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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明朝-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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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对了。”沈云突然笑了起来,“皇上看中你的地方,就是你的不知道。只有在政务上没有自己主见的人,才是最好控制的人,一旦他认准了什么事情,就各种情况都无法影响到他。也只有对国策没有意见的人,才会是最公正的人,因为他只会把最客观的情况告诉皇上,让皇上自己去判断是非对错。而不是像那些言官们一样,天天在皇上耳边聒噪,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皇上他老人家是何许人也,需要他们天天聒噪吗?若是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他又怎么能几年不上朝却始终把握着朝政?!”

老朱楞楞地看着沈云,在那一瞬间,把他当成了当年的诸葛亮一般:“岳父之言如醍醐灌顶,让小婿如拨云见日一般!小婿受教了!”说着重重地叩下了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沈云又在大明各地闯荡多年,以他的经验跟眼光,又怎么会不清楚朝里的这些是是非非?若不是他的提点,朱一刀到现在还在懵懂之中。

“换作一般人,擅自监视跟踪二品大员,皇上足以砍你的脑袋了!他把你放在浙江,是为了让你稳定浙江的军心,不让官军也乱起来,而不是让你直接插手其中,趟浑水的!不过还好你也算是明白人,我已经问过江飞了,他知道你在浙江下达的严禁插手只许监视的命令,这才是最好的做法!你老实跟我说,马远手中的那份供状,你到底看没”

“没有啊!”朱一刀恐惧起来,“就是因为怕皇上忌讳,钱宁问完了话就把审讯的笔录给封了起来,连审讯的都是他自己带的人!我也就是把他誊录的记录跟密信给快马送到京师,呈给皇上;就连平时的监视记录我大略地翻一翻也直接就呈报给皇上了,那里面写的什么我怎么能看?”

“没看就是你的福气!”沈云确认了朱一刀没看那份供状,顿时轻松了许多,“你可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件事儿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让你知道,因为只要由你报给了皇上,你这条小命就也活不长了!皇上既然没说让你直接负责监视,你就不要知道那么多,探子们得到的情况会汇总到你这里,然后你直接交由快马送呈皇上;这样的话,探子们知道再多也没用,他们手里没权;你就是因为手里有权,有兵,才不能知道太多!知道刘瑾为什么一定要死吗?”

老朱茫然地摇了摇头,刘瑾似乎在以前是个权利很大的大太监,不过后来被搞下去了,罪名是意图谋反。可一个太监谋反有什么用?

沈云神秘莫测地摇了摇头:“皇上怎么会怕一个阉人手里权利大?只是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太多,又不听话,所以必须得死!满朝文武,有几个**是干净的?不是清廉与贪腐的问题,是要看皇上愿不愿意抓,愿不愿意杀!你不听话跟皇上对着干,跟朝廷对着干,随便给你套上个贪腐的罪名,名正言顺的杀你,老百姓们只会大声喊好!他们哪里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番话倒把朱一刀说的是满身流汗,难道这次钱宁这么做……

沈云仿佛看穿了朱一刀心中所想的,笑了笑道:“每个人做事情都有自己的动机和利益。你要为了你的家人,他钱宁也要为了自己的前途,他跟你不一样,他重名。”

沈一贯坐在张府,还算沉得住气,只是不停地喝着茶水,张位看了看时辰,只有高启华没有来。不过张位也处于很不安的状态,一个人在屋子中间转着圈。

“这个时候只能静观其变,”沈一贯看张位总是转来转去,只好开口说道,“皇上让李化龙也进京,很明显是已经把帐算在了咱们头上。在大人见到皇上以前,不能见李化龙!”

“不见正示人以心虚。”正说着,高启华大步走了进来,“李化龙是大人提拔重用的,进了京没有不见的道理。更何况大人也是内阁阁员,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应该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才是。若是大人没有态度,这才说明咱们心虚,不对劲。”

“那关心也不在今天晚上,”沈一贯反驳道,“今晚见了李化龙,明天皇上问起来说了些什么,大人该如何回话?”

“该怎么回就怎么回!”高启华斩钉截铁地说道,“今晚不仅要去见他,而且还要让别人去找他。”

“谁?”沈一贯和张位都是一愣。

“朱一刀。”

“这怎么可能!”沈一贯站了起来,那朱一刀行事一向乖张,又不和朝中人有什么往来,让他去找李化龙,这不是明摆着是告诉别人,张位把他拉了过来,不仅不会起到什么好的效果,反而会让皇上极度地猜忌张大人。

“别急。朱一刀跟李化龙在播州和浙江共事了这么久,这回了京师,总要在一起聚一聚吧?再说了,张大人给他俩接风也在情理之大人乃是内阁阁员,理应关心国事,单独见李化龙自然不妥,可若是加上了个朱一刀那就不一样了!这是正常的来往嘛,大人也无需带什么礼物,在酒楼置办一桌普通的酒席就可以了。皇上自然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李化龙也是大人提拔上来的,朱一刀又是皇上的人,两个人一起见,有何不妥?”

