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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大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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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它必然的结局。
但自从它在无意间吞下这明罗江里的一粒珠子后,它便渐渐变得与众不同。
一点灵智慢慢开启,它渐渐发觉自己与其他鱼的不同来。
它们只知道在河泥里翻找食物,只知道成群结队地聚在一起。而它,却喜欢在月夜里浮出水面,在江面上,迎着清风,吞吐着月之精华。
渐渐的,它的身体也有了一些变化,身上的鳞片变得坚硬,鱼尾鱼鳍的摆动变得更加有力,就连那双眼睛,也看得比以前更远了。
它在水中,渐渐不怕以往的天敌,一张渔网撒下来,它也能迅速逃开,有时被罩住了,它也能立刻将渔网钻出一个大大的破洞来,逃开去。
后来,渔民们都在传说,这明罗江里,有一只生有怪力的水鬼,专门剪破渔民的渔网,这只水鬼,说的就是它。
甚至还有传闻说,它这只水鬼,要拉那些无辜的渔民下船去,淹死了,替它做那替死鬼,它自己好去投胎转世。
之后,便陆陆续续有人淹死在了明罗江里,传闻更甚。
这自然是无稽之谈。
大江大河,哪里有不死人的。
它自然不是什么要替死鬼的水鬼,它有时救了落水的人,还会将他们拖上岸,救他们一命。
就这样,过了许多年,因为一直坚持着每夜都游到水面上吞吐月之精华的缘故,它的修为,逐渐有了提升,不仅身体变得更加强壮,它甚至还掌握了一门“吐水箭”的法术。
那大抵是那枚珠子留下的传承。
它依靠着这门法术,在烟雨湖、明罗江错综复杂的水系里,畅游无阻,很快,便成了这里的一方霸主,连那大它数十倍的鳄鱼都怕它。
鲤鱼的年纪,是能在鳞片上看出来的,与树木的年轮相似,从中心向外,有许多圈儿,疏密相间。
疏的,是在夏天长成的;密的,是在冬天长成。
疏疏密密,它来到这世间,已然有三十个年头了。
人类,是三十而立。
而它,在“鱼”生的第三十个年头,却陷入了“禽兽之迷”。
所谓禽兽之迷,是指除人类以外的所有生灵,都要遭受的一场迷局。
深陷迷局中,迷失自我。
这段时间,修为有成的妖兽会逐渐丧失法力,变回原形。
禽兽之迷持续的时间并不确定,或长或短,长则数载,短则一两月。只有度过了那段时间,这些修为有成的妖兽,才能恢复灵智与法力,重新找回自我。
但是,若是在这段迷失的时间里,它们遭遇了什么不测,便也只能说是仙缘已尽,命中造化如此,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金鳞遭遇禽兽之迷后,灵智开始退化,那门“吐水箭”法术,再也使不出来了,很快,它就彻底陷入了迷失之中,变回原形,变成了这烟雨湖、这明罗江里的一尾普通鲤鱼。
原本是这八百里纵横水系霸主的它,又沦落到翻河底泥觅食,宿河边水草的地步。
有一日,它在水中,同一群鱼虾争游夺食。
忽然,一张巨网撒了下来,将它们全都罩住。渔夫收网拉网,将它们一网打尽,把它也拉上了渔船。
它就这么沦为了“阶下囚”,成为了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它那时灵智迷失,只是本能地感到恐惧,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会发生什么事。
