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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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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西山顶的战斗之后,整个战线都拼个你死我活,双方都调集了所有的兵力投入战斗,只是在侧翼的战斗同样陷入了僵持,这些战斗,虽然没有西山顶那样血腥,却同样牺牲掺重,而这样一来主阵地的战斗就更加掺烈,根本抽调不出来任何兵力,郭俊卿除了最后一个连的预备队外,只能动员起这支部队。

丁宁的伤势不轻,原本不需要去,她说了一句:“我是这里级别最高的军官,所以我必须去……”

郭俊卿劝了几句,丁宁已经整好装备,看到她一脸坚毅,郭俊卿也只能道句珍重了。

敌军并不愿意就如此失败,大声喊叫道再次攻了上来,陆心兰更是身先士卒,冲在队伍的前列,不过十七师因为丁宁上来支援士气大振,拼死战到最后一刻,蒙定国更是强令发射了,结果两门火炮全部炸膛。

这时候蒙定国带着残存的十几名炮兵,在步兵的协助下用尽全部的力量调转攻城重炮的炮口,只是那巨炮连动一动都不肯,而见到对方缺乏炮火支援,鄂军的进攻更疯狂了。

柳镜晓跳下,带着卫士亲自来推,那巨炮冰冷冰冷,一接触到炮身那手上的皮就似乎被撕断了一块,柳镜晓咬着牙关,脱了件外衣,大叫一声,官兵也喝了点酒,随着号子声,用力推动着巨炮,但只移动了一点点,这时候柳镜晓干脆脱得只剩下件衬衣,官兵们一边大声叫道,另一边一人一大口白酒,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动炮身。

最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巨炮转过身来,柳镜晓不喝酒,只吃了点生姜和辣椒汤,这时候冻得直打哈欠,几个卫士赶紧给他披上棉大衣,丁宁递过一大碗辣椒汤,柳镜晓什么也不管就往嘴里灌。

攻城用的巨炮果然不同凡响,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呼啸,巨炮向后飞去,炮身砸在几个十七师官兵的身上,非死即伤,造成它的第一批牺牲者,而巨炮抵近射击的威力更是不同凡响,一整个连队都没了,只剩下乌黑的一片。

在这种情况,鄂军开始向后败去,主将陆心兰还大声叫道:“镇定!镇定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把炮夺过来了!”

但这时候陆心兰的位置实在太靠前了,几个十七师的士兵端着刺刀冲了过来,幸亏有个唤叫王顿霸的鄂军士兵拼死杀伤敌军,把陆心兰给救了下来,但这王顿霸也身负重伤,战事紧急陆心兰只说了:“大恩日后必定重谢!”,就继续指挥部队去。

但鄂军最后还是被蒙定国利用缴获的重炮打下了山顶,只见密密麻麻全是人头涌动,炮弹落下就是大片血水,被迫退了下去。

白凌看到兵败如此,一想到二十三师今日两个团几乎都打光了,也不想撤退,滚在地上大哭,自言跟随苏寒秋多年受恩深重,不能撤退,结果被陆心兰架走。

不过只是鄂军也知道西山顶是必争之地,只是退到两百米外的一个小山头,利用障碍在那里据守,而此时双方都停止了射击,十七师的官兵们甚至叫道:“河南小子们,老子吃饭了……千万不要上来打拢了……”

打了一整天,大多数官兵除了中间啃过几块冰冷的干粮之外,没进食过任何东西,这时候后方赶紧送上来热菜热汤,只是在风雪之中送上来官兵们只能吃带一点温热的食物,如果再不吃进肚子的话,那就冻结得象石头那样硬了。

唯一能让官兵们得到安慰的是郭俊卿送上来相当份量的酒,不过战事紧急也不敢多喝,经历这么一整天的厮杀之后,大家反而都冷静下来,有几个十七师的老兵还骂道:“这天气真怪啊……比漠北还冷啊……”

