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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剑啸江湖-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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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他们兄弟俩的手气又不太好,这主要原因,还是他们逢错了对手!因为,他们是与这个镇上的教书先生王谢对赌。这个王谢当过先生的人就是不一样,脑瓜子非常好使,尤其是记忆超好。凡是出过的牌他都记在脑海里,因此,剩下一些什么样的牌还没有出来,他便也一清二楚了。
这样一来,至于下一把会出什么牌,点数有多大,他都基本上猜到了**不离十的份儿上了;所以,他每一把都很准确,知道那一把该压大一点,那一把该放小一点,甚至在完全没有把握的时候,他就选择弃权。
因此,逢赌必赢的他,输的时候很少,除非是遇上了老千手,这样那他就人算不如天算,没有招了!而吴良和吴智俩兄弟是木瓜脑袋,从来不记数的,但也从来不服蠢不服输的。在他两兄弟的眼里,教书的人都是傻子,做生意的人都是昏子,只有他两兄弟还是个明白人。所以,他们两兄弟,经常做了输钱的明白人。
这一把,王谢心中有数,大点子都出完了,还有些小点子,并且还剩下一个大点子红二没有出来;但是,他在摸牌的时候,敏感的拇指边已经趁其不备,将牌底轻轻地碰了一碰。结果,他发现中间光滑如油,便知道这一定就是那个迟迟未到的两点了!而这个两点正是牌九里面的万能配,跟谁混搭都会有好兆头。
因此,他就故意迟缓起来,做出情绪低落的样子,纯属诱敌之计。而吴家兄弟一见,便认为他这一把是没有信心的了;因此丢了十两银子下去探探路。不料,王谢依然显得连十两银子都不想跟的为难神情来。
于是,那个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家伙——吴良就特别兴奋,他哈哈地笑起来,“谢先生,”他说,“怎么赢了一个晚上,这一把你到怕了。”
王谢看了看他们兄弟俩,勉强地笑笑说,“是啊,好汉难敌四手,毕竟你们兄弟俩四只眼睛瞧着,我一个人一双眼睛哪里看得过来,算了、算了这一把还是谨慎一些好。”说着他举在手上的十两银子,仍在犹豫。
对方见此,激动地笑起来,“真不爽快吴先生,”他说,“十两银子就把你给吓住了!”
而王谢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看看他们面前也就剩下三十两银子了。因此,他便从面前的一堆银子中,捡出四十两银子一下子丢了进去。这样一来倒把吴良俩兄弟给唬住了,他们的脸色陡然大变,看着对面神情如霜的王谢,心情万分忐忑。
“牌先压着,我让兄弟现在回去拿钱行不行!”他看着王谢问。
王谢冷笑一声,心想,我正要钓你的大鱼哩!因此,便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说:“半个时辰,多一分钟我也不会答应!”
于是吴良就笑起来,“行!”他又吩咐兄弟,“吴智,快回家去,找老娘要银子。”
“好!”吴智说着转身就走,才一到门口,却遇见一个满脸张着老年斑的老头子,并且将他一把扯住,“做什么老家伙!”他吼起来。
“我这里有大把银子,你要不要!”老人冷冷地说,并扯着他一动也动不了。(。),、、,!
第242章:去窑洞找疯子()
在马头城西面一带的山脚下,开着几十间窑洞,这些窑洞也都是当年一个官宦人家,在这里为皇家烧瓷,所留下的旧址;而今,那个官宦人家家道中落,早已变成了贫贱之家了,只有这些留下的破窑洞,还在诉说着他们家鼎盛一时的辉煌!
而今这些窑洞残破不堪,有的已经倒坍,有的已经蓄满了臭水,也有的被过往的放牛娃,在里面丢石子,砸泥块,都将要填埋了。但也有一间,一直都保持得很干爽,也很完整,这主要的原因是,这里面常年住着一个人,一个疯子,一个曾经饱读诗书的疯子!
