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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半生情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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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嘉唯的手臂轻微擦伤,抬眸看向景岩,感觉他的视线深邃不见底,格外阴冷。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干净利索地爬起身,想要逞强放狠话,却又硬生生地被景岩的冷漠吓退了。她咬了咬牙,狠狠剐了一眼紫苓,“请帖不是我想给你的,我的婚礼,识相就别来。”

    “你怕什么?”复紫苓抬眸,微微一笑,笑得凉薄,“你抢的丈夫,还怕我抢回去吗?黎嘉唯,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复。紫。苓。”黎嘉唯听到这句话,火蹭蹭蹭就上来了。

    “对,我就是不死心,特意来看笑话。”紫苓从石椅上站了起来。

    紫苓以模特儿的身高,走到黎嘉唯的面前,强势的气场席卷而来。她唇角微勒,眉眼轻扫,“我倒要看看,出轨的男人,婚后是不是还人模狗样,我等着你哭的那一天。”

    ……

    送紫苓回家后,陆士臻什么也没多嘴问,只是默默地扶着她进了门。

    沫冉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紫苓也只是从抽屉里拿出药箱,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转身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简歌和景岩同时将手搭在了药箱上,对上了视线。

    她坐在沙发上,脚踝扭伤的部位上正敷着一块热毛巾,促使周围瘀伤消散开。

    “简歌。”沫冉声音很软,犹豫了一下,“你帮我揉开。”

    景岩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松开手,握住边上的水杯,却没喝。

    简歌打开药箱,拿出膏药,将热毛巾取走。

    五指轻柔地握住沫冉的脚踝,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手指的指法力度适中的擦揉。

    “出头也要看自己几斤几两。”景岩手上的水杯放在桌面上,眼眸很淡。

    沫冉看向景岩,忽然觉得他特别毒舌。

    “嘶。”脚上一疼,沫冉柳眉紧蹙,“疼。”

    简歌皱了皱眉,瞳孔骤然一缩,手上的力道轻了些许,“可能扭伤比较严重,明天去医院再复查一下,好好敷药。”

    “简先生的手法很好。”景岩皮笑肉不笑地盯住她白嫩的脚踝上高高肿起一块包。

    简歌索性豁出去了,他不想再忍,也不愿意再退后。

    可没等他说话,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那一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表情变得不自然。

    挂断电话,简歌径直站起身,扶住沫冉,蹲下身帮她套上鞋子。“对不起,我有事要先离开,半个小时后,我准时来接你。”

    景岩眯了眯眼,身子挺拔伟岸,他抓过沫冉的手腕,带到自己怀里,“既然这样,我先替简先生送她回去,省得来回跑。”

    简歌从那双淡漠如水的眸里看到了讳莫如深。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沫冉!

    沫冉愣了一下,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景岩的鼻息扑在她的耳边。

    “走,我带你回家。”

    ……

    “我以为我们说好了不再纠缠的。”沫冉试图让车里的僵持变得明了。

    空调朝外吹着风,发梢轻拂脸颊。

    她猜不透他每一次究竟要干什么,像是无意,却又像是蓄意地闯入她的生活里。

    他面无表情地打开转向灯,拐弯,眉头轻皱,让人琢磨不透,“我没答应过会做到。”

    沫冉怔了一下,视线一寸一寸地挪到他的脸上。侧脸的弧度很利落,开车的样子很专注、很认真。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时光,她叽里呱啦地说着结婚的事情,而他微笑着开车听着。

    当初的美好,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现实的残酷和冰冷,***裸地摊在她的面前,车里还有顾安安淡淡的香水味,副驾驶的座位也不是她适应的长度,一切都在告诉她,主人早就另有所属。

    “不是要结婚了吗?”沫冉说的话,仿佛凝练成了一条冰冷的枷锁,束缚在她的脖颈上,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顿了顿,又道:“在美国都结过婚了,还结哪门子婚。”

    “婚礼不是被你毁了吗?”他若无其事地刹车停在红灯前,别过脸盯住她。

    沫冉忍住心里难以言喻的酸涩,一股一股醋味从胃里直冒酸水,“需要我赔礼道歉?”

