶归越想掉头走的,可是看她望着楚沛,他怕她说的会是真的,怒吼道,“孩子在我手里。你应该巴结的是我!”

知晚凌乱了,你一个郡王,想巴结你的人能排几条街,至于说这话吗,再说了,“郡王爷软硬不吃,我不知道怎么巴结你。”

叶归越气笑了。勒住缰绳,笑的妖魅邪肆,恍若罂粟绽放,“你还真了解我,等你什么时候想到如何巴结我了,我自会把两个孩子还给你。”

知晚妙目一瞪。七分怒三分恼,“那两个孩子是我的!”

叶归越冷笑,“敢在爷身上撒尿,别说是他,我就是掐死你。也没能敢说个不字!”

说完,叶归越翻身下马,走到知晚跟前,俯身看着她,“爷等着你来巴结。”

在知晚脸色捏了一下后,叶归越打着玉扇进了楚府,楚沛看着知晚,眸底是灿烂的笑意,“巴结他不是件容易的,我建议你用鞭子。”

知晚迈步跟了进去,她手里要是有鞭子,早抽过去了。

跟在楚沛和叶归越身后进屋,才到屏风处,就听到屋子里有说话声,知晚进去就见到一个容妆精致,穿戴奢华的少夫人,怀里抱着的就是她的儿子,尘儿。

知晚有些不解,等给楚夫人请安后,楚夫人介绍,她才知道这是代国公府大少奶奶,芸珠郡主。

知晚蹙拢秀眉,别告诉她,芸珠郡主此行来的目的与她一样,是要尘儿的,果然,楚夫人开口了,“芸珠郡主,这孩子是越郡王交给楚家养着的,我没法做主给你,正好,他也来了,他同意让你带走孩子,我就同意。”

芸珠郡主对越郡王没有好脸色,相王世子是她表哥,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嚎叫着,他却生龙活虎,四处耀武扬威,芸珠郡主不想与他说话,可是孩子在他身上撒尿了,就凭这一点,芸珠郡主就喜欢这个与她夫君与代国公府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孩子,“郡王爷,这是我相公的孩子,我今天来就是要带他回去认祖归宗的。”

越郡王翘着二郎腿,喝着茶,好不惬意,闻言,瞥了芸珠郡主一眼,指着知晚道,“孩子是她从路边捡的,你问她吧,她让你带走,本郡王好说话。”

你好说话,天底下就没难说话的人了,知晚气结,狠狠的剜着叶归越,明知道她不会答应,还故意把祸水引到她身上来,知晚恨不得上去掐死他了,可是芸珠郡主望着她,等着她说话,知晚抿唇道,“代国公府真的确认了孩子的身份是世子的,确信无疑吗?”

知晚没有直面拒绝,芸珠郡主也就没摆脸色,“这你不用管,府上事忙,孩子我就带回去了。”

说完,抱着孩子就起身了,楚夫人起身相送,知晚很无语,什么叫她不用管,她说的虽然委婉,但是很直白的在质疑她好么,竟然无视她,知晚上前一步道,“我救的夫人有二十岁,世子爷的通房应该没这么大吧?”

芸珠郡主脸色唰的一下就沉了,只要代国公府认这个孩子,他就是,她管这孩子是谁生的,不论是谁的,都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一个小小侯府庶女,也敢当面反问她,要不是怀里还抱着孩子,她都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了,芸珠郡主一生气,胳膊就抱得紧紧的,嘞的尘儿叫疼。

知晚一时心疼,顾不得冲撞芸珠郡主,上去把孩子抢了过来,瞥头恶狠狠的看着叶归越,“别让我讨厌你!”

说完,知晚抱着尘儿便走,芸珠郡主的丫鬟叫人拦下知晚,可惜这里不是荣华公主府,也不是代国公府,没人动,知晚抱着孩子就走了。

叶归越看着知晚的背影,双眸冒火,要不是知道芸珠郡主在这里,他吃饱了撑的跑来,孩子一旦进了代国公府,看她怎么要回来,她以为代国公夫人会傻到不知道这孩子不是世子的,不过就是想利用这孩子给世子一个警醒罢了。

若是那孩子还活着,也会如这孩子一样活泼可爱,是代国公府的长子嫡孙,他再不强硬,代国公府会永远没有长子嫡孙,那边芸珠郡主气的嘴皮直哆嗦,吩咐丫鬟道,“敢抢代国公府嫡孙,胆子不小,给我把孩子抢回来!”

