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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狭处逢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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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讲到这里，王氏和许师爷大概都知道了包拯其实是在讲自己的故事，素素听得入神，见包拯停下来，问道：“后来呢？”
包拯抬起头，像是在回忆些什么，然后对素素说：“后来，丑孩子变聪明了，因为那一天，他浑浑噩噩的灵魂好像突然间找到了方向，一个黑暗中光明存在的方向。然后他努力学习，朝着这个方向一步步地走，除了前方的亮处，路上什么都看不见，他磕磕绊绊，有时候会摔得头破血流。而前方的光明好像近了，又好像更远了。素素你喜欢黑暗吗？”
素素听包拯好像没有再讲刚才的那个故事，有些茫然，但是对于包拯的问题还是很清楚地回答：“素素不喜欢黑暗，素素会害怕。”
包拯接着回答：“叔叔也不喜欢，丑孩子也不喜欢。但是黑暗一直都在，躲不过去，素素要和丑孩子一样勇敢，如果黑暗来了，你要走出去，即使磕磕绊绊，也不要在原地哭泣知道吗。素素想知道你爸爸去哪了吗？”
素素点点头。
包拯说道：“素素爸爸在每一片光亮的地方陪着素素呢。”
素素抬起头，被云遮住的太阳冒出头来，洒下的阳光温柔地拂过素素的脸，素素似懂非懂地叫道：“爸爸。”
第154章 验尸（）
包拯讲了一个糊里糊涂的故事，不仅是讲给素素听的，也是讲给自己听的，每个人的人生都会在那么一刻陷入黑暗之中，或许是生离，或许是死别，但生活中却需要一道光让自己继续且无所畏惧地走下去，他要追寻的光明就是公平与正义，是法律。所以不管是谁违背了这一点，包拯都要将他的罪行公诸于众。
安抚好素素后，包拯带着王氏进了停尸房。在许师爷的指引下包拯找到了停放在角落的李老板和小福的尸身，王氏再次看到面色惨白，血迹斑斑躺在那的丈夫，顾不上害怕，上前搂着丈夫的尸身痛哭。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从王氏的反应来看，她和李老板之间一定有一段属于他们的故事，或许不精彩，但一定很深情。
包拯拉开哭得不成样子的王氏，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现在你出去照顾好素素，包拯会尽所能还你们一个公道。”
王氏也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干扰包拯查案，恋恋不舍地看着躺在那儿的李老板一眼，才边擦着眼泪边往外走去。现在作为一个母亲的她如果不能坚强，素素就更无法坚强。
王氏离去后，包拯和许师爷要求了一套验尸的工具，原本这里就是仵作验尸的地方，只不过开封府的仵作比较清闲，现在指不定在哪喝酒呢。许师爷找来仵作的家私，包拯熟练地戴上手套做好了验尸的前置保护措施。旁边的许师爷也看得暗暗称奇，包拯一个年轻人，这验尸的手法就和他见过的老仵作差不多熟练，看来不仅是有过经历，而且在此道上的天赋卓然。
包拯细细检查了伤口，还有死者的其他部位，小心地收集着死者留下来的最后讯息，包拯相信，有时候死人比活人说话更可靠。
“两人均为匕首所伤，小福被正面刺入心脏致死，李老板被割喉而死，死前没有任何反抗迹迹象，按我在案发现场看到的轨迹来看，小福死亡处距离李老板死亡处有一段距离，而李老板眼睛睁大显然是已经发现了对方，但是却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说明杀人者武功高强，特别是身法极高。”包拯边检查边自言自语道。
检查完后，包拯神色凝重，所有的信息仿佛都指向了一个人，那个张予言队伍里的女子。包拯把仵作的家私脱下，沉着脸走了出去，王氏满怀希冀地看向包拯。包拯在这种无助的眼神的注视下，心情更加难以平静，他转身对许师爷说：“照顾好她们母女！”然后跑了出去，在开封府内很少见人这么匆忙，各个衙役都放下手头的事情奇怪地看着包拯，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包拯跑出了开封府，又往自己家的方向跑，边跑边大声喊：“你给我出来！为什么？为什么！”
路人看到发了疯一样奔跑的包拯，都很好奇，熟识地相互讨论道。
“那不是包大人吗，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看样子是在找人，又像是疯了。”
“别胡说，包大人是个好人，可不能疯。难道是受什么打击了？”
“我就和你说现在当好官压力大吧，包大人这样的都快扛不住了。唉，到头来好官都没了，苦的可就是我们了。”
包拯自然不是疯了，他知道张予言的本事，只要自己声音覆盖的范围足够大，张予言一定能够听到自己的话出来见自己。
张予言此刻还呆在五道口队之前的老巢里，这地方舒坦，反正五道口队之前帮他们打扫过了，包拯那里又没住处，而且包拯现在有危险的可能性非常小，宰相已经和自己合作了，张德林也在忙着和王延龄斗，顾不上小小的包拯。所以张予言他们难得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家”里可以多住上些日子。
