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御剑八万里-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在等。

    等那个人。

    那个人一天不出现,他就等一天,等到他出现的时候。

    为了仇恨,已经迷失了。

    或者说,从他一开始得到仇恨的时候,他开始练刀的时候,他就开始迷失了。

    “琴裔,他在找谁?”

    “不知道。隐元会的人说,他的来历没人知道,他一出现就成为了流沙屋主人。就成为了流沙域最厉害的刀客。”

    “那天我们路过流沙域的时候,发现有两人在比斗,一个是他。”

    “还有一句话,日出东方,唯我鼎立。”

    琴裔看向堂述古,略思量然后道:“你说的是东方鼎立?”

    “他不是在极西苦地修行吗?从未踏足过江湖?不过,兰拓刀主死在了他的手下,他的名字这才流入江湖。”

    李千悔看向刘之意。

    刘之意半天才重重的嗯了一声,带着怒意。

    “难道他也来黑石城了?”

    “千悔,我有句话说。”

    “你说。”

    琴裔盯着李千悔道:“黑石城我们第一次来,如今这里浑水摸鱼,唯一能帮我们的只有他。他当年在这带着他们呆了三年”

    “这件事,我们先看看吧。”

    当年绝死壁下他早已死了心了吧,我呢?

    千悔,你说你对我有千般悔意,如今还有吗?

恶子后续() 
自己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睡懒觉,反正没事做,每日只要走在街头巷尾,手里面拿着破碗就总会有吃的,自己从来就不急。

    所以都是日上三竿就会起床,可是今天黄蒙蒙一片,让自己看不清是不是日上三竿了,哈欠连连,莫非是自己起得太早了?

    寻摸着先生私塾的方向,找到了阿凯,就带他去吃肉,这些日子只怕他是滴水未进,先生说过要对人施恩,要以德服人,自己带他去吃肉,他应该会服自己的,到时候不要他喜欢街头的小翠了,自己喜欢,他偏偏也喜欢。

    明明小翠喜欢的是自己,每次自己拿着碗走到他家门口的时候,他总会从一个小破碗里面拿点吃的给自己,就算是她爹娘呵斥她,可是每天她都笑着把碗里面的东西给自己。而且里面会时不时的有肉丝,怪不得她爹娘要呵斥她,原来她把好吃的给了自己。

    不过小翠家里面有一条很讨厌的黑狗,每天龇牙咧嘴的看着自己,低声咆哮的看着自己手里面的破碗,要不是小翠拉住了黑狗,自己早就被他给咬了。果然是狗眼看人低,那天阿凯也去小翠家,吃饭的时候,阿凯手里面也捧着一个碗吃饭,自己看过那里面没有肉丝,只是几块青菜豆腐,那条狗吃着自己碗里面的东西,一看见自己就追了出来。

    阿凯还说小翠喜欢他,小翠家是卖豆腐的,一天挣不了几个钱,可是给自己的饭里面有肉吃,肯定是花了很大钱买的,阿凯就只能吃青菜豆腐。

    不过那条大黑狗可真是大,足足有半人高,不知道是怎么喂的。不过小翠去年就和爹娘搬走了,自己还在这里,她应该,不,肯定会回来的。狗,狗肉好久没吃了。

    打着哈欠往前走,前面似乎有一个人影跑了过来,跌跌撞撞的。

    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个人。

    不知道什么人还有力气跑,莫非他们找到吃的了?

    等的跑进了,小节子看清楚了,来人是先生,自己赶紧跑上去,扶住跌倒在地的先生,问道“先生怎么了?”

