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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族传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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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剩下那些孩子都测一遍年龄,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叶常思考了一番,对着身边的捕奴队成员下了命令。
几名捕奴队成员翻下了马,将那十几个幸存下来的孩子都拉到了一旁。只见他们从星点之中取出了一块血红色的玉石,然后将这些孩子的手指割破让他们的血液滴在了玉石之中。
这些血红色玉石在接触到血液后猛地一亮,一个个不同的血红色数字浮现在了玉石上方,这些数字正是那些滴落的血液所幻化而成。
“十五……十七……十六……这个年龄修成星点气旋,卖不了多少钱。”叶常坐在烈风战马背上扫视了一眼那些飘动的数字,随后他想到了什么,一转头就望向了呆坐在拓黎身旁的苏穆。
“那也是个孩子!去测测他的年龄!”叶常开口发话道,一名抱着血色玉石的捕奴队成员走到了苏穆的身旁,随后一刀割破了苏穆的手指头。
“嘀嗒”
嫣红的血珠从苏穆的指头上滴落,当血液接触到玉石之时,一股比起之前更加鲜艳的红光猛然绽放。
那股红光之中带着一缕金黑色的异样光彩,一个十三的血色数字漂浮在了玉石的上空,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个数字“十三”的边缘居然包裹着一丝金黑色的边框!
“居然也是十三岁?”
“不对!金黑色边沿!”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叶常盯着这个数字,脸上露出了一个惊愕的表情,连说了两个不可能后伸手隔空一抓,将苏穆猛地吸到了自己跟前!
第二十三章 王族血脉()
叶常单手提起苏穆,双眼之中流露出一丝诧异,只见他左手一拍右眼,在他右眼中的五颗黑亮色星点一阵旋转,其内的星点空间被他顺势开启。左手快速一翻,一枚刻有玄奥古文的奇特圆镜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大人!这难道是溯流血脉镜?”一旁的小六子略带惊愕地盯着叶常手中的古朴圆镜,口中轻轻地喊了一声。此时,叶常提着苏穆的右手快速变幻,伸出食指一个指尖点在了苏穆的眉心星点之处。
“逆流星血!”叶常食指指尖被一股漆黑魔气旋绕,这股浓黑的魔气以螺旋之势扎进了苏穆眉心处那颗唯一的古神星点之中,不出三个呼吸的时间一滴带着古朴气息的血珠从星点之中被拉扯了出来。
“苏穆哥哥!”
“苏穆!你想要对苏穆做什么?快放了他!”
见到苏穆被叶常这位捕奴队队长抓走,拓蛮蛮等人焦急地呼喊着,只见苏穆随着那颗血珠被吸扯而出浑身开始轻微地颤抖了起来,原本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一股强烈的疲惫之意涌上了苏穆心头。
叶常指尖轻点血珠,将这颗血珠慢慢移动到了左手古镜之上,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古镜边沿处的玄奥古文开始受到血珠的吸引发出强烈的光芒,平整无痕的镜面将整颗血珠吞入随后一个大大的金黑色“王”字浮现在了镜面之中。
“古魔王族血脉!没想到这小小部落之中能遇到这等血脉!”叶常盯着镜面中的金黑色“王”字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但是下一刻古镜中的变化让他的心情再次沉了下去。
只见金黑色“王”字再度变幻,化为一个金黑色“苏”字,最后这枚“苏”字居然莫名奇妙地暗淡了下去,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石化之色,失去了金黑色的高贵姿态。
