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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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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话,几个朱雀出身的干部也围了上来,说道:“镜晓,你说几句吧!”
柳镜晓用力一推吴苍雷的手,张开眼睛,站了起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原本乱哄哄的会场顿时安静下来,柳镜晓先长舒了口气,然后指天为誓,说道:“定边军成军到现在已是一年了,大家跟着我只有吃苦的日子,没享过什么福,平日只有爬冰卧雪风餐露宿,可无论怎么说,我们定边军对得起张步云,对得上他发的十五万五千元军饷。”
柳镜晓这话里没了平日的文雅,相反带着一股十足的狠劲,特别是最后“十五万五千元军饷”这几字,更是带着无尽的怨恨,一字一顿吐出,自然有朱雀出身的干部在下面摇旗呐喊,就连萧如浪和慕容雪海营的干部也说:“就是!就是!可他张步云对得我们吗!”
柳镜晓又长舒口气,提高了声音道:“我的意思,往南走!雪海,你怎么看?”
他这句话大有学问,所谓“往南走”,说白就是把部队拖到鄂军那边,定边军虽然属于奉军旁枝,但官兵多半是从关内招募的山东人和河北人,干部的出身也很杂,但只有萧如浪营多半是就地征募的东北人,干部也多数是东北讲武堂出身毕业的。
慕容雪海果然没让柳镜晓失望,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切听司令的安排,往南走是上上之策!”
萧如浪营的干部顿时议论纷纷,他们多半是东北人,受家室之累不愿离乡背土,更不愿家属因此受到迫害,尤其是白斯文只想过舒服日子,张口欲言又看到柳镜晓目露凶光,这才闭嘴不说话。
这时候萧如浪发话了:“不愿往南走的,咱不勉强!在这种部队,实在没有什么混头,还不如到关内闯一闯!至于家属,还请镜晓想个好办法。”
萧如浪的话算是一锤定音了,柳镜晓想了想,继续说道:“到了关内,我们想办法弄一笔安家费,让关外的弟兄把家室安顿下来再说!至于不愿和我到那边的去,我绝不勉强,发放路费回家便是,不过要到了喜峰口再说,免了走露了风气,我再说一句,如果有人想危害我们这个团体,休怪我不客气!”
这话一出,简直是一呼百应,干部都不愿去喜峰口送死,尤其是朱雀出身的干部,他们素来视出关投奉为无奈之下的下下之策,觉得奉军几乎就是一土匪集团,在关外没有多少发展空间,回归鄂军才是上上之策。
既然决心已下,柳镜晓当即外集结部队说明当前的情况和他的决心,官兵都以为南投鄂军是上上之策,等讲演完毕,柳镜晓就立即命令部队开进,走到最前面的是李何一的第一营,在后面跟进的是萧如浪营,居中的是柳镜晓的司令部和直属队,跟在后面则是慕容雪海营,后卫是柳镜晓的最基本部队骑兵营,而所有骑兵编为两个梯队交替掩护,呈“品”字战斗队形断后。
从这里到喜峰口奉军都只有地方保安团队和巡防营驻守,论战斗力根本不是柳镜晓的对手,反而追兵更为可怕,所以这个安排已经把主要力量对付自己背后的昔日友军,而断后部队是柳镜晓的嫡系骑兵营,大家对这个安排都非常满意。
在出发前,就先派了和第八师有过关系的郭俊卿带了几个干部骑马到喜峰口联络第八师,当晚宿营前就有了回应,挥汗如雨的使者报告说第八师对于暂编第二支队的行动非常欢迎,已经派了部队前来接应,请他们快速开进。
原来柳镜晓准备就地宿营,得到消息之后,和几个营长商量之后,决定连夜开进,只有白斯文叫苦连天,但他不愿离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连队,无可奈何之下催促官兵不要拉下。