丫鬟福身便要走,叶归越却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芸珠郡主,“郡主就不怕世子的通房半夜三更从小院后花园爬出来找你算账?”

☆、第七十九章 震碎

芸珠郡主脸色唰的一下变的苍白,血色尽失,带着恐惧望着叶归越,叶归越打着玉扇,云淡风轻道,“想养便宜儿子,我可以送你十几个无父无母的,别人的孩子,还是少抢为妙。”

说完,叶归越笑着走了,楚沛没想到这么私密的事,越郡王竟然知道,而且还威胁芸珠郡主,如果再听到一句抢孩子的话,明天就会有十几个孤儿会被送到代国公府,那时候,代国公府的脸面还有她的,会丢的一干二净,连渣渣都不剩,越郡王对秦姑娘到底是什么心思,竟然会为了她去查这些琐事。

楚沛怎么会想到叶归越其实并没有刻意派人去查,也没有严刑逼问谁,只是让暗卫守着芸珠郡主,通房是死是活,没人比她更清楚,暗卫亲耳听到芸珠郡主的贴身丫鬟找了小院人来问,确定通房和孩子死了,就埋在小院后花园里。

芸珠郡主强作镇定,她不怕这事泄密,郡王爷的话,她完全可以说是污蔑,再说了,一个通房而已,她就是真打死了,也没人敢说什么,谁府上没几个通房小妾死的不明不白的?

知晚抱着尘儿出门,茯苓紧紧的跟着,只是才出门,就很不幸的接受了一个很尴尬的现实,她们迷路了,来的时候只顾着追叶归越,忘记了记路,也没想过需要记路,方才出门怕被人追,走的没头没脑的,彻底迷路了,楚府又大,不知道从哪里走好了。

走了半天,也不见个丫鬟来,尘儿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扯着她的衣服,最后憋着嘴哭了起来,他饿了,知晚抱着他哄着。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知晚着急了,怕饿坏了尘儿,好在走了没一会儿。就见一个妇人走过来,福身行礼后,知晚才知道她是楚府给尘儿请的奶娘,知晚忙把孩子抱给她,道谢,奶娘笑道,“是郡王爷让奴婢来的,秦姑娘该谢的是他。”

谢他?知晚呲了下鼻子,要不是他太霸权,她爹不会入狱。她不会回京,尘儿不会饿着,她也不用提心吊胆,她没怪他已经不错了,还要她道谢?

知晚才哼出来。就感觉到身边有寒气,透过地上的阴影,知晚就知道是谁站在她身后了,知晚就那么站在,装不知道,只是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是她惹不起的。知晚能忍受,可某郡王的耐性明显不够,“转过身来!”

不得不说,知晚地方选的好,就站在湖畔,除非她转身。不然见不到人,知晚就是不动,可是胳膊忽然被人拽着,知晚转了半圈,直接砸到脑袋了。疼的她直呲牙,瞪着叶归越,“你到到底想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人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利用他,叶归越捏着知晚的下颚,“只听说过河拆桥,你河还没过完,就把桥给拆了!”

知晚用力拽着他的手,气呼呼的,“这条路本来就是郡王爷你逼我走的,我过河拆桥,还不是因为你桥根本过不去!我只想你帮忙说一句,孩子不是代国公府的而已,我没让你把孩子丢给别人!我的孩子,我自己会养!”

“只想我帮忙说一句而已?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帮你?”叶归越好笑的看着知晚,这女人求人连最基本的姿态都不知道吗?

知晚忽然间鼻子一酸,心抽疼了一下,仰望着天空,让眼泪流回去,但却无法回答他的反问了,的确,他说的对,退婚了,他们非亲非故,凭什么要求他帮她,以前就算他做的再不对,从她如愿退婚说清楚一切起,就一笔勾销了,会闹出今日的局面,全是她的错,是她没有及时离开京都,知晚垂眸一笑,“昨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不会了。”

知晚在笑,可笑的没以前那样活乏,里面夹着淡漠和疏离,叶归越能感觉的出来,心微微一滞,松了夹着她下颚的手,勾唇一笑,“想离京远走高飞,你行,但是你儿子不行!”

知晚气的握紧拳头,“他那么小,不过就是在你身上撒了两泡尿而已,你至于这么没肚量吗?!”