柳镜晓不喝酒,因此郭俊卿特别托丁宁送上来一大袋巧克力,除此之外他的待遇也只比普通士兵高一点而已,能吃到真正的热菜热汤,柳镜晓端着碗和官兵们一起大口大品地趴着饭。

下面的鄂军就掺得多,只能以干粮充饥,一方面瞧着上方。

这时候,寒风越来越凛冽了,北风夹着雪花都让人睁不开眼睛,整个天地都是白茫茫,但西山顶却是红与黑的世界,对于这个山头,柳镜晓称为“决胜岭”,鄂军称为“伤心岭”,而“血岭”之名却在双方战士的口中不约而同中地流传着。

双方的战线原本没有工事,现在却堆成了半人高的胸墙,那是用冰冷的尸体堆成。

日后河北九次会战的许多名将,回忆自己的经历时都带上一句:“我是从血岭的死人堆里被救出来的……”,就连半支脚都没到过归德的白斯文在回忆录里也不忘来这么一句。

但这其中很多都是真实的故事,多亏了陈秀婷才能救活不少士兵,柳镜晓看着她在火头上专著地为伤员包扎,一点都没有疲劳的感觉,反而全身心地投入到救死扶伤的工作,心中也感想万千。

但陈秀婷只是救出其中一小部分的士兵,今天的战斗残酷无比,光在血岭一役,十七师就付出近四千人的掺重代价,其中战死者多达三千二百人,而根据鄂军的战时统计,这一天伤亡了一万以上,其中战死之数更是达到恐怖的八千人,鄂军参加进攻的绝大多数团队,在归德之役再也没有参加任何一次稍些大规模的作战行动。

地上的尸体之多,甚至能用来堆上两道工事,而鄂军的工事同样是用尸体堆成的,浑身是血的将士睁着大眼眼,防止着对方的偷袭。

当夜同样不是个轻松的夜晚,北风越来越冷,火把很快就被吹灭,当夜血岭一线十七师冻死者就有四十多人,冻伤者是这个数字的六七倍,但双方仍冒着最恶劣的天气发动出击,光在西山顶双方的小分队偷袭仍达数十次之多。

柳镜晓一夜未睡,最后在天明之前把丁宁和陈秀婷请来,说道:“实在抱歉,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让两位女士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实在万分抱歉……”

丁宁只说了句:“愿随钧座共荣辱!”

这是官面话,不过柳镜晓倒是真的十分感动,陈秀婷却没说什么,柳镜晓这才发现她已经疲劳地睡过去。

天亮之后,天气越发恶劣,双方却不约而山再次用鲜血把血岭染红一遍,柳镜晓的身体几乎撑不下去,但鄂军这一天留下了上千具尸体外,再次返回了原阵地。

伴随着新声的钟声,鄂军调集所有的兵力发进最后一波,也是最大的一波进攻,这次夜袭苏寒秋亲自指挥,在刚刚搬上山头的几门六磅炮掩护,损耗较小的十几个团队疯狂地发动进攻,双方在新年之夜不停地发动对攻。

最后鄂军发疯了,竟不管双方仍在胶着,使用炮火朝着正在肉搏之中的双方轰击,双方都同样伤亡掺重,战后柳镜晓找不出一个稍稍完整的步兵连队,每个原本近二百人的连队这时候只有六七个人,三四条枪,在这种情况下十七师感到无法支撑,紧急要求郭俊卿派兵支援。

郭俊卿也无兵可调,她看着司令部里只有自己和几个作战参谋,对来求援的丁宁说道:“只好我带人上去了……”

天佑柳镜晓,这时候竟有一支援军穿过鄂军不严密的防线坐火车抵达前线,那是木琼音在开封用黄金现款雇佣的二百名佣兵,在慕容风华的协助下,这支佣兵竟奇迹般地穿过战线抵达前线,郭俊卿赶紧把这队佣兵送上前线了。

这时候,天气恶劣到了极点,时天降百年不遇大雪,时人笔记记:“大雪封门,牲畜全部冻死”,百姓如此,在露天中的士兵又如何?

