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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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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通常这样就表示她不生气了。
距离稍远的侍婢们全都目瞪口呆。
唯有纪双双例外,“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她问。
薛枫的脸色当下一变,忍不住朝她吼道,“你既然这么想走,现在就走!绝不会有人阻拦半步!”包括他!
“那……”纪双双道,“我走了。”
没有留恋,没有停留,没有迟疑,甚至没有丝毫眷恋。
她就走了。
原本动怒生气的薛枫突然像被放了气的娃娃,动弹不得。
他就那样站着,痴痴地站着,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实,纪双双并未离开枫华居。
枫华居,薛枫的住处。
传言,枫华居地处隐蔽,无人能寻到,且处处是奇珍异宝。
纪双双原本对传言是嗤之以鼻的,总觉得江湖流言总是过于夸赞膨胀事实。
而,现在,当她真处其地,已信了七八分。
无论是筷,碗,碟,还是柱,石,漆,床……举目所及便是奇品。
要说唯一显得平凡些的便是天然的花草了吧,可竟连那平凡的不起眼的花草也是稀世异品中的异品。
纪双双在枫华居内慢慢兜转。
她早就不气他了,没有人能对那张好声好气还极力讨好的俊颜生气太久。
她之所以故意气他,只是想告诉他,她留下来,不要因为他的强迫,而,就算他不强迫,她也会自愿留下。
女子过二十仍留待闺中,她被爹娘叨念得头都大了,有如此好的机会脱离苦海,她哪里还会笨得回去自投罗网?
她的心在叫嚣着狂喜,无拘无束的狂喜。
爹娘从她出生伊始便替她的未来做了一切决定,可,已经规划得无可挑剔的人生,却并非她想要的。
红艳花蕊美不胜收,纪双双不禁被这美景吸引着。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薛枫的声音由花后传出。
纪双双蹙眉,顿足。
“双双把我当成好朋友,无话不谈,如果我突然从她的生命中消失,她一定会觉得很奇怪,枫少,您不觉得如果我呆在她身边,替您看着她,保护她,您会比较放心吗?”
是风六雪。
纪双双心口的气差点换不上来,眼前一片晕眩。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六雪究竟与枫有什么关系?
纪双双颈后一阵凉,先觉错愕,又感好笑,做坏事的不是她,她怎么反倒心虚起来了?
随即,她朝他们缓步走近,不意外地看见了薛枫与风六雪不约而同地露出讶异的表情。
“枫,六雪,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原来认识,你们谁愿意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已经非常努力地在维持平静。
“六雪,你先走,这件事情由我来处理。”薛枫沉眉,道。
“是,枫少。”
风六雪看了纪双双一眼,随即迅速地离去。
“为什么你要让她走?”纪双双道,“还是说,你来告诉我,我还没得到的答案。”
“你不是走了吗?不是离开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薛枫定定地瞅着她,秀逸的唇线扯动了下,“那么,双双,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什么?薛枫,我倒想问问你,你想让我知道什么?”纪双双不知是心恼还是心悸,“你让六雪监视我!”算算时间,“原来早在三年前,你就已经知道我的点点滴滴!”她必须要很用力才能让自己平稳地呼吸,“我不敢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
一双俊魅的眼眸直直地瞅着她,不吭半声。
“所以,你才会知道我喜欢吃的菜色,是吗?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对我,你是不是已经事无巨细统统皆知?!”
“是的,你的一切,我都了解,深深地了解。双双,我得花多大的气力才能阻止自己不去打扰你。”
好听的声音沉沉的,让纪双双的胸口一阵骚动,而他的注视也让她感到不自在。
纪双双别开眼,往后退了一步,远离他的气息,“对不起,无论你是因为好意,还是别的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让六雪在我身边做你的内探,我都不可能原谅你如此的所作所为!”
“双双,你听我说——”薛枫往前,靠近她,“我这么做——”
“我不听!”薛枫前进,纪双双就后退,“我什么都不要听!事实胜于雄辨!你教我如何接受一个会做如此卑鄙举止的人做我的挚友?!”
“卑鄙?”苦涩的笑声从薛枫的口中轻荡而出,“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
薛枫将纪双双逼到树下,她退无可退。
纪双双的耳边听不进他语调之中的苦涩,虽然,心房因为他的话而颤动,但是,那股颤动让她害怕。
“卑鄙,是吗?!”他的语调轻轻淡淡。
他要是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就好了,那样的话,他还可以抗拒,可,偏偏,他就是不知道,才会恋她,如此无法自拔。
他的心就那样不设防地被她偷走,他也觉得相当呕!
试过千方万法,甚至连明颖彤也没法教他心动之时,他便知道自己完了。
得知她的爹娘为她出阁相中好些个对象,他终于放弃与心抗争,就算知道她与他的阶级地位注定她与他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会占上上成,可他还是任由自己陷下去,像个疯子似地跑去纪府,偷了她。
想他薛枫什么都偷过,就是没偷过人,尤其是女人!
他不得不认命,恨自己当年为了那点碎银,为了那半个梨子,为了她说的那些稚语便卖了自己的心,卖得实在是太贱价了!
