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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三国之策马-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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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与庞统还有另外些下人自觉退散几步。

85 不明朗的回吴之行

从临蒸出来,廖世走的是水路,云可早已在临蒸的码头上候着,上了行船,到了船舱,廖世便急忙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当日葛衡先生在后院时,有下人知道此事,不小心说漏了嘴,然后不知怎么的被那个是仪知道了,禀告了主公,主公便下令将葛衡的家人都抓了起来,而且……赵先生也被抓了起来廖世的脑袋嗡的一声,船行开,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云可赶忙上前扶住,扶着她坐了下来,“公子公子,您没事吧?”

廖世勉力摆手,“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主公急令让您回去

“我是说,赵爽他们或者葛衡的家人,有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这个不知道,只知道传信的人下的主公急令“传信的人呢?”

“打发他先走了,只说公子正在生病不便见人,答应从湘水回吴,他便回去了“那么,从他们被抓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尚且不足一天

“那还好,还好,或许还有挽救……”廖世喃喃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取纸笔来云可将纸笔取来,廖世的手有些颤抖的写完一封信,用蜡封好,交与云可,“飞鸽传书给落月,她看到后自然明白云可接了书信去了,不多时回来船舱,答复完毕,见廖世有些失神,上前小心道,“公子,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事?”廖世的声音陡然升高。

“吴巨死了

廖世心里一沉,“什么?”

“今天一早的消息,吴巨被步鸷杀死了“原因?”

“至今还不清楚云可无奈的摇摇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廖世本来苍白的脸色,额头也起了汗珠,手心全是冷汗,握起拳头的指节有些发白,良久之后,廖世才缓缓开口,“酒楼的事情,主公可知道?”

云可摇头,“不清楚……”见廖世脸色如此难看,云可又道,“还要回去吗?”

“回斩钉截铁的回答。

“可是……”

“赌一把吧!我还不信,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如此多嘴她紧咬着牙关,苍白的脸色被一股暴戾之气萦绕,“新钱始成,尚且离不了东吴,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云可听还是安慰自己,总之是廖世不相信自己的苦心经营,就这么容易被孙权识破,她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是仪两个字,“凡挡我路者,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云可被这充满杀气的语气惊的一跳,往日那个淡定帷幄的面孔,眼色甚至有些发红,她又开了口,“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云可退出去之后,廖世躺在了榻上,今天萧逸秋的突然到来便是告知她葛衡可能事发,当时的震撼是难以言明的,而她下的命令,当时碍于刘备并没有明说,说的是保住葛洪,言外之意是让秦落月杀死除了葛洪之外的葛家之人,当然这需要掌握好分寸,是以进了船舱她又给落月写了一封信,让落月动用她的组织,伪装成孙权的人将葛衡家人杀死在牢狱中,并想办法救出来葛洪与赵爽,然后留下她们组织的蛛丝马迹,这样孙权便能将此事的注意力转嫁到他孙家的宿敌秦落月头上,至于那个多嘴的下人以及那个是仪,唔,主要是是仪,这个眼中钉,当初廖世并未将他放眼里,可这事情让她警醒了,如果这次回去她廖世赌赢了,那么你是仪,迟早是要死在廖世手里了!

但这些事情能顺利的前提是现在孙权还不知情,东吴的局势到底怎样了,她无从得知,但她却也自信自己的间谍手段,当时葛衡在府里时候,极少下人能走得近的,那么是谁泄了密呢?卫霖么,没有理由,周循当时也在,更不大可能,那能是谁发现了蛛丝马迹呢?难道是……

廖世打开精美的檀匣,里面静卧着那把刘备送的短剑与金牌令箭,上面篆刻的刘字是权力的象征,有了这两样东西,在荆州除了刘备之外,自是旌旗所指,莫不臣服,当时诸葛亮和庞统眼里的惊讶廖世已经注意得到,他们是没有想到刘备肯如此相信她吧,而且是当着他两个的面交付这件事,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加之廖世又有了刘备的子嗣,这难道不是刘备在暗示臣下与廖世的君臣关系么?廖世自然是明白这些的,只是她自己也很惊讶罢了,她一直认为刘备是不可捉摸的心思,从未敢奢望过他能如此信任她,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刘备反倒是推心了,让本来听了那个消息心里一团乱麻的她,坚定了回东吴的决心,纵然前方是龙潭虎穴,为着这令箭之托,纵然是粉身碎骨,也算是值了……虽然这个想法有些不顾大局的傻气,但那么一瞬间,廖世的心里,的确是那么想的……

握住了剑,似乎也握住了那个人温暖的掌心,去往东吴面对未知的勇气,似乎也是增加了一分。

船行的很快,过湘水入洞庭湖转入长江的时候,前方突然有信使传来,让廖世在建业候着,孙权即日便到建业。

孙权迁都往建业的事情年前就开始准备了,这事情廖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之前急吼吼的传信回去,现在又让在建业候着,这事情肯定有蹊跷,但廖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秦落月至今还没回信,廖世每日过的都度日如年,距离建业,顺水而下,不过一日功夫,这条行走过多次的水路,水面的氤氲似乎也如前方一样让人看不透,看不透那金陵王气萦绕的地方,到底暗流涌动些什么。

王睿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人生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不知为何,迎风站在船头的廖世,想起了这首西塞山怀古,何时这降幡出石头?何时才能四海为家?可偏偏的,石头城的主人,又与自己有了些许纠葛,难道当他赭衣楚囚之日,她真的能无动于衷吗?