这该死的女人,还敢提这事,叶归越瞪着知晚,“你没忘记你儿子手腕上的紫绳吧,我会允许他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吗?”

知晚蹙眉,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原因,心里把无缘大师恨个半死,“紫绳不是没有了吗?”

“昨天,我又见到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是他看见了,“尘儿的爹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知晚险些气晕,就因为一根破绳子,竟然要软禁尘儿,“镇南王府权势滔天,你连皇上都不惧怕,会怕一个才两个月大的孩子吗?”

怕吗?叶归越微微一愣,想起昨天那小胳膊朝他伸着,他明明记得他曾在他身上撒过尿,还忍不住抱了他,气急之下,竟然没扔了他,就在他撒尿的时候,他见到了紫绳。

知晚拢眉,他想做皇帝,知晚真替大越朝担心,这样一个人,做事太嚣张,太霸权,一旦当上皇帝,如果是假装的还好,如果是真的,到时候一意孤行,只怕民不聊生,尘儿要是将来做皇帝,难道是推翻他的霸权,又或者刺杀他,取而代之?知晚心提了起来,任何一个觊觎帝位的人都不会允许任何的威胁,会把他掐死在摇篮里,当日冷风看到紫绳不就想杀了尘儿。

“我保证不会让尘儿威胁到你,”知晚抿唇道,只是底气很不足,儿大不由娘啊!

“我发誓!”知晚无奈之下,举三根手指道,他要再不相信,她也没办法了。

叶归越压根没理会知晚,迈步就朝凉亭走去,半路上,冷训忽然闪出来,看了知晚一眼道,“爷,属下查过了,四姑娘没有与太子接触过,与其他皇子似乎也不认识。她最近两年只出门了七回,前六次没什么奇怪之处,只有在卧佛寺的时候,被狗追过。”

被狗追?叶归越嘴角抽了一下。转过身看着满脸黑线的知晚,知晚很无语,“我就被狗追过怎么了?!”

“看来你很讨狗的喜欢,”玉扇轻摇,叶归越的唇边笑意却好似焰火,肆意的燃烧着,灼热出一抹风流姿态。

你才讨狗的喜欢,知晚气结。

奶娘喂好奶,抱着尘儿站起来,知晚忙推开叶归越朝凉亭走去。要抱尘儿回卧佛寺,只是奶娘原是要把尘儿给知晚的,可是忽然又抱紧了,侧了身子快步走远。

知晚回头看着叶归越,脸色冰冷的。他不是说笑的,他真的会软禁尘儿,“你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软禁了!”

“我怕你教坏他!”

“你!”

知晚又气又无力,在他面前,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但是让尘儿就这样离开她,她绝对做不到。知晚咬着唇瓣,就那么倔强的看着着叶归越。

叶归墨同样看着知晚,知晚一双晶亮的水眸,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银灰,水雾蒙蒙的,好似能吸引人的魂魄一般。里面有晶莹露珠,清风一吹,似乎就会滴落下来,从来不知道心软的他,再次心软了。手不由自主的拂上知晚的脸颊,知晚想躲开的,可是那温暖的手拂过脸颊,像是火一样炙热了起来,只听他道,“我不是软硬不吃,今天我吃软的。”

这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传了来,是冷风的,他在树上待了半天了,真是服了他家郡王爷了,明明忍不住想见秦姑娘,好吧,忍了一晚上,终于寻到好机会来了,却偏偏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还差点气哭了秦姑娘,甚至还吃起了楚大少爷的醋,醋味之大,他待树上都闻见了,这么好的情境下,说些甜言蜜语不行啊,非得这么毁气氛,不过爷要禁足秦姑娘的孩子,就是爷说几箩筐的甜言,貌似也不行吧?

正神游鄙夷中,忽然觉得背脊一凉,冷风浑身一哆嗦,努力补救道,“秦姑娘,爷肯定不会放了尘儿小少爷的,你说两句软话,爷没准儿答应让你时不时见……。”

话到一半,冷风就纵身一跃消失了,他一走,他站着的大树枝就断了,知晚却怒道,“你赔我玉簪!”

叶归越瞅着大树叉上的白玉簪,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觉悟,“那么丑的玉簪,你戴着难看。”

知晚心口直起伏,“再丑那也是我的!”

叶归越纵身一跃,就把嵌入树里的白玉簪拔了出来,才落地,白玉簪就碎成七八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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