李剑霜的回忆中说:“前线士兵成班成排冻死在阵地上”,从归德车站到前线不过十余里,时平地积雪盈尺,天寒地冻,区区二十五里路程,六师竟走了差不多一天,赶到战时十七师的战线即将崩溃,只是这支生力军的投入才稳定了军心,双方阵地相距约二百米,但双方都军无战志,遂各自行聚成三三两两一团烤火取暖,宁可被打死,也不可被冻死。

这一夜柳镜晓仍是通宵未眠,直到快天亮时才睡过去,这时候又有猛摇他的身体,柳镜晓强自张开眼睛,见是丁宁,她兴奋叫道:“师长!战局有了转机了!”

第27章 逆转

柳镜晓当即抓住丁宁的衣领问道:“怎么了?”

丁宁大声报告说道:“报告师长,胶东四大家昨天反水了……”

胶东四大家这次起兵算是给王自齐狠狠插了一刀子,柳镜晓曾多次催促胶东四大家早日起兵反对王自齐,甚至愿在以胶东地盘相赠之外,补助大批粮弹现款,可胶东四大家始终没有动静,没有想到在无息无声狠狠插了一刀。

这一刀真正狠毒,王自齐驻胶东的部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据丁宁报告至少损失了四个营,而李定远一听到四大家起兵的消息,立即撤围日照,准备逃回海州。

柳镜晓却不觉得十分欢喜,四大家可以缓解山东的局面,对这边的局面助益不大,这时候丁宁又说道:“据报昨夜杨林翼夜袭民权已经得手……”

柳镜晓当即震惊万分,连连说道:“这怎么可能?民权驻有两个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团,就是我们全师去攻,也不可能一举攻克!”

接着他又大道说道:“你来报告我干什么?立即派骑兵侦察!这是不是杨林翼和李福一起设了圈套谋害于我?他怎么能打下民权?”

丁宁带着抱歉的语气说道:“师长,我的骑兵团一得到命令已经袭击柳河车站,我是向你通报一声,马上就带部队走!”

柳镜晓却不让丁宁走,他拉着丁宁的手走到外面去,把丁宁的手高高举起,大声说道:“大伙,听我说一句……”

“大伙儿拼个你死我活,可战况仍在僵持之中,眼见我军处在危难之际,幸我军有丁宁这样一个好团长,率部袭击柳河车站,又协同杨林翼攻占民权,解了全军之危!现在战局已经扭转,我军即将得胜!”

将士正处于生死一线,突然听到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好消息,低落的士气一下子高涨起来,用尽力气鼓起掌来,柳镜晓一边示意丁宁可以赶紧出动,一边又大声说道:“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胶东四大家也投入我们讨伐王自齐的正义事业之中……”

丁宁是万分感动,这次袭击柳河车站还不知是胜是败,柳镜晓却已经这样一桩大功安在她身上,当即带着几十人官兵准备朝柳河车站作拼死一击。

柳镜晓却有他自己的心思,这样一桩大功不给丁宁,那只能白白便宜杨林翼这个外人,还不如便宜了丁宁。

等他说完这顿训话,官兵士气高涨得没法说,都准备立即出击,这时候柳镜晓却是大为不解,心想道:“杨林翼怎么会取了民权?”

原来大年三十晚上,杨林翼照例听他的随从秘书、随从参谋给他读例行的公文时,秘书处电务股送来了通过开封转来的一封山西严东海拥柳讨李的通电,共和以来素有冒签他人的习惯,这封电报也不知是真是假。

杨林翼听过电报后,当即把大腿一拍说:“走!让钟林给小吕下命令,连夜向民权挺进,这里交世英负责。”说罢就叫马号备马。可是讨柳乎?讨李乎?杨林翼只笑而不言,别人也模不着底细。

由于柳军战斗时官兵每人脖子里像西装领带一样围一条红白蓝三色识别带,而李军规定每人左臂缠一条长方形的红黄白三色识别带,有部下当即问杨林翼:“佩哪一种识别带?”杨说:“两种都准备上,到时候再说。”

杨林翼决定行动后,部队连夜出发,天气越发恶劣,先是浓云密布,冷风袭人,不久鹅毛雪片铺天盖地地飞舞起来,没一顿饭工夫,眼前已是白茫茫一片,大路小路均被大雪所埋没。这样的天气,大部队跋山涉水地连夜行军,真不是闹着玩的,前人的脚印,后边人的脚还没跟上已不见了。

岳钟林以天气不好为由,有些裹足不前,杨林翼用严厉的口气说:“你不愿去,叫小吕把部队带上跟我走。”说毕,连饭都不吃就要走,岳钟林看风头不顺,急转口说;“我马上出发,不过你总得把任务交代清楚。究竟打谁?”杨林翼这才笑眯眯地说:“你先看这!”

