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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长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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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长宁捧着茶杯取暖,眼睛随意的扫过整间客栈,突然在一个点定住,面露诧异。
“你认识他?”谢兰雍看了眼自家徒弟,淡淡问道。
“嗯,”君长宁点了点头,说道:“一个孤胆剑客,经常在茶楼里喝茶,经历很坎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兰雍头都没回,声音带着奇异的笑意:“你人缘不错,连这种顶级刺客都可以做朋友。”
顶级刺客?
君长宁一噎,觉得整个人有点不好。她望着师尊不动声色的眼睛,嘴唇动了动,到底没给孤胆剑客求情。扭头再看看那自以为伪装的天衣无缝的人,默默在心底给他点蜡,祝你一路走好!
像这种随意走走就能跑到刺客老巢的概率,君长宁觉得只能归结于命中注定。
当晚,一窝凡间顶级刺客拿小命试探了修士的能耐,结果,全军覆没。师徒二人休息得很好,清晨,掌柜点头哈腰送瘟神一样把他们送走,转过身痛哭流涕。
君长宁将掌柜赠送的腌果脯摆在碟子里,捧着书本,边吃边看。
谢兰雍继续闭目养神。
正月十四的那天早上,君长宁睁开眼便对她师尊说想要回去了。
谢兰雍沉默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面具覆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里滑过一丝隐藏极深的尴尬。
事情其实很羞耻,君长宁月信来了,她这么多年没这个,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腹部坠坠的难受,浑身没有力气。
奈何身边有个大神,大神是男人,不懂这个,而且很关心她这个徒弟。
于是,摇曳的烛火之下,君长宁望着客栈里青色幔帐的顶部面红耳赤,谢兰雍僵在床榻旁不知所措。
对君长宁来说,这些通通可以稍后再计较,当务之急是,这个地方它没有abc七度空间舒莱安尔乐啊!
比起这个,绝色男神在身边的紧张安慰也拯救不了君长宁的着急,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意识的,她坐在床榻上求救的望着在她看来无所不能的师尊,这种时候,让别人尴尬总比自己尴尬来得好,尤其是你显得特别蠢的时候。
谢兰雍压力很大,鼻尖的那丝血腥味让他整个人都没有办法淡定起来,瞅着自家徒弟苦瓜似的脸,心一横,瞬间消失。
君长宁一愣,这是被抛弃了吗?不能够吧?
还没等她想完,下一瞬,谢兰雍的身影重新出现在眼前,哦,还有一个,高贵威仪面容稍有些苍白的女人!
“就她。”谢兰雍丢下这两个字后摔门而去。
君长宁不明所以,愣愣的把目光移到面前的女人身上,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只觉一道热流涌下,她又僵住了。
打扮高贵,妆容得体的女人倒是比她更快反应过来,不慌不忙的坐在榻沿,看她的眼神古怪中带着好笑:“你就是君上邪吧?我是清歌的母亲,很高兴见到你。”
君长宁简直坐立难安,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不稳:“皇后殿下,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这是要干嘛?她快绷不住了。
“清歌和你说起过我吗?”高贵的皇后眼睛瞬间闪亮:“真是想不到,那孩子从小冷淡有主意,很少从他口中听到我和他父皇,禅熙君上之前说你们是好朋友,我和他父皇还以为听错了,没想到真是这样。你什么时候有空了,一定要来宫里玩啊!”
“嗯,我会的,呵呵,”君长宁含糊应道,再次感到腹部一道热流,她抽动了下嘴角,斟酌着如何开口求助。
皇后殿下自来熟的抓住她握成拳头的手,慈爱的笑容柔和了因高贵身份而稍显凌厉的棱角:“好孩子,修行很苦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每个人有他天生的使命,清歌这孩子也把自己的一生看做一场修行,无论我和他父皇他的兄弟姐妹怎么说,他都固执的过着自律到让人心疼的日子,他没什么朋友,你大概是最特别的一个啦,一定要帮我们劝劝他啊!”
“好、好的、、、、、、”君长宁连忙点头,她快哭了,呜呜,救命啊!
