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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明朝-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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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在中间的则是孙晋派出的管家只见他苦着脸一言不地紧紧跟着。短短的一夜间局势变幻莫测到自己根本看不懂的地步该如何跟老爷回话?说自己被软禁在县衙大牢里一夜么?

码头岸边一个押粮的千户立刻向兵士们喊道:“买田的到了!都给守死了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违者杀无赦!”军士们立刻就行动了起来拿起枪尖对准了人群慢慢地把百姓往后逼退着。

秦密的马奔驰到岸边码头上就停住了马队也立刻跟着停了下来。他努力地望向船头坐着的那个一身白衣之人眼神中再不掩饰强烈的反感与鄙夷。

押粮的千户大踏步地走了上来热情地冲着蒋千户和徐千户打招呼:“先下马吧!慌什么!上船吃杯茶再说!”

蒋千户却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再望向孙晋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沉默着故意不回应他。

押粮千户有些诧异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于是就望向了为的那个文官。秦密并未下马而是大声喊道:“换防!蒋千户徐千户的兵留在这里看守粮船这里的兵跟随于府台听他调遣立刻去城中警戒!”

蒋千户看了徐千户一眼默默地带着自己的兵马走到了一边押粮千户还有些懵一个七品官而已居然敢指挥自己?他厌恶地望向了蒋千户道:“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人居然敢调派咱们?!”

蒋千户依然阴沉着脸。自己既然已经跟臬司衙门划清了界限那就得要想办法递上一份足以让朱千户看得起自己的功劳。同样是千户可朱千户跟自己这个原臬司衙门的千户相比差距太大了!况且在他的手下干并不会吃什么亏为了将功赎罪也只好拿眼前的这个押粮千户开刀了。他冷冷地开口道:“他手里有调令当然可以调动你们!请吧!别耽误时辰了!”

押粮千户惊讶地望着他蒋千户说话怎么这样什么“你们”?他自己的兵不也是听从那七品官的指挥吗?徐千户默默地看着他突然猛地一刀就把他的脑袋给砍了下来拿在手里高高地举了起来:“不尊调令者斩!”

这一招极大地震慑了护粮的兵们一个个惊恐地望着他不知所措起来。自己的千户眨眼间竟然就被他给斩了!这是怎么回事对方不也是臬司衙门的千户吗?

孙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给惊的站了起来!蒋千户他是认识的徐千户他也见过这两个人不是何进贤的铁杆手下吗怎么今天突然反水了拿自己人下手?秦密不过是个七品官而已他是怎么说服这两个何进贤的铁杆属下反水的?

秦密也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好狠的心!他招招手让蒋千户过去既然押粮的千户已经死了那带领护粮兵的任务就到了他的头上。秦密把调令拿给了他让他把所有护粮兵全部集中到一起准备换防。蒋千户看着手里这纸调令心中酸涩地对自己说就算没有这纸调令他也要把押粮千户的脑袋当成见面礼送给朱千户!

“列队!列队!”徐千户看他接过了调令也大声喊了起来。护粮兵终于动了他们的脸上居然不觉得哀伤这让秦密大为不解按大明军律一个千户死亡手下军士皆要受到惩罚为何这些护粮兵却无动于衷?

蒋千户策马跑到他的跟前低声道:“这个人在臬司衙门掌管着军饷。谁跟他关系好他就把谁的军饷全。这些护粮兵并不是他的直属他们已经三个月没军饷了!”