岳钟林看过严东海的通电后说:“我早就看清楚李福起不了浪,……这封电报由哪里转来?”杨林翼说:“你怎么看呢?这边明明写着开封邮政局,你没看见,关键就在这儿!”

杨林翼顿了顿,又说道:“本来我看着柳镜晓的态势不稳了,因而决定同李福合作,可是昨天我接到这封电报后,一想是由开封电报局转来。你想郑州是李福的后方,严东海讨他的通电,能由他的后方转到各方面,证明他方寸巳乱,还能成什么气候!先下手为强,因而我决定奔袭民权,给他个冷不防,戳穿他的心脏。我也知道雪大天冷,连夜行军团难很多,但是,正因为这样大的雪,这样冷的天。谁也不会注意我们的行动,这恰恰是天赐我们成功的机会。李福的重要东西都在民权,虽然我们的部队苦一点,但一战成功,人有了,枪有了,部队一扩大,不是个个都有前途吗!假使我们等到李福败象已成才动手,不但立不了奇功,恐伯我们同李福勾勾搭搭的事,柳镜晓会给我们记上一笔。”

岳钟林笑着说:“不用说了,我给咱大伙打头阵,你们在后边订接应就是了,来他个李愬雪夜袭蔡州。”说毕就走。

连日的大雪是罕见的,部队日雪前进,沿途冻死的、摔在雪窖里的到处都会发现,就连杨林翼也连人带马一起掉在雪窖里,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拉上来,好不容易抵达民权附近。这时候走在前头的岳钟林前来报告守军工事十分坚固,城内驻兵颇多,附近又驻有鄂军两个下来整补的旅,最后他主张:“我看这样怕要硬攻,混是混不进去的!”

杨林翼问道:“他们发现咱们没有?”

岳钟林答道:“看样子还没有!这样大的风雪,迎面都看不见人,路断人稀,沿途除村庄外连老百姓都没有碰见,而且我们到处找向导,扬言要到归德支援前线去,李福的部队知道我们是友军,也不会派侦探监视我们的行动,天冷,风大,哨兵都钻进掩蔽部里,谁还注意我们来袭击!”

杨成竹在胸地说:“这就好了,叫部队把李福的识别带佩上,由小吕派一个精干的营长,带一个营先到民权同他们联络,就说我们奉李督军的命令进攻归德,由于雪大风紧,辨不清方向,失了联络,准备沿铁路线前进。其余部队一律把棉大衣翻穿上,使白里与雪成一色,夜间就分不清是雪是人,紧跟着这一个营往里混。混进去后,先到处骚扰,造成混乱,小吕主力直捣民权车站,攻击敌军背后,占领民权既设阵地,阻止反攻。第一旅全部跟着开进民权,以一团人解除民权城内李部武装,以两团兵力担任东北、西南两面的守备。主力及师部拂晓前开进去,共同固守待援。”

当日下午五时左右。雪虽停止了,但是风大得出奇,杨军前锋邓天章营已抵萤到达民权以西十多里,遭到该处哨兵的阻止,邓天章根据杨林翼的指示同该处守军联络。守军问:“你们向归德前进,为什么不经直接向那里去。而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邓天章装的蔫不拉叽地说:“谁愿意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你们在屋子里不知道,外边这样大的风雷,别说找到道路,就连方向都辨不清楚。命令又紧,部队又不得不赶,一下子走散伙了,满山遍野都是掉队的官兵。我们这一伙没有办法,只好绕一点路,沿铁道线走。”

“你们来了多少人?”“我只知道我们这一个营,部队满天飞的乱线了,准知道后边还有没有。”

“你们暂停一下,我们请示苏司令后再答复。”

苏寒秋等几个师长却都不在民权,到前线督战去了,最后报加急电报请示了李福,李福回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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