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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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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满脸黑线,难怪她好奇两个孩子的爹是谁了,原来她自己也忘记了?
“爷好好的怎么砸了春风楼?”
“……花魁今天头上戴了朵牡丹花,爷瞧着碍眼,就给摘下来踩了,没想到那花是相王世子给她戴的……。”
“……相王世子没大碍吧?”
“……还剩半条命,不过胳膊腿都还在。”
“那就好。”
暗卫闪身消失,留下冷风站在那里沉思,爷什么时候讨厌牡丹花了?
第二天清早,知晚就醒了,是被两个孩子闹醒的,知晚不带着两个孩子睡,但是两个孩子醒来见不到知晚就会哭,钱嫂无奈,就会把两个孩子送到知晚身边来,两个孩子在知晚怀里钻,又是依依哦哦,知晚哪还睡的下去,醒来就跟两个孩子在床上玩闹。
吴妈妈听到屋子里的笑声,对姚妈妈道,“虽说两个孩子还小,跟姑娘亲不算什么,可这也亲的过分了些吧?人家亲娘也没几个跟她一样的,这要让外人瞧见了,指不定会说什么闲言闲语了,姚妈妈怎么也不说四姑娘两句,这些日子,也不见帮两个孩子找家人,四姑娘莫不是打算一直养着吧?”
姚妈妈望着屋内,她知道这些日子给吴妈妈塞了不少好处,她才说话这般客气的,姑娘这样确实有*份了,姚妈妈叹息,“两个孩子就跟姑娘亲,见不到就哭,我也没办法,这些日子一直再寻呢,可京都这么大,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吴妈妈不再多说什么,端着衣服出去洗,姚妈妈跟她一块,茯苓和白芍端水伺候知晚起床。
吃过早饭后,知晚又抄了几篇佛经,然后才出小院,知晚是打算带两个孩子出去转转,可是姚妈妈不许,在小院里也就是算了,卧佛寺时常有贵夫人来祈福,瞧见了不妥,知晚只好作罢,带着茯苓就出去了,当然还有抄好的佛经,那是要在佛前诵读的,前几日已经落下了,再不去,吴妈妈那里都没法交待了。
知晚带着茯苓进大殿,大殿里有个姑娘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踢到了门槛,直接往前扑倒,知晚正好瞧见了,就伸手扶了她一把,那姑娘吓的直拍心口,满脸窘红。
姑娘身后跟着个夫人,面色温和,狠狠的瞪了那姑娘一眼,向知晚道谢,若不是知晚扶一把,那姑娘跌倒在卧佛寺外,脸面全无,这份情不小。
知晚淡然一笑,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伸把手的事而已,福身行了行礼,便迈步进去了,跪在佛前,认真诵读佛经。
楚夫人戳着楚欢的脑门,训斥道,“真该让你摔一跤,不然不长记性,瞧瞧人家,你就不知道学着点吗?!”
“我已经很好了好不好,管不住大哥,就知道骂我,”楚欢很委屈的控诉亲娘的偏心。
“你大哥现在说亲困难,我已经很愁了,你要是嫁不出去,娘还不如撞死在卧佛寺一了百了。”
“娘!连宋二少爷都能娶到媳妇,大哥比他好几条街,能娶不到媳妇吗,还不是你气到他了,要给他娶个村姑,让他在京都贻笑大方,现在你只要提说亲两个字,他立马扭头就走,这能怪谁?”
楚欢很无语,真不知道娘是怎么想的,竟然想给大哥娶个村姑回来做媳妇,村姑诶,京都遍地权贵,村姑娶回来能拿的出手吗,跟人家贵夫人一块儿聊天,人家聊胭脂水粉,她聊种地施肥吗?
尤其是那村姑爱钱不惜命,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还说只要给钱,绝对把大哥揍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太嚣张了,即便能砸晕越郡王得皇上赏赐,那也是村姑啊!