但现在,它走出了禽兽之迷,恢复了灵智,那先前发生的一切,便都历历在目。
那渔夫,是一个黝黑的中年汉子,他将它们拉上船后,便摇着船桨,将小船停回了岸边,自己一个人躺到一旁,啪嗒啪嗒地抽起旱烟。
他一边抽,一边吩咐女儿杀鱼。
那杀鱼的女子,是个皮肤有些黑的姑娘,她爹爹唤她作阿秀。
阿秀姑娘一把杀鱼刀握在手中,抓过它旁边的一条鱼,三下两除二地便开膛破肚,杀净了。
她正要杀第二条鱼,抓向它时,一个和尚出现了。
金鳞经过“问道之石”的点拨,想了起来,救它的那个和尚,便是眼前着了魔的圆质和尚。
圆质和尚用一块人形何首乌,救下了包括它在内的一整船鱼。
虽然后来,只有它倒霉地被阿秀爹爹给藏了起来,但是,那个心善诚实的阿秀姑娘,却没有违背自家爹爹对圆质和尚的承诺,将它故意抛入水中,让它得以脱险。
它就这样,逃过了被人开膛破肚的劫难,游回了江水之中。
……
第三十六章 被吞下的魂魄()
三月后,冬去春来,春暖花开。
万物进入繁衍的季节,水草也渐渐变得丰美,在水底翻泥觅食的金鳞吃罢泥中的柔软小虫,又嚼了几根绿油油的水草后,刚想游出水草丛与鱼群嬉游一番,一张大网却又忽然撒了下来。
“飒——”
它这时仍未度过禽兽之迷,灵智仍是一片混沌,挣脱不得。
于是,它就这样,第二次成了渔夫的“阶下囚”。
将它捕捞上船的,还是那个黑黝黝的中年汉子。
他将它们这些待宰的活鱼拖上船后,便把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了他的女儿,自己回船舱里睡大觉去了。
阿秀姑娘摇摇头,叹了口气,拿自己这个爹爹实在没有办法。
她又拿起了那把锋利的杀鱼刀,给来买鱼的客人宰鱼,她挥舞着手中的刀,将鱼刮鳞掏脏,一一杀净,处理好了,便拿了根草绳穿好鱼的腮帮子,提着给客人递过去,再收好银钱。
阿秀姑娘就这样忙活了一个下午。
暮色四合时,家家户户炊烟都升了起来,买鱼的人都回家做饭去了,阿秀姑娘一下子便闲了下来。
这时,鱼槽里的活鱼,已经不过四尾了。
金鳞就幸运地恰好在这四尾活鱼之中。
阿秀姑娘盯着它们,道:“袁家伯伯要一条,李家婶婶要两条,还剩下一条活鱼,今天,那个和尚估计又没要到钱了,我便替他做点好事,放生了你吧!”
可惜,话音刚落,便又有一个客人上门,她这好事怕是做不成了。
来人,是镇上的许婶子,经常来她这儿买鱼。
许婶子道:“阿秀啊,给婶子来条鲤鱼,婶子我赶着回家做饭呢!”
鱼槽里,刚好有“金鳞”这尾鲤鱼。
阿秀姑娘听了,本能地去捞,伸手进鱼槽里,将水中的金鳞抓住,金鳞只是惊惧地扭动着鱼身,摆动着鱼尾,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阿秀姑娘牢牢的双手。
只是,阿秀姑娘刚抓住了它,却又忽然将它松开。
她直起了腰,甩了甩手上的水,用一块布抹干了,对许婶子道:“婶子,实在不好意思了,我去鱼槽里看了下,就剩三条了,是袁伯伯和李家婶子要的活鱼,早就定下了的,实在没有了,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您去隔壁李拐儿那边看一下吧!他应该还有的。”
许婶子听了,大叹倒霉,道:“唉,早知道就早点来了,现在没奈何,也只能到他家去买了。”
许婶子说着,压低了声音,道:“不过我跟你说,那李拐儿,就会耍滑头,两斤的鱼能当三斤的来卖,一点都不地道,婶子要不是看你这实在没有了,才不想上他家买去。”
阿秀姑娘听了这话,心虚地望了望鱼槽里的四尾活鱼,有些不忍,但最终还是决定不卖给许婶子鱼了,只是道:“许婶子不怕,你在他那儿买了,来我这上秤,他要少你几斤几两,我们当场就去找他。”