秦密释然。不过蒋千户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却让他心中大为鄙夷觉得此人品行太差朱一刀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小人!他再不言语跳下马来带着四个伪装成臬司衙门军士的京师卫所卫士往船上走去可就当走到跳板尽头的时候却并没有立刻上船而是站在那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孙晋。

“报上贵驾的职务。”秦密还是眯着眼睛轻轻地说道。

“在下孙晋替织造局经商。”孙晋躬身行了一礼同样轻轻地回道。这个人比起于新武来可强势的多了看来在吏部的那段经历他没白过。关于秦密孙晋也曾透过自己的渠道查过这个人以前在河南省汝阳府信阳县任知县后来调任吏部当主事但还是六品官一个。内阁决定在浙江实行改稻为桑把原淳安知县常玉敏给砍了换了他来继续当知县。不过他却曾经是张居正的高足单就这一点谁也不敢小视他毕竟张居正的眼光在朝里还是有着不错的口碑的。

“经商?这么说你不过是个商人?”秦密眼底滑过一丝疑惑不过转瞬即逝。如今这年头纲常已乱商人也敢穿着丝绸到处招摇过市了别说他们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子孙上学堂读书识字考科举就连女人也敢穿着赤膊的衣服在街市闲逛了。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但像这个孙晋一样公然在陌生官员面前着绸缎衣服的还真是少见。

“就算是吧!”孙晋回的倒挺坦然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在他的眼里面前这个七品官也不过是恰逢其时当了这个知县也听闻过此人不是一般的嚣张跋扈在巡抚衙门大堂当众顶撞何进贤就因为他是内阁张位推荐过来的?于新武还是陈于壁的门生不照样被何进贤给玩的团团转尽管文人的骨气让他很是佩服可在很多的时候骨气并不能解决问题。

“按大明律商人不得穿着锦罗绸缎你这身装束……怎么个说法?”秦密低沉着声音问道“……秦老爷这话还真把我给问住了。这锦罗绸缎原本就是我们丝绸作坊做出来的我不穿又怎么知道做出来的绸缎好还是不好?再说了跟西洋外埠做生意的时候穿在身上的锦罗绸缎就是我大明织造局最好的招牌。”孙晋还是淡淡地笑着极有耐性地对秦密解释道。

“可是本官并不是西洋外埠商人你无需在本官的面前如此装束!还请明确回话如此装束可是视我大明律法于无物?”秦密丝毫不给他面子步步紧逼地问道。

果然跟于新武是一个德行!孙晋也不答话只是轻轻拍了两下巴掌从身后的船舱中走出管事和四个艺伎每个艺伎的手中都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六品纱帽六品中宫官服系官服的玉带还有一双黑色缎面的官靴。孙晋指了指这四样物事对管家说道:“按大明律法商人不准穿锦罗绸缎我却穿了。为什么你给秦老爷说说。”

第284章

。“是。”管家轻应了一声然后大声道:“万历十年江南织造局报司礼监,织商孙晋当差勤勉,卓有功劳,为我大明丝绸业的展作出了重要贡献,司礼监呈奏皇上特赏孙晋六品功名顶戴!”

秦密愣住了,接着望向了那四个风尘味极浓的女子,望向她们手上托着的纱帽袍服玉带官靴,眼中渐渐地有了不少愤怒的光芒,但很快就收敛住了,对孙晋冷冷地道:“原来朝廷还有赏商人功名顶戴的特例,难怪这套官服要托与妇人之手!”

孙晋完全听的出他话中丝毫不带掩饰的讥讽,不过也不以为意地淡淡笑道:“秦大人说的极是。虽说这个功名是皇上天恩特赐,可孙某人却也从不敢穿戴,毕竟不合我大明朝的祖制,”说到这里话锋突然一转,“可既然皇上赏了我一个功名,孙某人就不仅仅是一个商人了。既然连皇上都认可,我孙某人就是官商,押运买田的粮,如此大事,当然要庄重的好。不知道这么回话,秦大人认不认可?”

祖宗成法,国家名器,居然也能通过太监直达皇上给改了!如此滥赐商人,还要逼着自己认可,可见太监官员商人勾结营私已经到了何种地步!官就是官,商就是商,就算是要勾结也应该是官压制商,怎么能串通一气让商人足以影响到官?商人就是商人,他们永远只会在乎和看到眼底的东西,对于长远的利益根本不会去考虑,更不会去在乎什么皇上国家民族,他们只会在乎自己能赚多少银子!如果自己的爹娘妻儿能卖钱,只怕也早就拿出去卖了,如此自私自利短视的一个利益集团,又怎么能允许他们掌握国家之名器?!大明朝要展,当然要借助商人,可他们永远不过只是一个工具,也只能是一个在绝对权力掌握下的工具,却绝不能掌握权力,更不能选出自己所谓的代理人渗透朝廷,扰乱政治!现在倒好,居然透过太监弄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官身,而且还是皇上御赐的,苍天在上,他们是要断我大明朝的根么?!

