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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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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师柳师长和张克正在谈判中……”
“欢迎柳镜晓将军进入临汾……”
“最受人民尊重、爱民如子的柳镜晓将军今日进入临汾……”
而且这些新闻都出自一人之手,登于一家报纸,他正乐着,只见一个身影跳了进来,轻声唤道:“镜晓!”
第33章 伶人传
柳镜晓一听这声音,赶紧站起身来,亲切地唤了声:“如冰!快来快来!看这些新闻!”
徐如冰披了件白色袍子,把一切曲线都掩盖在这袍子里面,让深知其中内情的柳镜晓不由浮现出一种神秘感,听着柳镜晓的话,看了标题不由掩住小嘴笑了起来,偏偏找了最前面的一篇报道念起来:“今有十七师部队于日照登陆,师长为好色如命、贪婪无度的柳某……”
接着夫妻两人一齐动手,又找了几张报纸,记者手里的笔有着无限的威力,现在正不断控诉张克那官匪一家的部队在鲁南的种种不法所为,顺便吹捧一下柳镜晓,当然了,中国人的花样玩来玩去都是那几种:“祝柳师长万寿无疆……祝郭参谋长永远健康……”
这和另一时代的口号如出辙,所谓的历史,不过不断重现的事实而已,闹够了,柳镜晓见徐如冰好象有话要讲的样子,便问道:“如冰!找我来什么事?”
徐如冰轻摇玉首答道:“没事!”
否定之否定定律是万能的,柳镜晓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就是:“当然有事!”
他便拉着徐如冰的手,一起坐在沙发上,说道:“有什么事说着……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人,你有什么事还不能到我说吗?”
徐如冰这开口才说道:“镜晓,自打进了这临沂城,我们几个见你面的机会就很少了,就连俊卿也很少见到你的面……”
柳镜晓这才明白徐如冰的来意,他赶紧道歉说:“都是我不好!你也知道现在我是掌管着鲁南十几县,应酬多了些……实在对不起啊!请这事情一忙完,我就全心思地陪陪你们!”
现在柳镜晓真是分身乏术,这张克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事务繁多,偏偏一朝天子一朝臣,这鲁南只要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请柳师长到家赴宴,再加上种种零碎,柳镜晓也很难把几位夫人都照顾周全。
但是徐如冰接下去的话让柳镜晓小吃了一惊,他说道:“镜晓,我来这里,是我自己的主意!”
接着她说出了一番大道理:“妾身是妇道人家,不懂什么治国之策,只是小时候听人说过,但凡一团体,起始之时必定是齐心一致,全心思地想把事情干好,等顺风顺水的时候,人人就肯定就为自己打算,这团体就自然走了下坡路……”
柳镜晓听她讲完,没有说话,脸色沉了下来,想了许久,徐如冰见柳镜晓的脸色不好看,也不敢说话,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突然间,柳镜晓象豹子般冲了上去,把徐如冰压在身下,双手在徐如冰身上到处乱摸。徐如冰没有防备,想挣扎一下,就看到柳镜晓一脸坏笑,只能轻声求饶道:“镜晓……大白天啊……”
柳镜晓接下去的话倒算是情深意切,他的嘴巴贴着徐如冰的耳朵说道:“如冰……你这话说的是最在理不过了,可以说是良药苦口啊……所!”
他嘴里吹出的气,拂过徐如冰的小巧耳朵,让那里变得通红通红,柳镜晓又霸道地把徐如冰压在身下,做着最亲切的接触,柳镜晓更是把一双手摸进徐如冰的衣裳里,捉住徐如冰一只脱之欲出的丰乳,用尽全部的心思调弄起来,让徐如冰只能大声地喘气,只能靠在沙发享受着丈夫的爱意。
只是这时候偏偏有不知趣的人士,听着敲门声,柳镜晓只能放下大业,徐如冰用勾去人一半魂儿的媚眼瞪了柳镜晓一眼,手里不忘整理衣物,不过衣冠不整的仙子也别有风情。
打开房门,正是郭俊卿,她手里拿着电文,笑嘻嘻地看着柳镜晓和徐如冰,徐如冰的衣物虽经整理,可任谁都看出刚才的景象。
对别人可以生气,可对于郭俊卿,柳镜晓只能是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他问道:“俊卿,什么事?”
