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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平凡-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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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依兰被张然奋力一抛,身子便在空中滑翔,出于修士的本能反应,一把飞剑踩定脚下。她猛地一转身,竟飞往原路,绝不能抛下师弟。“走啊,别回头,师姐——”,师弟响彻天空的沙哑声音,像无数把利剑,深深地插在吕依兰的心尖上。泪飞如雨,心痛如割,一缕鲜血划过唇角。吕依兰呆呆傻傻地立在飞剑上,眺望南荒山脉,师弟的身影,哪里还看得见!
传响在天空的声音,顿使吕依兰昏乱的脑子清醒。师弟用自家的性命,为她换来了逃生的机会,自己要做的是顷刻赶回门派,喊人来救师弟。
空间数道涟漪一顿,金玉昆二人很快各据一方,挡住了张然的去路。
此前斗败白道良,却不能将之斩杀。何况现在还是二个,气息犹在白道良之上。修道至今,他从没遇到此等必杀之局。
张然叹息,小乖睡得真不是时候。既如此,那就战吧,只希望师姐能逃得生路,他张然此生也就永无遗憾。
第九十九章 传送西海()
没有一丝犹疑,飞虹剑上白日生炎,斩向金玉昆。金玉昆轻蔑得闪都未闪,低品法宝飞剑遽尔迎向飞虹剑,想象之中,对方的飞剑必然难逃爆成碎片的下场。可惜,意料中的场面却是没有出现,飞虹剑灵巧地避开,反是一道灼热将将其须发衣袍烤得滋滋生烟。
金玉昆吃痛,难怪啊,剑意之威,白道良非是其对手。若非肉身强横,自己非吃大亏不可,这小子果真不一般,小视他了。“阴兄,观望作甚,还不速速出手以绝后患。”金玉昆恼羞含怒,法宝飞剑再次祭出。
见金玉昆衣袍破碎,须发落尽,一身烟熏火燎的焦臭,心道,丢人丢到家了。阴流鼻子一哼,小子还真敢动手,千羽扇轻轻一挥,数道青色风刃,呼啸着向张然绞杀而去。
飞虹剑甫一击得手,哪敢再作纠缠。张然神识一动,黑白真元倏地没入黑风舟,一道黑色的流风电闪而去。青色风刃立时扑空,阴流面色相当难看。二人懊丧,可惜的是,神识妖识却无法将其压迫禁锢。一个金丹,一位妖王,非但没有当场将其擒下灭杀,反让其再次从掌心逃脱。这口气,实在令人难以下咽,金丹妖王的颜面何在!
按张然的打算,将对方迟滞半个时辰,师姐就能安全飞临青城,自己设法折转逃向浮山。想法的确不错,问题在于,自己却根本无法甩脱。金玉昆与阴流二人似跗骨之蛆,与己相距也仅百丈。若是再被缠住,一通死缠烂打,他的境况就大大不妙。无奈之下,张然硬着头皮,继续南逃。
数息之后,虚空一颤,二人迫近张然。金玉昆咬牙切齿道:“小子,逃啊,你跑得掉么!”法宝飞剑与青色风刃,一先一后,凶悍杀到。神识将黑风舟遁速催到极致,避过了飞剑,却没躲开风刃,张然后背鲜血狂飙。服下一颗归元丹,黑风舟“嗡嗡”作响,飞舟里法阵高速运转,白光急速抖动。
阴流疯狂大笑,空中洒落的鲜血,让他快意无比。妖王大人的威严,岂是你这小子能挑衅的么。他对那只血脉高贵的小兽,已是垂涎数年,今日必须要得到。
黑风舟再快,也只向前蹿出数里,怎敌得过法宝的速度。风刃的凄厉与法宝飞剑的尖啸,堪堪要穿透张然的身躯。
张然神识一动,黑白真元布满掌心,双手连掐法诀。数十只黑白蝴蝶,搅得天地灵气翻滚激荡,争先恐后地欲汇入那朵朵盛开的蝴蝶。有了天地灵气的助威,蝴蝶瞬间涨大,狠厉地扑向法宝飞剑。心分二用,飞虹剑携着一轮明月,杀奔阴流。既然不能善了,那就拼死一搏,赌那一线生机。
