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斗争-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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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疑惑。”

　　　　“我承认你对于那个小村庄的脆弱说得很有理。但是你之后的发言忽略了太多的东西。”

　　　　“你说什么‘能够作恶而不受到惩罚，这本身就是一种诱惑’。这如果放到一个邪恶的人身上，自然是恰当的。我说的邪恶的人，指的并非是已经犯下罪行的人，而是那些心里有着恶念，但是因为惧怕惩罚而老老实实的人。对于他们来说，那样确实是极大的诱惑。但是对于一个善良的人呢？我问你，在当初，你俘虏我们俩人的时候，你是不是能够作恶而不受到惩罚？你当时难道不是可以对柳克丽霞肆意妄为。但是你那样做了吗？”

　　　　或许是出于激动，坎尼安就直接的那样说了出来。在旁边的柳克丽霞不由得红了脸，低下头去，而马丁也显得很不好意思。

　　　　“没错，你没有那么做。为什么没有那样做？你那样做，难道不是能获得极大的快乐吗？但是你没有那样做！因为你有同情心，你不愿意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同情心就是善良之源。我看出了这一点，才将我们当时的遭遇告诉你来获取你的支援。你说的水淹蚂蚁，我承认我小时候也做过。但是之所以我小时候会那么做，除了世界观不成熟的小孩的本能让我那么做之外。一方面是因为确实我可那么做而不受到惩罚才那么做的。当时另一方面，我那么做是因为蚂蚁这种生物实在太过卑微，我指的不是力量，而是其他方面。这么说吧，那火烤活生生的蚂蚁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活烤一只小狗呢？肯定有些人无法接受。那么活烤一个大活人呢？我们会感到不适，不仅仅因为那是我们的同类，而是因为那并非是只靠本能生存的野兽，而是智慧生物，我们能够感受他的喜悦与悲伤，当他无端的受到痛苦，我们理所应当的会不适。如果我现在不阻止你，就允许你去那个村庄肆意破坏的话，看着苦苦哀求的村民，听到他们痛苦的声音，感受到他们悲痛欲绝的情感。你真的能下的去手吗？”

　　　　马丁摇头，然后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下不去手。看来，我刚才那么说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的去思考那样的行为的后果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痛苦，而那份痛苦会对我的行为产生什么影响。”

　　　　“那么很好，我们解决了第一个问题。那么接下来我告诉你关于贵族的问题。我承认那些残酷对待农民的贵族确实存在，而教会对他们也没有惩罚。但是我想，你不是小孩子，应该知道我们圣武士不可能做到恶即斩。我们思考我们所做之事产生的后果。事实上对于邪恶的领主这点，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一个著名的悲剧例子。曾经有一个邪恶的领主，那个领主过于残暴，甚至挖去了去劝告他向善的那名牧师的双眼。因此一队圣武士前去讨伐掉了他。之后农奴们欢天喜地的庆祝，向圣武士撒花，因为圣武士们除去了那座压在他们身上的大山。后来圣武士离开了，他们不可能永久的留在那里。当他们中有人再次回到那里的时候，他惊讶的看到了一片断壁颓垣。整个村子被焚毁了，树上吊着死人。他发现的唯一活人是一个木然的老头，从老头的口中才得知。村民们固然摆脱了领主的压榨。但是同时也失去了领主的保护。因此他们受到了兽人的突袭。领主再怎么压榨也是有节制的，不会涸泽而渔。但是兽人就不同了，他们的手段你也知道就这样，圣武士的善举却换来了这样的悲惨后果。这说明了什么？我们需要恶人！有些人虽然是恶人，但是他们的行为却会让世道变得更好。有些人虽然恶毒，但是他们的行为却保护了善。虽然他们本身为的是自己的利益，但是他们对我们却有帮助。至少我们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需要秩序的建立，因而我们现在离不开他们。当然，往后不会这样。等到善人强大起来，我们就不再需要恶人。”

　　　　“确实是这样，”马丁点头到“我也听说过我们中的前辈说过，社会的进步来源于人性的贪婪。”

　　　　“那么开始最后一点了。你是和翠丝忒有过面对面的接触的。对于她的善行你想必也听说过，她的强大你也一定知道。那么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她把她的力量用于一般人们意义上的为自己谋利，会是怎么样？毫无疑问，她会比一个国王还要富裕。但是她并没有那么做。曾经有人问过她类似的问题，然而她笑着回答说‘我一直都在用我的力量为自己谋利啊。’”

　　　　“她的原话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她说的大致的意思，她说她在旅行中听到过一种理论：合理利己主义。这种理论大概说认为人都是利己的，但它反对损人利己，主张利己要“合理”，不能损害他人。我还大概的记得她说过“我所做的事情确实是在为了自己的利益，但那并非是可以吃到好吃的或者其他的类似的利益。而是一种广义上的幸福。我做善事能够为我带来极大的快乐。确实我可能在与邪恶的战斗中丧命，但是那不过是加深了我的快乐而已，越危险，我得到的‘我为善良作出了极大的贡献’这种满足感也就越强烈。”除此之外，她还说过一些类似的话，但是我没有记住，无法给你复述。”

