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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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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定邦还有些将信将疑,姜阳却坚定地道:“好!阿落少爷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阿落看着姜阳问道:“姜兄,不知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以后打算以何为生呢?”
姜阳一愣,没想到他突然问起这些,便如实答道:“我本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幸得管涔牧一对老夫妇收留,便做了他们的养子。我的养父前年过世,只有老母在家。我们一直靠牧马为生,并无其他生计……”
阿落点头笑道:“姜兄,你先回去侍奉母亲,等我的消息。我自有事情安排给你做!”
四人就此分别,阿落与刘皓南连夜出城赶回金谷园,两人纵马扬鞭,沿大道疾驰五十余里,转入小路,才放慢速度,缓缓而行。
刘皓南还沉浸在与紫菀见面的温馨之中,心中甜蜜,神思不语。
阿落斜眼瞧了瞧刘皓南的神色,忽然笑道:“小师兄,你的那位菀姐可真是个惊世骇俗的大美人儿!”
刘皓南一愣,奇道:“你又没看到她的面目,怎知她是个美人?”
阿落哈哈笑道:“美与不美是用心来看的,而不是用眼睛。”
刘皓南仔细回想紫菀的容貌,始终不觉得她有多么明艳动人,只因在每个孩子的眼中,娘亲都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更何况刘皓南的母亲文淑太子妃本就是个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而紫菀对于刘皓南而言,更像个冷暖知心的姐姐,让他油然而生亲近敬重之意,至于紫菀容貌如何,他却没怎么在意。
想到这里,刘皓南会心一笑,道:“你说的不错。菀姐是除我娘亲以外最美丽的女子。”
。。。
第66章 耍流氓啦()
五台山北麓,维屏峰下,韩德让单骑而来,远远便见地上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各着宋辽两国士兵服色,空气中散发着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气息,数面残破的两国战旗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
韩德让逡巡片刻,慢慢变了脸色,暗忖:“这些辽军都是耶律斜轸的部下,明明死于金龙峡一役,尸体为何被搬运到了这里……难道有人故意做下宋辽激战的假现场,为杨五郎开脱叛宋通辽的罪名”他沉吟半晌,忽然冷笑自语道:“原来杨家也会用这等偷天换日、浑水摸鱼的伎俩,倒是我韩德让小瞧你们了!”他略一思索,心中已有计议,拍马离开。
此时却听身后有人喊道:“韩大哥,慢行一步!”一位身着黑色披风的女子纵马而来,正是齐王妃萧绮。
韩德让微觉意外,勒马停留,定了定神方上前微一拱手,淡淡道:“不知王妃有何见教?”
萧绮见他神色淡漠,想起七八年前与他纵马嬉游、亲密无间的种种情状,心中微微一酸,幽幽地道:“此处又没旁人,叫我绮妹不成么?”
韩德让深深看她一眼,缓缓道:“旧事重提徒惹唏嘘,这世上已再没有绮妹与韩大哥,只有齐王妃与韩德让了……”
萧绮似乎还想挽回两人之间的感情,柔声道:“韩大哥莫怪小妹绝情……当年我那二妹倾心于你,是朝野皆知的事情,她要得到的东西岂容他人染指,我虽是她的亲姐姐,也不好在其中缠夹不清……”
萧绮所说的二妹,便是当今的大辽皇后萧绰。辽国坊间纷纷传言,皇后萧绰未嫁之时,曾对当时名动京城的大才子韩德让情有独钟,韩德让不愿消受这份美人恩,竟找了个名目躲到高昌去当钦差使节去了,萧绰无奈,才嫁入皇室,没多久就做了皇后……至于韩德让钟情于萧绮这件事,反倒没有多少人知道,想是皇后心怀妒恨,故而不许人提起。
韩德让听了萧绮之言,面色突然转寒,截口道:“王妃慎言!皇后贤德,母仪天下,王妃这样说自己的妹妹,未免不合礼数!”语气中大有指责之意,言罢顿了一顿,又直视着她说道:“王妃此时来见我,总不会是为了叙旧吧,可是为了那杨延朗?”