☆、第七十四章 春风楼
反正,她是无条件站在大哥这边的,娶谁也不能娶个胆大包天的村姑,万一是个有暴力倾向的,想想越郡王都能栽她手里,府里上下还不得被揍成什么样子了。
楚夫人也不是非要娶村姑的,那会儿给楚大少爷说亲,无论说什么,就是不同意,楚夫人一生气,正巧听说了知晚砸晕越郡王的事,觉得就该找个这样波泼辣的媳妇压着儿子,免得他出去鬼混,就跟儿子说了,其实就是激将法,哪知道楚大少爷对自己娘的心思琢磨的很透彻,很干脆的说,只要娘愿意村姑做儿媳,他就敢娶!
只是楚大少爷失策了,楚夫人气急了,还真写了信给容夫人,容夫人没多想就当真了,当着一群人的面问,最后闹的人尽皆知,也害的楚大少爷成为京都的笑话,以前楚夫人说亲,楚大少爷好歹还说话,现在楚夫人再提说亲,他直接掉头就走,有时候还用上轻功,甚至一连四五天不见楚夫人的面,楚夫人再气也拿他没辄,气急了恨不得真把知晚娶回去了,只可惜,知晚有未婚夫,不然楚家真的会求亲。
知晚念完佛经后,把佛经交给小和尚,便带着茯苓出了大殿,虽然来卧佛寺有几天了,可是知晚都没好好看卧佛寺,今儿正好观赏一番。
卧佛寺乃国寺,香火之鼎盛可想而知,来往的香客络绎不绝,但都很安静,没人敢在佛门重地大声喧哗,但是卧佛寺脚下的集市就热闹非常了。
闲逛了会儿,知晚买了糕点和玩具,挂姻缘牌,扔姻缘球……知晚挨个的看了一遍,没买。
站在姻缘树下,知晚抬头看着那些牌子,上面写着祝福。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下面两个小木牌,要么写着自己和心上人的名字。要么画着能代表两人的图画,或是昵称,就像知晚看到的,上面写着,阿秀和阿哥。
树不算高,四五米的样子,上面却挂着几百个木牌,有些木牌堆积着,清风吹过,就像风铃一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很悦耳。
知晚仰望着,她也想抛一个试试,可是她没法写啊,希望将来也能来挂一个。
知晚笑着垂眸,正要转身走。忽然砰的一声传来,知晚啊的一声叫了,没错,她被木牌砸了,也不知道是谁丢的,这技术,也忒高了点吧?
知晚揉着脑门。瞅着地上的木牌,恰好能见到上面的字:阿宁。
写的同样和技术,即便被人看到了,也不知道是谁的,世上名字中带着宁字的何其多啊?
不过知晚才看了一眼,只觉得字体清秀雅娟。下一秒,一双白皙无骨的小手把姻缘牌捡了起来,小心的抹着,正巧,知晚见到了另外一个名字:越哥哥。
姻缘树下。有些姻缘牌掉了下来,茯苓捡了起来,正兴致勃勃的帮人再挂上去呢,据说凡是能挂上的,都能有情人终成眷属,茯苓是要成全他们呢,只是扔了几回,都没能扔上去,就听到知晚的叫声了,忙捡了姻缘牌追过来问有没有事,再看跟前站的穿戴很淡雅却不失奢华的姑娘,眉头紧扭,砸到了人,都不用道歉吗?傻站着看着她家姑娘算什么嘛?
那姑娘年纪不大,看样子比知晚小半岁,有些慌乱无措的看着知晚,嘴巴张嘴,却说不出来字,茯苓抿了抿唇瓣,眼里闪过一抹同情,这姑娘长的这么漂亮,竟然是个哑巴。
那边一个丫鬟急急忙忙赶过来,手里端着茶盏,那姑娘忙把木牌往背后塞,好像很怕被丫鬟知道似的,丫鬟模样清秀,年纪也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
见自家郡主歉意的看着知晚主仆,忙行礼道,“对不住了,我家郡主不是故意的。”
郡主?茯苓愕然睁大了双眼,这位不会就是霁宁郡主吧,京都应该没有第二位哑巴郡主了吧?
