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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归来搞宅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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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齐文鸢的同意,皇甫弦兴奋的几乎要从马上摔下来。
他用右手轻轻抚摸着雪衣女的羽毛,眉开眼笑的连连说着谢谢。
早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好,就算齐文鸢不答应,他也要跟去的。
因为从他喜欢上齐文鸢的那刻开始,就已经决定用生命来守护她。
其实,齐文鸢自知此行凶险无比。所以,不愿牵扯太多的人进来。
丫鬟一个都不曾带。
一来是担心她们路上经不起折腾,二来是害怕连累她们受苦。
但自己好歹也算是修行过的人,并不怕这长途跋涉。
皇甫弦的出现只能算是一个意外,齐文鸢并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第九十一章 登徒子又上门?()
初夏的午后,艳阳高照,没有一丝风。
破败的院落里,几株苍翠的柳树,勃勃的生长着。细长的枝条都低低的垂着,纹丝不动。
新郁端了一杯凉茶,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细细的品着。
这是却要特地泡的薄荷茶,入口辛凉,消了几分暑气。
在凤翔耽搁的时间并不算长,新郁却是每日东躲西藏,如履薄冰。
为了躲避仇家,面具他一直戴着,不曾取下。
却要怕他热着,几次三番劝他摘下来。他却是不肯,他太明白如今的形势。只能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一想起上次被人偷袭,他就心有余悸。若不是却要死命护着,说不定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
这便是帝王家的兄弟情么,若是这样,倒不如生在寻常百姓家。
新郁冷笑一声,放下水杯,揉揉肩头的伤口。伤口有些发痒,他明白这是痊愈的先兆。
之所以还留在凤翔,是因为高凉郡的形势如今还不明朗。二皇子与四五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当然,谁也没有吃到甜头。
新郁并不愿意卷入这场战争,再怎么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摇摇头,索性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
他现在藏身的宅子,相当老旧。尽管从小娇生惯养,他对这境遇也是甘之若饴。
也是在这所宅子,他无意的吻了齐文鸢。对这件事他一直心怀愧疚,但就是他自己至今也想不明白,那日为何迷了心窍。
记得却要上次告诉他,齐文鸢是齐府的五小姐,从前是出了名的傻儿,也是在最近才恢复正常。
傻儿么,新郁不相信。至少在他眼里,齐文鸢冰雪聪明。胆识过人。
就算曾经是傻儿,又能怎样。想到那少女的倩影,新郁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了一个弧度。
从小到大,他从未跟任何女子亲近。因为打小在府里。他早已厌烦了姨娘们彼此争风吃醋。
所以,于他而言,女人是最麻烦的东西,他避之唯恐不及。
不是有句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但齐文鸢是个例外,他现在好奇她的一切,他急切的想见她,闻见她的气息。
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伸出右手,从怀里摸出上次捡到那枚的发簪。仔细的观看着。
正看着,却要突然闯进门来,气喘吁吁的道:“少主,不……好了……”
新郁心头一惊,料想是出了什么大事。他努力压下心头的慌乱。顺手将发簪塞入怀里,淡淡的问道:“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高凉传来消息,大老爷他……老爷他昨个儿归天了。”却要稍稍平定了下情绪,眼圈一红,说道。
新郁听见这话,猛的站起身来。晃着却要的身子,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爹爹他……”
却要看着新郁,缓慢的点了点头,随即低头不语。
一刹那,新郁的心痛的似乎要裂开一般。两行清泪流下来,划过苍白的脸颊。
他松开却要的身子,脸转向一侧,难过的闭上眼睛。
想到父亲临走之前,自己并未陪伴左右。便又深深自责起来。
却要抬起头,有些心疼的望着他家公子,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出言相劝。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几天前的消息还说,大老爷精神矍铄。
只短短几天,竟然撒手西去,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心中十分疑惑,正待开口。
却见新郁随手扯断了一条树枝,扔在地上,语气坚定的说道:“却要,我们回高凉去。我觉得父亲的死中有蹊跷。”
到底是多年历练,新郁虽然难过,却没因此而被冲昏头脑。
父亲的死点醒了他,与其任人宰割,倒不如奋手一搏,自己是该做些什么了。
距离齐文鸢出发之日已过去一天,他们一路上都扬鞭疾驰,实在累的时候,也只停下来作短暂的休息。
