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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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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陛下喜欢沫儿妹妹多过喜欢你”,就像是戳进上官翎雪眼中的一根刺一样,不除不快。
“娴妃姐姐,你为何要如此三番两次的诬陷翎雪?……”
抬眸,女子蓦然望向一旁的顾绣如,似水明眸里,一片难掩的悲愤与委屈,“翎雪可以对天发誓,自相识以来,到今日,翎雪与谦王爷之间,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毫无所谓的私情可言……那日,娴妃姐姐宣称看到翎雪与谦王爷在流觞亭中说话,也不过是谦王爷见着翎雪心伤,恰好安慰了几句罢了……至于娴妃姐姐你说的,看到翎雪和谦王爷抱在一起,则全是子虚乌有,不实之词……”
语声一哽,“翎雪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娴妃姐姐……令得娴妃姐姐你要这样的在陛下面前颠倒是非,诬陷翎雪……”
顾绣如听着从她口中柔柔弱弱的吐出的那一句“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娴妃姐姐”,再望着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楚楚模样,嘴角终是不由的逸出一声冷笑,道,“本宫只说自己亲眼所见之事……至于是否诬陷,俪妃妹妹与谦王爷自己心知肚明……”
话音方落,宇文烨华却是蓦然跪倒在地,“臣弟与俪妃娘娘之间从无苟且,请皇兄明鉴……”
话说的坚定,神情却平静。一派坦坦荡荡,无愧于心。
宇文熠城目光沉沉的落在他身上,墨如点漆的一双寒眸,瞳色幽深,晦暗未明。然后,微微抬眸,状若不经意的瞥向那个坐在下首、此时此刻,如闻他人是非一般、悠然饮酒的女子身上……
上官翎雪心中瞬时一窒。垂低的眸子,遮去瞳仁里一闪而过的烈烈恨意与妒忌,将一双似水明眸,敛的温软而柔弱,“是,陛下宠爱沫儿妹妹,翎雪心中难过非常,但也只是难过而已,并不会因此做任何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眉眼轻抬,定定的望向对面的男子,唇瓣轻启,一字一句,“在翎雪的心中,从始至终,都只有陛下一个人……自翎雪当日于唐国宫中,见陛下的第一眼起,翎雪就已经认定了陛下……翎雪此生,除了陛下之外,再也不会喜欢其他人……”
女子柔若春水的嗓音,幽幽回荡在偌大的宫殿里。话虽说的轻,却是蕴满了无数难以诉至于口的情意,似流风回雪,绵绵没有尽头一般。
夏以沫擎着汝窑天青色酒盅的指尖,就是动作一滞,清冽酒香,顿在唇边,凉意如秋。
那从上官翎雪口中轻轻吐出的这一番情深意重,连她这个旁观者,都听着动容……那个被她如此深爱着的男子,更会如此吧?