“有道理!”沈一贯和张位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第229章

。贤良祠

钱宁站在卧房的门口,只批了一件披肩,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月亮。老师居然都不见自己了,想来改稻为桑这件事已经让他严重的不满,并且牵涉到了朝里的利益,可自己始终都是他的属下,始终忠心耿耿地为他做事,为什么就连见自己一面都不肯呢?他并不想解释什么,他还是在心中相信,老师是能理解他的。

“大人,内阁的陈大人来了。”一个驿卒走到他身边恭敬地道。

“哦?哦!请他进来吧!”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赶紧对驿卒道,然后进屋换上了衣服。老师这个时候来,莫不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你瘦多了!”一进门,陈于壁看着瘦削的钱宁,半晌才说出了这句话。往事一幕幕地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心里也在叹息着,钱宁啊钱宁,都说知恩图报,为什么你的野心大到连自己的老师都可以忤逆?

“……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钱宁也百感交集地看着面前的陈于壁,后退几步,真心实意地冲着他鞠了一躬。

“免礼吧!今天就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就敞开了说。老实说,为师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你要对改稻为桑如此抵触?难道你就没有看到我大明的国库都成什么样子了?我也知道,浙江的百姓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可毕竟大局为重!你跟我好好”陈于壁摇了摇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问道。

钱宁深深地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陈于壁,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道:“浙江的情况……学生最为熟悉。都说浙江是七山二水一分田,能勉强养活几百万口子人的,也只有那一分田了。朝廷想为增加国库收入的想法,学生举双手赞成;可是要通过改稻为桑这种办法……恕学生直言,都改成了桑苗,那老百姓都吃什么?靠从邻省调拨不是不行,因为调拨的量,将是极其巨大的,就算是集中几个省的粮食运送,光是路上的损耗都不少了!这也就意味着,改稻为桑将会翻倍地增加江南数省的压力,万一再出现什么天灾……学生实在是不敢想!”

陈于壁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盖,静静地听他说完,这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浙江的情况自然是你最熟悉,但是皇上既然已经下了圣旨,那这道国策就不可收回。你身为朝廷大员,封疆大吏,自然就要为朝廷考虑。浙江的困难……皇上跟内阁不会置之不理的,可你的眼光也不能仅仅局限于一个浙江嘛!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的嘛!是,改稻为桑确实会造成民心浮动,会对整个江南造成影响,可是就为了区区一个浙江,就可以不顾我大明国库空虚的这个现实吗?就可以不顾圣意吗?”

“正是因为你才是浙江的主官,所以更加得为皇上考虑,更加得为朝廷考虑!当大堤决口的时候你不也是这么想的?淹一两个县,总比九个县全淹了好吧?不淹,这改稻为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你能等那么长的时间,皇上能等那么长的时间吗?朝廷能等那么长时间吗?糊涂啊……”

钱宁的眼睛越睁越大,他茫然地盯着陈于壁,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连唐太宗都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然是要以民为本,以百姓为重!为了皇上,为了自己的利益,难道就不顾老百姓了吗?

“……老师,请恕学生唐突,学生想问您:您到底是在为百姓当官,还是在为皇上当官?是应该为百姓说话,还是应该为皇上说话?这江山社稷,又怎能置百姓于不顾?百万生灵,千秋之罪啊……老师,浙江不能乱,万万不能乱呐!浙江要是乱了,我大明将永无宁日矣!难道老师当真不知道,浙党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兼并浙江的土地,他们一旦成了势,朝野上下,还有谁能制约他们?!”钱宁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梗着脖子低声吼道。

“你……放肆!”陈于壁脸气成了红色,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猛地站了起来,“浙党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莫不是真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当吃干饭的不成!你要做的事,就是把改稻为桑的国策进行到底!不该你操心的,就不要操那么多闲心!”

“我再问你一句,马远的那份供状,到底在不在你这里?”他紧走几步到了钱宁跟前,厉声说道。

钱宁的眼中涌出了泪水。老师竟然变了,自从他进了内阁,就再也不是以前自己心目中,那个忧国忧民的言官了,而是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官僚。

“陈大人,卑职可以不顾念天下苍生,但不能不顾念自己的白发老父!”他任凭眼泪在脸上流着,心却已如死灰。

“天下苍生这几个字,还轮不到你来说!”陈于壁瞪着眼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他真是快气疯了,钱宁当了几天布政使,怎么会变得这么固执!一意孤行地跟上级对抗,对他有什么好处?怎么跟朝里那些清流一样,动不动就什么天下苍生多少生灵,能解决什么实际的问题?怎么就不能现实一点!他有句话憋在心里却一直说不出来,浙江的土地浙党是根本别想拿去的,就算他钱宁不动手,自己跟赵志高也会想办法,把浙江的官员都换成自己的人,钱宁还是会安安稳稳地当他的布政使。能顺顺利利地把浙江给弄到手,自己这一边在朝中说话的份量就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可是这个钱宁怎么就这么倔,他难道就看不透这一层吗?非要去争什么名,名能当饭吃?