    “道歉不必了。”他收回视线,手指摩挲着方向盘,视线轻柔地垂在左手的戒指上。转动着戒指,放回原位,启动车子,“你来做安安的伴娘。”

    整个人,好像被他突然毫无戒备丢进了荒野的沼泽,不敢动又不能不动。当冰冷腐臭的泥潭一点一滴地吞噬掉她,恐惧、害怕、惊慌……所有消极情绪被无限放大。

    直到窒息的那一刻,都无法相信,是他的狠心和无情。

    她做不到。

    她永远没办法像他一样的若无其事,似乎什么都不重要。

    “我不去。”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极力忍着内心的起伏,双手紧紧抓住安全带,仿佛要抓牢身边最后一点安全感。

    景岩蹙了下眉角,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车速,“你必须去。”

    “理由。”沫冉紧紧地抿着唇,柳眉皱成一团,又展开,又拧紧,最后颓然放弃。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仿若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给我一个理由”

    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看着?他牵另一个女人的手。吻另一个女人的唇。陪另一个女人过。

    非要让她参与这一切的理由是什么?

    她想知道。

    “没有理由。”他没有和她对视,甚至,语气都平淡无奇。

    骗子!王八蛋!

    “那你应该请你的新娘来邀请我。”沫冉的眼眶渐渐发红,咬住下唇,忍着呼之欲出的谩骂声和委屈。拽住安全带的十指攥紧发白,边缘勒入掌心印下一条一条的白印子。

    为什么……

    一定要是她……

    “你不愿意。”景岩利落地停了车,双手握住方向盘,眼眸深沉,“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因为我没办法看着你跟别人步入婚姻殿堂……

    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好,只要你说,我就愿意听。

    “为什么?”沫冉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嗤笑了两声,“我说的理由重要吗?”

    “我想听。”他转过头看着她,声音很淡,“只要你说的,我都愿意听。”

    沫冉咬唇,眨了两下眼睛,压着声音里的情绪,“我不想去。”

    “因为我?”薄唇轻抿,看不出情绪。

    沫冉黑瞳紧缩了一瞬,视线避开他的方向,这句话,像是一双大手掐住了她的心脏,揉捏着,供应不上血液,整个人头晕目眩,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听不见她的回答,他的心一沉,目光落在前方,嘶哑着开口,“行,我知道了。”

    快速启动的声音,他踩下油门,极快地冲了出去。

    “我要下车。”沫冉拽了拽车门,浑身都觉得难受,嗓子眼仿佛哽住什么,“停车,我要下去!”

    他沉默着不说话,油表上的数字在疯狂地上涨。

    “我最后说一次,我要下车。”沫冉的小脸煞白,右手拍了拍胸口,柳眉紧蹙,难受地整个人直冒冷汗。

    她晕车。

    数字猛然下降,突如其来地惯性向前,让沫冉恶心地差点吐出来。

    车停在了路边,她拽了拽车门,却还是没有开,她有些恼了,“开门。”

    “我想听的那个理由。”景岩单手靠在窗边,手掌微微掩住双唇,声音淡漠而凉薄,“告诉我,我就开门。”

    他想听她亲口承认。

    只要一句。

    她轻轻捂住唇,冷汗打湿了鬓边的碎发,手臂裸露出的皮肤在空调下冒出了鸡皮疙瘩。难受地闭了闭眼,靠在车背上,背后的衣服也湿了一大片。

    ‘吧嗒’一声,车锁打开了。

    她睁开眼,复杂地看了他一瞬,拉开车门,快速地下了车,快走几步站在车外的小草从里,弯下了腰。

    几秒过后,她转过身,看着车里的景岩,乏力而嘲讽地笑,“景总,还是快去接送顾小姐回去吧,我就不劳烦您了。”

