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奈希尔之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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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拭目以待。”艾萨克斯微笑着回答道。

　　　　风行者姐妹又呆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艾萨克斯在确定她们彻底离开后又翻开起源圣典研究了一会儿，但依然一无所获，他目前根本无法让阿尔托莉雅的灵魂产生任何的回应。

　　　　看来只能等恢复到领主级的实力才能继续摸索。艾萨克斯只能放弃，回身躺在床上，他现在十分疲累，急需睡眠。

　　　　时光飞逝，太阳很快就完成了一落一升的循环，艾萨克斯发现准备的借口并没有派上用场，因为提里奥弗丁在第二天就向他辞行了。

　　　　“很抱歉无法在此继续护卫您的安全，殿下。图拉扬将军正在回援王城，他需要我的力量。”

　　　　艾萨克斯表示理解，按照时间推算部落已经穿过了奥特兰克山脉，进逼洛丹伦王城。但他并不是很担心，王城此时至少有两个整编军团的守军，除非死亡之翼亲至，否则绝不存在被轻易攻破的可能性。

　　　　提里奥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希望能带走鲍德里奇和莱因哈特，他们已经觉醒了圣光之种，并且直接掌握了凝聚圣盾的能力，这在预备役圣骑士当中是非常罕见的，如果他们能接受完整的圣骑训练，并在战场上接受磨砺的话，必然会成为洛丹伦坚实的壁垒。”

　　　　艾萨克斯有点发愣，在这个年代成为圣骑士最大的门槛就是思想品德，谦逊、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公正、虔诚，这几乎是白银之手每一位成员都恪守的信条。

　　　　以这个标准来看的话，鲍德里奇应该够格，但莱因哈特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吧？这种鲁莽自大、到处惹祸、混不吝的滚刀肉，竟然也是当圣骑士的料？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他们的圣光之种显然也是因为起源圣典的爆发而产生的。艾萨克斯本想拒绝，但转念又改变了主意，“我对此没有意见，但我们最好询问一下他们自身的想法。”

　　　　“那是当然。”鲍德里奇和莱因哈特的房间就在不远处，即便是身处安全环境他们也没放松警惕。在艾萨克斯和提里奥弗丁进来后他们第一时间起身行礼。圣骑士向他们交代了自己的想法，“我认为你们应该在更合适的地方为王国效力。”他说。

　　　　两名北地大汉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更为老成持重的鲍德里奇开口了。“我很抱歉，阁下。”他看了一眼艾萨克斯，“虽然我个人很赞同你的意见，但根据泰瑞纳斯国王陛下的命令，我们应当在整个战争期间保卫殿下的安全，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你的忠诚令人赞叹，鲍德里奇。”艾萨克斯开口了，他的声音饱含感情。“这半年的征战中，你们表现出了可贵的英勇、忠诚与责任感。对我来说你们不仅仅是我的护卫，更是我的左膀右臂。”他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

　　　　“我们未来的道路还很漫长，我们即将面临的挑战将超乎想象的艰巨。你们是我最亲密的战友，我希望你们能追随一起走完那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共同享受荣耀。圣骑士的修炼将会是一条光明的畅途，我认为你们不应该有任何的耽搁。”

　　　　鲍德里奇面露难色。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的安全问题。但现在奎尔萨拉斯的战事几近平息，我在风行庄园会非常安全，更何况还有司阔尔在身边，我不认为有什么存在能伤到我。”

　　　　见鲍德里奇还未被说服，艾萨克斯只得拿出一副威严的架势，“我现在以王储的身份命令你们前往白银之手骑士团报道，即刻启程！”

　　　　鲍德里奇有些惊讶，但莱因哈特却立即做出了反应，这位看似粗犷的大汉在某些时候的反应非常迅速。他单膝跪地，右手抚胸，“愿为殿下效死！”他大声吼道，同时偷偷拉了一下鲍德里奇。