第八十四章 墓地()
经过一番纠结痛苦的心里挣扎,君长宁和皇后殿下友好而深入的探讨了女人那几天的问题,并且毫不藏私的将前世使用过的各种款式质地贡献出来,两人相谈甚欢。
皇后殿下像她来的时候一样消失了。
君长宁将手中的月事带翻来覆去看一遍,大叹摇头,期待皇后殿下承诺过的改良版。
今年的雪似乎格外的多,裹着暗红色缂丝面狐狸毛披风的君长宁走出客栈大门的时候,抬头,一点白色落进眼睛里,细细的冰凉,她眨了眨眼睛,低头,很快追上等在前方的师傅。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下。
君长宁被谢兰雍抓着手腕,惊奇的望着周围各种长短不一,时不时交汇爆炸出一团光芒的线条,之前见师尊只伸手在眼前随意一划,一道散发着黑洞气息的裂缝赫然出现,她一个愣神就被扯了进来,到底还是局限于眼界,不明觉厉。
现在嘛,君长宁复杂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师尊,恐怕这就是一道人工开辟的空间隧道吧!那些变幻不定的可爱线条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空间乱流。
越是接触修真,君长宁越觉得自己肯定是积了八辈子德才重生在这个世界。
她将神识全部运用到双眼,抓住机会仔细观察,想起空间节点这一概念,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她似乎有一瞬间看见了类似于“光沙”的东西,星星点点光芒仿佛流动的沙子一样环绕在空间,美轮美奂,君长宁尝试着抬脚。
下一刻,毫无防备之间,头晕目眩耳鸣眼花,止不住的恶心涌上心头,她赶紧闭上眼深呼吸,自手腕处传来一阵清凉熨帖的灵力很快助她平复不适。
谢兰雍担忧之余不免骄傲,他的徒弟悟性就是好,像这样区区筑基期就能对他的空间大道有所领悟,实在出类拔萃!
不自量力好高骛远吃苦头,君长宁十分羞愧,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眼睛盯着周围光怪陆离变化不定的线条一眨不眨,似乎能看出一朵花来。
谢兰雍头也不回,唇边悄悄勾起一抹弧度,他已经习惯小徒弟莫名其妙近乎苛刻的自我要求,每次看见她这样都感觉十分有趣,就像看见了当年初入修真界的自己,懵懂的,纯白色的。
“到了!”谢兰雍伸手在眼前一划。
君长宁只觉眼睛一花,冷气扑面而来,白花花的一切占据了整个视野。北方的雪总是拥有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
她眨了下眼睛,四下张望,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仰脸看师尊“师父?”
谢兰雍没有理会她的困惑,径直往一个方向走去。君长宁乖乖跟上,踩着地面上的积雪,听着那“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是一个缓坡,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路边两侧的树木规划修剪十分整齐,白雪覆盖下有一种别样的肃穆萧条,庄重严肃过了头。
他们来到一小片冬青树圈住的空地上,话说,这里到处都是这样被冬青树圈住的圆圈,不大,却很多,分布也很随意。
谢兰雍眼神悠远,仿佛在怀念什么,他的神情怅然中带着微笑,落寞的让君长宁忍不住眼圈发红,她垂下眼睫,微微调整呼吸,把不合时宜的眼泪逼回去。
却见,谢兰雍缓缓屈膝下跪。
君长宁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倒退一步,手足无措。
“这是我师父,我母亲、父亲、弟弟、妹妹的墓地,”谢兰雍淡淡道,伸手抓起一捧雪,看它在掌心融化成水:“唯一不在这里的是我姐姐,她死在修真界。”
“师父、、、、、、”君长宁不由自主的跪在师尊身后,喃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史书上有记载,谢氏人丁单薄,最危险的一次差点绝后,是在一千五百年前,宣熙陛下执政时期。
整个皇族只剩下宣熙陛下一人。
宣熙陛下之母,女帝宗渊陛下共育有二子二女,长女明熙太女和后来的禅熙陛下一胎双生,宣熙陛下为皇次子,幼女康乐公主天生体弱。这在普通人家不算什么,在大民皇室,本是人丁兴旺的好兆头,龙凤双生之时,整个大民普天同庆。