许婶子听了阿秀姑娘的话,一手挎着菜篮子,一手却是来捂她的嘴。
她道:“呸呸呸,婶子要真这么做了,不是害你吗,阿秀你还小,什么都不懂,你们邻里邻居的,又是做的同一个行当,离得也近,本来就要避嫌,我要真来你这上秤让他出了洋相,你们两家就得结怨,以后非打起来不可,婶子可不能害你。”
说着,许婶子便挎着菜篮,作别了阿秀姑娘,去李拐儿那买鱼去了。
阿秀姑娘看了看走远的许婶子,这才大松了一口气,捧了捧自己因为撒谎而泛红的小脸,拍了拍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放下心来。
她这人,太不会撒谎,经常一撒谎,就被人看出来。
还好这次,许婶子信了她。
阿秀姑娘又来到鱼槽旁,将槽里的这尾鲤鱼捞出来,抓在手上。
金鳞它因为禽兽之迷的缘故,那身原本带着炫目光彩的金色鳞片,此刻只是青白色,普通寻常得很,阿秀姑娘把它这尾肥硕的鲤鱼抓在手里,看着它富有活力地摆动鱼尾,很是开心。
只是,它摆动鱼尾时,甩了阿秀姑娘一脸水,阿秀姑娘顿时眉头一皱,伸直了手臂,把它举远了,小鼻子抽了抽,但还是挺高兴。
阿秀姑娘放生活鱼时,爱跟它们说说话,这次也不例外。
她又像一只老母鸡一样,开始絮絮叨叨。
她对它道:“你说那个和尚怎么那么奇怪,怎么就逮着我们这一家的鱼要放生,李拐儿他家的鱼也很多啊,干嘛偏偏要来我家,你说,他会不会是喜欢我?”
金鳞什么都听不懂,艰难地张了张鱼嘴,没有水,它要死了。
阿秀姑娘自说自话,有些害羞地笑了笑,道:“哎呀,人家是出家人,我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想法,再说,我又黑漆漆的,哪里会有男人喜欢。”
阿秀姑娘望了望自己的手臂,因为常年在江上,被太阳照着,确实显得有些黑。
金鳞还是嗡合着鱼嘴,它快死了。
阿秀姑娘却一点也不知道鱼儿离了水的痛苦,接着道:“我前天送了双布鞋给他,因为他脚上那双草鞋真的太破了,可是,我好像做小了,有点挤脚,真是的,早知道就该问问他脚多大的,你说,我要不要再给他做一双。”
金鳞这次不再嗡合鱼嘴,而是拼命地摆动身体,没有水,它真的快死了。
它不想知道阿秀姑娘还做不做布鞋,它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到水里。
阿秀姑娘看着金鳞这般剧烈地摆动,这才意识到鱼儿是要在水里的,不然就得死了。
阿秀姑娘赶忙抓着它,来到船边,轻轻将它放入水中。
金鳞得了水,一下子便精神起来,鱼尾摆动得也更加有力,阿秀姑娘的手稍微一松,金鳞便挣脱了阿秀姑娘的束缚,潜入了深水之中,得以从牢笼中逃脱,回到这大江大河之中。
金鳞潜入深水之中,便再不敢出来了。
有了前两次的教训,它这尾容易被人捕捞上来的不谙世事的鱼也终于学得聪明了些,过得十分警惕。
这一月,它的灵智也终于开始慢慢恢复,渐渐走出了禽兽之迷。
它身上的鳞片渐渐由青白色变为金红色,它也渐渐明白自己是谁,来自何方,它自烟雨湖而来,是这八百里水系的一方霸主。
它的“吐水箭”法术,也再次得以掌握,使它所向披靡,不惧大鱼大鳄,不怕渔夫水鸟。
它想了起来,自己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等来了金鳞试的机会,数天后,它便可以去烟雨城金鳞山赌一赌自己的仙缘。
就是在这个时候,金鳞第三次碰到了阿秀姑娘。
那时,它在明罗江的深水底下闭目养神,因为刚恢复不久,它需要重新适应自己强壮了百倍不止的身体。
在它闭目养神之际,它感应到,有人落水了。
对于落水的人,它一贯是能救便救的。
金鳞从闭目养神的状态中醒转,从深水底下钻出,来到明罗江面。