夏以沫不由自主的抬起头,遥遥望向那个男人,他却没有看她,没有看这殿中的任何一个人,就仿佛他们全都不存在一般……他的双眼,只定定的望着一个女子,望着上官翎雪,那总是冷冷清清的一双眸子,此时此刻,却溢满似水柔情,映着上官翎雪的柔美身姿,仿佛这个世间,只有她……除了她,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人……
捏在青瓷酒盏上的细长手指,在这一刹那,僵硬如铁,指节泛白,用力的生疼。
夏以沫垂了眼眸。可是,属于那个男人特有的嗓音,却还是不受控制的钻入她的耳中,她听到他柔声开口,对那个女子说的是,“孤相信你……”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在一瞬间,似是化成千万柄淬了剧毒的利剑,抵向夏以沫的心头。见血封喉。
她听到那个男人俯身,温柔的将跪在地上的女子扶起的细微声响,听到他冷冽嗓音,在一片死寂如坟墓的偌大宫殿里,凉薄响起,说的是,“此事到此为止……日后在这宫里,若是再有人拿此事诬陷上官翎雪或者谦王爷……格杀勿论……”
冷冽肃杀之气,幽幽回荡在静极的宫殿里,似寒天冻雪,渗出彻骨的凉意。
夏以沫突然轻笑出声,“陛下与俪妃娘娘当真是彼此情深意重,叫人艳羡……”
语声悠悠一转,落向一旁的宇文烨华,“……也不知谦王爷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是怎样一番滋味?……”
语声一顿,浓丽眉眼,一点一点渗出刀锋般的凌厉,“毕竟,谦王爷为着俪妃娘娘,连人都杀了……”
宇文烨华垂首立于阶前,清俊脸容,一点一点变得惨白。
宇文熠城却只微微抬了抬眼皮,冷冽寒眸,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说话的女子,目光相接处,冷若冻雪。
瑜贵人察言观色,自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此时娇声笑道,“陛下方才才说过,若是有人再胆敢提及俪妃姐姐与谦王爷之间的事情,就格杀勿论……怎么,沫儿妹妹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
嗓音微顿,一双杏子眼,眼皮轻抬,滴溜溜的在宇文熠城、上官翎雪及夏以沫之间转了转,漾在唇畔的如花笑靥,也就更深了些。道,“……还是,沫儿妹妹你就如此的笃定,陛下不舍得杀你?”
夏以沫懒洋洋的一笑,“我一向有着自知之明,从不敢做这样的妄想……”
抬手,将面前的杯盏斟满,仰头,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清冽酒气,衬得她浓丽眉目宛若春花初绽,一刹那丽的惊人。
沁凉酒液,灌入喉中,瞬时溢满苦涩,夏以沫捏着已经空了的青瓷酒盏,然后突兀的笑出了声,“……况且,我自认,方才也未曾说过什么对俪妃娘娘形成构陷的话……当然,俪妃娘娘若要非认定我诬陷她,那我也无话可说……”
听她仍是执意要将战火引到上官翎雪身上,席上众人各自对视一眼,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宇文熠城凉若秋水的一把嗓音,就在这个时候,冷冷清清的响起,“夏以沫,够了……”
看似轻描淡写的五个字,由男人口中说出来,孰轻孰重,却是再清楚不过。
席上的众女子,皆是心明眼亮之人,耳听着宇文熠城如此开口,自然晓得他站在哪一边,维护的又是哪个女子,于是,望向夏以沫的一双双眼睛,便毫不掩饰的带了几分幸灾乐祸以及讥诮之色,瞧向上官翎雪的讳莫视线里,则大多藏着一抹刻骨的妒忌和怨毒……
夏以沫隐在汝窑天青色酒盏之后的浓丽唇色,缓缓的,缓缓的,漾开一丝笑,那笑绕进眸子里,像千万朵凋零的春花重回枝头,清丽绝艳,却是极冷极淡,一分温度也无。
宇文熠城一双墨黑的眸子,定定顿在她眼睛上,瞳底幽深,沉不见底。
上官翎雪眼中极快的划过一丝锐芒,垂眸遮了去,柔声唤道,“陛下……”
宇文熠城转了眼眸,缓缓望向她。
四目相对,上官翎雪明若春水般的一双眸子,渐次揉进万千情意,却是一句话也未说,只将携着男人修长大掌的纤纤玉手,握的更紧了些,仿若千言万语,都只在这一刹那的无言当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女子方才缓缓起身,竟是径直站到了夏以沫的面前,“沫儿妹妹……”
嗓音婉转,上官翎雪嫣然唇瓣轻启,一字一句道,“我知道,因为司徒公子的死……你心中一直怨恨翎雪……你想要陷害翎雪,好替司徒公子报仇,翎雪无话可说,但是,沫儿妹妹你不应该牵连到谦王爷……这么长时间来,谦王爷待沫儿妹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知吗?你这样陷害他,可知谦王爷心中会多么的难受?你当真就丝毫不顾念谦王爷的感受吗?”