　　　　在坎尼安说刚才的事情的时候，马丁脸上带着一种奇妙的微笑。这让柳克丽霞不由得好奇了起来，向马丁询问是怎么回事。

　　　　“恩，因为我知道，翠丝忒所说的那次旅行，其实是到我们之间的那一次啊。而那种理论，正是我师傅的师傅讲给她的。那套理论诞生于我们之中并非是出于偶然。我们观察到的动物之中的利他行为也为这个观点提供了证明。”马丁回答到。

　　　　“那么你为何在刚才抛出那种狭隘的想法？”坎尼安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是走出林子后，在那个村庄时我才意识到了我已经和普通人在力量上有了多大的差别。这种巨大的差别击晕了我，让我胡思乱想起来。”马丁老实的回答到。

　　　　“或许是刚才我们休息时头上的那棵橡树搞得鬼。我感觉那里有邪气，大概是古代人行妖法的地方。”坎尼安说道。

　　　　接着，他们停止说话，加快了速度，向着远方疾驰。坎尼安和柳克丽霞谁也没有问马丁打算在将来怎么做。

　　　　————————————————————————————————————————————————————————————————————————————————————————————————————————————————————————————————————————————————————————————————————两周前，我在图书馆借书的时候，犹豫着借完东线之后是借猫城记重温一遍，还是借怎么办。结果我很庆幸当初作出的选择。那是一本极为出色的小说，有些东西恰好就可以用到这章之中。

　　　　这一章小说我大概要向读者道歉了，似乎过于生硬了一些，而且在讲述一些我自己都不了解的东西。不过这是我的这本小说所必要的。当然我在以后会尝试着把这些融入到剧情之中。

　　　　我这章中所阐述的东西中，其实有些事蓝晶大大的魔武士中已经讲过的。也有些是他在论坛上直接讲的。那个邪恶领主被杀掉的故事，是我在受到合金弹头1结尾的动画所启发的灵感中的之一，不过后来我意识到那大概和别人的小说中的一段情节有关，忘了是哪本小说了。

　　　　继续伸手要书评。

　　　　。。。

第十六章　战备（）　
三人继续向萨尔茨堡驶去，一路无话。

　　　　马丁偷瞄了一眼柳克丽霞的纤手。然后陷入胡思乱想之中，那洁白的双手在水手服袖口的对比下是显得那么的小巧，但是那双手却又那么的饱含力量——可以拧断怪兽的脖子或是比划出精妙的手势来施展出威力强大的魔法。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感觉到他们放慢了速度。当他看了一眼周围的景物的时候，他明白了，他们已经接近了萨尔茨堡。他已经看以望见城墙了。

　　　　很快的，他们来到了那高耸的城墙之下，走上吊桥，穿过狼牙闸门，进入到城内。

　　　　在远处，萨尔茨堡的恢弘气势就让马丁赞叹不已。当进入之后，他更是感受到了它的繁华。相比之下之前到过的那座小城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但是柳克丽霞和坎尼安就没有感觉什么了。他们不仅仅是到过太多的大城市，而且他们就来自亚里米伦，那个辉煌而又伟大的城市。人们都在猜测，亚里米伦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七丘之城”，成为第二个统领天下的人类城市。

　　　　一路上由坎尼安带路，他们很快的就到达了了这次旅行的终点，萨尔茨堡的万神殿。

　　　　所谓的万神殿，就是供奉多名神明的神殿。在这个信仰自由的世界上，即使是战神的牧师，在爱情不顺的时候也会向爱神祈祷。万神殿正是因为这种宗教气氛才得以建立的。当然了，一座万神殿内也只可能存在着彼此并不冲突的信仰。毕竟，再宽泛自由的地方，信仰上的冲突依然会存在。

　　　　考虑到各个善良神灵的教会往往是善良的冒险行动的最大的资助者，因此，这次大行动的总部设在了万神殿里就不奇怪了。

　　　　走在恢弘的神殿里，马丁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等到远离神殿的守卫来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走廊时，他开口说道“如果让神殿里的人们知道了我的身份的话，恐怕会出现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后果太过严重的话，我在刚才真的就想大喊出自己的身份。”

　　　　“喂，你无聊过头了吧。”柳克丽霞说道。

　　　　很快的，三人到达了他们所要住下的地方。当分好房间之后，马丁提出了要求“如果时间宽裕的话，能否让我上街逛逛呢？”在略加思考之后，坎尼安说道“没问题，只是要记得在晚饭前回来，晚上会安排事宜的。”

　　　　当马丁走后，柳克丽霞不由得对坎尼安说道“你就这么信任他？不怕他是进来的奸细，现在出去找人接头吗？”

　　　　“你觉得他会吗？”坎尼安反问道。

　　　　“我觉得，他不会！但是这么重要的行动，多加小心一些不是应该的吗？”

　　　　“你多虑了，没人会安排这么不可靠的阴谋的。那些精巧细致的阴谋只存在于小说之中。现实中有太多的可能会破坏过于复杂的阴谋。而且以他的一贯表现看，也不可能是奸细。”坎尼安接着说道“你先休息会，我去找翠丝忒说点事情。”

