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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归来搞宅斗-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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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菩萨通体雪白,面目慈祥,仿佛真的便能普度众生一样。
齐敬诗心头一动,从不拜神求佛的他,身体跪倒在蒲扇团上,双手合十,学着老祖宗平时的模样,静心的祈祷着。
有侄如此,那可真是夫人上辈子积得福,云秀的心头大为感动。
莫如雪病重这几日,除了皇甫神医过来看望,也就数大少爷来的最多。还时不时的送来些补品,她是打心眼里的感激这个为人善良的少爷。
“秀姨,秀姨。”屋外突然传来阵熟悉的声音,云秀心头又惊又喜,连忙迎出去。
“小姐,你可回来了。”按压不住内心的激动,云秀跑过去一把抱住齐文鸢,轻轻的抚着她的头。
齐文鸢任由她抱着,心底满是暖意。
对这个悉心照料娘亲的人,齐文鸢全是感激,也有种骨子里的亲近感。
连日的赶路,让齐文鸢整个人都憔悴不堪,连头发都没顾得上梳理。
云秀心疼的摸着齐文鸢的脸颊,小心的把她鬓角垂下来的一缕青丝,拢到后面去。
终于回来了。齐文鸢真心觉得不易。
这一路上波折太多,很多时候,她都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那一日,采得解药,几个人便日夜兼程的直奔沈府。
因为急着赶路,疏于防范。才到得清河镇上,他们就中了青龙帮几个人的埋伏。
亏得那几个护卫武艺也不算低,再加上韩傲,到底没让青龙帮得手。
不过,为了保护齐文鸢,韩傲的左臂被陈老大的剑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流不止。
迫于时间紧迫,只作了简单的包扎,一行人便又赶紧出发了,这天清晨才到齐府。
“秀姨,娘亲她还好么?”
“夫人,她……她……”
见云秀说话断断续续,齐文鸢心知不妙,小跑着冲进屋内,全然没注意到屋角的齐敬诗。
扑倒在莫如雪的床前,她的眼泪如雨。她用手轻抚着娘亲的脸颊,心中感慨万千。
看见风尘仆仆,一身憔悴的齐文鸢,齐敬诗心中颇觉不忍,小心的退了出去,只留她们母女在屋内。
韩傲本来跟在齐文鸢身后,见她进屋,心知自己不便进去,便在外面静静的等候。
庭院很小,只生长着两株大柳树,连朵花也不曾见。
屋子也很矮小,黑瓦红墙。墙壁上斑斑驳驳,看得出岁月的痕迹。
想不到齐夫人竟然住在这般破败的小屋,他十分的诧异。虽然知道齐文鸢的父亲又纳得一房小妾,正妻的地位会受到影响。可是,又何至于此。
莫如雪的名头他也是听过的,曾经一笑动京城的佳人,如今却受人冷落,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你跟五妹一起回来的?”
齐敬诗看到门口站着的韩傲,心头一惊,问道。
韩傲也是一阵吃惊,他点点头,又解释道:“我只是出门办事,不小心碰上了鸢姐儿。然后看在咱俩兄弟情深的份上,我就顺便帮你照看了一下她。”
齐敬诗白了他一眼,以示谢意。
转眼又看见韩傲臂上缠得白纱,那白纱上已渗出殷红的血渍,便已知他受了伤,心中不免一阵歉意。
只是韩傲武功高强,向来没有敌手,若不是遇上了大凶大险之事,不可能会受伤,齐敬诗的心中有太多疑问。
韩傲心领神会,得意的抬了抬左臂,向齐敬诗展示道:“瞧,我这可是因为你妹妹受的伤,你可得负责给我请大夫来。”
这一抬手不打紧,牵动了伤口,疼痛感瞬时袭来。韩傲疼的双眉紧蹙,连忙放下胳膊,咬紧了嘴唇。
看见韩傲夸张的表情,齐敬诗在心头暗暗一笑,并不在意。只冷冷丢过去一个眼神,转身往屋里去了。
原来韩傲和齐敬诗相识多年,儿时每次打斗之后,韩傲总是能以浮夸的演技赢得众人的同情心,齐敬诗却总是挨骂。
后来,越长大,齐敬诗的性格越沉稳,再也不愿去做些打架之类的事。
倒是韩傲一心沉迷于武功,倒也练得了一身真本事。
所以,齐敬诗今日看见韩傲痛苦的表情,直道他是故伎重演。所以,才视而不见。
调整了好了情绪,齐文鸢愣愣的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一动不动。
才几天时间,娘亲便已被那毒药折磨至此,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幸好回来的时间恰好,没有太晚,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已经吩咐云秀去熬药去了,估计不会出什么大岔子,相信娘亲的病不日便会好转。
不好意思,昨天有点事情断更了,今天补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算计心()
那老者冷笑一声,迅速的拿起手杖,直往韩傲头上劈去。
这一出手,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他们都不曾想到,眼前其貌不扬的老人,竟会身怀绝技。
齐文鸢更是心惊胆战,因为她站的位置离韩傲十分近,只感觉扑面一阵凉风,手杖便已至眼前。那老者出手之迅疾,让人讶然。
当然习武多年,韩傲也不是吃素的。危机之中,他将剑挥至头顶,硬生生的格开这一棍。
随即,便又是一场恶斗。那老者虽然年迈,动起手来竟也像二十多岁的少年。