面前这个人打着织造局的招牌,也就是打着宫里的牌子来贱卖百姓的田,居然还敢如此招摇轻狂,秦密胸中的怒火熊熊燃起,可越是这个时候他就提醒自己越是得冷静,深深地直视着孙晋的双眼道:“你刚才自己说了,皇上这样赏你功名顶戴并不符合大明的祖制,现在是不是要我认可你这句话?”

和多少厉害的官员打过交道,如此机锋逼人不留后路的官员孙晋也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个秦密是怎么回事,朝廷是怎么回事,我大明朝出了一个海瑞还不够,难道还想多出几个海瑞?那天下可就真的大乱了!不过遇强则强一直都是孙晋的长处,何况这回本来就是背水一战,遇到这种人,一路上的惆怅失落立刻被对方的机锋化成一决高下的斗志,他笑着道:“快十年了,每次见到这套官服孙某人都很有些忐忑不安,终于遇到一个能替我把官服品级还给朝廷的人了,秦大人,饥民待怖,粮米在船,这才是大事所在。孙某该穿官服还是锦罗绸缎,可否稍后再说?”

“不可!”秦密断然道,“你若是正经官员就必须立刻换上官服,你要只是个商人就请立刻换上布衣!”

孙晋有些皱眉道:“穿官服换布衣和今天的买田赈灾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秦密的声音越地严厉起来,“你打着织造局的牌子,打着宫里的牌子来贱卖百姓的田地,你若是官员穿上官服,我便会上疏参织造局;可你若是商人穿上布衣,我立刻将你拿下!最后再问一句,你是换官服,还是换布衣?!”

孙晋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已经说了,穿什么衣服跟今天的买田赈灾毫无关系!”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贱卖灾民田地的事情与织造局无关,与宫里也无关了?来人!”几个军士应声而出。

“先把粮船上织造局的灯笼给取下来,再拿人!”秦密指着船上一直挂着的灯笼下令道。

“慢着!”孙晋也立刻站起身大声喊道,“但不知秦大人为何要取船上的灯笼?”

“打着宫里的牌子贱卖百姓田地,诽谤朝廷,妄图激起民变,你还敢问我为什么?”秦密的眼神刀子一般紧盯着他道。

“就为了这个?”孙晋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讥笑,随即转过身冲着粮船大声吼道:“把灯笼下的帖子放下来!”

立刻,每条船的灯笼下原来还卷吊着的丝绸帖子全都放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在那一瞬间都望向了帖子——每张帖子上都写着大大的四个字:奉旨赈灾!

秦密也望着那帖子,眼中突然有了浓厚的疑惑。因为桅杆上,上面灯笼“织造局”三个红字跟下面帖子的“奉旨赈灾”恰到好处地连在了一起,醒目地成了“织造局奉旨赈灾”几个大字。

紧接着,岸上出了喧闹声,灾民的心在那一刻沸腾了,激动了!原来皇上一直都把咱们忘了,一直都还记着咱们呐!叫好声响成了一片,继而是山呼吾皇万岁的声音。秦密更加茫然了,织造局能通过这七个大字得到什么好处,他孙晋能通过这得到什么好处?难道他不知道皇上是不能公然买田的吗?任何理由都不可以!而且相反,那些言官们定然会不计一切地攻击皇上,攻击浙江的改稻为桑,立刻这个改革就会被一棍子打死,以后就成了个禁区!