这个疯子它就叫南海龙!曾经他在马头城里也风光一时,也是让马头城里的许多名媛闺秀暗暗恋慕的男人;因为,那时节他的朋友仇武痴叱咤风云无人敢敌,他们俩人一文一武,经常在马头城最有名气的望月楼上,咏叹世事,感怀人生。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一夜之间祸从天降,他的好朋友仇武痴忽然就被当时江湖上的十大高手,暗中勾结,设下阴谋诡计,将他用蒙汗药麻翻!从此,一代武侠仇武痴不知去向,而与他有关的亲朋好友都相继遭到了厄运。在这样风起云涌的人生境遇之中,一代才子南海龙便也深受打击,竟一夜之间精神失常,从此成了一个疯疯傻傻的人了!
感叹时光无情,时至今日,谁还会记得当年南海龙是马头城里的一大才子!曾经辉煌的过往,早已成为马头城城墙上的一道尘烟,消散无踪了!如今人们只知道,在马头城的西面一带的破窑洞里,住着这个疯疯癫癫的人,谁也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他曾经在马头城里最有名气的望月楼上吟咏过这样,冠绝当世的佳句名言:
“苍山翘首万里凝,黄河涛声震九霄。快意人生望月楼,歌舞洒向千里遥!”
然而,现在要是谁突然吟诵起这首气势澎湃的诗句来,恰好又被这个疯子听到了,他一定不会激动,更不会欢欣鼓舞!他会发抖,害怕得发抖,就像噩梦在人们的眼前展开一样惊怖得瑟瑟发抖。
这是一个像往常一样,有一抹斜阳漫铺的午后,安静的马头城西,安静的一片破窑洞,但却破天荒地迎来了四个雄健有力的脚步声。走在第一个是一个很结实的青年男子,看他的模样圆圆的脸皮,圆圆的眼睛,两条胳膊上的肌肉,就像蒸笼里的大馒头,蒸发得又壮又大。
而走在他的身后,是一个身高体健的青年汉子,他在背上斜背着一把用黄锦包裹着的长剑,穿一身整齐合体的紫袍,两颗眼睛明亮璀璨,两边面颊胡渣子一目了然;而此刻,他的神情却很凝重,似乎满腹心思,正在为一些事情万分担忧,毕竟脸上写满了焦虑不安的神色。
走在他的左首边的是一个身穿蓝色绸袍的青年汉子,他的身体也像前面那个汉子一样结实,只是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了;而他阔面重颐,粗犷彪悍,似乎随时随地都想找个人过两招,以打发他体内焦躁不安的蠢动情绪。他两只手上各提着一个装面粉的布袋子,里面装满了好东西,就像是上门的女婿那样,买东买西,十分丰富了!
走在最后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她的身上穿着一套花格子的小布裙,也是圆圆的脸面,就和走在最前面的青年汉子一个脸型,并且他们的鼻子也都是有点扁有点翘;然而,除此之外,她的身段却十分成熟,就像深秋季节的果子,已经到了收获不迭的季节了!
“南大侠,前面那间就是了!”走在最先头的那个带路的汉子,停下来,指着前面长满了杂草,像一座坟包似的大窑,与背剑的青年汉子说,“你看,上面还长了许多杂草哩!”
“嗨!真是难为他了。”背剑的人叹息一声说。
这时那个双手拧着两袋东西的汉子洒然发笑说:“邓飞,你怎么就知道,这个疯子就住在这里?”
邓飞也叹息一声,“嗨!你有所不知啊!公孙大哥,”他说,“像我们这样走江湖的人,风餐露宿,那里没有住过,而这里的破窑洞我们也是来过无数回了。”
“原来如此!”公孙康说,“真是不容易啊,寻常你们走到哪里都是一片欢乐,一片笑声,可有谁会想到,你们把笑容和快乐奉献给观众,把痛苦和艰辛留给自己独自尝受。”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那个疯子南海龙羁旅的破窑洞门口了!这窑洞门口,青苔如茵,乱草丛杂,中间踩出一条小路,一直通到窑洞阴暗的里面。
“南海龙前辈,我们来看你了!”南剑和大家立在窑洞门外,对着里面喊话,“你在里面吗?我叫南剑是你八世之孙,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是受仇武痴前辈所托,专程回来拜访您;并且,还要和你一起去做一些事情!”
