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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三国之策马-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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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点防备也没有,突然的离开,而且还带着庞统,自己再想动手岂不是难上加难?难道是天意不想让自己杀人么?一词又情不禁的想起来前些时日在官邸后院掰花瓣的事情来,心里叹息一口气,今儿个和诸葛亮聊了几句,言谈间刘备还是相当的信任诸葛亮的,或许真的只是自己多心了?

回到府内一词就把萧逸秋叫了来,然后让萧逸秋去寻元昌了,为了避嫌元昌一直没有和一词在一起住,他在石牛门附近买了一处宅院,一词有些食不知味的吃了点晚饭,萧逸秋还没来,听到外面不知在吵嚷些什么,一词心里正烦躁,出来门看时,在灯笼下看到是王顺兄弟几个,一词皱了皱眉,不悦的问道,“你们在这吵嚷什么呢听到一词发话,几个人立刻住了口,“怎么回事?这么没规矩人群散开,一词这才看到院子里还立着两个陌生的少年人,“怎么回事?”一词再次沉声问道,三人里数王顺最为乖巧,一词对王顺也比较宽容,王顺见此迎过来嬉笑说道,“这两个孩子非说我们拿了别人的东西,一路紧追着不放到了府里……”

“什么拿了别人的东西?”一词皱眉,缓步走过来,看着这两个年纪差不多十一二岁的少年,和周循差不多的年纪,听王顺这么说,其中一个穿着半新不旧袍子的少年指着王顺道,“就是他,我看到他偷了许长史的荷包声音清脆,却是坚定,瞬间一词想到了在江陵的周循,倔强的眼神一如周循当日的模样,一词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到底怎么回事?”

鲸财见一词语气不悦,忙凑过来说道,“三弟他就是一时手痒,听到那个老头和别人说起侯爷,王顺一时听得不顺耳就……”

“你就是鄢陵侯廖世?”那个孩子闻言扯嘴角瞪一词,一词略微有些惊奇,“我是“堂堂侯府的家仆门客就是鸡鸣狗盗之徒么?纵容门客在酒肆偷盗,真是令人不齿一侧的辛卓见此就要喝那孩子一声,一词摆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费?,他叫董允孩子清脆的声音回答,一词闻言心里略微一惊,嘴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怎么回事,你可详细说来,若是门客不检点,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就是今晚吃饭的时候这个人……”费?指了指王顺,“偷了许长史的荷包,正好被我们碰到了!让他们归还他们不还还口出狂言!原来依仗的是鄢陵侯的势一词闻言心中更是烦闷,回头看王顺,“你就单单因为许靖的几句话偷了人家东西?”

王顺低了低头,“只是给他个教训……”

“荷包里是什么东西?”

“官、官印……”

“放肆一词闻言大怒,“官印岂是尔等说拿就拿的?若是事情闹大了,你让我的脸面往哪搁?把荷包拿出来王顺见一词发怒,嗫嚅着从袖子里把荷包取出来,递给一词,一词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真是许靖的官印,心底窝的火瞬间涌起,“来人她高叫一声,伺候在一旁的侍卫立刻应声过来,一词一甩衣袖,“把王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谁若是留情一并治罪“是侍卫低声应了就去拖王顺,王顺见此,忙嘶声喊道,“侯爷,小人也是为了给侯爷出气啊,侯爷手下留情啊鲸财和许可见此也连忙跪下磕头求情,一词冷笑,“我府里的规矩难道尔等忘了不成?擅自来益州没有治你们的罪也罢了,竟然还用此卑劣手段坏我门风,简直罪不可赦,王顺是你们兄弟,行窃之时不加劝阻,如今还来求情,每人也各打二十大板,看尔等记不记得鲸财和许可瞬间傻了眼,一词甩了衣袖示意侍卫把他们三人拉下去杖责,侍卫找来了棍子和板凳,就当着这两个孩子的面行刑,声声的惨叫刺的耳膜疼,每一声惨叫,董和的身子都会抖一下,费?眼里也有些不忍,一词转而回头冲费?道,“许长史现在可知道官印丢失?”