    他皱了皱眉,手指揉捏着眉心,氤氲地眸染上几分不耐,“上车。”

第087章 我没事,至少,现在还活着(6000+)() 


    景岩眉头紧蹙,沫冉下了车干呕了两声,站在几乎荒芜的路边,却怎么都不肯再上车。

    不管是什么理由,她似乎连一步都不愿意再靠近他。

    夜半深更,没有车,人烟稀少,风吹过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瑟缩着抱住手臂,摩擦着手,想要暖一暖自己的身子。可是心冷了,又怎么暖得起来?

    “上车。”景岩冷了脸,攥住她的手臂,要将她丢进副驾驶撄。

    沫冉发狠地咬住他的手腕,蹲下身子,死活不跟他上车,那股泼皮劲儿惊人。他没有松手,力道大地掐红了她的手腕,又心疼,松了力道,让她猛地抽出了手腕,半跌在地,脚腕钻心的疼,坐在地上,红了眼眶。

    沫冉咽了一段话,忍着眼底的酸涩,浅浅一笑,“现在,我不想看见你”

    这场爱,像是一场做了十年的梦,可是梦醒了,却还是有真实的痛,疼得刺骨铭心。

    景岩静静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看透。她很简单,也很透明,可是她的倔强,她的保护色,却让人怎么都无法靠近偿。

    “最后说一次,上车。”声音很冷,眸光如炬。

    沫冉努力笑了,将眼泪统统倒流回心里,将所谓的委屈吞进肚子。她装作无所谓地微微站起,拍了拍路边的牙子,坐在上头,摆了摆手机,“我会让简歌来接我,不劳你费心。”

    仿佛回到几年前,他们吵架的时候,不管她再怎么任性,他至始至终都忍耐着。

    一次次耐着性子,不管她生了多久的气,他都会低着头,颀长的身影跟在她的身后,口吻温柔,声音很轻,看着她扭过头,眼神无奈,“别闹了。”

    每次看着他这副模样,她的气就消了一半,最后还是她自己消了气,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嘟了嘟嘴,“你下次惹我生气以后就不能哄哄我吗?”

    她以为他没有底线,可是,这一次,他有了。

    “随你。”

    他毫不留情地转了身,大步迈到车边,上了座位,打着火,瞬间加速,冲过了前面即将红灯的路口,将她一个人丢在了荒无人烟的马路边。

    也许,是他错;也许,还是她错。

    可是他们也许都没错,只是时间、地点、人物都错了。

    沫冉笑着仰起头,抿着唇,咬着呜咽,强忍着不让眼里打转的眼泪掉落,像是安慰自己。

    如何掉眼泪,连哭都知道身份不对。

    他不再惯她,她也不再单纯。

    也许,这一个路口,就是他们彻底应该结束的时候了。

    手机亮了亮,屏幕收到了一条短信。沫冉深呼吸,缓解心情,点开信息,是一条彩信。接收图片,缓冲了片刻,闪出了一张图片。

    她和他站在路口不远处,她跌坐在地,脸颊清晰。

    他的背影,孤傲淡漠。侧着脸颊,模糊不清的像素上依旧能看出雕琢般细腻的五官阴沉而冷冽,紧紧抿着唇,微垂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她身上。

    心脏跳动的声音,震如擂鼓,跳得极快。

    很快又来了条短信,几乎是刺进了沫冉的眼里。

    “,我在这里,一直看着你。”

    沫冉脸色瞬间煞白,手机吓得摔在地上,屏幕保护膜裂开一道道的裂痕。她扭过头看着四周,几乎没有一个人。凄凉的草丛被风轻轻扫过,一阵一阵的刮擦声让人毛骨悚然。

    他在这里!

