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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错上王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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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嘛!”小柔撇撇嘴,嘟囔着,“秀的心眼就是太好了,对人好也得看清对象,本来北王妃的位子就是秀的。”
“小柔,你要再乱说,信不信我让人打烂你的嘴!”白依依怒道,“你真是被我惯坏了,如此的不懂规矩!出去!”
小柔吟着泪水,很是委屈,替自己护主挨骂觉得委屈,也替白依依觉得委屈。不甘的跺跺脚,跑出了屋子。
“看来是我先对不起白秀了。”苏染画自然一下就明白了白依依与西门昊的关系,紧了紧身上的衣衫,道。
“各自都有各自的命,算不得谁对不起谁的。”白依依轻轻一笑,目光在苏染画紧攥的西门昊衣衫的手中一顿,心底有图明火在燃烧,脸上的笑容更温和,“瞧你,这个样子哪还有王妃的样子,若是让外人见了,丢的也是北王府的脸,怕是又要惹恼北王了。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些衣衫来,收拾一下。”
更主要的是,她才不要西门昊的衣衫如此明目张胆的套在这个女人身上。
“谢谢你。”苏染画道。看人不能看表面,这是她熟知的道理,初来乍到,她不能判定这个白秀的真心实意,就只能做到表面的礼貌。
“王妃,”白依依突然紧紧的握住了苏染画的手,双目盈盈,诚恳的道,“我白依依不管你是怎样嫁给北王的,只恳请一件事,就是不要伤害北王,好吗?我不骗你,他是我此生最在乎的人,我可以看着他娶别的女子,但是不要他受到任何伤害,求求你!”
“白秀,”苏染画打量着这个高贵不凡又低声下气的女子,看着她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就算心思再慎密,也会从眼睛里或多或少流露出真实的想法,可是这个白依依,她的眼睛里只有担忧与热切的恳求,显的那么实在。
“王妃!”见苏染画没有继续说话,白依依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就像一个孩子渴望被人拥抱般,充满殷切的希望。
“我也是为了活命。如果我能好好的活下去,我也不愿伤害任何人。”苏染画道。她真的已经厌倦了杀手的日子,厌倦了面对形形**的死亡,这一生,如果可能,她确实不想让自己的双手再沾满鲜血。
“你放心,只要站在王爷身边,王爷一定会保护你的。”白依依紧紧的攥着苏染画的手,情绪稍显激动,仿佛抓住了希望,无心而纯真。
苏染画不想再说什么,头晕的实在难受,连眼皮也懒得抬起。
“你先躺下,我去让人给你熬药。”白依依扶着苏染画躺好,很贴心的替她盖好了被子。
直起身,一双美丽的丹凤眼静静的盯着苏染画,状似平静的眸光下,隐藏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光芒。片刻,轻轻的走出屋子,还不忘关好了门。
第九章 意外()
白依依轻轻的走进西门昊的书房,不出所料,他果然在这里。
西门昊正在看文书,见白依依来了,并无所动。
“昊,我刚去看王妃了。”白依依轻声道。
“嗯。”西门昊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
“她的身子很虚弱,又发着高烧,若是不吃药,怕很难熬过去。”白依依娇俏的脸上带着十分的不忍。
“自作自受。”西门昊冷冷的道,将手中的文书拍在了桌上。
白依依暗中打量着西门昊,先前刚把苏染画抱回王府时的那份隐隐的担忧不存在了,只有纯粹的冷漠。柳太医的那句二十天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口,让仅存的对苏染画的那点紧张也荡然无存。
没有了孩子,苏染画就没有任何资本去笼络西门昊,而那个胎儿的大小就成了西门昊与苏染画之间永远无法弥合的裂谷,让西门昊可以全力的去恨苏染画,不再带有一丝别的杂质。
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夺走她的西门昊!白依依掩在袖口里的手不由的攥成了拳,紧紧的握着。
“昊,你其实是在意柳太医下的结论的,对不对?”白依依松开了拳头,走到西门昊身边,“其实,孩子那么小,是很难判定确切的天数的,若是相差个十来天也不足为奇。”
“记住,柳太医的话不可传出去。”西门昊转向白依依,警告道。
“我知道。”白依依点点头。她根本没有指望西门昊会拿此事大做文章,若是真的传出去,有辱的也是北王府与皇家的颜面,她相信西门昊同样早已派人警告柳太医不可多话了。
她所做的唯一的目的,就是彻底的打垮苏染画在西门昊心中的形象,不容她有任何的翻身机会,火要从苗头开始灭掉。
“昊,其实还是慎重为好,不要冤枉了王妃。不如再找一个大夫看看?皇宫里的太医可都是医术高超的。”白依依试探的征求西门昊的意见。
“依依,一味的善良会让你死在敌人手中的,明白吗?”西门昊瞟了眼白依依,一向的不经世事的单纯模样,这样的女子也只有被人庇护着才能完好的活着,所幸她有母后与自己的照顾。
从小,西门昊就知道自己母后的后位是靠着舅舅与外公的舍身护驾换来的,从此他们母子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依依却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所以,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西门昊,即使日渐养成了冷漠无情的性格,但是对于白依依,总是留着一份关照,呵护着她的那份单纯柔美的天性。
“是。”白依依乖巧的点点头,不再多言。她无法左右西门昊的行为,但是她也懂得西门昊的行为。她大胆的要柳太医谎报胎儿的天数,再给柳太医传递了一个令他错以为是西门昊的心意的信息的同时,就已料到,西门昊不会怀疑的,因为他相信自己,所以就没有怀疑的理由。
这就是她多年来在西门昊与皇后面前建立起来的完美形象,懂事,乖巧,心地善良。
“我看还是该给王妃吃些药,好歹也是一条命。”白依依仿佛终究下不了狠心,咬了咬唇,又道。
“随你。”西门昊继续拿起文书,审阅起来。他就知道不随了依依的善意,她会一直坐立不安的。
但是那个苏染画,究竟该怎样对付?