明月被乌云掩盖着,江面一片沉沉的黑色,伸手不见五指。
金鳞的那双眼睛却能破开这沉沉的黑暗,看见落水的人。
它摆动鱼尾,快速地游了过去,很快,便见到了落水的人。
那是阿秀姑娘。
她落入水中,既不呼喊,也不挣扎,而是任由江水淹没她的头顶,任由自己沉入江水之中。
阿秀姑娘自幼长在江边的渔船上,怎么可能不会游泳?就算失足落水了,也有能力自己游回岸上。
可是,现在的她,却没有半分要回岸上的意思,就这么直直地沉了下去。
金鳞来到她的身边,想将她拉拽上岸,她在水中睁开了眼,看到是一尾鳞片炫彩夺目的金鳞,知道它非凡物,是这明罗江里传说的会救人的金鳞。
只是,面对它的搭救,阿秀姑娘却执拗地摇了摇头,将它推开。
她不是落水,她是寻死。
金鳞能救一个落水之人,却救不了执意寻死的人。
在无数次试着将她拉回岸边,又无数次被她打开之后,金鳞终于没再继续施救,而是任由阿秀姑娘如一粒石子一般,沉入了深深暗暗的明罗江中。
阿秀姑娘看到金鳞不再救她,却是忽然笑了出来,笑得笑个孩子。
只是,她嘴一张,江水便灌了进去,她很难受,但她还是笑着。
最终,她沉到了江底,一开始有些抽搐,后来便陷入沉静,再也不动了。
阿秀姑娘就这样死了。
一缕芳魂飘殁。
金鳞虽开了灵智,但与人不同,他不知道这个心善的姑娘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寻死?它更不知道她为什么快要死了还笑得那么开心?
它怔怔地看着阿秀姑娘的尸首许久,但还是没能得出答案。
沉沉的江底之下,阿秀姑娘的尸首在江流的涌动中时浮时沉,三魂六魄开始出窍,消散于天地之间,从此化为虚无。
灵魂消散的场景是极美的,何况是一个美丽的灵魂在消散。
灵魂消散时泛起的点点蓝光照亮了江底的黑暗,像是给鱼儿们点亮一盏盏的蓝色灯火,如萤如点。
蓝光存在的时间是短暂的,不一会儿,便逐一黯淡,重归黑暗。
最后一点蓝光也即将消散时,金鳞游了过去,将那点蓝光含入口中,置于腹中温养,好让这天地之间,还留存着她最后一点痕迹。
金鳞不想阿秀姑娘的尸首被鱼群啃食了,便把她的尸首拖回了岸边,若是她的爹爹见到了,一定会将她好好安葬的,它虽不是人类,但知道他们有入土为安的习俗。
做完这一切后,金鳞便又游回了深水之中,不日,便奔赴烟雨城的烟雨湖,准备参加仙庭的金鳞试,看一看自己的仙缘有几何?
……
第三十七章 解脱()
此刻,天梯上,金鳞裹在水团之中,将已然动弹不得的圆质和尚紧紧守在了身后,不让林修然前进半分。
林修然看着它那紧张的、严阵以待的模样,却是笑了笑,不再去惊扰它,而是向后后退了数步,将位置让了出来,给它留出一段安全距离,让它不用紧张。
它不知道,若林修然真的想对圆质和尚做些什么,它根本就拦不住,而且,要不是林修然及时停了手,恐怕圆质和尚此刻已经身死道消、魂归九天了,哪还会好好活着。
金鳞见了林修然的举动,反倒显得很是意外。
但它还是感受到了林修然的善意,直起了身子,胸下一对胸鳍像是人作揖时的双手,恭敬地朝林修然摆了摆,算是谢过了林修然。
林修然也抱拳还了礼。
金鳞明确林修然对圆质和尚没有恶意后,便不再与他纠缠,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圆质和尚身上。
“啊——啊——”
圆质和尚面目狰狞,状若癫狂,在地上不断地咆哮着。
心魔仍然牢牢地控制着他的心智,让他受尽折磨。
此刻,他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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