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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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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
不知为什么,就是看刘远有点“不顺眼”。
……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例如有人并无血缘关系,可是他们却长得很像。犹如孪生兄弟一般、有些人虽说素不识,不过所说的话,却也一模一样。
“真是气死人了。”尉迟府的老方,一边提着灯笼,一边说着和李丽质一模一样的话,甚至语气上也有点相像。
不过,他这话是在长乐公主李丽质说后二天说的,也就是刘远一行出发的第三天。
今日是尉迟将军约了几个老兄弟一起野外狩猎,没想到收获破丰,心情大好之下。就赏予下人,并赐下好酒,算是慰劳一下家中的下人,没想到菜上了、酒倒好了,管家却安排自己去巡夜。到嘴边的酒肉咽不下,老方郁闷死了,不由暗暗骂道。
老方觉得有些多余,尉迟府上的东西,还有贼人敢惦记不成?
赶紧巡完回去,说不定还能捡点残茶剩饭也不错。
“没事,回去”老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举步,准备回去,刚走几步,不由停了下来,总感到有不对头地方,可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忍不住又提着灯笼转过身,当他再次看清楚一点时候,一下子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船!
府中的那只大船,原本是停泊在后院边那条加深的渠中,因为是大船,比后花园的围墙还要高出一大截的,可是现在差点和围墙平了,打开门一看,顿时吓得整个人都打罗嗦:这条御赐大船,竟然在缓缓中沉下去。
好端端的船,怎么就沉了?
老方吓得大声喊道:“不好了,快来人啊,船要沉了,船要沉了……”
等尉迟敬德亲自来到时,那船已经沉了,侧着身浮在水面上。
“这船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沉了?”尉迟敬德阴着脸问道。
事关重大,这是御赐之物,突然间就毁了,让有心人抓到,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老方一下子跪下,有些颤抖地说:“回老爷的话,小的不知,就是巡夜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老爷,会不会是年久失修,这船已经被蛀虫,不堪重负了?”有个小妾小声地问道。
一旁的管家马上否认道:“不会,此船刘将军几天前还来借,小的还派了工匠协作检查和加固,工匠说这船虽说破旧一点,不过这艘路足够应付航运所需,就一点没有问题,怎么突然就沉了?”
沉船,刘远?
尉迟敬德心中一震,眼前出现异样的光芒,突然大声喝道:“好了,马上派人查看漏水的原因,这几天所有登上或接触过这船的人,全部抓起来询问,听候发落。”
“属下听令。”
很快,整个尉迟府就一片混乱,看着一个个忙碌的人,尉迟敬德心里暗暗祈祷着:希望自己想的不要成真。
立政殿内,正响起一片欢愉之声,那是生命的起源,那是爱情最直接的体现。