韩傲纵横江湖多年,自认没有对手。但眼前老者,却是急难战胜。当下,绷紧了神经,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一时之间,不分伯仲。但韩傲年轻气盛,体力比起那老者更胜一筹。
又过得一会,那老者方才呈现败势。
韩傲拿剑指向那老者的脖颈,神色凛然的说:“阁下武功高强,韩某佩服。”
那老者把头一扬,语气仍是淡淡的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老头今日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韩兄,不要。”齐文鸢惊呼一声,她见那老者可怜,一时同情心泛滥。
这种武打场面,她可不愿意再次经历,她的小心脏实在承受不了。
这韩傲还真是,到处炫耀武艺,她在心里暗叹一声。
其实她也知道韩傲本性如此,若是埋怨起来,估计他还会说原谅他这一生放纵不羁爱自由。
韩傲原本也无心取那老者性命,听见齐文鸢这么一说,便把剑拿开。直插入鞘。
齐文鸢赶紧去扶了那老者起来,她这时才发现,那老者其实只有一只腿,难怪觉得他站立之时,身体会微微左倾。
那老者朝她微微一笑,表示感谢,转而。他看向韩傲。目光里隐隐透出些敬佩之色,说道:“小伙子,你剑法很好。”
“其实。若不是你腿脚不便,韩某未必胜得过你。”
韩傲正色凛然,眼睛却看向桃花林。
这句话确是肺腑之言,饶是他一生骄傲。也不免感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知道了几个人的目的。那老者轻皱了下眉头,微一沉吟道:“你们且跟我来。”
约莫走了一会,只见一座小木屋出现在眼前,屋旁芳草萋萋。百花灿烂,别有一番勃勃生机。
那屋里的陈设极是简单,只有几把椅子。一张桌子,还有一张床。
看得出那老者已独居多年。颇有苍凉之意。齐文鸢小心的扶那老者在椅子山坐下,眼睛里满是关切之意,问道:“您为何独居此处?”
那老者听出来齐文鸢语气里的关心,心头一阵感激。他长嘘了一口气,闭起了眼睛,苍老的脸上,满是忧伤之色。
停了好一会,他才淡淡的说道:“其实,这其中情由,原是不足与外人道也的。只是,我与你这小伙子投缘,告诉你也无妨。”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却是高凉郡王冼乾元的同父异母的兄长冼晋宗。
那一年,高凉郡王去世,原是该由他这个嫡长子继承王位。却不料遭人暗算,被人在茶水中下了毒。
怕他去而复来,那些人便砍断了他的腿,扔到这蓬莱山上,任其自生自灭。
也是他命不该绝,昏迷了三天之后,他醒过来。见自己身处荒山之中,才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他一时气愤难平,决心要复仇,却奈何自己身中剧毒,腿脚不便。
绝望之下,竟悲伤不能自已,大声哭起来。
这时,突然来了位白衣道人,那人约莫六七十岁的年纪,却是精神矍铄。
那道人见他可怜便将他救下,给他服食了草药。几天之后,他的身体便已痊愈。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道人几年前便到这蓬莱山上清修,无意间听见一阵哭声,心中不忍,便出手相救。
他心中感激,又怜那道人孤苦无依。索性暂时打消了复仇的念头,隐瞒自己的身份,留在山上陪伴。
那道人看他真诚,便也没有拒绝。师徒俩在山上,足足呆了十几年。
这十几年里,那道人倾心传授他武功,又教他从医之道。
只是,十年前,那道人却溘然长逝。临终前还问他,是否放下了仇恨之心。
他这时才知道,师父于他的心思其实都了然于胸,只是没加拆穿。
他当下立誓,再不去想报仇之事。却也不愿再见冼家人,便亲手栽下了这片桃花林,以迷惑人心。
本来他是想把这个秘密带入坟墓,但机缘巧合,今日见到了齐文鸢一行人,让他得以在离世之际说出这段往事。
几个人听完,都是一阵唏嘘。
“其实,冼乾元在几天前去世了。”齐文鸢摇头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其实,他是个好郡王。”
冼晋宗闻言,仰天一阵大笑,两行清泪却落下来。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沉默了良久,冼晋宗的神情才恢复如常,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齐文鸢,说道:“其实,你是个小姑娘吧。”
没有防备的被人看穿,齐文鸢脸上一红,当即垂下头,以表示默认。
“小姑娘,那绮梦香生长的地方极是险峻,只怕你心有余而力不足。”
“来之前我已听说如此,但我想试一试。”
见齐文鸢眼神坚定,只觉这小丫头很是不凡,冼晋宗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我有东西可借你一用。”
他说完话,走向床边,从床底拿出一条长长的绳索。递给齐文鸢。
齐文鸢心头一喜,急忙问了路线,迫不及待的便要走。
微风习习,庭院里的假山上长满了绿树,水正一滴一滴的从那山缝里流出来,打在水面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齐敬诗满腹心事的站在风荷园里。盯着那假山看。
他才从莫如雪那里回来。眼见莫如雪的容颜一天一天憔悴下来,他的心中十分不忍又夹杂着几分惭愧。
五妹临走之时,把叔母托付给自己。便是要自己好好照顾。只是,连皇甫神医都说要静观其变。