萧绮微微一震,看着韩德让咬唇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不错,我知你此番设下妙局,要将大宋杨家一举扳倒,但杨家若遭灭门,四郎也必活不成了……”
韩德让早料到她要说此事,神色不变,沉声道:“王妃应该知道,杨家军扼守雁门关三十年,是我大辽南进中原唯一的阻碍,而眼下杨业已死,杨家军又为宋帝所疑,这正是覆灭杨家的最好机会!”
萧绮垂首叹道:“我知道,这也是我六年来一直希望看到的!但是,杨业之死已令四郎痛不欲生,若是杨家满门为大辽所灭,他也绝不能苟活……”她说到这里,抬头凝视着韩德让,眼中已有泪光,“韩大哥,我只求你暂且放过杨家这一次,四郎方能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至于以后你要怎样,我绝不会再管了!”
韩德让知萧绮秉性刚强,向来骄狂自任,从不对人稍假辞色,如今却为了杨延朗对自己出言相求,可见她对杨延朗用情至深。他心头猛然升起一股强烈的醋意,几乎不能自制,良久才镇定下来,淡淡一笑道:“王妃何须用这个‘求’字?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担保杨家无虞,成全杨延朗之愿。”
萧绮闻言惊喜,脱口问道:“什么条件?你说!”
韩德让定定看着她,似乎有些无法启齿,半晌方一字一句地道:“交出你的贴身卫队和管涔牧的治辖权,和杨延朗一起离开京都,远赴西北,有生之年再不能回来!”
萧绮想不到韩德让要的竟是她对云朔诸州的生杀予夺之权,一时怔住,不由脱口道:“你……你究竟有何所图?”
韩德让看着她笑了笑,道:“六年前杨家降宋,王妃心灰意冷,便在皇后的授意下嫁与了齐王耶律答赞。这些年来王妃用尽手段架空齐王,已将云朔诸州和管涔牧的军政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成为后族萧氏对抗耶律皇族最强大的一股势力。我说的对吗?”
萧绮仿佛明白了什么,面上神色愈加复杂,冷哼了一声道:“你远走西域多年,对朝中形势倒是清楚得很!”
韩德让对她的讥讽并不放在心上,沉声道:“当今的大辽虽归于太子耶律倍一系之手,太宗皇帝一系却并未死心,北院大王耶律李胡不惜引狼入室,妄图凭借大光明教的势力颠覆朝政。眼看一场内战便要爆发,我身为大辽臣子,岂能坐视?大光明教总舵就在高昌回鹘,若有异动,西北必先生乱,有王妃坐镇西北,则京城可安。”
原来辽国自耶律阿保机建国以来,皇位便一直在他两个儿子的后人之间交替传承,阿保机殁后,接替他的是次子耶律德光,也就是太宗皇帝,第三任君主却又成了阿保机长子耶律倍的后人耶律阮,是为辽世宗,世宗之后的辽穆宗耶律景则是耶律德光一系,穆宗之后,接替皇位的又成了耶律倍一系的耶律贤,他便是当今的大辽皇帝,后来的辽景宗。
毋庸赘言,皇位的每一次交替,都必然要以双方势力的激烈争斗为代价,导致国内兵变频发,死伤无数。而宗教势力大光明教和萨满教的加入,更使这场政治斗争波及到了千千万万的大辽百姓,撼动着整个国家的统治根基。所以,外表看似强盛的大辽,内部却是激流暗涌、起伏动荡。
至于韩德让所言之高昌回鹘,就在辽国的西北方向,乃是大光明教的总舵所在。因此,他说请萧绮坐镇西北以抗高昌之言,倒也不是随口敷衍。
萧绮闻言心中雪亮,已知韩德让是要借机夺权,冷笑一声道:“韩大人果然深谋远虑!耶律答赞乃是耶律皇族举足轻重的人物,我虽暗地里夺了他的权,却仍心存忌惮,不敢妄为。如今他被四郎用计杀死,我又远赴西北,云朔四州便可堂而皇之地归到韩氏一族名下!哼,就算今日我不为四郎之事来求你,你也会想办法对付我吧!”