“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是在我跟赵志高的肩上担着!浙江真出了乱子,也是我们识人不明,用人不慎!天就是塌了也轮不到你来顶!我只问你一句话:在浙江改稻为桑,你还施行不施行?”他又回到椅子上坐着,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师生的情意。

“陈大人,卑职在奏疏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钱宁慢慢地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地对陈于壁说道。

“好!好!”陈于壁气急反笑道,“看来你是执意要把那份供状当成改换门庭的见面礼了!就算那份供状有,也不过是把我跟阁老罢官坐牢,不过你也别忘了,自古事二主者都没好下场!钱宁,就算你把我们给赶了下去,内阁那几把椅子,也轮不到你来坐!”

钱宁已经完全地平静了下来,他忽然笑的很坦然:“陈大人,陈阁老,你可以用这个心思度天下人,但不可用这个心思度我钱宁。我不会让浙江的百姓,在我走了以后指着脊梁骨骂我,更不会让我老家人拆了我的牌坊。”

陈于壁出奇地并没有出声,而是深深地看着钱宁,仿佛要看穿他的心肝肺所有的脏器一般,许久,才放缓了声调道:“那就是说你已经铁了心了?”

钱宁再不说话,而是慢慢地回到椅子上坐下,闭起了眼睛。

“钱宁,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门生,也不许你再称呼我为老师。我没有你这样的门生。明天等皇上召见了你,就回浙江吧!改稻为桑……你不做,我会找别人去做!”陈于壁不再看他,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住了,扭过头来痛惜地看着他,叹口气道:“知道不知道,我这么多门生,只有你最有出息!可惜啊……”

“老师!学生早已不想做这个封疆大吏了……请您上奏皇上,革了我吧!”钱宁忽地又站了起来,言辞恳切地又对陈于壁鞠了一躬。

“你……哎!”陈于壁仰天长叹,无力地丢下了他口述王珉手写的辞呈,大踏步地离开了贤良祠。

“什么,李化龙要请我吃饭?这个老李,回来这么久了才想起我啊!”一大清早,朱一刀被下人唤醒,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旁边睡着一脸甜蜜的沈慧。这怀了孩子又不能碰……老朱的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他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邓艾绘声绘色地描述宁娘跟魏德安在床上情景时,一群狼围在他身边眼冒绿光的情景。不知道那个宁娘长什么样子啊?居然陪着一个太监睡觉,简直是太暴殄天物了!

“我是不是要有姐妹了……”身边突然又传来了旖旎的声音,沈慧半睁半眯着眼睛,看着朱一刀不自觉流下的哈喇子,哼哼着声音说道。

“……哪有!我是在想,上次跟李化龙在杭州的酒楼里吃酒席时的事儿呢!那江南的菜味道……不要太绝!”老朱很是夸张地把嘴边的唾液用舌头舔了回去,伸手拍了拍沈慧的脸。

“油嘴滑舌……”沈慧再不看他,用被子又盖住了脑袋。

等他洗漱完毕走到大堂的时候,李化龙已经等着了,一看到他没精打采的模样,李化龙坏笑道:“**一刻值千金呐!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不忙不忙,你先办事!办完了事咱们再说!”

老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个下人端来了漱口的盆,另一个下人则端着盛满漱口水的瓷杯,让他沾着细盐刷了刷牙,把一口的水吐到了盆里,又用手辗平了身上衣服的皱褶,这才缓缓退下。

“好生活,好享受……弟妹跟着你,看来是不会吃亏了!”李化龙啧啧不已,指着老朱大笑道。

第330章

。“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啊?”老朱奇怪地问道,李化龙哈哈大笑道,不知道别人的家还不知道你家么?你朱一刀在京师当真是鼎鼎大名啊,就连大街上卖菜的大嫂都知道!

原来他为了找到朱府,就在人最多的菜市场问了问,哪里知道顿时围过来一群人,各个面目狰狞,以为此人欲行不轨。甚至有人悄悄地找来了熟识的探子,李化龙不得不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说是跟老朱在浙江共事,这次来京师是有要事商谈。探子这才半信半疑“护送”到了朱府。门房听说是找自家老爷的,看着倒不像什么恶人,这才赶紧去汇报了。

朱一刀也莞尔,让门房从账房支了十几两银子,给还在门口候着的探子们送去,并要求他务必一个个地发到手里。这才赶紧让李化龙坐下,慌不迭地亲自给他倒茶。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现在才想着找我喝酒啊?”看着李化龙那作笑的脸,老朱好奇地问道。

“……不是你遣人去告诉我,让我今日来贵府上拜访,然后一起去陶然居吃酒的么?”李化龙愣住了,紧接着反问道。

“没有啊!我还需要遣人去通知你?咱俩搭档了这么长的时间,你还不了解我么?真要是请你吃酒,我直接就找上门了!”老朱一口茶没喝下去,差点噎住了。

其实这也是沈一贯张位他们太不了解朱一刀了,以为老朱会碍于面子**出去,尽管心中有疑惑,可当李化龙提出让他请客吃酒,他定然不会否认驳自己的面子。谁能想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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