郭俊卿把手上的电报都递给柳镜晓,第一通电文很简单,上面只说:“罚抄伶官传序一百遍……”
天底下用这种语气说话的,除了燕傲霜还会有谁,柳镜晓虽是军旅出身,可毕竟跟着燕傲霜学过几年国学,燕傲霜说这话自然大有用意。
燕傲霜提到这篇文章,许多尘封的回忆又浮现出来,柳镜晓不由念道:“故方其盛也,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之争;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岂独怜人也哉!”
所谓《伶人传序》,这是后唐庄宗李存勖宠爱乐工伶人以致国破身亡的故事,正所谓“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柳镜晓对于徐如冰刚才所言,虽然有些记在心上,可终究没到刻骨铭心,可是燕傲霜的这通电文又是惊醒梦中人。
柳镜晓突然这数年来的过往故事,他心想:“我当年率一支孤军,崛起于漠北,转战数省,靠的是什么?还是我正当少年,锐气正足,加上上下一心,才有这番成就……可是这种应酬下来,岂不是当年的雄心壮志都虚掷一空吗?”
柳镜晓越想越是震动,他当年受过大挫折,在定边军也算是九死一生,只是进了这临沂城,没有人不是迎合于他,颇有些醉生梦死的感觉,给燕傲霜这一点醒,当真是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他心中有着无限宏图,但凡一官员上任,必有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早有着种种打算,在鲁南成就一番大事业,何处该如何建设,何处当如何施工,何人可升职,何人可免职……早就有了一番打算。
中国的官员,有句名言,叫作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可是真是施行起来,只见到官员的气度越来越不凡,官衙也是修得越来越气派,老百姓的日子却是过得越来越苦。
柳镜晓一想到这关节,当即洞透这其中的缘由,暗自想道:“若非老师提醒,谁能保证我不会成为第二个张克?”
正谓旧人哭声新人笑,当年的张克虽然出身于匪类,可是当年投身官军之后,也曾有过一番作为,在口外平定叛匪,虽然手段过于血腥,但凡沾上一个匪字就是格杀勿论,有一家大户人家,当年就暗藏匪类,见势不妙主动交出赃物,又交代这前后的缘由,以为平安无事,可是张克照样将户主斩于刀下,不过这样一来这数百里匪迹绝影。
柳镜晓当年出关之时,经过那一带的时候,当真是夜不闭户,听到张克的名字,那些农人都赞不绝口,说他虽然过于残暴,在那一带杀匪千余,可是平匪却有奇功。
可是今日的张克,哪有一点当年的锐气?自己若失了这点锐气,今天这些对自己点头哈腰的人物,日后不是照样对别人点头哈腰!
柳镜晓思索了很多,可以说是感想万千,再仔细看第二通电文,这通电文是山东督军王自齐打来的,说是:“丁省长速速到省上任,丁某不胜欢迎……所有起程事务,请柳镜晓即日准备……”
他的言语之中,将丁重捧得很高,又将柳镜晓视作丁重的下属,如果柳镜晓不是受刚才这一惊,必定会勃然大怒。
要知道丁重虽然是柳镜晓的老长官,提拔过柳镜晓,可是他现在的地位在柳镜晓之下,就连他的职务都是柳镜晓委任得。
王自齐打的如意算盘,天下找不到一辈子都向老长官点头哈腰的人物,现在丁重的地位重新跃居于柳镜晓之上,这柳镜晓自然就和鲁南的地方人士起了冲突,柳镜晓所部初入山东,根基不稳,只要和地头蛇起了冲突,这十几个县的地盘,还不是在他王自齐的掌心里吗?
可是柳镜晓现在却不在意,现在他自己自有对策,不过他还真找来伶人传序,仔细仔细地抄了起来,几位夫人见着心疼,劝他找人代抄便是,就连郭俊卿也劝道:“老师只是说说而已,你何必当真了?”