不知为什么,批改完奏折后,李二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浮躁感,看到长孙皇后那高贵而明艳的脸庞,那张倾倒众生的脸庞,还是那么美丽、还是那么诱人心动,于是,李二突然有了某种原始的冲动,而惠贤的长孙皇后,也很快用她的柔情、用她身体抚平了李二心中的那股冲动。
激情过后,大被内,两人还是赤裸着,相拥而眠。
“观音婢,我们成亲这么些年,你还是如此美艳。”李二轻轻亲了一下怀中最爱的妻子,忍不住赞道。
长孙皇后难得羞涩一笑,柔声地说:“皇上,臣妾已是明日黄花,盛蒙皇上不弃,臣妾感激不尽。”
“观音婢,你是朕这一生的最爱,纵然后宫佳丽三千,在朕心中,她们全部加起来,还不如你的一半。”
“皇上……”长孙皇后一下子抱住李二,有些感动地说:“若然还有来生,下辈子臣妾还做皇上妻子,与皇上白老偕老。”
李二一脸严肃地说:“不行。”
“啊,皇上,你……”
“下辈子不够,朕还要观音婢的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但愿上天庇佑,朕与你生生世世,结为夫妻,不离不弃。”李二一脸深情地说。
这并不是计好之言,事实上,李二对长孙皇后是一往情深,据史上记载,长孙皇后死后,李二非常怀念她,除了修筑昭陵,可以日夜眺望,经常在想念间,不能自己,泪流满面,就是死后,也下旨与长孙皇后合葬一穴。
此时的长孙皇后,都不知说些什么了。
“皇上”“皇上……”
就在二人互诉相恋之情时,门外突然响起太监那犹豫中带着几声颤抖的声音。
“何事”李二沉着声问道,话语中已有愠怒。
“禀皇上,鄂国公求见,说有十万火急之事急着见皇上。”
第786章 玄甲出动
“传”李二身体一震,顾不得恩爱被打断的愤怒,反应过来,马上大声地说。
长安有非常严格的宵禁制度,为了保护安全,皇宫更为苛刻,除非皇帝亲自下旨,不然不到天亮,那宫门是绝不打开的,现在已是二更时分,这么深夜进宫,一定是有十万火急、关乎到国家安危的大事,才会这样做。
就是不用问,李二也知道,尉迟敬德此番前来,那是先把令牌吊上去,检查无误后,再把士兵用吊篮吊下来,仔细搜查过,确认没有凶器后,最后才用一个竹篮把人吊上来,这才能见自己,安全起见,那宫门绝对不会在没得到李二授意的情况下打开,这也是尉迟敬德的荣耀,李二曾赐他特别通行令,如有大事,他可以随时进宫面圣。
换作别人,估计还没走近皇宫,就被禁军射杀了。
“皇上,发生什么事?”长孙皇后知道事关重大,一边替丈夫找衣服,一边紧张地问道。
“朕也猜不出”李二叹了一口气:“希望不是西边战线出了问题。”
长孙皇后安慰道:“皇上,尉迟老将军很少过问战事,候尚书走后,现在是程老将军主事,倘若有事,也应是程老将军前来,而非尉迟老将军。”
李二一听,心中恍然,长孙皇后的话没错,兵部原来是侯军集负责,不过他奉令到淞州督战,兵部的事,就是程老魔王掌管,就是西张真出现了大问题,也是程老魔王最先得知。怎么跑了一个尉迟敬德来呢?
如果不是西北的战事,又是什么事,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
猜是没用的,还不如直接询问好了。
“观音婢,太晚了,你先睡吧,朕去去就回。”
“臣妾遵命,皇上,夜半风大,披上这件外套吧,小心龙体。”
李二穿龙袍都来不及穿,披了二件便服,便急急去见见深夜进宫的尉迟敬德。
“老臣参见皇上。”一看到李二,连忙行礼道。
“免礼”李二顾不得客套了,开门见山地说:“尉迟爱卿,深夜进宫,不知有何要事?”
尉迟敬德语出惊人地说:“皇上。请尽快出兵救长乐公主和扬威将军刘远一行。”
什么?