　　　　中年战士也立刻醒悟，做出了与莱因哈特相同的举措。艾萨克斯有些暗暗的小激动，这是第一批单纯效忠他的力量，意义重大。

　　　　但他依然维持住了表面上的平静，“你们真正应当为之效死的是洛丹伦。”他说道。

　　　　几乎没有任何的耽搁，提里奥弗丁与鲍德里奇及莱因哈特骑上狮鹫腾空而去，显然洛丹伦的战事十万火急，不过艾萨克斯并不是很担心，他预先的布置此时应当已经发挥了作用，再说以他现在的力量也无法左右这种大型战事。

　　　　提里奥临行前给艾萨克斯留下了他最想要的东西，一本关于圣骑士初期如何修炼的小册子。根据这本“秘籍”的描述，在心脏处形成圣光之种仅仅是第一步，接下来必须在体内构建圣能的循环机制才能被称为正式的预备役圣骑士。

　　　　但具体要怎么做这本小册子上却没有太过详细的记载，只是说在耗尽体力后进行冥想恢复，不断吸纳圣光，直至心脏处那一丝温暖的感觉流转全身。

　　　　很好，终于踏上大领主之路了，艾萨克斯盘算着。他当然不会轻易地浪费体力，虽然他失去了圣光权限，但体质却近乎翻倍，因而简单的锻炼并不会有太大的效果。所以是时候重新开始荒废已久的格斗训练了。

　　　　但他还欠缺一名训练导师，鲍德里奇和莱因哈特已经离开，因而艾萨克斯只能向风行者家族求助。风行家族非常重视他的要求，奥蕾莉亚表示虽然她自己无法抽身，但会尽量为他安排一名合格的教官。

　　　　于是次日艾萨克斯就在训练场上见到了自己的训练导师，高挑婀娜的身材，淡金色的长发，精致的面容带着一丝淡淡的傲气，让艾萨克斯有一种直呼女王陛下的冲动。

　　　　希尔瓦娜斯微斜这脑袋看着艾萨克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看得出来你很惊讶啊，艾萨克斯殿下。”

　　　　“呃，确实有点。还有并不用称呼我为殿下，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艾萨克斯小心翼翼地纠结着措辞，本能地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希尔瓦娜斯微微点了点头，丢过来一件紧身训练服，“穿上。”她简洁地命令道。

　　　　艾萨克斯依言照做，没有任何的异议，也没有任何在希尔瓦娜斯面前暴露一部分身体的尴尬，这种态度让女王大人颇为满意。穿上训练服的艾萨克斯只觉全身一沉，“负重服？”他问道。

　　　　“没错。”希尔瓦娜斯点头道：“五十六公斤的负重，这是基于你身体素质这确定的合适数值，你的各项身体机能陡然增长，这必然会引起巨大的不适应，因而必须暂时限制住一部分，以便你能逐渐适应自己的身体。”

　　　　“并且负重训练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锻炼方式，对吧？”艾萨克斯回应道。

　　　　“完全正确。但这里并不是理论教学课堂，没有我的允许你最好不要插嘴。”希尔瓦娜斯淡淡地看了艾萨克斯一眼，“还有训练的时间是从七点开始，你迟到了。”

　　　　“什么？”艾萨克斯一脸懵逼，他忍不住叫嚷起来，“根本就没有人通知我训练时间！我之前甚至连训练导师是谁都不知道！”

　　　　“那么现在你知道了。”希尔瓦娜斯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短仗，杖首装饰着华丽而尖锐的金属饰物。她将短仗示威性地在男孩的眼前晃了晃，“负重行军训练，绕庄园跑二十圈，我希望能在一小时之内见到你。”

　　　　艾萨克斯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希尔瓦娜斯打断了，“你现在还有五十九分四十五秒。”女精灵露出一丝在艾萨克斯看来怎么都不怀好意的笑容。

　　　　艾萨克斯转身开始起跑，他理智地没有询问如果超时会有什么后果。行军训练之后便是剑术练习，希尔瓦娜斯的短仗不断地落在艾萨克斯的身上，纠正他的姿势。

　　　　不得不说希尔瓦娜斯无愧于英雄级的实力，一个上午的训练结束后，她完美地榨干了艾萨克斯最后一丝体力。“一无是处。”银月城现役游侠将军最后不留丝毫情面地评价道：“你显然把我姐姐交给你的东西都忘光了。”