费?忙回过神来,摇头,“许长史喝的半醉,都没察觉,我们还没声张一词略微的松了一口气,费?见此,冲一词道,“鄢、鄢陵侯,您,您可否把官印交给我们?”

“嗯?”一词略微不解,费?解释道,“这样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我们就说是捡了许长史的官印,他喝醉了也没察觉,这样子的话鄢陵侯就不至于太……”

一词的眼神含了激赏,见一词略微的犹豫,费?道,“鄢陵侯是不相信我们吗?”

一词摇头,“不是,我在想,若是如此,怎么谢你们呢?”

“举手之劳费?笑道,只是耳边传来的惨叫声让这个孩子的眼神含着不忍,一词把官印递过去,“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

费?将东西接过来,董允也凑过去看了一眼,点头道,“就是这个顿了下,费?又朝一词道,“鄢陵侯,杖责五十、是不是太……再怎么他们也是……护主心切“我向来赏罚分明,做出此等坏我门风之事,五十大板还是便宜的,天色晚了,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吧“不用见一词不愿多说要逐客,费?连忙摆手,学着大人模样朝一词拱手,“多谢鄢陵侯,我们自己个儿回去就行,对这里熟悉的很“也好,路上小心一词笑着叮嘱一句,两个孩子刚转过身,一词又道,“没事儿可以来我府上喝杯茶的,权当是表示谢意了费?和董允闻言皆有疑惑,他们现在还只是两个孩子,当然想不到为何这个权贵会朝自己发出邀请,但既然一词都这么说了,两个孩子还是知礼的,回转身谢过了一词就噔噔的走了,一词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微微的叹息一声,费?……这个名字,唉!她叹息着摇头转身,入耳是王顺他们三个鬼哭狼嚎的叫声,一词听得烦了,对人吩咐道,“拿块布堵上他们的嘴侍卫去了,一词被这个插曲弄得心里更烦,回房没多大会外面的叫声便没有了,又过了一会子萧逸秋就带着元昌来了,来的时候一词正在看益州北部的大致地图,用墨块把刘备要走的路线在地图上标注了出来,萧逸秋刚进来,就朝一词问道,“外面王顺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给他们点教训一词看了一眼后面的元昌,“你们来的正好,过来看看这张地图两人过来,一词将地图展开给他们,“刘使君带着庞士元去了犍为郡,然后去涪陵郡巴郡和广汉郡,这是他们走的路线……”

萧逸秋和元昌探过身子看了一眼,过了会,元昌朝一词问道,“公子莫不是要在路上下手?”

“嗯,有这个意思,你们两个觉得怎么样?”

“不行萧逸秋立刻否决,“庞统既然和刘使君在一起,那么身边肯定高手如云,难下手不说,若是不慎伤到了使君,那怎么办?”

“是啊……”元昌也有些忧虑,“这些时日我跟踪庞统,发现跟在他身边的侍卫也都是高手,一直没寻到机会下手,这样在路上加上刘使君,更是无从下手啊!公子,可不可以等到他们回来之后呢?”

“回来之后?”一词的语气带着嘲意,“到时候怕是更下不了手了,唉她叹息着,是啊,自己答应刘备一个月后要成婚,若是到时候结了婚下手,怕是自己更做不来吧?之所以决定让元昌去路上设伏,一词只是想看看天意到底若何,有没有机会下手完全看天意了,若是这次没机会下手一词就决定放弃杀庞统,安安稳稳的抛开一切嫁给刘备,若是杀了庞统、再相机行事吧,但一词却不能告诉元昌自己的真实打算,她必须给元昌下死命令,元昌和萧逸秋相视一眼,皆有不解,“为什么?”两个人齐声而问,一词道,“别问那么多了,我想埋伏在他们折返广汉郡雒城的时候动手,元昌,我只问你,你敢不敢走这一遭呢?”

“我一个人吗?”