西门昊的眸光阴沉而深邃,他会送给苏洛城一个满意的答案。
白依依扫了眼西门昊阴邃的眸光,轻轻的走出了书房。
膳房的方向飘出淡淡的药香,有些刺鼻,那是白依依交代下人为苏染画熬的药。
全府上下都在议论白秀的菩萨心肠,对自己的“情敌”都是这么的好。小柔不情不愿的取走了汤药,在没有为苏染画安排丫鬟的时候,白依依就让她先照顾一下苏染画。
“小柔,王妃现在怎样?”白依依问回到自己身边的小柔。
“烧退了,人还迷糊着,估计明早就好了。”小柔撅着嘴道,“秀,奴婢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做图了什么?反正王爷也不喜欢她,早早的病死了岂不更好?省的她占了你的位子。”
“小柔,做事要图个心安,懂吗?”白依依怒目瞪了眼小柔,“你还是去王妃那边吧,她身边也没个人照顾,我很不放心。别忘了从王妃的嫁妆里挑几件衣衫送过去,虽然王爷不准她碰宰相府送来的东西,可是衣衫总不能不穿吧。”
“是。”小柔不情不愿的应道。
落日的余晖尽数散尽,又一天结束了。
白依依倚着窗子,看着灰暗下来的天际。十指扣着窗棱,有木屑悄然嵌进了指甲里,全然无觉。
她怎会真的好心让苏染画裁?只是她明白苏染画不会轻易死去的,毕竟她是皇上赐给西门昊的王妃,众目睽睽之下,新王妃突然暴毙,一定会给敌对的势力留下把柄。西门昊是不允许这样的局面出现的。
所以,她白依依就站出来当这个好人了。只有苏染画的体力恢复了,才能再次打击她,否则面对一个昏昏沉沉的人,与一具死尸没什么两样,从何下手?
有时候让敌人活着比死了更有趣。
初升太阳的光芒透过窗子,落在床榻上,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苏染画感觉自己的身子轻松了许多,头脑也清醒了,她记得是那个叫小柔的丫鬟一直在照顾自己,虽然总拉着一张脸,出手也很生硬,但毕竟好过没人理会。药也喝了,饭也吃了,人也精神了。
只是――
苏染画一眼瞥到地上的碎瓷片与暗色的药渍痕迹,还安然无恙的呆在那里。
看来,若是没有白依依的面子,自己在这个王府里是没人理会的。
“小柔,你怎能随便离开王妃呢?若是她有什么需要怎么办?”
屋外响起白依依呵斥的声音。接着,门打开,白依依走进了屋子,见苏染画穿戴整齐的坐在床榻上,惊喜的道,“王妃,你好了?”
随着苏染画的点头,白依依急步走了过来,面带着开心的笑容。
突然,一个趔趄,白依依踩到了一个瓷片,脚下不由的一滑,眼看着要摔倒了。
“秀!”
随着小柔的惊叫,苏染画嗖的跳下床,伸手去拉白依依。
第十章 诬陷()
本来以苏染画往日的身手,近距离救人不在话下,可是此时她操纵着一个陌生的身体,又没经过什么训练,头脑虽然反应灵敏,可是出手还是僵硬的,慢了半拍。
于是,白依依脆生生的摔在了地上,倒在了苏染画的脚前,地上残留的碎片割破了她的胳膊,渗出鲜血。
“喂,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干嘛要把秀拽倒!”小柔一边怒骂,一边用力的推向正在搀扶白依依的苏染画。
“小柔,是我自己摔倒的。”白依依捂着自己的胳膊,轻声道。
“明明就是她去拽你,你才摔倒的,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小柔愤愤的道,“秀,你的脸色好白,很疼吧,奴婢这就找人去传大夫。”
“没事的,包一下就好了。”白依依摇摇头。
“来,我帮你包。”苏染画说着从衣摆处撕下一段布条。
“闪开,休得碰我家秀!”小柔毫不客气的道。
“怎么回事?”门口,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西门昊站在那里,扫向屋内,目光落在了白依依渗着鲜血的胳膊上,瞳眸紧缩,身形一闪,便掠到了她的身边。
“王爷,都是这个歹毒的女人,是她害秀受伤的。”小柔率先告状,本来对苏染画就不爽,这下逮住了她的把柄岂能轻饶了她?总得替她家秀出一口恶气。秀心慈手软,她可不是吃素的,哼!