柳镜晓应道:“老师和如冰说的可是金玉良言啊!我怎么能辜负她们一片好心吧!”
既然劝不动柳镜晓,只得让厨房多做些可口饭菜给柳镜晓补补身子,柳镜晓整整花了两个整天的功夫,才算是正正式式的抄完了。
不过几位夫人也算是知道柳镜晓的字实际也不坏,粗看起来是十分娟秀,有卫夫人之风,可仔细看看,似乎又有几分二王风范,游龙飘逸之感,再细看,又是暗藏着武人的风范,飘逸间隐隐有几分勇悍之气。
柳镜晓把这字贴送到邮局寄给了燕傲霜,这才把熊曦找来。
现在的熊曦仍是十七师军马统计科的科长,可是这段时间由于业务扩展,编制和经费一下子就多了很多,编制从二十人涨到四十人,一个月经费从五百元涨到了八百元,至少在山东这一带可以说是颇有耳目。
柳镜晓一见面就问熊曦:“你认为我们当前要解决的首要问题是什么?”
第34章 长者之风
熊曦知道柳镜晓这是考验他的情报分析水平,丝毫不敢马虎,连忙说道:“自然是在鲁南站稳脚跟,而要站稳脚跟,而我科收集的情况来看,首要在于平定匪乱……”
毕竟对军马统计科这个机关来说,现在别人眼里他还是可有可无的,如果不是因为柳镜晓的支持,还根本没有这个机关,正因为如此他说着就取出一份鲁南地区地图。
那上面详细列了各支土匪以及地方势力的分布,不过一说到这个,熊曦就来劲了:“现在鲁南匪患,以李道匪部实力最强,此寇年纪不到三十,人称老洋人,据说这个名字来头是因为他早年留学西洋,为克莱登大学的高材毕业生,又有乌托邦工程师资格认证……所率匪部约有六七千人,此外据说还能动员上万匪众……其次匪部……”
张克是走了,可是留下了一个乱摊子给柳镜晓,一部分匪众不愿跟着张克离乡背井,干脆携枪上山风流快活去了。
这批匪众,都是混过几年官军,虽然别人骂他们是官匪一家,可是装备甚好,和原来道上的匪众同流合污,又因为王自齐接收了沂蒙山区,也要做做样子,来了一个鲁中剿匪,派了两个团到沂蒙山区转两圈,顺便让团长发财发财。
这两个团上报“毙匪无算,消耗弹药若干,步枪若干……”云云,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号称与十五万匪众苦战数日,最后匪众于战场弃尸七八万具仓皇逃窜,这等辉煌的战果却是来得如此轻松,两个团不但没死一人,就连伤员也只有两三名,既然弃尸七八万具,可一不见匪俘一名,二不见缴获武器刀枪一件,这真是创造世界军事史上的奇迹战斗啊。
不过这鲁中匪军收了官军送来的枪枝弹药之后,又因为花了大量的购械费,便率部南窜鲁南,再加上这些投匪官军,鲁南匪势顿炽,总数不下五六万人,聚啸山林无恶不作,就连柳镜晓晚上睡觉,都不时能听到临沂城外的枪声。
一想到这个,柳镜晓就把张克恨得咬牙切齿,心里大操张克的祖宗。
柳镜晓在操张克的祖宗,而张克也同样在操柳镜晓的祖宗。现在他的日子可不好过啊,一到河南境内,就听说河南督军李来福准备把他的部队缴械。
虽然都是鄂系的人,可是李来福向来是自许为鄂系正宗,看不起张克这个土匪头子出身的家伙,你张克沐猴而冠,假冒我们鄂系的人,可这私底下的胡作非为,我们还不清楚吗?
张克的实力,不是我们鄂系的实力,也不是我的实力!李来福的算盘打得很精,他看上了张克这万把人的实力,张克部队的军纪不是差到不能再差的程度吗?那好办,只要你稍有违反军纪的事情,老子就把你的部队缴械了,你的金子银子妻子全归了老子!