第二天中午定边军终于和第八师前来接应的一个加强营会合,这样一来,定边军的心就定下来。
虽然第八师只是派了一个加强营过来,但看着他们威仪的军容,崭新的军装,而自己这方破破烂烂的棉衣,整个队形都要老半天。
走近了仔细看对方几乎清一色的线膛枪,军官全部装备新式左轮手枪,个个训练有素,还有加强到营的六门十二磅山地榴弹炮,再看自己队形里视若珍宝的三门两磅炮,恐怕啃这个营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定边军的官兵都庆幸柳镜晓的决定是非常明智。
双方会合在一起,足有三千多人,胆气也壮了,行军速度稍稍放缓,第二天清晨全军才到达喜峰口,定边军这时候赶了两天两夜路,疲乏至极,还好第八师已准备了营房和粮食供给。
第八师派了一个副旅长过来,让柳镜晓部先行住下,以后的事情再慢慢安排,同时流露了收编的意思,柳镜晓对此也很满意,一再表示愿意将部队缩编为一个独立团。
这时候一行人骑着马过来,只见正中一个人披着黑色风衣,把脸包在衣服里,这时候天未大亮,看不清他的身形,他身边则是第八师的几个军官,朝定边军这边指指点点了一番,转身一起骑马离去。
可几个营长这时候觉得这个穿风衣的人非常熟悉,又想不起是谁,纷纷议论纷纷。
后来郭俊卿终于想起来了:“那人好象是陆立?”
完颜玉琢这时候也还未睡下,这两天赶路,柳镜晓心疼她,让她骑自己的大洋马,自己则徒步行军,但就是这样仍是全身困乏,不过心疼丈夫还没睡,给郭俊卿这么一提醒,她想了想说道:“陆立?就是那个当初林西城外不让我们进城的营长?不过确实有点象啊!”
不过陆立他应当在承德啊!不过柳镜晓仔细想想,又觉得郭俊卿好象没看错,这个人确实很象陆立,难道瑞军和鄂军在暗通款曲?大家商议了一会,都没结果,都十分困乏,只好先睡下了。
等大家睡醒了,第八师派了民夫拉了许多慰劳品过来,因为在奉军没有过这种待遇,所以部队上下都非常兴奋,只有几十人自愿离开部队,柳镜晓发放路费就地遣散了事,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第八师通知柳镜晓过去开会,柳镜晓估计是讨论收编的事情,便跟着两个传令兵到了第八师的司令官,可还没进会场,就往里瞄了一眼,柳镜晓张大嘴巴望着这一切,惊诧不已。
第21章 全军倒戈
如果不是有在座的几位第八师军官,这个会议完全可以这样称呼:奉军第二军前敌作战会议。
第二军的高级指挥官除了军长冯德之外,几乎全部到会,只不过开会的会场却是鄂军第八师的司令部。
瑞军的陈震龙护军使,辽宁新编第一旅的那个矮个子,辽宁暂编第二旅的胖子旅长,还有察哈尔新编第一旅的高个子旅长,看着这些老熟人,柳镜晓不由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还好陈震龙一看到柳镜晓,就走了过来亲热地招呼,用十分坦诚的态度说道:“镜晓,大家这次共襄义举,你带个好头,先一步行动,然后大家一起举义,这次举义在我的主持下,再顺利不过,一点差错都没有……”
可就是这个陈震龙,在出发前完全是一副好战派的情形,让柳镜晓和鄂军死战到底还几度打电报给柳镜晓,叫他“踏破长城,早立奇功”,可是现在他完全又是另一副嘴脸,柳镜晓也不揭破他,笑着说道:“那是那是,还是陈护军使筹画得力,镜晓不过是个跑腿的,哪敢居功。”
其余几个旅长也围着柳镜晓赞道:“这次大家深明大义,镜晓第一个忠于中央,大家也跟着举义……”
实际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奉军这次在西线的布置完全是莫名奇妙,派了一个杂牌组成的第二军对抗鄂军精锐第八师为基干的西路军,而第二军只派了一个辽宁暂编第二旅进攻喜峰口的第八师,可辽宁暂编第二旅更绝,派了不属自己序列的东北保安暂编第二支队出战喜峰口。