说完了这几句话之后,里面依然死寂一片,不闻音耗。“咦,兄弟,”公孙康说,“看这情形里面好像是没有人哩!”
“公孙大哥,我们既然来了,岂能空回,”南剑说,“走,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对,既然来了还是进去看看。”邓飞说,“毕竟刚才南大侠说的这些话,不是关系十分好的人,谁都不会相信了。再说了,南海龙前辈可也是受过恐吓才变成这样,如今我们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贸然而来,多少让人有些吃惊的!”
“有道理!”南剑最后说,“我们还是进去看看。”
他们沿着小路走进去,里面到很整洁,靠墙角里摆着一个砖砌的炉灶,上面搁着一口瓦缸充当的锅台,边上还有一个实木墩子做的坐凳;又有一口大缸,里面还蓄着半缸水。而在干燥的一边,铺着一些稻草,放着一床青花布料的棉被,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瑟瑟发抖正用棉被裹着身子,蜷缩在角落里,不敢抬头看来人。
见此,大家一阵心酸!“前辈,果然在里面,”公孙康说,“若是依着我就走了!”说话间,他将两袋子满满的东子,搁到水缸旁边的空地上,说,“前辈,这是我们买的一些肉类和鱼鲜蔬菜!”
这时,南剑立在他面前,抱拳施礼,“前辈,我们突然来访让您受惊了!”他说,“你现在并不需要回答,只要听晚辈把话说完就成。我叫南剑,”他又指着随同的公孙康和邓飞兄妹俩说,“这三位是我的好朋友公孙康、邓飞,这是邓飞的妹妹邓梅花!我此来,是受仇武痴前辈所托,从八世之后的人世间来到这里。这八世以来,仇武痴前辈一直都被十个江湖上最可怕的人,关在一个山洞里,直到有一天,被一个放羊娃打开洞门,才将他放出来……他现在就是念及着在人世间的恩恩怨怨没有了结,因此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他了断这一切恩恩怨怨!并且,指名让我来马头城找您!”
听了这些话后,对方一声没吭,只是眼睛里的神情似乎舒缓了许多。临别南剑说:“前辈,由于晚辈还有一个同伴,正遭受着刘军山的追杀,现在我要去马头城东门外的绿水湾找他们。如果您的神志清晰,能够听懂我刚才说的话;就请你和我们一起连手,铲除这十个陷害仇武痴老前辈的仇人,并且在日落之间,去马头城东门外与我们会合!”
说完这些话,他们便放下东西走了。(。)】,、、,
第243章:为了钱可以做一切事情()
吴智见对方扯住自己挣也挣不脱,动也动不了,便只得停下来气鼓鼓地看着他问:“你说,你说,究竟有啥事情?”
“你这个小子怎么回事!”老头子说,“我见你赌输了,没钱花了,主动给你送钱来你却不识好歹,不要,这是怎么回事啊!”
吴智一听,将信将疑,“屁话,”他说,“你又不是我亲爹,又不是我亲叔,非亲非故,你做什么就要给我银子,简直是胡说八道。”
对方却看着他笑一笑,“这是什么!”他将一个鼓鼓的紫色锦囊,装着一袋子银子,举在他眼前摇一摇说,“这是什么?”
吴智一看,心里便痒痒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说,“总不可能白白地就给我银子钱花吧!”
对方一听便笑起来,“说得好!”他说,“小伙子,看来你也是一个特别有智慧的人,一句话便说到点子上去了!”