知晚讶异的看着霁宁郡主,京都大小权贵,姚妈妈和茯苓给她恶补过不少,其中就有霁宁郡主,她母妃乃当今皇上的胞妹,当时姚妈妈用了两个最,最可怜的郡主,最受皇上宠爱的郡主,可怜是因为她小时候受过伤,十年未曾说过话了,因为怕她受刺激,平时除了进宫外,甚少出府,没想到她会见到,还是这样的相遇。
看霁宁郡主那像小鹿一样慌乱的神情,知晚心底闪过一抹疼惜,摇头道,“不碍事的。”
丫鬟秀儿很懂礼,尤其见知晚眼里有疼惜却没有幸灾乐祸或是讥笑,想着是个性情好的,郡主性子有些孤僻,很少有朋友,公主就想她多出门认识些闺中好友,能多笑笑,便存了三分交好之下,“不知府上是?”
知晚笑道,“定远侯府。”
秀儿微微一愣,定远侯府几位姑娘她都有所耳闻,大姑娘嫁给宁国公府二少爷,六姑娘她见过,不是,不知道这位是哪位姑娘?
茯苓就站在知晚身后,心想霁宁郡主虽然是哑巴,说不了话,可却是京都顶顶的权贵,姑娘能与她交好是好事啊,再看秀儿蹙眉,就知道她不知道姑娘是谁,便道,“我家姑娘排行第四。”
这回,不当秀儿诧异了,就连霁宁郡主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知晚,满目不可置信,一眨再眨,指着知晚啊啊叫了两声,手指指天又指指地。
知晚脸微红,她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秀儿忙道,“郡主的意思是你怎么跟传闻的不一样,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知晚讪笑,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只好说是误会。
秀儿挠了额头说笑了两句,便没说什么了,想着时辰差不多该回府了,便请霁宁郡主走,知晚也往回走。
茯苓性子活乏,喜欢东张西望,见霁宁郡主两次回头有些诧异,“郡主好像对姑娘很好奇呢,都走那么远了,还回头看着你。”
知晚顿住脚步,回头就见到霁宁郡主远远的看着她。轻轻一笑,指着路边的花,啊啊了两声,好吧。知晚还是没看懂,以为她说花好看,便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霁宁郡主笑的很开心,给人一种雪后初晴的感觉,知晚心底微动,霁宁郡主的哑巴不知道她能不能治?
抛开这些,知晚揉着额头往回走,前面不远处就是许愿池,有不少人在那里抛铜板许愿。知晚正走近呢,那边冲出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个锦袍男子,外带两个小厮。
不知道怎么的,他们一靠近。许愿池的男男女女就避的远远的,有种避之唯恐不及的感觉。
其中一个姑娘要躲时,却被锦袍男子左挡右挡的拦住了去路,“万才,你确定就是她?”
小厮忙回道,“二少爷,奴才打听过了。四姑娘今儿穿了一件淡紫色裙裳,头上戴着珍珠发簪,绝对错不了。”
四姑娘?淡紫色裙裳?珍珠发簪?
知晚瞅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眉头皱紧,再听路过避开的丫鬟小家碧玉抱怨道,“宋二少爷怎么来卧佛寺了。真是倒霉,下次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知晚眉头更皱,昨天才听说她与宋二少爷定亲,今天他就来卧佛寺了,还拦住一个与她衣着一眼的姑娘。肯定是找她错认了人。
前面被拦住去路的姑娘满脸绯红,又羞又恼,想转身走,却被两个小厮拦住了去路,宋二少爷伸手拖着她的下颚,啧啧声道,“模样也没想象的那么差,怎么就能吓跑越郡王呢?”
那姑娘一张脸由红变紫,“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什么四姑娘!”
宋二少爷摸着那姑娘的脸,笑的猥琐,“没丑的吓跑人,娶你又何妨,不过听说你在外闲逛了一年,不知道身子可还是清白的,大爷我要先试试……。”
话还没说完,宋二少爷就倒地了,一句骂声砸他脑门上,“禽兽!”
知晚手里拿着跟粗壮的棍子,气的脸都白了,老太太就给她挑这样的亲事,她可想过她是她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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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厮傻眼了,指着知晚骂,“你大胆!你敢打云麾将军府上的少爷,你死定了!”
知晚冷笑一声,“你们主仆三人辛苦来找我,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吓跑越郡王的吗?我就是这么吓跑他的,给他蒙头一棍子已经是轻的了,一会儿我会让人绑了他,让他亲眼瞧瞧我是怎么给人剥皮卸骨的!”