数万大军在后方看好戏,前线只有柳镜晓的定边军,第二军的这些杂牌部队个个滑头,早就派了使者来回于长城内外和鄂军暗通款曲,只有好打麻将的冯中将到最后才闻到一点风声。
按陈震龙和几位旅长的计划,柳镜晓的部队虽然装备补给都很差,可在柳镜晓的训练下战力相当不弱,估计能和第八师打上一阵子,等到第八师伤亡惨重的时候,这时候就方便已方讨价还价坐地还钱。
没想到柳镜晓也是一样滑头,一看情况不对,来个一不干二不休,干脆直接把部队拖到鄂军方面去,等瑞军派到第八师的陆立确认这个消息之后,陈震龙就慌了手脚。
既然抱定着牺牲柳镜晓部队的决心,现在喜峰口一带只有柳镜晓的暂编第二支队,后面完全没有一兵一卒,柳镜晓一路上最担心的追兵还远在赤峰。
等到柳镜晓一反水,喜峰口一带的防务顿时洞开,只有战力低下的巡防营和保安部队驻守,第八师大可以长驱直入,而且大家都没有信心能和第八师对抗,干脆全部宣布服从中央,和奉军断绝一切关系。
第二军全军大反水,也是第四次鄂奉战役的一桩奇闻,正在雀战之中的冯德正在麻将台上得意的时候,突然得到这么一个坏消息,差点吓晕过去,连忙带着卫队就逃,等前来追捕的追兵赶到,只见到散乱一地的筹码和麻将,据说此时麻将尚温。
不过这全是刻意的安排,陈震龙不失是只老狐狸,故意放过了冯德这条大鱼,以保证日后能再度和奉军眉来眼去。
第二军不肯投入鄂军的部队只有一个辽宁第一混成团和辽宁新编第一师的两个营,冯德一联系上这两个部队,就拼命往回跑。
不过这样一来,没用第八师开一枪一弹,西路军的奉军已是不战而败,而第八师反而多了将近两万多杂牌部队,西线的战事就这样结束。
事后,以陈震龙为首的高级军官快马赶来喜峰口,这次会议正好是他们的卖身会。
原奉军第二军发表一通通电,除了列举了奉军十三条罪名外,还宣布正式和奉军断绝一切关系从此归附中央,柳镜晓还单独发了一通通电大骂张步云,里面有“国人多闻定边费二百四十万,我军却只能风餐露宿,年来仅得饷一十五万元……”等语,正式把张步云侵吞定边军的事情抖了出来,让奉军在舆论上完全处于被动。
第二军的反水,让奉军完全措手不及,当天下午察哈尔和绥远两护军使都联合通电服从中央,与奉系脱离一切关系。这样一来,热绥察三特别区就变成鄂系的地盘。
除了地盘之外,还有财政上的莫大好处,中央重新控制了已失去多年的杀虎口和张家口两口税收,每年可得款约一百万元左右。
冯德带着辽宁第一混成团等部向北逃却,瑞军倒很客气没有进行截击,可地方上的巡防营就不客气,这可是借机发财扩充部队的好机会,四处拦截冯德的败军,结果等冯德部退入东北,所部只剩下六七百人,这已经是第二军的全部实力。
第八师则派辽宁新编第一旅为开路先锋转战东线,让柳镜晓的东北保安暂编第二支队留驻喜峰口,准备一举歼灭入关的奉军。
而原来在东线原本按兵不动的禁卫军系统两个师,一得到这个消息,唯恐让第八师抢了头功,立即活跃起来,用重金买通第一舰队支援,同时主力沿海岸线向奉军总攻击。
在现大洋的吸引下,第一舰队最大限度逼近海岸,不顾齐射对老朽舰身的影响,硬是冒着解体的危险,对奉军阵地发炮上千发,接着禁卫军朝奉军掩杀过来,交战中辽宁第一混成旅的一个团又突然反水,而王斌城的直隶第二混成旅也全军出击,这样一来奉军大败,缴械投降者不下万人,就连从后方赶来的总预备队二十九师也被溃兵冲散。
其余的奉军拼命朝榆关退却,企图依赖榆关天险坚守,还好原本驻守奉天的第二十七师也赶到榆关,利用已经构筑好的工事准备就地坚守榆关,张步云也亲临榆关指挥作战,还带来自己的卫队旅。
不过奉军第一、二两军都大败而归,这次鄂奉战争,奉军败局已定。
第22章 绝色佳人
柳镜晓的部队现在暂时负责喜峰口的防务,不过既然第二军已经全军倒戈,当面自然都是友军,至于收税的事情定边军也管不到,所以这段时间屁大的事情都没有。
柳镜晓干脆就下令部队好好休整,定边军这段时间南征北走,几乎不得片刻休息,部队已经非常疲惫,他自己整天和完颜玉琢贴在一起,小两口夫唱妻和,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另一方面,当得知奉军退守榆关的消息之后,每个人都觉得投靠鄂军是明智的选择,因此柳镜晓在军中威望日高。