“爆”,张然猛喝。空中炸出了一团耀眼的火光,百丈空间立刻倾塌,天地灵气顿时抽空。原本专一对付金玉昆的法宝飞剑,因爆炸的范围过广,连带着阴流也圈了进去。“咳”,“咳咳”,烟雾散去,金玉昆与阴流似体无完肤,浑身各处鲜血迸流,胳膊大腿皮肉翻卷。二人纵横至今,哪吃过这般苦头,不想竟阴沟翻船,受此奇耻大辱。
更要命的是,炸塌的虚空里,仿佛突然凝固了一般。身上破损的皮肉,渗流的鲜血,骤然收缩化作冰屑,“咔咔”连声,扯得二人撕心裂肺的惨叫。金玉昆的法宝飞剑绽开了一条裂纹,阴流的千羽扇,也碎了一根翎羽。张然大感可惜,到底是法宝级别,能将其重创,却不能将之毁灭。
趁着短暂的空隙,黑风舟又是一个加速逃离,黑白色的真元毫不吝惜地注入黑风舟,数十里之地一闪而过。张然神识匆匆一扫,发现距青狼谷已然不远,怎么办?张然大急。连番剧斗,丹田里的真元只剩得一半。若是回返,怕连青城都到不了,真元便尽数耗尽,毕竟聚元丹的回复有限,哪有时间去充分炼化。
既然折返已是不能,寄希望老天能网开一面,唯一的生机只能向前。
吕依兰根本没将张然的忠告听进去,师弟朝不保夕,自己却躲入青城避险,她做不出来。时间,哪怕一丝一毫,也绝不容浪费。吕依兰踩着飞剑,疯了一样飞向浮山,快,快啊。只要一入传送阵,求老祖出面,师弟定会得救。
她心里只存着一道执念,连神识都没有放出探查四周,拼命地埋头赶路。一道强大的神识静静地锁住了她,吕依兰寒毛炸起,差点跌落飞剑。还没等稳住心神,隐伏在空中的身影作势欲放出飞剑。
“师妹!吕师妹!我等来也!”前方十几道身影,赫然以窦长生为主。吕依兰听到熟悉的声音,双目一黑,人事不省,从飞剑上一头栽下。窦长生遁速猛地一提,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吕依兰。一路伺机斩杀吕依兰的身影,极不甘地退出。
张然刚飞跃青狼谷,金玉昆与阴流二人,已狼狈不堪地追上。金丹修士的虚空微步,端的是玄妙无比。张然拼死拼活的跑路,也只当的他们轻轻几步。
“呵呵,小子,你真不错,老祖我险些着你的道!”金玉昆怒极反笑。这小子的剑意法术,除了金丹修士,谁还能制得住他。即便贵为金丹,也搞得灰头土脸。与阴流一样,二人身上哪有一处是好的,浑身黑乎乎的,散发着浓烈的血腥之气。身上挂着几片碎布,比起片缕不着,也强不到哪里去,金丹妖王的体面剥得精精光光。
二人几乎同时悲声怒吼:“杀!”再也不顾及面子,法力疯狂地涌入法宝,飞剑白光大盛,千羽扇青光蒸腾。两件低品法宝,似要将张然绞成碎肉,才得心甘。
张然双目通红,老天既不给自己生路,死也要拖着你二人陪葬。“星落”,张然爆喝。丹田里的黑白真元似长河流水般,体内经脉涨的张然疼痛难忍。一道道黑白之气,在掌心升腾旋转,蓦地化作一片雾气。四周的灵气,顿时急躁暴乱,那种回归于大海的渴望,那种急于融入天地的眷恋,使得半空沸腾起来。
“去!”黑白色的雾气腾空而起,似茫茫无边的大海,也似万丈耸立的高山,山呼海啸般地,涌向二人。
阴流金玉昆二人的法宝刚欲发出,一大团数丈高的黑白雾气迎面扑来,不好,这小子的法术诡异莫测,刚才还吃了莫大的亏。二人脚步一踏,瞬移数百丈外。“轰隆隆”接连数声的爆炸,百丈空间顿成虚无,巨大的气浪掀起了阵阵风暴。金玉昆,阴流,身处百丈之外,也被气浪逼退数里。
张然一阵晕眩,神识的过度使用,隐隐中带来针扎般的难受。阴阳造化莲见张然告急,五片莲叶一颤,一缕极精纯的黑白之气,飘过识海的上空,张然才觉得好受了些。
内视丹田,黑白真元所剩无几,差点一下抽干。若再次施展星落,怕也只能施展一次,便彻底告罄。等待自己的,必是身首异处。一丝绝望与无力从内心升起,剑意法术固然厉害,然而,碰上这些实力雄厚的老牌金丹妖王,也是无济于事。张然长叹,难不成,真躲不过去了么。也不知师姐情况如何,自己已身逢绝处,张然忧心如焚。