可她在伤心此事之日,石头城里的主人,是撒好了网,等着自己回去吗?

她难道敢拍着良心说决定回去没有一丝恃宠而骄的意味吗?

今日的天气有些阴阴的,与江面几乎一色,三月的天气,一早的江风还是有些冷的,云可拿了一件披风过来给廖世披上,默不作声,这一路少有的沉闷,云可更是不敢多说什么,良久的沉默之后,廖世才开口问道,“云可……”声音也在江面上飘渺着,“你怕不怕?”

云可没有丝毫犹豫的摇头,于是一词笑了笑,虽然有些牵强,她朝上抖了抖披风,手里攥着那块刘备给的上古麒麟美玉,握在手心里,暖暖的,“云可,你奇怪么,作为一介女子,我是不是太有违礼制了?”

“公子怎么又问起了这话?”云可不答反问了一句,“云可不管什么礼制不礼制,云可就知道跟着公子,听公子的话“呵呵……”显然这样的表白不是廖世所想要的,但还是心中甚感欣慰,也不管云可能不能听懂,又道,“自古知兵非好战,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啊,我想要的生活,能和爱的人在一起,每天看到他,在他归来的时候做好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等着他,替他解下外衣,和他一起逗逗自己的孩子,闲暇了,一起出外踏青,而不是每日提心吊胆,满世界的奔波,与同枕的人却异梦,那是何等的,悲哀呐云可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虽然跟了廖世很长时间了,并且对廖世是言听计从,但她是搞不懂廖世真正为了什么的,她一开始认为廖世志在江山,但后来又发现她的权力欲并没有那么的强烈,那么她冒着生命危险,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似乎廖世看懂了她的疑问,笑了笑,回过头,眉宇间凝结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哀愁,“你一定好奇,我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吧她不待云可说话,又道,“说来你可能不懂,我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罢了,当初未曾入手的时候,把它想的太想当然了,没想到真正实施起来如此耗费心力,而做这些的目的,只是为了……使天下生灵少遭些涂炭,死一两个人,或许能避免更多的人死亡,一个家庭家破人亡,却可以保全千万个家庭的幸福,这难道,不是一件善事吗?”

云可听的云里雾里,见她这表情,廖世也不再多说,只是长长叹息一口气,而这个时候,平静的天空下,突然听的扑棱棱的声音,一只白色的信鸽从氤氲里飞来,这扑棱的声音,霎时间牵动了廖世与云可的神经!

“谢天谢地,公子,有回音了

廖世自然明白云可的激动,她自己也激动着,一旦有了秦落月的消息,她便知道了前方的局势,便可想出对策,最不济,她还可以返航回荆州呐!

信鸽落在了云可的手臂上,她小心翼翼的解下来竹筒,掏出用蜡封号的信,递给廖世,廖世迫不及待的打开……

见字如晤:君可宽心回吴。

只有一句话,只字未提葛衡之事,但却让廖世与云可主仆两个,提起了一路的心,暂时的放了放。

但只要有这么一句话,廖世便知道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在她回去之前,秦落月已经能盯住了牢里,欣慰之余,脑中条件反射一个念头,这距离她发出书信不过两日,秦落月竟然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她这个组织在东吴的能力已然让人心惊,况且自从碰到廖世之后,廖世又大给秦落月开方便之门,这样的组织,是不是有些养虎为患的意思呢?

但这念头也只是瞬间而已,她现在要考虑的,是回去如何应对孙权,以何等姿态答复孙权有关葛衡的疑问,才能做到滴水不漏,挽回自己在孙权心中的地位!

刚放下的心,随着这些烦心事,又慢慢的提了起来!

86 孙权知道了什么

虽然有了落月的答复,可一词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以往一词虽然察觉些许孙权的异样,但却没有想到事情来的如此措手不及,那么她不在的几个月里,是仪到底查出来了什么,吴巨突然死亡,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一词已然派遣在桂阳的士锦前往交州询问此事,至今还未有消息,又想起之前士锦的消息言说看到赵云秘密出发往南却不知具体行踪,那晚在温泉别苑刘备房间那个神秘的青衣人,这些疑点有什么相关的吗?看着船舷边打旋的水涡,一词想不通,一词隐约觉得,这是不是历史开始朝往她未知的方向,这些土生土长的三国人士是不是开始出招了?