还好齐文鸢之前修炼过,善于同鸟兽交流,所以,她深谙御马之道。一天下来,她并没觉得累。
这天傍晚,他们就已经到达清河镇境内。齐文鸢一心惦记着娘亲的病,恨不得连夜赶路。
只是,皇甫弦和其他护卫都出言相劝,说深夜赶路,恐有危险。
她深思熟虑之后,觉得欠妥,便也作罢。
清河镇距离高凉郡只有半日的路程,只是这里是中原与西域的交接处,难免鱼龙混杂。
时常有百姓反映财物被劫,当地官府对此也是头疼不已,却也毫无办法。
眼见天色已晚,齐文鸢一行人便决定找一家客栈投宿。随意选了家干净的,一行六人便走了进去,齐文鸢走在最前面。
由于皇甫弦跟那四个护卫身材极是魁梧,再加上齐文鸢气度翩翩,六个人一进店,便接受了群众的注目礼。
众人都交头接耳,纷纷猜测,这六个人来自何处。
店小二更是满脸堆笑,热情的招呼着。大致扫了一眼他的贵客们,店小二的目光落在齐文鸢身上。
虽说在此处已经数年,自侍见了不少人,美的丑的,老的少的。他却从未见过长相如此俊美的公子。
当下,他便情不自禁的赞叹了句:“好俊的公子哥儿。”
齐文鸢听到此话,不禁脸上一红,也不答话。
倒是在一旁旁观的皇甫弦,心里生出些醋意,冷言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菜。”
这小子还真是时刻不忘表忠心,齐文鸢忍俊不禁。
那店小二见皇甫弦脸色难看,连连赔着不是,置办酒菜去了。
仓促吃了晚饭,便各自回到店内休息。奔波了一天,几个人都十分疲惫,但考虑到齐文鸢的安全,大家商量着选个人守在齐文鸢的门外。
虽不会半点功夫,皇甫弦自告奋勇,非要当齐文鸢的守门人。齐文鸢拗不过他,便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雪衣女自打进入这清河镇,便萎靡不振。想来是初来乍到,水土不服,齐文鸢也就没放在心上。
给它喂了食物,把它小心的安置在屋内的桌子上。雪衣女感激的望了眼齐文鸢,便再也无半点力气,合上了双眼。
见雪衣女睡去,独自在房内的齐文鸢,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虽说嘱托了齐敬诗照顾好娘亲,但她仍难放心。
柳若棠这老女人实在太过阴险狡诈,上次的叠翠糕事件,到现在还没查清楚柳若棠到底怎么下的手脚。
她真害怕莫如雪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再生出什么变故。她有些后悔,没能提醒齐敬诗防着些柳若棠。
只是那种话,当着齐敬诗的面,她又如何说的出口。家丑不可外扬。她也是知道的。
清河镇的夜晚,便如名字一般,有些清冷。黑暗的天幕上,只悬了一弯弦月。
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峰,轮廓被夜幕勾勒,像极了张牙舞爪的猛兽,叫人看了心生害怕。
齐文鸢感觉到一阵寒意,连忙关了窗子,吹熄了蜡烛,在床上躺下来。
门口挺拔的身影,让她心生温暖。只是她害怕,终其一世也还不了皇甫弦给的情。
谁都不是谁的谁的谁。
长夜漫漫,齐文鸢却迟迟不能入眠,她眼下要担忧的事情实在太多。
突然房里传来“吱呀”一声响,紧接着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齐文鸢一时惊醒,本能拿了枕边备好的匕首,佯装睡着。
不管来人是谁,她都不想打草惊蛇。她已经想好了,敌人若是轻薄于她,便用这匕首给一刀解决了。
她心念电转,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难道是皇甫弦?但马上想到皇甫弦的为人品格,很快否认了这一荒唐的想法。
眼见脚步声越来越近,齐文鸢害怕得出了一身冷汗,拿着匕首的左手有些微微颤抖。果然杀人这种事情,她下不了手。
齐文鸢十分后悔自己刚才的自信,她索性双眼一闭,大声呼喊起来。
谁曾想刚喊出一个“救”字,身体的某一处穴道被那人用力一点,“命”字当即化成了一个口型。
齐文鸢这才意识到危险,她惊恐的睁大双眼,本能的想要挣扎。奈何身体被那人点了穴道,却是半分也动不了了。
她一心挂念守在门外的皇甫弦的安危,下意识看向门口,屋外一片黑暗,却什么也看不清。
“小丫头,别乱动。”那人用刀抵在齐文鸢的脖子上,威胁道。
又是登徒子上门,齐文鸢暗骂。要不是多年的功力丢的一点不剩,你们这群登徒子,哪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黑暗之中,齐文鸢辨不清那人的模样。想来日后寻机报仇,定会比登天还难。
不过比起这个,齐文鸢眼下更担心自己的小命,她可不愿意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奔赴黄泉。
正寻思着,忽然脚下一空,耳畔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声,那登徒子竟然掳了齐文鸢,从窗口直接飞跃了出去。
难不成她今儿遇上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齐文鸢看着客栈离自己越来越远,一阵寒意,从脚底心直蹿到脖后跟。
皇甫弦,快来救我。她在心里轻喊一声,身影消失在苍茫的夜
第九十二章 及时雨又来临()
更深露重,冷风四起,几声乌啼在山中久久回荡。
离齐文鸢被抓之时,才过去了约莫一刻钟,那人却已带着齐文鸢奔赴到了数里之外的山峦中。
这里群山环绕,少有人往来,只有依稀的一点月光,把地面照的微亮。
“兄弟们,老七回来了。”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语气中满含欣喜之意。
抓着齐文鸢的那人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把齐文鸢重重的扔在地上。