抓住空档,黑风舟“嗖”的一声,尽力射向前方。金玉昆与阴流被掀翻在地,这法术威力大得不可思议。二人双目一对视,便明白对方所想,这小子的功法,怕是在整个青荒修仙界也是独一无二的。若能将此功法抢到手,这点羞辱又算得什么。二人一踩虚空,似大鹏腾挪,飒然不见。
“吕师侄,是此地么?”道济与道元同时现身。急疯了的吕依兰,一回宗门,便闯入道济老祖的闭关之所。严道济勃然变色,怒气攻心。叫上道元,三人风驰电掣般赶到南荒山脉出事之地。除了现场打斗留了一丝残留的气息,张然踪迹全无。
“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喷出数丈,一腔的希望顿作泡影。吕依兰心中一痛,人便昏死过去,洁白的衣襟上桃花片片。
这里便是万妖山脉么,没想到转瞬数年,自己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般又到此处。究是天意巧合,还是命该如此?此生的归宿,莫非是到此终了么。张然双目里满是化不开的悲哀之色,爹娘的遥望,师尊的期许,师姐的情意,铁铭与顾馨他们的厚待,自己怕是难以回报,今生也只能辜负他们了。
不,我张然绝不放弃!修道至今,如履薄冰,自己经历的危险还少么。张然千思百想榨干脑汁,寻找脱身之策。
脑中灵光乍闪,对呀,怎的忘了此事,万妖山脉之处,不是有一道传送阵么。逍遥子说过,不到金丹,不得动用。张然知道,超长距离传送阵,若没有金丹期的肉身与空间的感悟,怕是会被虚空绞成肉酱。无可选择,就是唯一的选择,纵是葬身传送空间,也好过死于二人之手。
虚空一闪,似打开了两座门户,阴流与金玉昆一步踏出,一左一右,将张然夹在其中。法宝飞剑与青色风刃,激射而至,只须耗尽这小子的真元,生杀予夺,还不听凭自己宰割。
真元见底,张然哪敢再战。仓促间,数只蝴蝶阻了阻,黑风舟便朝传送阵扑去。
咿呀,小乖蹿出了阴阳环,一双大眼满是疑惑,此地不是来过么。见小乖转醒,张然暗道侥幸,若遁入地底,二人有何能为。不妥啊,除非自己想一辈子困守此处,甘愿做个死人。若托庇小乖的灰色霞光,通过传送阵,应有不小的把握。拿定注意,生死转圜,那就看自己的造化吧。
忍住不适,张然伸手一拍,一丝丝黑白真元融入阵法,五彩霞光冲天而起。小乖小爪一挥,一道浓郁的灰色霞光笼住一人一兽,冲入传送阵。
阴流金玉昆恰好到此,飞剑与风刃砸在阵法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原本脆弱的阵法“咔擦”作响,碎成数快。没有见到血肉横飞的惨状,张然的身影,却似从天地间消失一般。二人一愣,一脸复杂地盯着眼前破碎的阵法,懊恼惋惜不已。
第一百章 相见时难()
竟是一座传送阵,二人相顾失色。一地的碎片,凭着数百年的见识,完全瞧不出是哪种灵材。万妖山脉居然有一座传送阵,存在的时间如此之久,二人实在匪夷所思。要想重新恢复,就青荒修仙界的水准,绝无可能。若这小子当真不死,相见之日,怕是不死不休之局。哎,到这等田地,听天由命吧。
张然的命魂玉简上,起了密密麻麻的蛛网,一点风吹,就能化为尘埃。受伤之重,命若累卵,但也至少说明,张然此刻性命尚在,尚有一丝生机不灭。这几日,道济的暴怒,吓得弟子们大气不出,整个万法宗里噤若寒蝉。可惜,没有丝毫证据能证实白道良参与了这起蓄谋,否则,白道良定会被道济大卸八块。
李纯一张老脸,看谁都不顺眼,面孔板得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但凡在议事大殿遇到白道良,双目阴沉,冰冷之极。