“那当然了!”对方神气扬扬的样子说,“你也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会没有智慧哩!”
“哦!想必小兄弟的名字,一定非同一般了。”
“那当然!”他说,“因为,我的名字就叫吴智嘛!”
“嗯!”对方点点头,带着赞赏的表情,看着他说,“你姓吴,单名就叫一个智字。”
“没错。”吴智自豪地点点头。
“难怪了,原来是这样。”老人说,“果然是智赛伯当!不过,眼前这趟赚钱的买卖就看你兄弟,到底有多少智慧,敢不敢挣这笔钱财了。”
“有话快说,不要支支吾吾。”
对方便笑起来,“你们兄弟现在也不要赌钱了,”他说,“你家里现在来了两个财神爷,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我就可以给你这个数!”对方说着,向他叉开五指表示这将是他完成任务后,可以得到奖赏的数目。
“多少,五十两!”吴智瞪大了眼睛惊喜望外地说。
老人摇了摇头,却又笑一笑说,“小兄弟,你的名字叫吴智,想事情倒是一流的智慧,只是干这赚钱的买卖,心还不够大,应该在后面再加上一个零,就对了!”
“五百两!”对方脱口惊叫起来,那惊喜的样子,就差眼珠子没有滚出来,脸皮子没有崩破了。
老人点点头,“怎么样,有兴趣么,”他悠悠地说,“这可比你们兄弟俩,在这里赌钱绞尽脑汁要强得多,也要轻松得多!”
“此话当真?”
“绝无戏言!”老人非常严肃地说,“并且我也得提醒你,这里是一百两定金,收了定金就一定要办事,否则办不好事情那我可就要加倍的索还了。”
对方看着举在面前的一百两银子,就要伸手去抓,却被他一收,扑了一空,“咦,老伯伯,”他不解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反悔了么,我正伸手来拿银子,不就是答应了你的要求了么,你怎么反而不同意了。”
“因为,你答应得太草率了!”老人说,“让我有些担心,你能不能完成这件事情。毕竟你都还没有问,我要你做的是什么事情,可你就这样草率地应诺了。”
“嗨哟,我当是什么事情哩!”他说,“我们家的事情,从来都是我们兄弟两个做主,别说是家里来了一个财神爷了,就算来了一个大,到了我们家里可就得听我们兄弟俩的吩咐!”
“这一下,我又不得不佩服你的智慧了,小兄弟!”老头子又说,“没错,你们家的这个财神爷,就是一个大和一个会砍柴的黑大汉子。”
“怎么,又被我说中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么,我的智慧从我起这个名字那一天起,就已经注定了高人一等!”
“好!休要说嘴。”老人说,“你快将这一袋银子拿去,了结了你大哥眼前赌的那一局。一刻钟后,我还在这里等你们,你们过来,听我怎么叫你们去做这件事情。”
“好哩!我现在就去。”对方说着抢过那一代银子,嘻嘻哈哈便又重新跨进赌坊的大门,朝着大哥吴良正在与王谢对赌的小格子间里跑去。
突然,小格子间里的门被咣当一声推开了,就见吴智手上提着沉重的一百两银子钱走上来,他喜笑颜开地将十两银子丢在桌面上,合起大哥面前原有的三十两,就刚好四十两了。“王先生,今天就让你捡个便宜,”他说,“现在有一场更赚钱的买卖,等着我们兄弟俩去做,这里暂时就告一段落,失陪了!”说着,便拉起大哥吴良的手就走。
无良一听云里雾里,“兄弟,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钱,”他问,“简直是财大气粗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们俩兄弟走出门去,王谢叹息一声“可惜、可惜,”他摇摇头说,“走脱了两只肥羊!”
果然,一刻钟不到,他们两兄弟准时来到了赌坊门口的路旁,并且那个老人也依旧等在那里,“老伯,”吴智将大哥拉倒老人的面前说,“这就是我大哥吴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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