这一天,柳镜晓正和完颜玉琢在房中调笑,突然只听到门外有喧哗之声,开始还不在意,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柳镜晓只好带着完颜玉琢出门处置。
打开房门一看,只见值勤的官兵围了一辆豪华马车,这辆马车由两列马队护卫,护兵个个身材高大,自有一种肃杀之气,穿了一身崭新军装,蓝色领章,肩上背着新式线膛短骑枪,腰间佩上好的马刀,皮带上插了两枝左轮手枪,战马也是清一色的黑俊马,只是这队护兵全穿了一身奉军军服,而这支不明来路的小部队似乎是想出关去。
对方一个为首的军官带着几分傲气,朝这边大声交涉,但值勤的萧如浪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反而把交涉变成了骂战。
这时候聚拢的人越来越来,不多时就围上了六七百人,军官也都赶到了现场,大家看着对方一身的好装备,都是流了一口的口水,眼神中自然多了几份火热。
那个为首的军官扬起马鞭,指着萧如浪大声说道:“我们是东北巡阅使署的卫队,奉命出关,请你们立即放行!”
萧如浪自然不肯放过到口的这块肥肉,他一叉腰说道:“放行可以!把马车上的贵重物品和你们的装备给我们留下!还有你们的军马!”
那军官被气得直咬牙,他举着马鞭就想往萧如浪身上打过去,可想了想,硬是忍了下来,他大声说道:“我是王丰文卫队长,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这时候的定边军仍是一色奉军军服,所以王丰文会误认他们是奉军的部队,而且这队奉军似乎不清楚这段时间第二军全军反水的事情。
萧如浪自然不会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仍是那句话,要走可以,不过要先把装备、军马和贵重物品留下,这时候现场的秩序更加混乱了,有些官兵看着卫兵的装备眼红就靠了过去,对方也不相让,都把手按在军刀上,双方处在一种一触即发的局面。
这时候,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一个角,露出半张玉脸,问道:“什么事?”
这声音当真是说不出的好听,如一股清泉一般涌入人的内心深处,原来喧哗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再转头细看,只能见到半张俏脸,这女子整齐的前刘海下面,有两道如月的秀眉,一双水银般清澈的眼睛,似乎比星辰更加闪亮,冰雪一样细腻的肌肤,再下面就是一只纤手按住车帘,三根青葱玉指露在外面,这张脸既夹杂一种少女的纯真,又有一种成熟少妇的风韵,让人感觉到无处不美,又说不出到底美在哪里,从侧面看去,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看到这样半张俏脸,官兵全都发呆,有的干脆张大嘴巴望着这动人之至的女子,这时候这女子又继续问道:“怎么了?”
可现场仍是一片鸦雀无声,柳镜晓也是这种美丽震憾住,整个人呆在原地,气得完颜玉琢狠狠地拧了他几下,才让柳镜晓清楚过来。
这时候柳镜晓又感觉这张脸似乎在哪见过,等仔细一想,心里一惊,脸色顿时变了,推开众人,走到最前方,向这女子恭恭敬敬说道:“我们是负责喜峰口的定边军,刚才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程小姐多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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