反正这是在我的地盘上,什么事情我说了算!张克得到风声之后,那真是脸都白了!
于是便出现一个奇怪的景象,这个人人都称“官匪一家”的部队,现在在河南行军,居然是秋毫无犯,军纪比柳镜晓的部队还要好。
这都是张克用大砍刀给吓出来的,一个排长买了个梨子少给点钱,张克二话没说,亲手操刀在全军面前削去了他脑袋,然后又厚葬之,有此先例,一两周内的军纪是没有问题。
张克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过走了三四天,他又停下不走了,因为湖南方面传来坏消息。
湖南。
“一二一……”整齐的口令伴着整齐的步代,一支部队正排成四路纵队向前开进。
这支部队粗粗一看,确实不坏,一色的新军装,肩上扛着的新枪,部队也有很多极具军人风范的士兵,在队伍的最前方,还有四门全新式的大炮。
车震在马上也是得意洋洋,要知道连段总理也把许为南征的一员大将,正所谓:“大将南征胆气豪!”
车震不是晋省出身的将领,在晋军可以算是一个异数了,他是陕军将领出身,是昔日陕督陆铭章的爱将,当年陈树良背主叛乱,陆铭章凄凉离陕。
陈树良此人薄恩寡义,他的江山是杨林冀这些人打出来,可是却把这些功臣给逼反,何况是陆铭将的旧将,车震所部备受陈树良歧视,他一怒离陕归晋。
严东海对于车震来投表示了十二万分的欢迎,他是五台山人,“会说五台话,能把腰刀挎”,车震在一帮山西人是算是异数了,不过严东海对于这员能拼能杀的战将很是重视,破格重用,这次更是让他领兵援湘。
私底下,严督军给车震交了底,这几十年山西都困顿于这样一个小小的局面,眼下是需要出个头打江山坐江山,为山西再开辟一个地盘,只要自己卖力,这湘南富庶之地就是自己的驻地了。
段铁民对于这支主动请战的部队,也是非常照顾,别的不要说,山西驻军用的都是六磅炮,不适合于湖南地区作战,所以就特别说明,此次出晋作战,不需带炮兵作战。
到了长沙,湘督傅愖就专门发给了四门新式的十二磅山地榴弹炮,最适合于这一带作战不过了。对于这一点,车震是赞不绝口,就准备给严东海立个大功。
车震得意,下面的官兵就不一样了,他们在下面小声议论:“这是开到哪去啊?”
这也难怪,现下北地招兵,收得都是河北山东的汉子,偏偏不收山西兵,大伙儿都埋怨山西人会做已买卖,所谓的“晋商”操控了北地的小半商业网络,虽然不能与海上沈家抗衡,但也足以自傲,可是会做买卖的人能当好兵?
所以严东海对自己的兵也是信心不足,出晋之前只说是到石家庄换装,到了石家庄又说到湖北驻防,到了湖北又说要到岳州接防,到了岳州又说先到长沙,最后又从长沙出发,不知道开向哪里。
不过车震对于前景是非常乐观的,开春以来,北军三次向驻防湘南的湘军所部进攻,虽然没有荡平湘南,但是进展很大,湘军只有喘息的机会,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要等他这个山西第二混成旅投入战场,给湘军以致命一击。
再说,北军源源不断地开进湖南,以湖南一省的力量,当然不能抗衡了,当初傅督的诺言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决不带兵入湘!”
正美滋滋地想着,战马突得嘶鸣起来,车震勒住马,仔细察看周围的情形,暗暗吸了一口冷气,这是险地啊!
现在部队正在两山之间行军,对手只要有一支伏军,自己这个混成旅不就吃了大亏?
不过想归想,车震没想到要派部队侦察,这里是自己的控制区里行军,前线有第八师和二十师这两个精锐部队顶着,还怕什么部队渗透过来不成!
何况这条道路据说一向平平安安地,没出什么意外,何况这离前线还远着啊……
正想着,“呯”地一声,两边山上窜出无数身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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