    马上捡起地上的手机,她双手发颤,抖得看不清晃动的屏幕,径直拨出一号快捷键,却怎么都死活摁不出去,拼命拨出了通话记录里的号码。

    嘟…嘟…嘟……

    一直都没有人接起,她看不清屏幕,拿着手机,忍着脚腕的疼,拼命往路口跑。

    倏然震动,她吓得差点将手机丢了出去。

    屏幕上显示一条邮件。

    她手上颤抖的厉害,点了好几次都没能划开,划开的一瞬间,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她脸色苍白,仿佛一个女鬼,披头散发地站在路边,看着手机,荧光屏幕将她的脸颊照得发亮,眼神充满着恐惧,四处张望。朝后退了几步,转身朝路口跌跌撞撞地跑。

    “啊——”她发出尖锐的叫声。

    她吓得差点将手上的东西掷出去,只听见脚下踩在细碎的沙粒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路边显得格外清晰。

    手指点向快捷键,颤抖的指尖始终无法停留在上面,她不得不一次次输入数字,模糊的屏幕她看不清摁键,最终还是无法拨出。

    她深呼吸,努力试图冷静下来。

    咬住下唇,戳了好几次点入了通讯记录。发了疯一般地摁压着屏幕上方,终于屏幕变暗,中间出现了几个字,号码拨了出去。

    拨号的瞬间,她握住手机贴在掌心,朝前拼命地跑。

    手机里终于传来接通的声音。

    她忍着哭腔,声音带着颤音,听起来整个人都崩溃了。

    呼啸的风声,一阵阵伴随着惊恐而刺耳的刮擦声响在冰冷的半夜。

    “简歌!他在这里!他在这里!”

    ……

    “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顾安安一身睡衣,手持着一杯葡萄酒,双腿侧坐在沙发上。对面正在演奏钢琴的人,穿着一袭红衣长裙,在白色的琴身边上优雅艳丽。

    节奏时而流畅如水,时而高耸入云,在高顶起伏中跌落,骤然中止,余音袅袅。

    段筱合上琴盖,修长好看的手指抚摸过光滑的平面,眼眸里充满爱恋和妒恨。藏起眼底的悲愤,扯了扯唇角,“顾小姐,吃人不吐骨头的事,我替你做了,想打发我可没那么容易。”

    顾安安佯装没有听懂的样子,抿了一口红酒,不明所以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段筱站起身,不留痕迹地扫了她一眼,眼底充满轻蔑。她垂下眼帘,转过身,端起钢琴边上的酒杯,晃了晃,“谈合作要有诚意?”

    安安视线向左上方挪动,清浅一笑,“顾家能封杀你,自然也能再捧红你。”

    但是,想让她将景岩拱手再让给一个已经败落的段家,痴心妄想。

    “那就请顾小姐信守承诺。”段筱举了举杯,眉梢微扬,看似欢欣雀跃的相信了她。

    两个女人共同举杯,一副达成友好共识的融洽画面。

    “你能确保不会出错吗?”顾安安在心里始终有所顾虑,“你合作的人,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段筱将空了的杯底落在透明玻璃茶几上,拿过手包,将发丝利落地拨到鬓角,淡然一笑,“至少,我手上还有一张底牌。”

    “只要能逼走苏沫冉。”顾安安迎着她离开的方向,缓缓开口,“除了他,我什么都能给。”

    ……

    “景先生,何医生已经给苏小姐注射了镇静剂。”老李将医生的嘱咐一一汇报给了景岩,一字不落地传达着病房里所有的情况。

    刚才的局面太过混乱和复杂,短短几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吓到了她?

    他沉着脸一路疾驰而去,看着左右两边一闪而过的路灯,猛地摁响了喇叭。

    刹车刺耳的噪音在空荡的路上突兀而烦躁。

    他没办法丢下她。

    永远做不到。

    他猛地又加速,快得几乎看不清路边的景色,仿佛一幅幅简单条纹的油彩。

    用力踩下刹车,摁住了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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