叶十口他们昨天早上就回宰相府和宰相商量接下来的事情了。张予言选择在这里住下，主要是感觉总算有机会和林初雨好好接触接触了，但林初雨在那一晚上之后对两个人的事再也不提及，睡觉的时候也是很自然地选了一个房间睡。张予言其他事情上脸皮厚，但唯独在这件事情上脸皮薄。林初雨那边没表态，张予言就磨着磨着也不怎么敢强来。
老罗晚上看到林初雨进了房间后都推张予言一把，然后贼笑地看着他，张予言装作没看到老罗意味深长地笑，打着马虎眼糊弄过去。其实真正让张予言没有信心出手的是张予言自己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丛林险恶，武侠世界也不简单，而张予言现在还很弱小，他担心有一天自己走不下去了，却耽误了林初雨。感情使人自卑，会无时无刻让人去比较，这个世界有很多强者，张予言没有勇气去向林初雨承诺未来的日子一定活着陪她走下去。
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这么不温不火，明明老罗这样的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身处局中的张予言和林初雨却都把机会交给了天意。或许地点正好，或许时间正佳，那时才能水到渠成，不强求，听天由命。每个人都是矛盾的，张予言和林初雨也是一样，没有人打醒他们之前，就会各自自欺欺人下去。
张予言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从内生圆盘的听声辩位技能反馈过来包拯在路上大喊大叫的信息。包拯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张予言却清楚包拯在叫自己。
昨晚的见面之后，张予言心中就有隐隐不安，自己等人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对这个世界的法律那么忌惮，只要不是立即执行，什么秋后问斩之类的，就算再牢房里吃点苦头，等时间一到，该回丛林就回丛林。晨风此刻就是这种状态，张予言担心的是晨风和张德林都猜得出那晚的轰炸是自己干的，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分裂自己和包拯。张予言其实也做好了准备，即使让包拯找到了证据，大不了和晨风一样进牢房待几天，到时候雕爷和猿兄在外面，和张予言在外面差不多。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张予言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对团队的帮助比较小，比不上猿兄和雕爷。
此刻听到包拯的声音，并不像是因为张德林家的事情生那么大的气，张德林之前想要杀包拯，包拯也知道，犯不着为张德林家的事这样子不顾面子地找张予言。
第155章 对峙（）
张予言向老罗和林初雨交代了几句，就出门去找包拯了。边走边想，只不过是一天没见，包拯那边又出现了什么大乱子。张予言也是普通人，也需要休息，所以并没有时时刻刻都盯紧包拯和枢密使府那边。况且难得的清闲时光，不凑到林初雨一块不安静地靠一会儿，岂不是太浪费了。
包拯这一次没有坐在家中等张予言，而是站到了门口，张予言到了也没准备让张予言进屋，两人之间隔了两米左右的距离，张予言也意识到了包拯态度的前后差别。张予言首先出声打破这尴尬地气氛。
“怎么，不请我进去说话？”
“不必了，青天白日，更好说话，包拯怕你杀人灭口。”包拯说话一语双关，话中带刺，虽然张予言不明白杀人灭口的意思，但还是听得出来包拯对自己似乎有什么不满。
张予言疑惑地问道：“发生了什么？”
包拯见张予言一副不解的样子，冷笑一声，说道：“阁下的演技当真一流，连包拯的眼睛都能骗过。”
张予言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多年的肥皂剧经验让他知道，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汲取肥皂剧中各种隐晦不说加大误会的脑残经验，张予言不和包拯了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说一说你生气的缘由，凡事讲个证据，这一点你比我清楚。”
“好，我就和你讲讲证据。”包拯觉得张予言演技已经炉火纯青，不看到证据不会死心。从怀里拿出了装有破布料的布袋子，对张予言说：“你可认得这个。”
张予言心中叫苦，就是这么点蛛丝马迹竟然被包拯给追溯到了源头。不过想要让张予言认罪可没有这么简单，张予言回答道：“见过，我在布衣店那里买过一些，怎么了？”
包拯看到张予言还在坚持，继续问道：“买来做什么？”
“做什么你也管的着吗，当然是装东西咯。”
“装什么东西？”
“你无权过问。”
“呵呵，怕是装了炸毁张大人府上的东西吧。”
“证据呢？”
包拯瞪着张予言，把布袋子中的一些破布料取了出来，说：“这是在张大人府上被毁之处发现的，和我手上的袋子是属于同一家店同一批材料。张大人家的这件事，除了你的那只灵鸟，谁能完成？”
“还是那句话，口说无凭，这个袋子摆在店里，人人都买，凭什么认定是我？我的灵鸟是有可能办得到，但假如有人杀了人，那么所有有能力杀人的人都是犯罪嫌疑人吗？”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在狡辩，袋子虽然摆在那里，但却是非卖品，而且每一批的袋子都不同，这一批袋子只有你一个人买了这么多数量。”