　　　　当坎尼安见到翠丝忒的时候，她正在整理情报。

　　　　“事情怎么样了？”在打过招呼之后坎尼安问道。

　　　　“关于对方的情报还在增加之中。我们的人手还没有凑齐。这样的大行动至少需要六只标准小队来共同进行才安全。我决定抽出由两只标准小队所组成的一个先锋队进行突击，可是人手还缺三个。”翠丝忒回答道。

　　　　“还缺三个吗？”坎尼安略有所思。“也就是说你希望我们三个人加入？”

　　　　“没错，正是这样。”

　　　　“你不怀疑他？像这样的危险而又意义重大的行动还没有让外人参加的先例。况且他也不是一般的从酒馆里找来的冒险者，他可是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啊。”坎尼安问道。

　　　　“怎么没有先例？很多年前，当初我们消灭那个巫妖的时候的小队，不就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吗？”

　　　　“但是你们是在危险中先相逢的，彼此有着共同的目标，况且还经过了同生共死的冒险”坎尼安继续反驳道。并非是他对马丁有什么成见，而是马丁是他带来的人，他必须提醒翠丝忒作出足够谨慎的安排，他要为马丁担责任的。

　　　　“难道你们没有经历过一同的冒险？”

　　　　“好吧，就算是那样，像我们这样的正规行动确实没有外人参加的先例。”

　　　　“是这样没错，我知道，但是我信任他。因为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那种需要的话，那些邪恶人士很难带给他。他要的不是金银财宝或是其他物质上的东西，而是更深层次的东西。而且，我可以透露给你一个秘密，我认识他的老师，我知道他的老师会收什么样的学生。因此我信得过他。而且，你真的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那倒是没有，我只是觉得应该多加小心。”坎尼安说道。

　　　　“你多虑了。不过想来，经历过上次的失败战斗之后，你会这样小心也不奇怪。但是请放心，我会谨慎行事的。如果你真的还是觉得太过危险。我可以让柳克丽霞留下，或者把她安排到掩护组里。额外再去找人。”

　　　　“谢谢。”

　　　　“那么，请帮我整理这些情报吧，自投罗网的苦力怎么能不利用呢？”翠丝忒微笑道。

　　　　“”

　　　　当马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不好意思，玩的太投入了，忘记时间了。”他向坎尼安解释道。

　　　　“没什么。现在，我要郑重其事的问你一个问题。”坎尼安说道。

　　　　“什么？”马丁看到坎尼安直直的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从坎尼安凝重的面色上来看，这次的事情并不比上次坎尼安的请求小。

　　　　“你愿意参加这次讨伐黑袍布尔的战斗吗？”坎尼安问道。

　　　　“我愿意。”马丁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坎尼安猜测到了这样的回答。如果马丁不愿意继续与他们一起冒险，那么早就会和他们分道扬镳了。但是，对于接下来的问题，坎尼安就没有什么信心得到肯定的答复了。“那么，你愿意加入到其中的先锋队吗？就是冲在最前面，直面最危险的怪物的队伍。”

　　　　“这个”果然，马丁犹豫了起来。“都会有谁参加？”他问道。

　　　　“有我，还有几个翠丝忒请来的冒险精英。他们的战斗力都不再我之下。”坎尼安答道。

　　　　“”马丁继续沉默着。

　　　　正当坎尼安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马丁开口了“我愿意。”

　　　　“哦？”坎尼安有些意外。“你不问会得到什么样的酬谢吗？”

　　　　“翠丝忒是一个慷慨大方的精灵。我想我不用担心会得到什么回报。”马丁露出微笑说道。“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走，去和他们进行一下桌上冒险。”坎尼安说道。“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客厅进行。”

　　　　“他们是知道你的身份的，你不用担心这点，我用人格担保他们不会泄密的。”在走廊中，坎尼安这样的对他说道。

　　　　当马丁进入小客厅的时候，里面坐在沙发上的人纷纷站起来向马丁打招呼。

　　　　“你好，我叫巴伦德。”一名矮人热情的向马丁握了握手，握手的幅度很大。不知是那副眼镜还是梳理的一丝不苟的胡子，总之这个矮人带给人的印象是学者的儒雅风度而丝毫没有矮人身上常见的那种金属气息。不过那嗓门倒是一点不差。

　　　　“我叫萨丝丽。”一名皮肤黝黑的尖耳朵女士优雅的向马丁伸出了手，毫无疑问，红色的瞳孔与白色的头发都在诉说着她的身份——卓尔精灵。

　　　　“漠风。”一个大个子的半兽人简短的说道。

　　　　“托马斯。雄鹰与光荣之神亚色斯的侍奉者。”一名人类牧师也伸手过来和马丁握手。马丁感到他的手劲很大。想必不是那种待在神殿里研习经卷的人。而是一个经常挥舞硬头锤敲碎某个家伙脑袋的冒险者。

　　　　“你叫我鲨鱼就可以了。”一名青年向马丁懒散的招呼到。他就是上次勇夺资料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