接着,几只火把亮起来,把黑夜照亮的如同白昼。借着火光,几颗脑袋凑过来,紧紧盯着齐文鸢的脸看。
饶是齐文鸢博闻强识,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下意识的想向后缩脖子,却记起自己被点了穴道,却是半分也动弹不得。
几张庞大的脸庞距离齐文鸢仅仅半尺之余,齐文鸢能清晰听到他们厚重的呼吸声。她不禁皱了下眉头,心里一阵惶恐和厌恶。
今天不会进土匪窝了吧,齐文鸢在心中呜呼一声惨叫,还不知道这群人是为劫财还是劫色。
“怎么是个小子,不是抓错人了吧?”其中一人细细的端详了下齐文鸢,疑惑的开口问道。
抓齐文鸢那人赶紧摇摇头,用手扯了脸上裹得黑布,长出了一口气,悠悠的道:“不会的,这丫头,我跟踪了一天,不会有错的。”
借着火光,齐文鸢这时才看清那人的容貌。只见他形貌猥琐,鼻梁扁平,嘴唇颇厚。眼睛便如绿豆一般大,露出一丝狡黠之色。
这群登徒子,一共七个人。个个都身材高大,面露凶恶之色。
在心底暗暗记下了登徒子们的容貌,齐文鸢下定决心日后寻机报复。但一时好奇他们的来历,齐文鸢转动着眼珠。思考着退敌良策。
几颗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划过齐文鸢的面颊。
她本来就生的美,再加上这几日奔波劳累。面容憔悴。几滴泪水亮晶晶的闪耀在脸上,叫人看着不由得生了几分同情之心。
这其实是齐文鸢的计策,她知道自己眼下说不了话。索性扮一下可怜,妄图能以此唤醒这几个大汉的怜香惜玉之情。
那七个大汉哪里见过这种情景,一时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其实若换在平时,见女人哭哭啼啼,他们只会一脸嫌弃,心头厌烦。
只是,眼前人比黄花瘦的小女子。却让几个大汉心生不忍,竟想伸手去帮她擦泪。
“大哥,看着小丫头挺可怜的。不如我们解了她的穴道,也好让她留个遗言。”有人按捺不住,低声的开口道。
“是啊。”相继有几个人附和道。
这几句话。在齐文鸢听来简直犹如天籁。她在心底暗暗狂喜,恨不得拍一下说话那人的肩膀,道一声知己。
那被喊大哥的汉子,低头微一沉吟,脸上显现出犹豫之色。
良久,他才松了口,轻哼了一声。道:“谅这小丫头也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老四,你且去解开她的哑穴。
左肩微痛,齐文鸢“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重新听到自己的声音,齐文鸢又惊又喜,恨不得当场高歌一曲。借以表达自己的开心之情。
“小女子跟几位好汉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抓我?”齐文鸢的语气有些哽咽,眼泪仍是不止。
她边说着话,便偷偷的拿眼去瞧那几位歹徒,见他们表情上流露出同情之意。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庆幸。这泪腺今天可真是给力,直接把一跑龙套的提升到了影后水准。
听齐文鸢这么一问,那领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叹了口气,道:“小丫头,我们本无心捉你。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也是天经地义。说到底,总归是你这小丫头得罪了人。”
他陈老大竟会心软,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虽然他不断的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切不可因小失大。
但一看到齐文鸢泪水涟涟的样子,他就有些于心不忍。
若是自己的女儿当年没被奸人所害,应该也这般大了吧,会不会也长得这般清丽绝俗呢。
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抽痛,难过的闭上眼睛,再不敢去瞧齐文鸢一眼。
原来,这七个人便是京城有名的青龙帮,专门做杀人买卖。以陈老大为首,共有七个弟兄,七人各有所长。
陈老大素以冷面著称,一柄长剑独步天下,不知多少冤魂丧生在他手里。
李老二擅使棍棒,王老三擅使铜锤,老四擅用绳索,老五擅发暗器,老六擅长射箭,老七擅擒拿,今日奉命抓齐文鸢的便是老七。
青龙帮活跃多年,名声在外,仇家自然也结了不少。
陈老大的女儿便是被仇家害死,他知道是上天报应,竟也不愿专意去报复。
由于青龙帮诸人个个武艺高强,京城官府与之周旋了多年,也没什么大的建树。
原本自女儿去世,陈老大就心灰意冷,决定金盆洗手,不再干这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奈不住几个兄弟的恳求,便决定再接这最后一单生意。
谁料想竟碰上个大主顾,足足给了他们几千两酬金。所以,他们弟兄七人,一路长途跋涉,直追到这清河镇来。
“那能告诉我,是谁雇你们来的么?”齐文鸢止住了哭泣,心底传来一阵寒意。
齐文鸢的一句话,使陈阿大从思绪中醒转过来,他的语气仍是淡淡的:“雇主的情况,我们不好泄漏。”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齐文鸢并不失望。她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下手的除了柳若棠,哪还会有别人。
只是,任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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