    先生酸臭的青衣上面染着斑驳血迹,还是新鲜的,莫非先生自己去抓老鼠吃了?哎呀,当真该死,自己喜欢睡懒觉,那是自己有肉吃,昨天先生只吃了一只老鼠,还得分给阿凯,估计早就饿得不行了。

    小节子把先生扶起来,后面紧跟着的那道人影也走了出来,手里面拿着一根木棍,上面染着血迹。

    “阿三,你想要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殴打先生?”小节子见得是阿三,吓了一大跳啊,躲在先生后面,挺胸喝骂道。

    阿三的面上有一道长长的抓痕,从眼角一直到下巴处,还淌着血,面色狰狞的阿三,此刻看上去就像是魔鬼。

    阿三的面容让的先生和小节子连连后退,小节子死死的拽住了先生的衣裳,躲在先生的身后,而先生则是一直抓住小节子的手,想把他拉在身前挡住自己,可是先生那里有这几天吃饱了的小节子的力气大?

    阿三瞪着小节子说道“小子你给我滚开,你还叫他先生?他就是个畜生!吃人肉,啊哈,我让你吃人肉!”

    说话间,阿三一棍打了下来,抡在了先生的腿上,先生痛嚎一声,倒在了地上,他按着自己的腿,张大嘴,在那里干嚎。

    小节子也跌倒在地上,双手拉着先生的肩膀,让他挡在自己身前,训斥阿三道“先生是道德先生,做道德文章,怎么会做不符伦理之事?你休得血口喷人,昨日先生饿的都在我面前吃老鼠肉,你平日里欺负我,现在又欺负先生,当真是该死。”

    “哎呦!”阿三又是轮下来一棒,打在先生的头上,顿时鲜血直流,小节子看着先生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咽了一口口水,伸了伸舌头,可是看见阿三狰狞的面容,惊吓的又躲在了先生的身后。

    自己今天当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看见先生的鲜血竟然觉得口渴?莫非是自己这些天没有喝水了?不对啊,昨天老乞丐煮豆腐脑吃的时候,自己喝了一大锅水啊,咦,早就没有水了,老乞丐到哪里找到水来煮豆腐脑?不过昨天豆腐脑有一股腥味。

    “你知道什么,老鼠?我告诉你,他怎么吃老鼠的,阿凯死了,他身边所有的书童都死了,被他用来喂老鼠了,然后他在抓喂好的老鼠吃,这简直就是畜生,我当年送阿凯给他当书童,想不到居然葬送了阿凯的性命!我今天就杀了他,替阿凯报仇!”

    “大鱼吃虾米,人吃鱼,可是人吃鱼吃的还是鱼肉,我吃老鼠肉,怎么会吃人肉?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用他们喂老鼠!”先生捂着伤口,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然后啜了几口,咽了下去,面对暴怒的阿三,振振有辞的说道。

    小节子闪到一旁,看了看阿三又看了看先生,似乎他们说的都对。

    阿三再也不客气,挥动棍棒打了下来,要活活打死先生。

    关中大旱三年,赤野千里,饿殍遍地。

    早就传遍了天下,可是明明关中大地连年丰收,哪来的赤野千里?饿殍遍地?

    可是小节子他们都只能沦为吃老鼠肉过日子的艰难时刻,小节子看着先生倒在阿三的棍棒之中,血洒了一地。

    阿三挥棒的手忽然一顿,呼的一声,不知何处传来一声箭鸣,一支羽箭直接贯穿阿三的咽喉,阿三喉间的血,喷薄而出,映在黄沙之中,似晚霞红透了天际。

    黄蒙蒙一片当中传来了脚步声,慷锵有力,金铁相交之声,似乎还有马蹄声。

    透过黄蒙蒙一片看过去,只看见一对对手持利刃的黑铠甲士卒从小镇外面跨步而进,看着倒在一旁生死不知的镇民,刀过带起一阵阵血光,而在血光之中,每个人的头颅被割了下来。

    一匹高头大马驮着一个大将军,鼓鼓的肚子,让的铠甲之间连接的缝隙格外显眼,双手抓住缰绳,满脸的不耐烦。

    小节子看着那些人带起一阵一阵的血花,反而停住了身子。

    自己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在黄蒙蒙一片当中看得清远处的东西,只是这也无所谓了,镇民似乎在无知觉之中就被割去了头颅,难道自己是在做梦?