夏以沫静静的听着从她口中一字一句吐出的柔媚字眼,顿在唇畔的笑意,就那么一点一点的漾了开来,垂眸,将捏在手中空了的青瓷杯盏轻轻搁了下,抬手,复又斟了满,莹白指尖微微擎起,却是未递到唇边,顿了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须臾,却是盈盈起身,隔着半张桌子,与对面的女子四目相对,手一扬,握在指尖的夺得千峰翠色般的青瓷酒盏,杯中清澈酒液,就那么泼到了她的脸上,一滴未剩……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偌大的宫殿里,一时静极,一丝声音也无。
不知是谁轻声“啊”了一声,在死寂如坟墓的房间里,似一颗砸进平静湖面的石子,骤然荡开一圈一圈的波澜。
夏以沫没有看清,那个男人是怎样从座位上起身,奔至上官翎雪身畔,一把将她从她的面前扯开,紧紧护在身后的……她只觉得他护住她的动作,是那样的刺眼,他寒眸如刃,冷冷盯住她的目光,也是那样的刺眼……她看到他凉薄唇瓣,咬牙切齿一般,从齿缝里挤出她的名字,唤的是,“夏以沫……”像是恨不能将她揉碎了,咽进肚子里一般。
夏以沫眼眸澄澈,微微抬起,甚至带着一分天真笑意般,定定的凝向对面的男子,饱满艳丽的唇,缓缓漾开一抹极清媚笑意,出口的嗓音,又轻又软,如不谙世事的孩童,“对不起……方才是我手滑了……”
像一簇熊熊烈火,蓦然在宇文熠城眼中点燃,刹那间烽火燎原,灼灼如焰。
携住上官翎雪的灼烈大掌,蓦然掐向夏以沫的皓腕,凶狠力度,像是恨不能将她的骨头捏碎了一般,男人从齿缝里咬出她的名字,“夏以沫,你发什么疯?”
夏以沫盈盈望向他,“我没有发什么疯……陛下,妾身只是醉了……”
抬手,柔柔双臂,蛇一样缠上男人的后颈,略带着醉意的温软眼波,望进他的眼里,饱满艳丽的唇,几乎贴在男人的唇畔,微微吐息之间,犹带着方方饮过的桂花酒的甜香味道,红唇轻启,嗓音懒懒,几不可闻,“……陛下,你送妾身回缀锦阁,好不好?……”
宇文熠城沉沉的望住她,墨如点漆的一双寒眸,一刹那间,风起云涌。
男人一把扯开攀在他身上的柔软身子,一双濯黑的眸子,像是要揉进她水汽弥漫的朦胧眼波里一样,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夏以沫,你找死……”
话音未落,夏以沫绵软的身子,已蓦然腾地而起,牢牢被男人抱在了怀中,连给她惊呼的机会都不及,男人已是抱着她,大步向殿外走去。
走出老远,都仿佛能够听到女子揉的清脆而妩媚的轻笑声,绵绵不绝的荡进一片诡谲沉默的宫殿里。也听不出那笑意里,究竟是欢愉,还是悲伤。
偌大的结心阁里,一丝声音也无。
许久,都没有人开口。
半响,传来顾绣如的一声婉转轻笑,“真是一场好戏……”
美目流转,悠悠的扫过那道立在原处的窈窕身姿,唇畔笑靥轻绽,漫不经心的抿着杯中清甜的酒液。
众人或幸灾乐祸、或妒忌、或怨毒的声声话音,上官翎雪似听见了,也仿佛没听见。
一双似水明眸,只静静的望着男人与那个女子离去的方向,沉黑瞳色,一丝光亮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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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避子汤事,遭泄露()
回忆顿在此处,戛然而止。
那一夜的疯狂迷乱,夏以沫不愿再想起。只是,醒来的时候,宇文熠城却一直深深的望着她,墨如点漆的一双寒眸,像是要望进她心底一般。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目光相接,眸底映出彼此的身影,窗外还未亮透的天色,透过厚实的帷幕照进来,像一场似醒非醒的好梦。
万籁俱寂。
有一刹那,夏以沫甚至希望,时间能够就那么停住,将过去与未来,通通抛掉,就停在这一刻。
门外,守夜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陛下……快到早朝的时辰了……”
像是一颗石子,蓦然砸进一场好梦,将现实血淋淋的撕开,扯着人不得不面对。
夏以沫缓缓垂了眼眸,避开与男人的对视,就要起身。
只是,她方一动,就被宇文熠城蓦地压在了身下……
男人眼底裹着熟悉的情潮,灼灼望住她,照的夏以沫有些脸热。