　　　　瘫倒在地的艾萨克斯唯有苦笑，他已经连丝毫动弹的欲望都没有了。“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你最好不要迟到哦。”希尔瓦娜斯留下一句话，几乎是瞬间就消失在艾萨克斯眼前。

　　　　男孩喘息了一会儿，挣扎着起身，剑术训练只是耗尽体力的手段，他现在要进行的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第51章　圣光无尽，窃之为神（）　
艾萨克斯正式开始冥想，他的心神沉静下来，陷入一片黑暗静寂之中。一点光芒在他的感知中亮起，接着如同什么信号被发出一般，他的意识陡然陷入一片光明之中。

　　　　这便是艾萨克斯能感知到的圣光。大主教法奥认为一名圣职者天赋的具体表现就在于圣光会向他展露多少。依据这个理论，艾萨克斯的天赋足以被称为是圣徒级的，因而大主教认为他必然会是圣光新一代的代言人。

　　　　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感知圣光，但和以前那种如臂指使的感觉不同，他很难调动哪怕一丝的神光之力，仿佛他意识周围是一片虚空，没有任何的光明可以通过。

　　　　一股隐隐的呼唤从光明中传来：向我祈求，向我祷告

　　　　这在之前的冥想中是从未发生的事情，你是谁？艾萨克斯不禁发出了疑问。

　　　　没有回答，那道意识依然在重复传递同一个消息：信仰我，侍奉我，我之准则即汝之准则，我将赐予你力量作为回报，让你能够维护正义与秩序。

　　　　这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坏事，无数先贤也证明了这种交易十分公正：信仰圣光，圣光便会给予回报。但艾萨克斯却感觉隐隐有些不舒服，他总觉得一旦接受了这种感召，灵魂的自由便不再归自己所有。

　　　　他又与这道意识交流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始终在机械地重复，这让他不禁有了一种猜测。他似乎接触的就是提尔留下的圣光体系，而提尔死后这套体系依然在自行运转，所以这个意识波动仅仅只是程序的自行反应。由此可见提尔的编程技能大概只是初学者级别，因为这个体系的反应实在机械呆板。

　　　　不过这也正是他的机会。艾萨克斯迅速脱离了冥思状态，取下挂在腰间的起源圣典。既然这个多功能的圣物能够吸取熊神纳洛拉克的神力，那么它可能也有对提尔体系动手脚的功能。

　　　　片刻之后艾萨克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猜对了，包裹他意识那道无形屏障似乎突然出现了几个裂口，一缕缕金色的光芒在他的引导下从虚空中汇入他体内。男孩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圣光之种在逐渐萌发。

　　　　这个过程非常的缓慢，但艾萨克斯并不着急，他甚至激动的隐隐有些颤抖。男孩很清楚，他在做的事情已经让他完全地站在教会的对立面。因为在所有人都将圣光视若神明之时，他在窃取神的权利。

　　　　不过信仰这方面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这是同化，或者可以理解为继承，艾萨克斯如此自我辩解道。

　　　　且不论这种行为的正义与否，但无疑这是一条康庄大道，“同化”提尔体系的效果极其显著，仅仅只用了半天，艾萨克斯体内的圣能回路便已有了一个大致的雏形，一条纤细如发丝的圣能脉络从他的心脏出发，流经四肢、大脑，最后重回心脏。

　　　　几乎在完成这个回路的瞬间，艾萨克斯便感到了不同，自己的身体仿佛突然会自主呼吸了一般，源源不断地从虚空中汲取圣光能量。这种感觉非常的美妙。

　　　　如果这种状况一直保持的话，那意味着圣骑士完全不用考虑能量消耗的问题，即便耗尽圣能也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回复过程。艾萨克斯突然产生了明悟，牧师使用精神力通过权限调动圣光之力，而圣骑士的权限就体现在这里，在于吸纳回复圣能的速率。