“怎么回事?”西门昊一边运功按着白依依的伤口,一边冷声问道。
“昊,别听小柔夸大其词,都是我不小心踩到了碎片,滑到了。”白依依道,“也怪我只顾着王妃的病情,都忘了找人收拾一下屋子,小柔也不懂事,不知道收拾一下。还好是我滑到了,若是王妃,怕是虚弱的身子会更受不了的。”
“秀,你总是为别人想。”小柔愤愤的道,“她才不会滑到,她的眼睛亮的很呢,否则也不会正好拽住你,本来只是一个趔趄,若不是她故意使坏,秀怎会那么巧的就摔倒了?”
苏染画无语了,明明是自己反应快想要拉住白依依,却成了想存心害她的人。她本不是个乐于出手助人的人,前世二十多年的记忆里就只有杀人,没有救人的概念。直到不知不觉的动了情,陷入情网,到头来也不过是被狠狠的算计了一把,丧了命。看来保持一颗冷绝的心才是重要的,情不可以动,人不可以救,依着自我,处变不惊,保持一个杀手的本质,才能让自己少受些伤害。
苏染画的眸光渐渐的变的冷漠,冷眼瞧着小柔对自己的指控,为自己一心想要改变杀手的习性,冒出救人的想法而感到悲哀。
“为什么不辩解?”西门昊如刺的眸光射向苏染画,一只手还紧紧的呵护着白依依的伤口,血从他的指间渗出,红了他的手。
“有用吗?在王爷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苏染画冷笑着反问。
西门昊的眸光转向阴邃,她说的没错,不管事实是怎样的,白依依的受伤都与苏染画脱不了干系,如果白依依不是记挂着她,就不会去看她,更不会滑倒在这间屋子里。所以,苏染画就是令白依依受伤的罪魁祸首。
心中有了恼怒,有了偏见,也就有了不公。西门昊也不例外,他不会放弃任何可以发泄自己恨意的机会,对于苏染画,他只会无情的折磨。
“身为北王妃,如此歹毒,理应受罚。”西门昊冷冷的道,“即日起离开正院,搬到偏房居住,一切事务自理。”
“偏房,在哪里?”苏染画眉毛一挑,淡淡的问,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应该相当于被打入冷宫了吧。
“小柔,带她去。”西门昊冷冷的扫了眼苏染画的淡然,不能不说此时的苏染画是特别的,不争不闹,平静的令人意外。只是在眸子深处忽闪着一抹倔强的傲然。她拥有的不是一般的个性,不同于西门昊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
“是。”小柔十分欢喜的接受了这个命令,恨恨的瞟了眼苏染画,“王妃,请。”
苏染画头也不回的跟着小柔走出屋子,外面的阳光格外耀眼,第一次看清路上的花儿大多已经开败,只留下老绿的枝蔓,想必是时值秋日。
“王妃,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家秀的,你最好老实些,否则就不是今日这么简单了。”小柔走在苏染画身边,低声的警告,一脸的愤恨。
“你还真是忠心护主啊,就像――”苏染画狡黠的一笑,没有说完。
“我护主怎么了?我家秀是天下最好的主子。”小柔虽然听明白了苏染画的话,但是不以为然。
“是吗?”苏染画秀眉微挑,浅笑道,“那你可得为你的这份心格外小心些,我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人。”
“凭你?”小柔轻蔑的笑道,“省省吧,若不是我家秀好心,你早就病死了,岂能这么容易见到今天的太阳?”
“是我命不该绝。”苏染画淡淡的道。
“我就知道你就是个白眼狼!”小柔忍不住的啐骂。
“专心带路吧。”苏染画停着步,冷冷的对落在身后的小柔道。
小柔冷哼了一声大步走到前面。
苏染画漠然注视着小柔气势汹汹的背影,她知道小柔不过是做了一回可有可无的炮灰,即使没有小柔的黑白颠倒,西门昊照样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她不会为自己白费口舌的做辩解,要怪也就只能怪白依依的那一跤摔的太巧了。
太巧了?
苏染画的脑光一闪,回想着刚才的情形,事情发生的自然而然,没有任何破绽。
苏染画想,是自己的心过于警惕了吗?还是白依依的演技堪比好莱坞的巨星?
苏染画摇了摇头,她不想再去思考这些小问题,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让这具身子赶快复原,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是关键。
“诺,到了。”适时,小柔停下脚步,指着角落里的一间屋子道。
第十一章 立威()
苏染画循目望去,不觉冷笑。
这可真是个偏房,偏僻角落的一间房子,斑旧的门窗,一看就知道是多少年无人居住,或许根本就不是给人居住的地方。
只是屋子前那棵长的很粗壮的梧桐树上,正开满了紫花儿,看着很是养眼。
小柔将门打开,朝屋内看了看,像是故意的高声道,“里面还放着一些杂物,不过床空着,不碍事的。”
苏染画走进了屋子,不由的皱起眉。
屋子里很乱,挂着好几个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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