    这一切就只是一个梦?

青云山弃徒 莫道凉 外传四() 
她是谁?

    茅屋里面探出一双双眼睛。

    是饿了很久的人的眼睛。

    没人知道,没有人愿意来这个地方,这里只有垂死的人,呻吟的人,已经死了的人。

    这里没有可怜的人。

    只有

    只有

    只有,杀人无算的人。

    只有,无数人的仇人。

    只有,让许多人要喝血吃肉的人。

    只有,一群让人尊敬的人。

    只有,为了正义两个字敢抛头颅的人。

    只有,为了身后的土地而丧命的人。

    也就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待在这个肮脏、杂乱、脏水横流、疫病丛生的地方。

    身后是哪里?

    身后是,一座高高的城墙,是一座繁荣的城市。

    “小偷,别跑!”

    一个人抱着一捆馕,拼命的往这里跑,身后是一群健全的人。

    那群人,手持棍棒。

    喊打喊杀。

    而他,是个断了半条腿,用一根桌腿接着大腿行走的人。

    衣衫褴褛,骨瘦如柴。

    摔在污水坑中,污水涌进他的口里。

    他死死的抱着那捆馕。

    一棍又一棍,一棒又一棒。

    有人伸出手来抢那块馕。

    他咬了那人,然后棍棒更用力了。

    “啊!”

    兽吼,他一跃而起,撞开了众人。

    他死死的抱着这捆馕。

    那些人呆呆的看着他。

    他哭了,不,他没哭,那只是污水。

    一口鲜血,吐出来的,是一根手指。

    他咬掉自己的左手小指,吐在那些人的面前。

    他一瘸一拐。

    你们看见过无穷无尽的黑甲军?你们看见过无穷无尽的血海?你们看见过黑沙暴里面的死尸?

    我看见过,因为我的兄弟一个有一个死在了黑甲军的倒下,因为那无穷无尽的血海是我们杀出来的,黑沙暴里面的死尸是什么?是黑甲军的尸首和我兄弟的尸首。

    我的兄弟为什么会死?我为什么会缺一条腿?因为那天我们站的地方之后是一片广袤的土地,那里有成千上万的百姓居住,那里有将会被黑甲军屠戮的百姓。

    黑甲军被我们一个又一个的杀退了,但今天我们只想吃口热饭,我们只想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是,是我的错,偷馕。因为我们的校尉快饿死了,我仅存的兄弟们快饿死了。

    但,我们真的想吃口馕,我们不求你们让我们进城,不求你们给我们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只求在快死的时候吃口馕。

    那些人,看着地上的泛黑又鲜红的手指,狠狠的吐了口痰,走了。

    “走,他娘的,真晦气,被一个死丘八偷了馕。下次遇见他,非得弄死他!”

    他走过她的身边。

    她看着。

    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回过头,咧嘴一笑,还可以看见他嘴里面的鲜血。

    “好香。”

    然后,她走了。

    她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

    她知道他们当初做过什么。

    其他人都知道。

    但,他们依旧只能活该一样待在这块地方,待在一个肮脏、杂乱、污水横流、疫病丛生的地方。

    然后染病死去、然后饿死、然后就没有然后。

    死了就死了,谁会多问一句,谁会多看一眼。

    她看见村外,有一个坑,那里有无数的骸骨,被风吹开风沙之后,露出来的骸骨。

    他们的命当真贱嘛?他们当真不被当做人看吗?

    其实,剩下的,是什么?

    别人叫他们死丘八,他们叫自己军人!

    他们有称号!

    她看见村外的胡杨树上挂着黑虎杨字旗、刘字旗、郭字旗、岳字旗、林字旗。

    他们叫自己军人。

    辟邪香回头望了一眼,那些懒懒散散挂在胡杨枝干上的破败的战旗。

    那上面还有血,还有硝烟,还有千军万马的奔腾。

    这里的人曾经是他的记忆,但是没人敢面对自己的最深处的,让自己深痛的记忆。

    那种记忆意味着悲哀。

    谁的悲哀?