吕依兰的一双妙目,红肿得像只桃子。泪水早已风干,人也异常得消瘦苍白,一阵风儿都能将她刮跑。顾馨与张念,整日陪伴着吕依兰,怕她有个什么意外闪失。小张念乍闻哥哥失踪之信,恍若晴天霹雳,当场昏厥。醒来之后哇哇大哭,闹着要外出寻找。道济老祖大声喝止,你师姐已是魂不守舍,还不去好好照顾守着她,添啥子乱么。
坐在张然洞府,吕依兰疲倦道:“顾师妹,念儿,不用整日陪我。你们放心,师姐会一直等着师弟回来,不会有事的。”
“师姐没事就好,可不能糟蹋自己身子,好好休息几日。”顾馨好生劝慰,见吕依兰情绪稳定,二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吕依兰对着张然的石玉床怔怔出神,仿佛闻到师弟身上的一缕气息。二人共度的往事,一一浮现在眼前,那么清晰可闻,一如昨日。
青云城里,一身白衣男装的吕依兰,轻摇折扇,英姿飒爽风流俊俏。如此装扮,为的就是摒退那些纨绔的骚扰,以另类的玩世不恭打消浪子们的企图。那一刻,囡囡的哭声牵动了她的柔软衷肠。对面那个一身黑衣,双目亮若星辰的青年,当真会有那么一份好心?不行,自己得跟着,以防不测之事发生。
出乎意料,自己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真的没想到啊,这自私自利的修仙界,从来都是唯利是图。而现在,竟有这样心善无私之人,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拿出珍贵的丹药灵石。吕依兰为自己的小九九脸红了,心里面,却不争气地“噗通”了一下,耳根一丝发热。呸,想什么哪,真不识羞。
紫云轩里,随手点了一杯昂贵的紫灵菇,本意是好好捉弄他一番。哪知他竟半点都不生气,吃了自己的挂落,还老老实实地替自己付账,脸上也无半点不喜。吕依兰好生无趣,这人也太实诚。不过,一直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这般为人,她欣喜。
后来啊,遇到了小张念,起初她心里颇是吃酸。不会是这小子有了相好的道侣了吧,哼,没出息。不好生修炼,却醉心情海红尘,长此下去,能有什么成就。一个庸人罢了,何苦惹那情丝孽缘。
呵呵,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会生出那么大的气,尽管表面上淡然无谓,心里的五味瓶怕是已翻得一塌糊涂。貌似老成,实则奸诈,错看你了。她本待转身欲走,从此两不相见。
及至听了师弟的介绍,刹那间,便虹销雨霁,张念凄惨的身世更是触动她母性的情怀。这个师弟,做事诚出本心,全不作假。这不正是她一直为之期待,并在茫茫的人海里苦苦寻觅之人么。
感谢张念这个小丫头。如果说,她与张然二人,是天空里自由飞行的鸟儿,那么,张念就是她二人倾心挂念的心结。借口多了,便成了自然。自然的来往,自然的交谈,到最终自然的相许。一切都那么自然,自然的没有丁点矫情。
吕依兰心里疼痛,嘴角一丝丝鲜血滴到衣襟上,师弟,你在哪儿?你现在还好吗?
一入传送阵,空间里煌煌浩荡的巨力挤压,身体里面顿时“嘎嘎”刺响,血肉骨骼搅得乱七八糟。要不是小乖的灰色霞光护着,张然怕是当场碎成肉泥。小乖的霞光勉力地挺着,一双大眼无比焦急。这样的痛苦煎熬持续了几息,无与伦比的高速旋转,将一人一兽抛了出去。
一片浩瀚无际的广袤荒原,灰茫茫的天空下,无数的崇山峻岭迤逦盘旋。天空,没有尽头;大地,无边无垠。
半个时辰过后,小乖睁开了一双大眼,有些呆呆地看着陌生之地。原本亮白润滑的毛发,一大半晦暗污涩,毫无光泽。体内的能量只剩得几丝,若是在传送阵里再延迟片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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