“无根王血……居然是灭国王族……”叶常脸色一黑,神色飘忽不定地扫了一眼挣扎中的苏穆,随后右手一甩将苏穆丢回了拓氏奴隶之中。
“罢了罢了,此等血脉除非再度建立古国,不然王族血脉的力量根本毫无作用……何况此子居然修的是古神之道,与古魔王族血脉背道而驰,其后的成就估计也不会太高了。”叶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收起了左手中的古镜,然后下令让整个捕奴队再度出发。
“大人,刚才那金色血脉的尊贵气息,莫非是王族血脉?”小六子一脸诧异地靠了上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一名具备王族血脉的奴隶那可是能卖出难以想象的天价,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何叶常在狂喜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叶常瞥了一眼小六子开口淡然道:“确实是王族血脉,而且是王族古魔血脉,可惜这条血脉的源头已经被灭……苏姓的古国王族……这北荒二十国没有一个苏姓古国,可能是其他域界漂泊而来的灭国遗族。”
“原来是这样……大人那这拓氏奴隶……”小六子迟疑了一阵,想要试探叶常口中的口风。
“这拓氏的奴隶算上那一星的少女还有三星的老头和中年人都价值不低,将他们一族装一车吧,估计打包出售能卖个好价钱。”叶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自顾自地开始在马背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而幸存下来的拓氏八十二人,则是被捕奴队成员野蛮地塞进了一个精铁囚车之中,和其他囚车内的奴隶一样被剥夺了自由,沦为了阶下之囚,等待他们的是难以诉说的命运。
……
落日西沉,月升东方。
拓氏驻地内熊熊燃烧的火焰逐渐熄灭,黑色的灰烬以及倒塌了的院墙,证明了此地曾经是一处部落的生息繁衍之地。但是,那些生活在此地的人却已经沦为了奴隶,永世都难见光明。
“还是来晚了吗?”一支同样由烈风战马组成的百人黑甲骑队来到了曾经的拓氏驻地,领头的正是烨氏古国负责监察内东省的监察使。
“监察使大人,以这焚毁的痕迹来看大概是一日之前干的。”那位名叫秦老的白发老者下了马,用手捏搓了一把地上的黑色灰烬放在鼻下一闻,经验丰富的他猜测出了火焰烧灼过的时间。
“一日前?看来这捕奴队离我们不远……秦老,我们能追上他们吗?”监察使眉头一皱,眉心处那六颗古神星点异常亮眼。
“大人,您也知道这黄沙平原风沙过大,车队行过的痕迹都会遮掩,如果尝试去追必须分散队伍的力量。况且这捕奴队战力非凡,如果分散了我们队伍的战力,恐怕无法拦下这批人。”秦老将手中灰烬抛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离开吗?如果陛下怪罪下来,估计我这监察使的位置就会不保了。”监察使脸上露出一丝怒意,在得知这批捕奴队成员的来历背景是北野魔城后,他心中也略有忌惮。
“大人不必担心,只要将捕奴队的消息上报给朝廷,想必古国内的高层也会做出相应的对策,毕竟这北野魔城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招惹的。为今之计,还是试探性地阻拦一下这批人才是,只要陛下知道大人试图阻拦他们,想必就不会怪罪大人。”秦老在思考了片响后献出了这样一策,那名监察使大人也赞同地点了点头。就这样,这批百人铁甲骑士队在拓氏驻地停留了不久后就长驱而去。
在距离驻地千里之外,一支绵延数千米的车队正缓缓移动着,这支车队正是横扫了整个拓氏部落的北荒捕奴队。
在捕奴队的囚车之中,苏穆正和拓氏的猎人们瘫倒一旁,他们的身上布满血痕和污垢,那是他们曾经战斗过的证明。
因为是一个部落中出身,捕奴队的首领叶常特地将拓氏修成星点的人囚在了一个车中,所有人身上都被拷上了一种名为镇神锁的奇特镣铐,修成古神星点的人一旦带上这种镣铐,全身古神之力皆被压制,浑身酸软无力,连抬抬手都感觉异常劳累。