    或许正如莫道凉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遥望此处所说的:“这是天下人的悲哀,但是确是我们最不屑的悲哀。是啊,我还活着,他们却将死了。世间当真如此不公平?因为原本我也是要死的。”

    他不敢来,他不敢直视最不屑的悲哀。

    这是他的悲哀。

    天下人不配有的悲哀。

    辟邪香默然。

    最后她只留下了吃的,很多吃的。

    他们哭了。

    不是刀剑让他们哭泣,不是艰苦让他们哽咽,而是今天有人给他们一口饭吃。

    莫道凉也哭了,一个人在一棵干枯的胡杨树下喝完了十坛酒,喝得烂醉,喝的吐血。

    自己不敢去看他们,因为自己是一个罪人。

    一个真正该死的人,一个真正该呻吟着,被唾弃的,被辱骂的的人,一个真正该死的人。

    “青云山是你一生过不去的劫嘛?”

    辟邪香伸出手,挡住身后的月亮,轻轻的去抚摸,这一张脸,尽是沧桑。

    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他,风朗神俊,白衣胜雪。

    辟邪香之所以叫辟邪香,因为她身上有一股香味,让人安静的香味。

    “当初你掉入死人地,是因为青云山;今天你重出江湖还是因为青云山。”

    他,回过神来,愣着神,醉醺醺的说:“劫?什么劫?我有劫?”

    辟邪香笑了,月亮悄悄的从她脸庞探出来。

    他说道:“好漂亮。”

    辟邪香用手轻轻的按着莫道凉的太阳穴轻轻的说:“你累了,你感觉身体都在放松,你漂浮在温暖的水中,你的眼睛很累,你要睡着了。”

    莫道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在月夜下的,黑石城,就仿佛一个沉睡的巨兽。

    巨兽的脚下,还可以听见垂死的呻吟声。

    辟邪香用手撑着她的下巴,坐在了莫道凉的身旁,看着这座巨兽。

    其实,这座巨兽,不好看。

    他很狰狞,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但是辟邪香头一次对一件事物感觉到了厌恶。以前别人觉得很厌恶的东西,在她眼中并无什么概念,因为她没有放在眼里。

    “沙漠呦,你是男子汉的胸怀呦;沙漠呦,你是女子的脾气呦;沙漠呦,你埋了多少的秘密噢。”

    一句歌谣,在夜中传来过来。

    辟邪香侧着头听了一会,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她的笑带着香气。

    黑夜的黑石城,没有人去管一个在大街上立刀的高筑歌,哪怕他是流沙屋主人。

    我该怎么办?我来了这里他为什么不出来?哪怕,他要了我的命也好。

    我,我只不过为了仇恨而活着,他杀了我,我解脱了。我杀了他,我,也解脱了。

    破败的高筑歌,只能用破败来形容的他。

    居然为了一个仇恨,为想杀或者想死的念头哭泣。

    无声的哽咽。

    月光下的刀,他的泪光。

    很孤独。

    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铃声。

    他抬起头来,看向响铃传来的角落。

    这,曲子,很,好听。

    很清脆。

    曲子中,带着哀伤。

    乐中带着哀,哀中带着乐。

    是谁?

    黑暗中,有一个黑暗的女子。

    “是你。”

    高筑歌开口,这曲子,他曾经听过他哼过,但,没有如今这般乐中带哀,哀中带乐。

    “他们说,乐曲往往由奏演人的心境不同而不同。你,爱中带乐,乐中带爱。”

    “他和我说起过你。”

    “仅仅只是说起过嘛?”

    李千悔走出来,她腰间配着那柄剑。

    “这柄剑,是他在十万大山中苗疆祭坛寻到的玄冰玉铸就而成。他取名叫做嗣音。”

    “还有一柄剑,在他手上,叫做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