两个小厮不傻,听知晚的话,再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她才是他们要找的定远侯府四姑娘,没想到二少爷调戏姑娘,被她抓个正着,还直接给敲晕了,她都有胆量吓跑越郡王,不会是真的想剥二少爷的皮吧?
两小厮一时胆怯,直接就跪下求饶了,知晚从鼻子里冷哼出来一声,直接把棍子给扔了,好巧不巧的又砸了地上某禽兽少爷一下。
知晚朝那姑娘走过去,那姑娘没等知晚靠近,撒腿就跑了,惹的茯苓直愣愣的望着知晚道,“姑娘,宋二少爷没吓坏他,你吓坏她了。”
知晚,“……。”
知晚迈步便走,只是才走了一步,身后头就传来戏谑的声音,“喂,姑娘,你别走啊,我还没见你怎么给人剥皮卸骨呢。”
知晚滞住脚步,蓦然回头,就见一个翩翩俊朗的少爷朝他走过来,一把白玉扇轻摇,风流倜傥,嘴角是一抹邪笑,一副很好奇很想知道剥皮卸骨是怎么样的,似乎还想讨教一番,知晚眉头轻皱,也不像一般大家闺秀那样扭扭捏捏,朱唇一勾,笑道,“公子真想知道,我不介意在公子身上下刀。”
楚沛脚步停下,嘴角轻轻一抽,这女人不愧是把越郡王吓跑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伶牙俐齿,不过,他怎么听说吓跑越郡王的是她的疯癫和丑陋容颜啊,若说这也叫丑的话,天下还有美人吗?
楚沛扭头朝另一条道望去,吧嗒一下打了玉扇,“我一直怀疑你眼光有问题,果然是,这样娇滴滴的美人你说丑,元皓兄,你看呢?”
知晚望过去,就见叶归越迈步走过来,他身侧站着另外一个俊美男子。一身雅青色锦袍,尽显风流,只见他轻笑道,“京都美人能越过四姑娘的不足五人。不过,越郡王容姿瑰丽,说谁丑都行。”
远远的,知晚就和叶归越视线对上了,知晚不着痕迹的避开,朝三人欠身行了一礼,便转身了。
身后是楚沛的笑声,还是那话,让知晚试试剥皮卸骨,不过话到一半就停了。好像是被人给止住了。
楚沛扭眉看着叶归越,讶异道,“你这两日未免奇怪的有些过了头了,以前你不是最喜欢在大街上调戏姑娘的吗?今天竟然让我抢了先,还有秦四姑娘。我瞧着除了胆子稍稍大了些,说话无所顾忌了点,不至于差到要让你用十面免死金牌退婚吧?”
元皓却想起当日自己趴在墙头上见到的知晚,那一副惨不忍睹的容貌和今日的她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忽然间,元皓觉得她很有趣,闺中女儿他也见过不少。可没谁有她这样多变的,遇到楚沛搭讪,寻常姑娘早拎起裙摆跑了,她却不慌不忙的回了一句,直接把楚沛回的哑口无言,让她剥皮卸骨。她真剥,只要你有胆量让她试,当然了,胆小的,也不会一棍子直接把宋二少爷敲晕。
楚沛望着知晚走的方向。有些惋惜道,“这样有趣的女人都绝迹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还没说完话就走了,日子无聊啊!”
叶归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等她给你剥完皮,卸完骨,你就不无聊了。”
楚沛,“……。”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她胆子真大到敢给人剥皮卸骨?”
冷风站在一旁,抽着嘴角道,“楚大少爷,她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敢。”
敢为了百两黄金就不要命砸晕郡王爷,为了两颗大东珠就不要闺誉了,敢把银针扎到容大少爷身体里,还险些把他煮熟了,有那么高超的医术,定是对人体熟悉至极,剥皮卸骨算的了什么?
楚沛愕然,越郡王说这话他不信,但是冷风说,他信了,那女人胆子真有那么大吗?
两个小厮蹲下,费劲艰辛才把宋二少爷喊醒,一醒过来,宋二少爷就发怒了,“是谁敲晕了我!”
小厮忙道,“是定远侯府四姑娘,二少爷,她太吓人了,咱们还是回去告诉夫人,这门亲事作废吧?”
宋二少爷有些咬牙切齿,自己险些死在那女人手里,退亲太便宜她了,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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