赵府大堂。几个人阴沉沉地坐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赵志高两眼无神地望着房梁,陈于壁也铁青着脸不吭声,门外的大雨还在下着,几个下人手捧着干净的衣服站在一边,动也不敢动。赵志高回去后依然穿着湿透的衣服,搞的陈于壁也不敢换,只好浑身打颤地坐在哪里等着他开口。

罗金文跟王珉老老实实地站在陈于壁的下,同样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么多的藩王,还有中宫,每年的开支都占了一半……前年修宫殿又占去了一半,宁夏平叛耗去了三成,播州平叛又耗去了两成……国库空了,国库空了倒说是我们落下的!”陈于壁抬眼看了看赵志高,知道自己必须得开口说话了,只好低声道,“还说改稻为桑是为我们补亏空……从勃拜家里抄出那么多财宝,还有播州几个土司家里多少年的银两,居然……”

说着又抬眼看了看两眼继续无神的赵志高,胸中的不满一下子泄了出来:“你们说,都说说!这国库应该是谁的?!”

“来人……”赵志高总算是轻轻说出了一句话,紧接着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罗金文和王珉立刻奔过去,抚胸的抚胸,拍背的拍背,好一阵子忙乱,可他咳嗽完了居然又是一句“来人”。

门口的管家适时地出现了,小心翼翼地道:“相爷,您老有何吩咐?”

“拿……拿把刀来……给陈于壁……让他杀了我,杀了我……”赵志高虚弱地挥手道。

听他这么说,管事吓的浑身直哆嗦,立刻就跪到地上磕起了头,其他几人一听也都赶紧跪下了。陈于壁被他这么一说,惊醒了过来,这府里府外耳目何其多也,万一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自己也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这些年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官场从来都是这样,大事不糊涂小事糊涂,有些事情别说自己这个次辅,就连内阁也不能做的太过。下面的人想捞些好处,不是不能捞,而是不能过!可自己身居高位的久了,对下面的情况怎么可能完完全全的清楚?朝局又如此复杂,就算能管住自己的人,也管不住别人的人啊!有些东西根本就是连内阁都有心无力的,只要保证大局就可以了,只要那些破事没有被暴露出来,还在自己能够压制的范围内,控制的范围内,解决掉就可以了。这次浙江的情况,完全就是那个废物何进贤,把事情搞的一团糟,反过来却要内阁替他擦屁股!一想起这个陈于壁就怒火中烧,继而对自己看走眼了钱宁懊恼不已,可现在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就算是没牵扯到钱宁,他也少不了一个失察的罪名。

“你们都先出去吧!”罗金文扫了一眼那个管家,和大堂内的下人。立刻这些无关人员迅消失的干干净净,陈于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赵志高,不情不愿地走上前,亲自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二位大人先别急!”王珉也开口道,“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打着织造局买田这蠢事,到底是谁干的?这点十分要紧,按理说何进贤再糊涂也糊涂不到这个份上,钱宁还是很有大局观的,何进贤要这么干,他拼尽全力也会阻止!因为他也脱不了身呐!那就只剩下了织造局,说不定是他们自己干的,可是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第230章

。“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啊?”老朱奇怪地问道,李化龙哈哈大笑道,不知道别人的家还不知道你家么?你朱一刀在京师当真是鼎鼎大名啊,就连大街上卖菜的大嫂都知道!

原来他为了找到朱府,就在人最多的菜市场问了问,哪里知道顿时围过来一群人,各个面目狰狞,以为此人欲行不轨。甚至有人悄悄地找来了熟识的探子,李化龙不得不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说是跟老朱在浙江共事,这次来京师是有要事商谈。探子这才半信半疑地一路“护送”到了朱府。门房听说是找自家老爷的,看着倒不像什么恶人,这才赶紧去汇报了。

朱一刀也莞尔,让门房从账房支了十几两银子,给还在门口候着的探子们送去,并要求他务必一个个地发到手里。这才赶紧让李化龙坐下,慌不迭地亲自给他倒茶。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现在才想着找我喝酒啊?”看着李化龙那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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