至下午时分,阴阴的天气突然下起了雨,一开始并不大,后来雨幕却织的紧密了,打在江水中,打在甲板上,不断的淅沥声更让一词烦躁,船行到濡须口的时候,船突然减速,停了,外面的雨也变小了许多,一词正在疑惑,却听到有个喊话的声音从江面飘来,“来船何人?停下停下在船舱内的一词隐约听到这声音,便一撩门帘出来,见一词出来,正要进来的云可将一把油纸伞遮了过来,“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是在盘查来往船只

一词朝前方看了看,前面的确有几艘船在江面上停住,似乎是在接受前面官船的检查,这才挡住了去路,这是靠近濡须口的一个渡口,平日间来往如常,并未有过盘查,今日这是如何?

一词回眼看了看这艘船,吩咐道,“把那面牙旗挂上!穿过去云可吩咐了船上水手一声,将吴字牙旗挂上,船继续行开,这渡口船多拥挤,行了不到百米,却是如何不得前行了,只好耐心的等待,而与一词的船挨着的一艘看起来是货船的样子的人,也在一旁等候着,因了两船挨得较近,一词张望之下不得要领,有些心烦的一拍船舷,“这又是唱得哪出戏?好好的渡口如何不让通行了?”

“是啊是啊站在船头的一个紫衫男人听到廖世的话,接了一句,因了两人挨得近,彼此都能听得见,男人回头打量廖世的时候,瞥眼船头桅杆上的牙旗,道,“阁下高就孙将军?”

廖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冷着脸看着前面的拥挤,各式各样的船占据了本来宽阔的江面,见廖世不答话,那青年男子又道,“看样子阁下也不知道东吴发生了什么事了?”

廖世心说我如果知道还用在这等着盘查,懒得搭理,紫衫男人讨了个无趣,也不再说话,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廖世的船才行到他们临时设防盘查的地方,只见一艘中型楼船横亘在前面,有一人穿着蓑衣正在上面舞动着旗帜指挥着,周围有着几艘小型战船不断盘问,训练有素的士兵跳上每一艘待查的船只,这盘查的认真程度让廖世瞠目结舌,这紧张的气氛,让本来心情不爽的一词,心中的不爽和忐忑更多了一分待她的船行近,一词一直站在船头,冷冷看着这些,到了她的船只通行的时候,那个楼船上穿蓑衣的男子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士兵自然认出这是东吴的官船,也没有涌上来,而这个时候楼船上的人突然朝廖世喊道,“船上可是廖从事?”喊话的声音有些熟悉,一词正思虑间,对方又高声道,“我是孙皎孙叔朗原来是他!

一词闻言答复一句,“孙校尉,何故在此设障?”

孙皎得到一词的答复,忙道,“稍等说着便从楼船上下来,又绕到了甲板,这样说话就方便许多了,孙皎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活脱脱一个渔翁似地,或许是为了说话方便,他竟然大大咧咧的将斗笠拿了下来,这样一词才得以看到他的面目,“孙校尉,这是何故?”她指了指她的船后面的那些还在排队的行船,有的等着通行有的等着入港。

“别提啦因了摘了斗笠,雨水顺着面颊流下,他抹了一把雨水,道,“于吉那个老混蛋的余孽呀,他们今天去劫牢了,把你推荐的那个赵爽还有个叫什么葛衡的家里人,劫走的劫走,杀掉的杀了,主公震怒,才下令严查来往船只,廖从事刚从荆州回来?”

廖世心里一惊,这个落月,还真……大胆!

虽然心中震撼,但廖世尽量掩饰了自己的情绪,讶然问道,“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没有听懂呢?”

唉,不提了不提了,老道士的余孽现在似乎被一个叫秦落月的女人统领着,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主公传来急令,让我加强戒备,严防来往船只藏着他们的人孙皎自顾说着,见廖世沉默不说话,又道,“廖从事是去见主公吗?或许见了主公就知道了!从事回来也好,这节骨眼上,鲁都督偏偏又病了,这真是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什么,鲁都督病了?”

“是啊说起这个孙皎的眉头挽成一个疙瘩,刚想说什么,廖世却打断他的话,“孙校尉还有许多公务,我就不打扰了,这次回来也是奉了主公急令,且先告辞了,将来有机会了再与校尉畅叙孙皎见此,笑了笑,“既然廖从事也公务繁忙,那就改日再叙“嗯,就此别过廖世拱手,吩咐船上水手,“开船“慢孙皎突然出声,一个慢字,让廖世有些疑惑的投注过来目光,孙皎见此,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一词看到他的笑容,似乎明白了什么,“既然此事干系如此重大,世自然也不会让校尉为难说着一摆手作了个请的姿势,“请孙校尉查点被廖世说出来,孙皎也不再做作,吩咐声上船,几个士兵便搭了甲板过来,但比起其他船只的粗野,很明显这几个士兵很小心翼翼的在船上查看了一遍,很快回来朝孙皎报告,“禀告将军,可以放行孙皎这才有些愧疚的笑笑,“例行公事,希望廖从事不要见怪廖世笑笑表示不介意,船继续行开,离了那个喧闹的渡口许久,廖世还在想着孙皎的话,因了这紧张的气氛,廖世本来稍稍放宽的心又提了起来,东吴到底是怎么了?朝堂之上,这短短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从刚才孙皎的话推断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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