　　　　这就是为什么圣骑士初代机们在战场上都是永动机一般的存在，从没听说他们有耗干圣能的情况出现，因为虔诚的信仰就是他们坚实的后盾。当然图拉扬是例外的。艾萨克斯不禁为可怜的小伙子感到悲哀，这个家伙自成为圣骑士后就钻了牛角尖，以至于长时间在领主级原地踏步。

　　　　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图拉扬从小就被告知圣光是联系着所有生物，所有灵魂的纽带，但在见到兽人后这个信念就动摇了，圣光怎么会包容这种可憎、残忍、纯粹邪恶的生物？这种世界观的崩塌让图拉扬的信念产生了严重的动摇，以致他开始质疑他用一生来信奉的圣光教会。

　　　　在原本的时间线中，图拉扬直到直面洛萨的死亡时才如梦初醒，有了最终的觉悟：宽恕他们是圣光的职责，而圣骑士的职责是送他们去见圣光。于是这个窝囊了一整个二战的吊车尾终于爆发，以无敌的姿态击败了奥格瑞姆并带领联盟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艾萨克斯觉得这个故事唯一的价值就是揭露了宗教对人的理智的戕害，这让他更加坚定了做一个无神论者的决心。所谓的真神艾露恩也不过是一个纳鲁一般的存在，因而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生物值得他艾萨克斯坦诚一切，绝对没有。

　　　　其他圣骑士是依靠信仰暂时获得圣光权限，而他是直接获取，因而绝不会出现因为信念动摇而失去权限的情况，当然对应的他也失去了像图拉扬那样顿悟爆发的可能性。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毕竟只有完全处于自身掌握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

　　　　第二天的天气依然不错，出于不想留下把柄的原因，艾萨克斯非常准时地赶到了训练场。但他并没有见到女精灵的身。艾萨克斯穿上负重服，疑神疑鬼地看向四周，不知道希尔瓦娜斯要玩什么把戏。

　　　　背后突然传来风声，艾萨克斯心知要遭。几乎是瞬间他就感到腰间被一根短棍捅了一下。男孩踉跄着往前冲了两步，回身便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色皮甲的精灵，那双修长圆润的白大腿让他瞬间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瓦莉拉？”艾萨克斯有些惊愕，“怎么是你？希尔瓦娜斯呢？”

　　　　“那个女人今天没空，堂堂游侠将军哪有那么多时间来教你这个小菜鸟，所以只能让我来喽。”瓦莉拉随意说道，丝毫没对希尔瓦娜斯表现出尊敬的意思，即便那是她的直属上级。

　　　　“不得不说你的警觉性真是够差的，如果我刚才用的是匕首的话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看来必须要强化一下你的反偷袭和抗打击能力了。”瓦莉拉宣布道。

　　　　艾萨克斯脸都绿了，“你不会想公报私仇吧？”

　　　　“怎么会。”瓦莉拉笑盈盈地说道，做了个舒缓筋骨的动作，无论是表情还是行为都透露着截然相反的意思。

　　　　“等一下。”看着逐渐逼近的瓦莉拉，艾萨克斯竭力保持镇静。“你应该让我有一些热身准备，比如说绕着庄园跑上五十圈，哦不。一百圈之类的。”

　　　　“战场上的敌人可不会给你热身的时间。”话音刚落瓦莉拉便消失了，艾萨克斯再次感觉腰间一痛。

　　　　“潜行者的肾击是非常可怕的一招，所以一定要保护好你的腰哦”瓦莉拉留下袅袅的一句话，接着又出现在艾萨克斯眼前，毫不留情地一棍抽在男孩清秀的面孔之上。

　　　　平心而论，艾萨克斯此时的身体素质并不比瓦莉拉弱多少，但在战斗技巧上就差远了，再加上穿了一身负重服，于是很悲剧地彻底沦为了沙包，毫无还手之力。

　　　　午餐是由帕尔崔丝送来的，小姑娘最近对烹饪突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几天除了修炼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厨房里。不得不说她在这方面的天赋堪比圣光修习，短短几天那几道高等精灵特色美食就做的有模有样。

　　　　小姑娘显然被艾萨克斯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