心跳怦然。
宇文熠城缓缓俯首,凉薄的唇,压向她……
他清俊的面容,在她瞳底一点点放大,像是要烙进她心底一样,在她灵魂深处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此生再也难以拔除。
心口蓦然一窒,夏以沫微微偏过头去,男人有些凉意的唇舌,自她唇畔轻柔扫过,落了空……
半压在她身上的强硬身躯,许久都没有动作,两个人贴的那样近,隔着轻薄的里衣,男人滚烫的体温,一点一点熨到她的身上,明明那样炽热,夏以沫却仿佛觉得彻骨的冷,砰然心跳声,沉沉由男人的胸膛中传出,一下一下,尽数砸在她的心口,钝痛如刀割。
宇文熠城望着她,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夏以沫心中一片混乱,男人落在她身上的冷冽目光,映的她有些难受。
垂了眼眸,避开她的凝视,夏以沫伸了伸手,抵住男人压在她身上坚硬胸膛,将他推了开来。
起身,拽了拽自己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衫,夏以沫没有看他,只轻声道,“你该去上朝了……”
宇文熠城定定的望着她许久,然后,一言不发的起身、穿衣、洗漱,及至走出缀锦阁,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看她一眼。
夏以沫想起他离开之时,冷冷清清一丝情绪也无的脸容,心中突然只觉说不出来的发闷。
大抵他真的是恼了她吧?所以,自从那日起,他就再没有踏进过缀锦阁半步……前天,是宿在皇后娘娘的永和宫里;昨夜,是他一个人留在御房里批奏折;今日,他去了阮迎霜的延禧宫……
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在乎,明明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无所谓……但是,当真的听到他留宿在别人的寝宫之时,夏以沫还是不可抑制的感到一颗心,空落落的,就像是人掏空了,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
窗外,半阙冷月遥遥挂在天际,洒下一地碎银子般的流光,映着满地霜寒,有些刺目。
夜色深沉。
不知那个男人,现在在做什么?
定是芙蓉帐暖,软玉在怀吧?
不能再想下去了。
夏以沫迫着自己不去想他。
身后传来细微的推门声。
夏以沫只道是柔香他们见自己屋里仍亮着灯,放心不下,所以来看她,遂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睡了……”
身后的人,脚步一顿。半响,一把清清冷冷的嗓音响起,“是孤……”
蓦地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夏以沫心头陡然跳了一下,转身,一抬眼间,整个人就撞进了男人的怀抱。
两个人靠的那样的近,几乎四目相对,呼吸相闻。夏以沫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倒映在他眼中的单薄身影……那一双漆如墨染的眸子,就像是夜色里的一片幽静深海,坠着她一点一点的向着那没有尽头的黑暗堕去……而她,则被他牢牢困住,沉溺在他眼中,不可自拔……
许久,夏以沫方才反应过来,却是下意识的退开了一步,与近在咫尺的男人,拉开了距离。
凄寒夜风,从半敞着的窗户里透进来,瞬时灌满两个人之间的空隙。
秋意浓烈。
即便不看他,夏以沫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因为她的疏离,对面的男人,一刹那间,落在她身上的那一道幽幽视线……像淬着寒冰,又像簇着烈火,刀子一样磨着她的心……
“你怎么会来?”
夏以沫涩声开口,“……你不是去了阮迎霜那里吗?”
她半侧着身子对住他,一张清丽的脸容,微微扭向一旁,即使在说话的时候,也并没有看向他。
宇文熠城修长手指捏向她的下巴,迫着她回过头来,望住他,“夏以沫……”
他嗓音沉沉的唤出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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