偌大的拓氏部落,在经过这场浩劫之后已经只剩下八十二人,而且这八十二人还被囚于囚车之中,等待他们的是被奴役一生的凄惨命运。
血与泪,这是被囚困后的老族长拓齐的表现。原本精神焕发的老人,好像老了数十岁一般,眼中泪水早已经哭干,全身古神之力被封,衰败的神情配合上犹如枯槁的面容,让人以为他半只脚都踏入棺材一般。
而那些被抓住的部落猎人们也披头散发地躺在囚车之中,亲眼见证了自己的家人倒在血泊之中,任何一名坚强的汉子都扛不住这种灭顶的打击。
“拓小森……拓牛叔……拓丽大婶……”苏穆垂着头,依靠在囚车的铁栏杆上,口中念叨着几个朝夕相处的人名。
这些人名,就好像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好似下一刻就要消散一般。
那些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身影,全都消失了。
那些曾经嬉笑玩闹的儿时玩伴,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些曾经生活过,留下过足迹的故居被熊熊烈火所焚毁。
那平静安逸的生活被突如其来的恶魔所打破,苏穆双眼通红。
他恨,恨自己为何如此弱小。为何连一个小小的家都保护不了。为何连自己最亲近、最心爱的那些族人都保护不了。
“是自己太懒惰……是自己太柔弱……是我不够强……是我……是我还不够强大……是我害死了大家……”
泪如涌泉,一股非同寻常的执念深刻进了苏穆的灵魂,那股执念就好像与生俱来的魔念。
此刻伤心的不单单是苏穆一人,拓黎族长、拓隆副队长、拓齐老族长,还有拓蛮蛮,以及囚车内八十余众部落猎人们。仇恨、悲愤,这两种难以诉说的情绪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
这只是一个小小囚车中的真实写照,而叶常带领的这支捕奴队,拥有整整上百辆的精铁囚车!
风,继续吹着,吹走了黄沙平原永不停息的沙尘。
今夜,注定是一个难眠的一夜,而故事现在才要开始。
第二十四章 北荒古河()
烈日当空,胶着闷热的空气让整个捕奴队的气氛都陷入了异常的寂静。这支由叶常带领的捕奴小队,在清扫了拓氏之后一直朝着东向前进。“哐当哐当!”铁质的车轮碾过不太平整的砂石路面之上,被囚车压力所蹦开的碎石块时不时地敲击在囚车的铁栏杆上。
“大人,前方就是北荒古河中段了。只要沿着古河一直往北,我们就能顺利穿过烨氏和闵氏这两个古国回到魔城中。”小六子驾驭着烈风马,一脸谄媚地巴结着叶常。
“这条古河我们已经走了不下百余次,这一次也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知道了吗?。”叶常神色平淡,身为五星古魔的他无时无刻都保持着冷漠的表情,这也显示出他的心境修为十分不凡。
“大人放心,我会让手下打起百分百的精神,这北荒古河的路程完全不在话下。”小六子笑眯眯地附和着,叶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后自顾自地闭眼养起了神来。
……
“苏穆哥哥,苏穆哥哥,你快吃点东西吧,你都三天没吃东西了。”在捕奴队的精铁囚车之中,拓蛮蛮正一脸担忧地坐在苏穆的身旁。在她的手中,一碗毫无热气的肉汤正随着囚车的颠簸不停地摇晃。
“小苏穆,你就吃一点吧,拓氏的未来还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老族长拓齐也跟着劝道。此时,距离拓氏遭遇大难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拓氏剩下的八十二人都好似丢了魂一样七零八落地躺在这辆偌大的精铁囚车之中,每个人的双眼都流露着一丝迷茫,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命运将会是如何模样。
老族长拓齐在这里年纪最大,实力最深,经历的事情也最多,所以他早早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劝导着身边这群还成长起来的族人们。