薛枫愤怒地将拳头挥向树干,巨响轰然炸开。
愤怒无助的他一拳又一拳击向纪双双身后的树干,皮肉伤了,却怎么也唤不回失控的心。
纪双双浑身一震,急忙捉住薛枫不断捶击树干的手,“你这是在干什么?!”
薛枫目光赤红,狂暴地呐喊,“你在乎吗?!你不是打定主意认定我就是卑鄙的人吗?!卑鄙的人要做什么与你高贵的纪千金有何干系?!”
他用力地抽回手,根本就不在乎手背手骨流出的鲜血。
纪双双看着他血淋淋的伤口,慌乱而无措。
“是呀!”薛枫将纪双双锁在树前,两手抵在她身侧,任由鲜血漫过手背滴落,黑眸锐利地观察她的表情,“我既然在你心里已经是属于卑劣恶质的一类,那,我就一定不能辜负你的期望了!”
纪双双无言以对,想为自己的失言道歉,可又觉得就算要道歉也该是他先,于是只是倔强地瞪着他,不愿低头。
“纪双双——”薛枫低下头,俊逸的面容慢慢地靠近纪双双,“我要你实现我的第二个愿望!”
他的呼吸拂上她的皮肤,她的呼吸亦是如此,带来一种暧昧的感觉。
纪双双微弯的柳眉狠狠一皱,“是什么?干脆你把剩下的两个愿望都说了——”
“都说了,以后我们便再无瓜葛了,是吗?”薛枫的心一阵紧缩,但他极迅速地压下那抹疼痛,冷冷地看着她,“我偏不让你如愿,第三个愿望,暂时保留,我现在只要你实现我的第二个愿望,这第二个愿望对你来说并非难事。”
那双紧紧凝视着她的墨眸,就像有种魔力似的让她无法移动。
纪双双忍不住屏着气息,她本想说的并非与他分道扬镳的话,可既然他要如此认为,她也不认为自己该拉下脸来告诉他,“你的第二个愿望是什么?”知道自己该逃开,可是却又似乎并不想逃开。
“永远……”他的言语缓缓吐出,拂热了她的脸,“无论发生任何事,无论何种状况,我要你永远追在我身后,随我左右,仿若我的影子。”
这,便是他要她为他实现的第二个愿望,也只有她才能实现的愿望。
chapter 3
天即将暗了,夕阳的最后一道余光也快要落下。
僵持许久之后,也不知是谁先拜下了阵来。
薛枫发现自己非常喜欢看纪双双紧张的表情。
特别是她紧张他的伤况的时候的表情。
她为他包扎受伤的手背,“你偷东西不都是用手的吗?手受伤了,不灵活,被逮着,怎么办?”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细白如玉。
“不知道。”他感受着她的在乎。
“不知道?”她皱眉,手劲重了些。
她不温柔的手劲弄疼了他,他却依然温柔地看着她,“因为迄今为止,我还从未失过手。”
她白他一眼,“那是上天在眷顾你,如果哪天你的运气用光了,我看你怎么办!”
“那就用光了再说。”他突然狠狠地捏了捏她的粉颊。
“你干嘛?!”她揉颊,“会痛的!”
“会痛?那就表示这不是梦了。”他很无辜,“你真的在我身边了,感觉好像在梦中。”
她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你的第二个愿望可不可以换?!”永远?想想都觉恐怖。
他的眼眸忽地黯沉,“多亏你让我急中生智,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谁让你说我卑鄙?!我就要你永远追在我身边,让你一直看着我如何卑鄙!”
阳光微微笑。
白云多逍遥。
“唉——”纪双双吐出今日的第五十次叹息。
什么是作茧自缚?
她是最好写照。
“可恶!”纪双双拿花园里的花卉出气。
那花卉是珍贵品种无疑,然,在随处可见奇珍异宝的枫华居,它也就失去了珍贵的意义。
薛枫在凉亭里吃糕饼,他一直看着不远处的纪双双。
在他最心爱的花卉被她摧残怠尽之前,他轻轻拍拍手,拍掉手上的糕饼碎屑,起身,走向她。
“这花是什么品种,你知道吗?”
薛枫慵懒的声音出现在纪双双背后。
纪双双即刻回头,瞪他。
除了瞪他,还是瞪他。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意盈盈,“双双,我认命了,你也认命吧,在我身边,或许并非你想的那么无趣呢,是不是?”
这根本就不是无趣有趣的问题,而是,“你太卑鄙了!”纪双双气急败坏,“简直是无耻!无赖!哪有人这样的!哪有人会向另一个人许这样的愿望?!”
“为什么不能?”他好看的浓眉开始起了皱褶,阳光明媚的心情也开始漫上乌云,“都已经一个月了,你还是没认清事实吗?承诺之所以是承诺,那就是不容更改的,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承诺更是如此,否则人与人之间哪里还需要承诺?承诺还有何意义?!不过,如果你真这么想我向你要的第二个愿望作废,那就更应该对我好,我不是还有第三个愿望保留着的吗?如果我的第三个愿望是第二个愿望作废,你不就可以摆脱我了吗?你说是不是?”