尽管心急,他也是束手无策。只得吩咐人熬了参汤,让云秀服侍着喂下去。希望能起到一点效果。
他想不明白,何以二叔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莫如雪也是他的结发妻子。
人一旦绝情,当真会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么,他有些感慨。
虽无意于风月。他也想过自己的另一半。他一定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
已经三天了,也不知道五妹怎么样了。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一想到上次五妹从假山上跌落。他就心有余悸。
那样娇小的女子,又怎能承受的住长途跋涉。
原本他是想让韩傲一路跟去的,这样他也能放心些。谁料,她竟是倔强的不肯。
只是这么些天,依然没有消息传来,他实在是担心。
最奇怪的是,韩傲这几日竟也像失踪了一样,没到这风荷园里来。
“冬青。我们出去一趟。”
冬青闻话,答应了一声,小心的在齐敬诗身后跟着。
自从上次五小姐来过之后,少爷就再也没展露过笑颜,反而是每日唉声叹气,忧心忡忡。
他甚至都有些恨齐文鸢,自己的事,何以连累自家少爷。
不过,他也知道五小姐的不易,心里对她也很是同情。
走出齐府,齐敬诗的脚步匆匆,风尘仆仆的往韩府走去,他实在是想弄清韩傲的现状。
韩府在路的西头,齐府却在东头,这一东一西,隔得便也不近。
虽说他平时跟韩傲要好,却也很少去韩府登门拜访。
眼见路程漫漫,他一时心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他的身材本就魁梧,再加上步子迈得大,走的十分快。
冬青在后面一路小跑着跟着,不一会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一边躲避着拥挤的人群,一边喊着:“少爷,您慢点儿。”
齐敬诗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继续走着。
突然,只听到“唉哟”一声,一名女子应声而倒。
原来齐敬诗只顾走路,并未注意到街上的行人,不小心撞倒了一名戴着幕篱的女子。
“你这人怎么不看路,要是撞坏了我家小姐,看你怎么办?”
说话的人约莫十三四岁,穿着打扮像是一个丫鬟,她的口气里满满的抱怨之情。
齐敬诗见状,赶紧连连的道歉,弯下腰来,便要去扶摔倒的女子。
那小丫头却把他的手一把撞开,又是恨恨的道:“不用你扶。”
“青儿,不得无礼,这位公子又不是故意的。”
那女子柔声说着,掀开幕篱,朝齐敬诗好不意思的微微一笑。
这一笑不要紧,俩人这才发现,原来是故人来。
原来被撞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孟秀荷。
她这几日在王府闲着无趣,便拉了小丫头出来闲逛,看看街上是否有别致的小玩意卖。
大户小姐,最是不宜抛头露面。她只好带了这幕篱出来,只是这幕篱却十分不便。
所以,刚才她在转身之际,并未看到后面有人来。
而齐敬诗又忙着赶路,也并没意识到孟秀荷的动作变化。
所以,俩人就这样不期而遇。
“是你。”
因为齐敬诗记忆里过人,所以,虽然只见过孟秀荷一面,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虽然上次回凤翔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猜出来孟秀荷不寻常的身份。但是,今日在这路上重逢,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察觉到齐敬诗眉宇间的震惊之色,孟秀荷朝他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好巧。”
自从那次与齐敬诗初遇,孟秀荷就再也没忘记他那张俊秀的脸庞,时时刻刻想与他再重逢。
今日的不期而遇,倒让她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她强压下心头的雀跃与紧张,吩咐青儿扶她起来。
快要站起来的时候。她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便把腿轻轻弯了弯,装作疼痛的轻呼一声:“不好,我好像扭到脚了。”
听她这么一说。齐敬诗心中满是抱歉。俯身想去查探她的伤势,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一时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公子,没什么大碍。我让青儿扶我回去就好。”隔着幕篱。孟秀荷隐约看出了他的犹豫,低声说道。
齐敬诗沉默了一会。也只好点点头,道:“我今天实在有要事在身,姑娘家住何处,改日自当登门看望。”
孟秀荷心头一喜。差一点都要失声喊出来,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作为一个穿越女,孟秀荷在书上看过太多种才子与佳人相遇时的桥段。今日刚好情景模仿一下。但那种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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