“拓齐爷爷,我们还有未来吗?我们现在是奴隶,连家都没有的奴隶……”苏穆依靠在栏杆上,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一些人名。那些死去了的邻里,那些倒在刀下的昔日玩伴,那满目的血与火不停地冲击着他的大脑神经。即使过去了三日,那犹如地狱般的残酷画面还在不停地拍打着苏穆弱小的思念。
“小苏穆……”拓齐张了张嘴巴,刚想说出的话又止住了,只见他伸出戴着镣铐的双手一把将苏穆搂在了怀里。十几年前,还在襁褓中的苏穆就是这样被老族长拓齐抱在怀里一点点地带大的。
“爷爷……呜呜呜……”十三岁的少年感觉到了老人怀抱的温暖,眼中泪水不停地流淌,那股翻滚不停的伤心此刻忍不住地涌泉而出。在老族长的安慰下,苏穆终于肯开口吃饭了,虽然那毫无热气的肉汤并不能填饱多少肚子,但是证明了苏穆的心中还有着生存下去的希望。
半日之后,捕奴队终于来到了北荒古河旁。这是一条难以形容的旷阔大河,河面上漂浮着薄薄的水雾,翻涌的水浪正不停地拍打着两岸,在岸的这一头无法用肉眼眺望到对岸,因为两者相隔着难以想象的距离。说他是河,但是它的宽度已经超越了正常的河流,说它是海,却是一条贯穿北荒地区的超长流域。
“小苏穆,这里就是北荒古河了。当年你黎叔叔就是在这里捡到你的,想想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三年。”拓齐坐在囚车之中,望着翻滚的古河河水心中感慨万千,年轻时的他经常游走在这古河旁,只是未曾想到在这生命的终点却是沦落为了奴隶的下场。
苏穆盯着眼前这条气势磅礴的大河,心中那最后一点脆弱都被河上吹来的凉风给粉碎地一干二净,他用力抓住了拓蛮蛮的手,转头对着拓齐说道:“爷爷,我以后一定会保护蛮蛮的,即使成了奴隶,我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她,我发誓!”
少年略带稚气的话语传遍了整个囚车,那些原本神色衰败的部落猎人们在听到这句话承诺之后纷纷抬起了头,朝着苏穆看了过来。
“好!不愧是我拓氏的好儿郎,也不枉我们一族养了你这么多年,有你这句话,爷爷就放心了。”拓齐拍了拍苏穆的肩膀,他知道苏穆的性子不会轻易地开口承诺,只要他说出去的话必定会履行诺言。
“小苏穆,那块铭牌你还带在身上吗?”话题一转,老族长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地严肃。苏穆见到拓齐发问,连忙从自己的胸口处摘下了那块自己一直戴在身上的身份铭牌。这块铭牌通体呈青铜之色,其上刻有漆黑金黑色的“苏穆”二字,是当初拓黎在古河边捡到苏穆之时就被他戴在身上的身份象征。
“爷爷,这块铭牌有什么问题吗?”苏穆恭敬地将铭牌递给了拓齐,只见青铜色的铭牌在拓齐手中不停地翻转着,那快速变幻地十指正擦拭着青铜铭牌上的污痕。
大约过了半刻钟,铭牌的表面被拓齐用指力给摸了一遍,之前简单的青铜包浆居然出现了另外一种不同的景象!
“这是!”苏穆发出一声惊疑,只见那铭牌上露出了一片难以诉说的奇特花纹。这花纹似花非花,似草非草,样子独特,是苏穆从小到大都未曾见过的奇特植物。在这些花纹的中间九颗漆黑色的星点正围绕着“苏穆”二字闪耀,在铭牌的背面一连串细小的古文好似一个个皮肤毛孔一样均匀分布其上,只是这段古文细小又深奥,如果不花费心思去研究地话根本就不知道其内记载的内容。
“这块铭牌,是你黎叔叔发现你时就戴在你身上的,只是上面记载的能容太过惊人,所以我请了族内的工匠用铜油漆将它重新包浆了一番,只要用独特的手法就能祛除那外层包浆,露出里面原本的模样。”老族长拓齐眉头微皱,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见过这块青铜铭牌的真身了。当初在第一次见到这块铭牌之时,他就知道苏穆的身份来历非同寻常。
“小苏穆,这铭牌应该是一件记录了你身份的古宝,而且是爷爷都猜测不出品级的古宝。这上面的异花,应该是你家族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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