韩德让正色道:“王妃差矣,韩氏本为汉人,当年蒙萧丞相不弃,委以重任,方有今日的声势地位。韩德让此举并非夺权,只是想早日立足根本,助皇后平息政变、一统中原!王妃既然决意要与杨延朗长相厮守,又何必在意声势权利这些身外之事?”
萧绮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方叹道:“你说的是,只要能与四郎长相厮守,我再无他求……但望韩大人不负所托,办成此事!到时我自会兑现承诺。”说罢,纵马率先离去,再不回头。
韩德让望着萧绮远去的背影,不由有些失神,良久才喃喃自语道:“绮妹,你如此执着地要把杨延朗留在身边,究竟是为了爱?还是占有?你说我贪恋权力,其实你又何尝不是……”
恍惚之时,耳边响起清脆的算盘声,一个同样清脆的声音说道:“好划算的买卖!放过了杨家,却逼走了齐王妃,两下相抵,韩大人还是有的赚呀!”
韩德让转身望去,一名青衫公子纵马而来,手里拿着一具珠玉镶就、宝光灿灿的算盘,模样清秀俊逸,唇边还挂着一丝调侃的笑意。韩德让微一迟疑,已猜出来人是谁,拱手道:“阁下莫非是雁门黄金坞的金少掌柜?”
金少掌柜见韩德让一眼便认出自己,微觉意外,笑道:“韩大人竟然识得在下,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韩德让指了指身后的尸体,微笑道:“能在宋辽两军的眼皮底下伪造下这个假现场,除了金少掌柜之外,谁还有这个本事?”
金少掌柜嘿嘿笑道:“雕虫小技,见笑见笑!小可在雁门、幽云经营些小本生意,既然韩大人打算接管云朔诸州,以后要靠大人多多帮衬了!”
韩德让已知金少掌柜听到了他与萧绮的对话,神色不变,只微笑道:“金少掌柜不必客气,你我日后还要多多亲近!”他话音刚落,人已离鞍而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跨坐到金少掌柜身后,左臂一伸揽住她的纤腰,右手则拿住了她提着缰绳的手腕。
金少掌柜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的轻功虽得到蜀中醉鬼许洞天的真传,但与韩德让的身手比起来相差甚远,此时她只有左臂能自由活动,下意识地反手砸将过去,黄金算盘直击韩德让面门,却被他侧头轻易躲过。
金少掌柜还待奋起发力,没奈何腰间要穴被韩德让拿住,竟是丝毫动弹不得,她感觉到那人的胸口紧紧贴着自己的后背,温热的气息吹入颈项,不由得羞恼交加,叫道:“你干什么?”
韩德让若无其事地道:“方才韩某不是说过了么,要与金少掌柜多多亲近啊!至于你手下的义儿军,还是让他们先散去吧,韩某不敢奉陪。”原来他早已察觉金少掌柜在维屏峰附近设下的埋伏,才先发制人。
金少掌柜闻言暗自懊恼,看来自己不该如此大意,独自现身与韩德让相见,此时她对他倒是有了几分佩服之心,料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脱身,不会真的对自己不利,索性轻松一笑,道:“也好。韩大人既然不喜欢我的义儿军,咱们便寻个僻静处单独谈谈如何?”
“如此甚好。”韩德让倒是毫不客气,催马便行。
“哎,你先下去!……两个大男人这样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金少掌柜拿不准他是否知道自己并非男儿,扭捏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韩德让却一本正经地道:“不打紧,韩某这辈子因女人惹下的麻烦难道还少?”又凑到金少掌柜耳边轻声道,“韩某如今就喜欢金少掌柜这样的……男人……”说着朗声一笑,挥缰而去。
。。。
第67章 金谷夜宴()
从雁门县城回来后,刘皓南便整日清闲无事,金少掌柜与陈希夷清早便离开了壶中日月,不知在忙些什么,阿落也从早到晚不见踪影,刘皓南感觉自己似乎被遗忘了,心中虽有些不自在,却也并不介怀,只是在金谷园中四处闲逛。园中仆婢也似看惯了像他这样的闲人,任他来去自如,并不干预。
直到第二日傍晚,阿落在竹林中找到了刘皓南,笑嘻嘻地道:“小师兄,这几日过得安好?是不是还惦记着你的菀姐呢?”