“嗯,只有你一个人,你可藏于他们必经的山上,此行凶险万分,能不能逃得过刘使君手底下的追兵只能看你的造化了,你可要想好,若是不敢接,我再另寻他人元昌闻言默然,萧逸秋也沉默,过了会萧逸秋先开口说话,“元昌一个人是不是太危险了?而且更难得手,要么属下也陪着去吧?”

一词摇头,“一个人和两个人没什么区别“公子,非除去庞统不可吗?”元昌抬头,认真的朝一词问道,一词点头,“非除去不可,而且就在庞统再次回到成都之前元昌闻言咬着唇沉思一会,突而站起又郑重的朝一词双膝跪下,“自奔公子以来,未立寸功,如今公子有命,元昌之命任公子驱驰,只是、只是,若是元昌此去不回,希望来日,公子能为元昌正名、报的家仇“夏侯渊是吧?”

“是

“我答应你,为你、为你祖上的剑客正名“有公子这句话,元昌就再没后顾之忧了一词微微叹息一口气,壮士去矣,她弯腰将元昌扶起来,将桌子上的地图折好塞到元昌的手中,年轻人一脸的坚毅果敢,雄赳赳的仿似即将要远赴正义之战的骑士,一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早些去雒城外候着,查看一下地形,若是有什么需要,我让逸秋跟着去雒城协助你“是,公子

萧逸秋的眼里也多了一丝哀伤的情绪,一词转身倒了一杯从荆州带来的烈酒捧给元昌,不消多言,一个眼神便传达了所有,元昌接过来一饮而尽,萧逸秋见此,也斟了一杯酒,端给元昌,敬了元昌一杯……

看着他们二人眼中的坚定,一词似乎瞬间明白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荆轲离去时的悲壮,而此刻她正拿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声音去赌一把自己的私心和天意,到底,应该吗?为何明知道此举若是成功会伤害所有人,还是迫不及待的下令去做了呢?又或者是怕自己再一犹豫,就没了下令的勇气了?

一词不忍心再和元昌多作交谈,摆手示意萧逸秋带着元昌下去了……

她转身,从酒壶内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进入脾胃,灼烧的五脏六腑四分五裂……

245 惊鸿一瞥

时间已经是建安十七年十一月初三,三天前一词让君迁淬了毒箭交给元昌让他去雒城先查看地形了,吩咐完这件事,一词的心情很是糟糕,看不见的未知最可怕,这是她一生中最为为难的一件事了吧,还从未有过像这件事令这个果断的人如此徘徊纠结的吧?她现在似乎是在赌,跟天意在赌,胜负完全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也算是个了结,庞统死了那是他的命,不死是自己的命,各自都认命吧。

这几日又要忙着和田嘉商议作坊的事情,一词尽量让自己更忙一些而不去想那些烦心事,这晚她和田嘉议定了酒楼的事情,踱步到后院想起来前几日打的王顺三兄弟,心中一动过去看了看,一词进去的时候三兄弟正吃饭,鲸财和许可还好些,王顺只能趴在榻上,看来当日下手的确重了些,三人见一词过来,都心生畏惧的起来,一词摆手不让王顺多礼,问了句,“好些了么?”

“回、回侯爷,没事儿了,就是顺子他还不能下来走路,君迁先生说还得休养几天“嗯,那就老实的在府里养着吧一词看了眼趴在榻上的王顺,他的目光与以往嬉笑不同的是现在变得恭敬且畏惧,其实这尚且是一词第一次杖责自己府里的门客,以往这些人都以为一词是个温和的君子,从不苛刻下人,没想到动起手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三人一直放浪形骸惯了,前儿个撞到枪口上挨了板子,人也都老实的许多,没有那种嬉笑的表情了,一词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安慰了他们几句话就出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词过的倒是很忙碌,刘备不在府中,一词反倒经常去他那里,毕竟牵挂着永儿,酒楼店铺开始动工装修,地皮也买好了,作坊正在建造,估摸着得一个月完全这工程。