质儿和刘远有危险?李二心头一震,这比自己听到西线有坏消息更让他倍受震动,连忙问道:“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儿,一个是大唐的福将,自己最看重、能助自己的拓展疆域的臣子,这两人,绝对不能出什么问题。
“老臣也尚未得知。”
“那你为何说发兵救他们?”李二疑或地说。
尉迟敬德沉声地说:“皇上,请讲老臣细说,三天前,刘远到府上借船,准备由水路回扬州,老臣也把府上皇上赐的大船借与他,可就在出发前,刘远突然改乘了长乐公主的船,就这样,那船也就退还给了老臣,这本来没什么。不过今晚那船突然沉了,臣觉得事发突然,连夜追查,结果发现那船被人做了手脚,凿穿了船底。用木塞塞住,不知为何松开,也幸亏如此,这才让府中的下人发现。”
“经过审查,最大嫌疑就是一名名为秦五的男子,他在出发前的一天,说顶替一名染病的船工,等老臣派人找到那名船工时,发现在他们全家被捆绑杀害,而秦五不知所终,老臣以为,有人要对公主或刘远不利,应尽快派兵去救援,现在长安城封门,此事还请皇上定夺。”
难怪这么深夜还进宫,此事真是十万火急,不仅尉迟敬德吓得面无人色,就是李二闻言也面色大色。
这绝对是一个阴谋。
“来人。”
“皇上。”御前侍卫马上上前听令。
李二毫不犹豫地说:“传朕口谕,令右羽林将军赵亮,率旗下三百精锐之士,由水路进发,全力追上长乐公主一行,不得拖延,中途有司部门,全力配合,违令者斩、令游骑将军陆质,率三百玄甲军,由陆路出发,追上公主一行,务必保护好公主和刘远的安全,听令立即出发,不得有误。”
“是,皇上。”
一旁尉迟敬德闻言,整个人都呆住了。
李二马上行动,这个并不意外,因为一个是最疼爱的公主,另一个是大唐的功臣,明日的栋梁之材、同时派出水陆两路救兵,多加一层保险,这个也不意外,以李二粗中有细的作风,自然要更谨慎一些,可是,为了一个只是有可能遇袭、有可以遇到危险,毫不犹豫就把大唐最精锐的玄甲军出战,这个实在太意外了。
玄甲兵,李二亲自组建的精兵,号称精兵中的精兵,把悍勇和精锐发挥到极致,以一当百、以少敌多,战斗力极强,让敌人闻风丧胆,可以说在大唐建立之初,立下汗马功劳,大唐坐稳坐山后,玄甲兵作为一种荣誉而存在,极少出动,没想到李二竟然动用了这支精锐。
“皇上,老臣监管不周,被有心之人混入其中,请皇上责罚。”待李二派出援军后,尉迟敬德连忙请罪道。
“爱卿平身”李二亲自扶起他说:“让来路不明的人渗入,确实不妥,不过错不在你,幸亏这次误打误着,一来让敌人的计划落空,二来也提早洞悉敌人的阴谋,如此一来,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不敢,是刘远那小子有福分吧。”
尉迟敬德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作为朝中重臣,他太明白刘远对大唐的作用还有李二对刘远的态度,派豪华大船给李丽质去扬州,顺便捎上刘远,有心人都看得出李二对刘远的器重,不过刘远还真有福气,临行前换船,打乱了敌人的布署,当然,自己也可以免了一责。
就在尉迟敬德在想问题的时候,李二突然问道:“尉迟爱卿,你说哪些人要对公主一行不利呢?”
“皇上,老臣觉得,此行应与公主无关,因为公主最后才出现,应是针对刘远,至于什么人,这个实在很难猜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刘远的重要性,很多人都知道,正因为刘远掌握太多的机密,像水泥还有火药,都是他弄出来的,得到他,那好处实在太多、太大了,有可能是吐蕃、有可能是邻邦、有可能是前些日子与他有矛盾的商贾、有可能是妒忌他名门子弟、也有可能是某些心怀不轨之人。”
李二的眼里出现一抹冷漠的光芒,用冷得可怕的声调说:“最好不要自己人,若不然,哼!”
尉迟敬德也被李二话里的杀伐之意吓到,忍不住想道:最近这几年,有人说皇上已经被安逸奢华的生活消磨了他雄心和血性,可是此刻,尉迟敬德现在终于可以确认:自己追随的这位主子,血仍未冷,在他的心中,隐藏着一头猛虎……
“尉迟爱卿,你是征战多年的老将,经验丰富,依你所见,朕现在应何决断?”
“皇上,除了派快马时刻保持联络外,还应多做一手准备。”
“什么准备?”