“你真会许那样的愿望?”她一点也不信。
“不知道,或许真会也说不定。”他说,“事事难料,指不准,就像我向你要第二个愿望一般,不同的是,被你一激便允了你呢?当然,如果你真那么不想遵守你曾允诺我的三个空白承诺,真那么地不情愿,并不是不可以离开,并不是不可以单方面废除这样的口头承诺,反正,承诺这样的事总是因人而异,有人视承诺为粪土,言而无信。有人视承诺为异宝,言而有信。双双,我卑鄙,我无赖,我无耻,可我有拿刀子逼着你做选择吗?你要选择什么,你自己决定,别赖我!我已经向你说了我的第二个愿望,要不要实现承诺,都随你!决定权也在你!我从不强迫任何人做任何事,更不会强迫你!要走,要留,请自便!”
薛枫的一字一句,字字珠玑,一语中的,刺得纪双双心里难受极了。
院里栽种的异品紫藤花开得极美,极尽兴。
但是,院里的两人却是不欢而散。
薛枫拂袖而去,被留在原地的纪双双脸色惨白,轻触美丽花儿的指尖在轻颤。
年少的誓言是纯洁的,对于一种人来说,那就像是丢进湍急河流中的纸船,三两下便会被卷入水流激起的漩涡中,沉入名为时间这条大河的最深处。
而对于另一种人来说,那却是晶莹的珍珠,就算经历了漫长的煎熬,时间的磨砺,依然透亮如昔,依然光辉如昔,依然美丽如昔。
而,她和他,该是属于后一种人。
所以,他没忘了她,她记住了他。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错。
他期盼她日日刻刻在他身旁,他希望自己能一直看着她,如今实现了,他应该要知足了,她就在他身边,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非常的不对劲。
“怎么会到我这儿来?”
明颖彤拂帘而入,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浅浅一笑。
“自是有事想向你请教。”
薛枫随意地拨拨明颖彤摆于窗前的木弦,目光却直飘向窗外,在楼下东瞧西看的纪双双。
不对劲在于,她还不属于他。
她就像一只自由飞舞的蝴蝶,他无法将她捕抓在手掌心里,只能用美笼将她束缚。
她留下了。
可,他却也害怕,有一天,他若不小心放她自由,她便会飞向别人,不再停留在自己的身边。
不可以!
他不允许。
只留住她的人,还不够。
远远不够。
“怎么留住女人的心?”薛枫问明颖彤。
明颖彤的视线循着他的目光而去。
纪双双似是瞧不出再有什么能吸引自己的新鲜玩意儿了,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还不时地往上望过来。
明颖彤再望向薛枫,他俊美的脸庞带着不同以往的表情,素来漫不经心的笑容,也因为楼下的人儿变得无比温柔。
那样的笑容,是她从未在他脸上看过的。
就是她了罢!纪双双,那个可以让他倾心而终的女子!
明颖彤不禁苦笑。
想要的,总是难以采撷。
她爱恋薛枫,早在第一次于船畔见到他时,一颗芳心就落在他身上。
她不想只做他的红粉知己,她还肖想更多。
她以为只要自己可以耐心的等待,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然后,爱上她。
可是,就算她拥有世人羡仰的绝世容貌,仍然留不住他的目光。
抿唇自嘲,明颖彤眼中、心中都是浓浓的失落,她反问道,“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回答了我,我便告诉你,怎么做可以留住女人的心。”
“你问。”走离窗边,薛枫坐于木桌旁。
他不能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她,他怕自己的目光便再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薛枫要自己将目光专注地看着眼前美丽无双的女人,“什么问题?”
明颖彤垂下头,轻轻叹口气。
“颖彤,为什么叹气?”薛枫问。
“没什么。”明颖彤还想掩饰。
“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话需要隐瞒吗?”薛枫微笑着,“又遇上哪个恶霸纠缠了吗?”
“不是。”明颖彤为他斟上一杯酒,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伤感,“而是在想,纪双双是怎么抓住你的心的?又是怎么样能够留住你的心?”
薛枫被这个问题问住,原本想要取酒的手也停在半空顿了一顿,而后才取过酒,将它一饮而尽。
“怎么样能够留住我的心?我也想知道问题的答案。”薛枫淡淡地看了明颖彤一眼,薄唇勾起一抹笑,“我的心早就不在我的身上了。”
明颖彤落坐于他的身旁,为自己斟一杯酒下肚,“所以说,你问我怎么留住女人的心,这个问题不就变得简单了吗?”对于她的情意,他该是心知肚明的,可却视而不见,“问题在于,纪双双的心现在是属于她自己的吗?还是已经给了人?如果她的心还是她自己的,你还有机会,但是如果她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你的机会便是相当地渺茫。”就如她。
薛枫将脸一沉,没有立刻响应。
明颖彤就坐在他旁边,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比刚刚沉重了许多,侧目看去,他的眉心纠结,黑瞳被长而卷翘的睫毛遮住了光华。
虽然他没有响应,但是她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是复杂且难解的,而且有着淡淡的苦涩,诚如她。
薛枫斟酌了一下,下定决心开口,“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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