刘皓南已习惯了阿落没正经的样子,不再如先前般窘迫,只笑了笑道:“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阿落故作神秘地道:“我姐今晚要在金谷园大宴代州显要官员,届时将有一场大大的热闹可看!小师兄,你想不想见识一下?”
刘皓南闻言精神一振,问道:“杨家的冤案今晚便能昭雪了么?”
阿落肯定地点点头,道:“万事俱备!今晚紫菀和她爹庞林也会一同出现。”
刘皓南心中暗喜,脱口道:“我去!”
阿落道:“好,如此你便扮作和我一样的侍童,咱们一同进去。”遂带刘皓南换过一身侍童的白衣,又叮嘱道:“你跟着我,一切见机行事。”
刘皓南十分好奇金少掌柜会用什么办法揭穿辽人的阴谋,又想到能够再见紫菀,心中莫名兴奋,暗道:“若是杨家冤案今晚能够大白于天下,杨延朗在辽国也可略为安心了……不知他伤势如何?他亲眼目睹杨业惨死,定然大是悲恸……”想到此处,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惦念着这个曾与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正如他一直惦念着紫菀一般。
金谷园正门一带的建筑沿袭晋时风格,一座花厅南北开敞,用屏障隔开,东西两面墙上则设置了通透的棂窗,可以四面观景。厅内全部铺设木板,覆盖着华丽柔软的地毯,客人皆席地而坐,颇有古趣。
金少掌柜在正中就坐,轻袍缓带、散发披襟、神色闲适洒脱,她的容貌虽略嫌阴柔俊秀,举止间却透出十足名士风流。晋人爱敷粉服药,以面白骨瘦为美,金少掌柜喜欢效法古人、附庸风雅,亦无不妥之处。这也是她一直未被人拆穿女子身份的重要原因。
阿落和刘皓南侍立在金少掌柜身后,刘皓南偷眼暗窥,见左面客席第一位坐着一名五十多岁的便服老者,身躯魁伟、面容刚正,正是西路军伐辽大元帅潘美,坐在次席的是刘皓南曾在山阴城见过的监军王铣,第三席是潘美的副将呼延显,今日他换过了一身青色便装,箭袖束腰干净利落,只是高挑的身形略嫌瘦硬,面色暗沉无光,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轻咳。
右面客席上也有三人,华阳郡主身份最高,坐在首席,次席坐的是个年过三旬的白衣文士,高冠束发,剑眉星目,腰里还系着一柄长剑,着实俊逸不凡,令人眼前一亮。刘皓南揣测他的身份,料应是阿落曾提到过的代州通判张师亮,代州执掌政权的关键人物。末席却是白云先生陈希夷,他名望虽盛,但无功名,因此只能屈居众人之下。
重要人物皆已到齐,好戏即将开场,却不知金少掌柜要唱哪一出?
但见金少掌柜不慌不忙,只管唤上一拨又一拨的乐人表演歌舞,与众人喝酒寒暄,谈笑风生,正事却是一字不提。陈希夷亦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少插言。
酒过三巡,潘美举起酒樽,率先向金少掌柜说道:“多蒙金少掌柜垂青,邀我等在金谷园聚饮,不胜荣幸!本帅借花献佛,先敬金少掌柜一杯!”
金少掌柜微笑着回敬了一杯,道:“潘元帅肯移驾我这山野蜗居,乃是子凌的荣幸!望各位今夜尽情饮宴,不醉不归!”
潘美因有求于金少掌柜,言辞之间甚为客气,说道:“雁门黄金坞声势之重、财力之雄,在河东不做第二人想。金少掌柜肯收容南归的百姓,实为百姓之福、国家之幸!潘某回京之后,定会向圣上如实禀报金少掌柜的这番义举,求圣上嘉奖!”
金少掌柜面上并无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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