“此事若是敌国所为,他们掳人后,肯定要逃离大唐,必要时通过烽火传讯,封锁边关,防止他的逃出大唐的国土。”
李二眼前一亮,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说:“此言甚善”,说完,扭头吩咐道:“来人,传卢国公。”
……
长安内已是乱作一团,人心惶惶,大半夜还有军队出动的声音,引起很多人的猜测和不安,第二天一早,不少老百姓在大街小巷议论纷纷,而作为此次事件主角的刘远,在离开长安的第四天,船顺风又顺水驶过广通渠,转入洛水,然后顺着洛水一路南下,直奔扬州。
第787章 途中求子
凡事都有其两面性,就像战斗英雄,对一方而言是值得称赞的英雄,可对另一方来说,则是令人诅咒的恶魔,在唐代,往来通讯不便,但也没人打扰,对刘远来说,也不无好处,因为,这几天过得极为舒坦,难得清静啊。
不用听差、不用办公,没有客人上门骚扰,也无须为琐事烦恼,每日都是锦衣玉食,美女环绕,不是练功就是和一众美女打牌、说笑,要不就是回房间做一下首饰什么的,有时还在船上开大食会、烧烤等等,日子不知过得多逍遥自在。
今天是离开长安的第五天,一众美女在船头开小诗会、行酒令,说说笑笑,而刘远则是躺在逍遥椅上,在黛绮丝的服侍下,安静地看着一本前朝的野史,看得还津津有味,看到好笑时还哈哈大笑,而黛绮丝不时塞一块蜜饯或干果,舒坦到不得了。
“主人,你在笑什么?”黛绮丝看到刘远一边看书,一边发笑,忍不住询问道。
刘远笑着说:“没,看一些野史,觉得有趣罢了,怎么,你有兴趣想听?”
“不,不”黛绮丝摇摇头说:“大唐的文化实在太深奥了,好像就夫妻之间称呼,女的可以唤男的为相公、夫君、老爷、当家的、郎君等,如称作老婆更多,皇帝称老婆叫锌童、宰相称老婆叫夫人、文人称拙荆、雅士叫执帚、商贾称贱内、士人叫妻子或娘子、庄稼汉叫婆姨,然后还有媳妇、娘们、堂客、屋里头的等等。有时候黛绮丝都弄得乱了。”
“不错嘛,没想到你竟然懂这么多?”刘远点头称赞道。
既然认刘远作主人,在大唐落地生根,黛绮丝一直学习大唐文化,为融入大唐而努力,她本来就聪慧,先天的聪明加后天的努力,自然事半功倍,从刚才一番见解,可以看得出她有了极大的进步。
“谢主人夸奖,黛绮丝以后会更进步的。”黛绮丝并没有否认刘远对自己的赞赏,华夏那套“谦虚之术”她学不会,高兴地领完刘远夸奖后,有些好奇地说:“主人,大唐的书,有正史,有野史。正史和野史怎么区别?”
“这个简单,正史是官方机构所编撰的,而野史则是个人写留传下来的。”
黛绮丝继续问道:“那二者为什么有相异,而那个可信度又高一些呢?”
刘远摇了摇头说:“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其存在的价值,两者都有其可信和不可信地方。因为人是有感情的,而在下笔时,有时也会被感情所左右,比如一个皇帝或一个权臣,为了扭曲一段历史或掩盖某件真相。就会给编年史的人压力,让他们大事化小一笔带过。或者直接无中生有,改变历史,又或者编年名的人对某个名人喜爱、描写的对象是自己的仇人什么的,他就会有意无意歪曲了历史,在大唐,有一句古话叫尽信书不如无书。”
“所以说,有时候抱着怀疑的态度去读书,相互比较,也是一件有趣的话事。”
“是,主人,你说得真好,黛绮丝还要继续学习才行。”刘远说了一大堆,黛绮丝心悦诚服地点示敬佩。
刘远关心地说:“如要有不明白的,可以随时问我。”
“谢主人。”
“快,快点救人。”
“怎么在这里出事的,幸好碰到我们。”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救人。”
就在刘远和黛绮丝在聊天时,外面突然传来几个女子的惊叫声,很快就听到有人跳下水“扑通”“扑通”的声音,隐约间,还有人呼叫救命的声音,刘远一下子站起来,皱着眉头说:“发生怎么回事?”
黛绮丝摇摇头说:“主人,我也不知道,不会是几位夫人掉下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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