张予言并不知道布衣店还有这档子事，谁会没事去自己注意布袋上的花纹是不是特殊。虽然张予言心里已经知道情况可能不太妙，但还是坚持地说：“就算如此，谁能证明只有我一个人买了这么多袋子。”
张予言一说这话，包拯双手拳头握紧，眼睛瞪着张予言不放，有点咬牙切齿地说：“好哇，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是不能证明只有你一个人买了这么多袋子，因为能证明的人已经被你派人给杀害了！”
张予言问道：“你是说布衣店的伙计死了？”
“演的可真像，不止伙计小福，就连李老板也被你的人杀害了。”包拯恨恨说道。
听到这句话，张予言才明白包拯到底因何生气，既然知道了问题的源头，张予言不是急着解释，而是想问下去，帮包拯梳理前后到底有哪里不对。
约到这种关头，张予言越发冷静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问道：“你如何判断是我的人下的手。”
“死者全都死在匕首之下，而且两人之间虽然有一定距离，但都死于瞬息之下，林姑娘的身法我可是见识过，除了她还有谁能达到这种速度。”包拯气愤地说道
“就凭这个你就能判断是我的人下的手，包大人，你还真是愧对自己的名头。”张予言有些讥讽地说。
包拯也意识到这件事的证据还不充分，但是对素素和王氏的怜悯以及愤怒让他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张予言对峙。
包拯说道：“我会找到证据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现在受冤枉的不只是张予言，还有林初雨，张予言脾气就没有刚才那么好了，回道：“包大人，我们好歹也救过你，你说话得有证据，世上的冤假错案来自于办案者主观臆测地可不少。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就带我们去死者那里，我来证明给你看凶手到底是不是我们。”
包拯受限于认知，只了解到林初雨可以办到，但是张予言和晨风小队交手后知道他们中兰夜的技能也能达到类似效果，兰夜拥有一个银色的控制技能，所以距离产生的时间是可以通过控制的时间抹平的，类似达到瞬间击杀两人的效果，张予言相信，不管兰夜怎么模仿林初雨的杀人手段，但因为接触不长，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张予言用听声辨位联系了林初雨，简单和他说了一下包拯这边的误会，让她一起去开封府证明清白。
林初雨的入微技能对于这种找不同的案子有很大帮助，包拯犯了主观带入的大问题，很难保证客观地对待这个问题，而且其实包拯对林初雨也不熟悉，所以不能进一步比对出到底是不是林初雨所为。
等到包拯和张予言到达开封府门口时，林初雨和老罗已经在那里等着了，门口那两个裙带关系的衙役正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显然是在张予言没来之前，就被老罗和林初雨教训了一顿。拳头硬在某些时候要比银子好使地多，两个衙役现在服服帖帖，张予言和包拯等人直接走进去也没有阻拦，反而贴心地指了路。
包拯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也不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这么安分，观察到他们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老罗，才知道大概是在老罗手上翻船了。
第156章 摆脱嫌疑（）
进门后许师爷迎了上来，尹大人让他跟着包拯处理这个案子包拯之前跑出去现在又回来了，许师爷猜想是有了什么发现，上前问道：“包大人，您这是？”
包拯回答：“我需要再看看死者，这三个人也要随行。”
许师爷打量了一下张予言三人，很是面生，认不出是哪家势力的人，不过既然包拯这么说，许师爷也没有多问，点点头，就给他们带路了。
张予言倒是第一次进开封府，只不过没有机会到处逛逛，现世中可是很难见到这么古色古香的地方。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停尸房，那个仵作此时还没有回来，包拯叹了口气，摇摇头。开封府现在的样子死气沉沉，自己都管不好，更别说帮百姓排忧解难了。
其实这一路走来，包拯也在一直反思，自己先天带入的主观臆想影响了自己后来的思考，想要确定凶手就是林初雨，光靠使用的武器是匕首还有诡异的身法来猜测有些太牵强了。所以包拯也在回忆着自己有没有遗漏过什么信息，而张予言在包拯拿出布袋子时就已经构思好了接下去的一些安排，在开封府走的这段时间，张予言一直在用风中低语和林初雨还有老罗交流。这件事情未必不是一个契机，一个能够在皇上和太后面前道出实情的契机。
进了停尸房以后，包拯找到了李老板和小福的尸体，对张予言说：“李老板和小福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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