后来孙权来了封书信,问一词在益州的状况,言辞间第一次没有提及让一词回去之类的事情,一词想起了北遥说过的卫霖的事情以及夏初说的陆逊那边的军事调动,只回复了六个字:益州或将有变。这个有变自然指的是庞统的死,不管成不成功刺杀的事情反正坐实了,这样回复孙权也属正常,从江陵来的信里有周循的一封,想起这个孩子孤零零一人,虽然跟着云可还有君钰作伴,但一词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忍心,于是一词作了个大胆的决定,她回信让云可将周循送回江东,毕竟都十一月多了,又快到年底了,总得让这孩子回去过年不是,这样也不至于江东胡乱猜测自己为何扣押着周循在荆州了,想起那个孩子坚定的眼神,一词就觉得这孩子肯定不会出卖自己,这样想着想着一词又想到了那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费?,不知道在这个历史上,费?能做到什么官职……

时间很快的过去了20天,十一月下旬,一词收到北方落月的来信,信里说了一件让一词提防的事,言说孙权悄悄派了使者去许昌了,不知是有什么意图,孙权派人去北方?前番两家还因为孙仁和宝剑的事情大打出手,两家突然停止战火,又突然的派使者去北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联想到夏初的书信,一词推理了一下,以孙权的性子,谁给钱喊谁大爷,莫不是看到刘备势力膨胀现在就朝曹操称臣要联合曹操夺取荆州么?一词心里一沉,又拿出地图,看了半天,思虑了半天,还是把君迁给喊了来。

房间里点着火炉,很是暖和,君迁进来看到一词正对着挂在墙上的一副地图发呆,“公子他略微的拱手,一词抬起右手示意君迁过来,“君迁,你过来看……”

这一副地图囊括当时三国时期的全貌,君迁并不关心政治和军事,扫了一眼地图之后,问道,“怎么了?”

一词的手指向地图的右下角,“君迁,你看这地图,交州全境、益州全境和荆州四郡加上江陵都在刘使君的势力范围江东,而江东则偏安一隅,只占据了荆州三分之一和扬州,而曹操……”她的手指向长江以北,“却占据了长江以北的地盘,从地图上来看,君迁觉得谁优谁劣呢?”

君迁扫视一眼这地图,“很显然江东孙权的实力最弱“嗯,那以君迁看,孙刘是如同往昔赤壁练兵一般再次联合攻打曹操胜算大呢,还是孙刘先兼并了对方再和曹操南北对峙的胜算大呢?”

“这……”君迁再看了一眼地图,“孙刘的地盘看起来虽然比曹操的要大一些,但是南方不如北方富庶,论实力两家加起来也就是等同于曹操一家,若是孙刘交兵,不怕曹操坐收渔翁之利么?”

“君迁说的对一词点点头,“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若是联盟可靠的话,当年六国的军力不亚于秦国,却被秦国各个击破,现如今孙刘姻亲关系消失,表面上和气,不知哪一天就因为地盘的事情大打出手,所以,联盟固然可以省却很多麻烦、短时间内膨胀己方势力,但同时也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君迁有些不明白一词说这些话的意思,更不明白为何跟他讲这些军机,一词见君迁没说话,笑道,“你刚才说的也不无道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是渔翁后院起火,他还能得利么?”

“公子的意思是?”

“君迁,我想让你去北方一趟

君迁讶异,“去北方?”

“嗯,去找落月,上次用的天花病毒的盆碗还在的吧?”

“在

“拿着那些东西,去北方找落月,你们两个合作研究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牛痘接种

“牛痘?”

“嗯一词点头,“我会把有关牛痘的详细给你写下来的,你去了之后只管大胆试验,此法简单方便,接种之后的人便不会感染天花病毒,于国于民也是件有利的事情“牛痘?接种?”

“嗯,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只管去实行就是了,成功之后你再去荆州,得到我的命令之后,把此法广而布之君迁沉吟了下,“为什么要去北方研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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