可是好景不长,明熙太女聪慧早熟天资超绝,却于六岁那年暴病身亡(应该是去修真界了),禅熙皇子继承储君之位,虽是伤心事,却总能过去,何况禅熙皇子与其姐明熙太女同样资质出众。
变故发生在六年后,仿佛一夜之间,宗渊陛下一病不起,帝后夫妻情深,皇后殉情而去,禅熙太子少年白头,仓促登基,本就体弱的康乐公主于半年后病故。
就在这一年,皇室其他旁支受不住打击,死的死,病的病。大民帝国,盘踞在世界东方的苍龙,最尊贵的皇室,竟然只剩下两个孩子。
十二岁的禅熙陛下拉扯着九岁的弟弟宣熙硬是撑起了一个时代。
不知为何,禅熙陛下格外重视军事,在位期间详细制定了未来二十年军事改革及发展计划,像大民至今还在沿用的各种预算方针就是从当时的军事预算演变而来,逐渐扩大至农业、商业、医疗、教育、环境、、、、、、。
悲剧并未终止,上天似乎专门和这个天底下最尊荣的家族过不去一样,三年后,禅熙陛下同样身染重病。
消息一出,路人皆泪,大民家家户户设长生牌位,早晚一炷香,祈求上天垂怜,留大民皇家一道香火。
纵观大民史书,宣熙陛下乃最风流的一任帝王,皇室纪要中,却诡异的从不曾有一道弹劾他私生活不检点的奏章。
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到这些的时候,君长宁心里只是感叹这皇室太倒霉,如今,猛然发现自己最尊敬的师尊是其中最凄惨的主角,那滋味,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她低着头,望着地面上和积雪融为一体的洁白长发,悄悄伸出手揪住一缕,凉到了心头上,如果强大的代价这么惨痛,她挺得过来吗?
比起师尊承受过的,她的伤心难过显得如此可笑。就算恨得诅咒全世界都消失的时候,君长宁也从没想过让父母去死,她是那么讨厌自己的哥哥,君永宁出车祸的时候她着急的吃不下饭,接到消息他只是擦伤腿之后才长出一口气在心底骂他活该。
如果他们全部走在她前面,她会怎么样呢?
这一刻,君长宁望着前面的背影,眼泪掉下来,滴在手心攥紧的发丝上,烫得她的心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是那个先走的人!!!
君长宁把悲痛留给那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他们虽然没有把她放在第一位,也给了他们能给她的全部。她给了他们什么呢?
她口口声声在心底说还给他们同样的“次爱”,可事实上,她给他们的,只有“次”,没有“爱”。
雪还在下,越来越大。
皇家墓地里的两个身影跪在那里像是冰雪雕成的雕塑,散发着冰冷的,寂寞的,美丽!
第八十五章 不解()
成长期的少女每天都在变化,阔别这么久,君长宁再次回到下午茶楼的时候,冯琳她们都感觉到了一丝陌生。
少女五官长开了,残留在那张脸上的稚气已微乎其微,取而代之的是渐露锋芒的清寒冷冽,那份精致在旁若无人的气质掩映下,近乎冶艳的夺目,这是一种仿若高山之巅皑皑白雪的美丽。
纯净、清冷、坚硬。
并不会让人感觉温暖喜爱的美丽,一不留神就会伤到人,却又散发着矛盾的吸引力。从那双看不出热情的凤眼里,情绪的变化直白而无畏,让所有在红尘摸爬滚打的人想要靠近又自觉止步。
冯琳一把接过扑到怀里的少女,自然地将脸埋在她肩窝里蹭了下,微微松开手,笑问:“总算回来了,若是师父不去找你,你是不是非得到跟我约定好的最后一天?”
“大师姐,我很想你的,真的。”君长宁一瞬间心虚后,认真的说。
还没等冯琳兴师问罪完,诸葛青跳出来,直奔主题:“我的鱼呢?”两年算什么,对修士来说,二十年也不过一次闭关的时间罢了。
君长宁从大师姐怀里退出来,一边将储物袋里的东西往外掏一边说:“我没去那个沧浪溪边的酒楼,这是我路上听说过的吃食,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趁着诸葛青挑吃食的时候,她将一根编织花俏的发带递给冯琳:“这是我路上遇到一个可爱小姑娘编的,我帮了她一点小忙,她要送我一打,我就从其中跳了这一根,觉得跟大师姐的气质很搭,怎么样?”
金银丝线交织,纹饰是一团牡丹花藤,用色大胆,针法细腻,很是不俗的手艺,冯琳笑眯眯收下:“很漂亮,出去一圈,结交了不少新朋友吧?难得你还记得我们呀?”尾音拉长,说不尽的调侃。
君长宁一噎,嚷嚷道:“没有很多。”
那边,苏茗殷勤的为师尊倒茶端点心,凑在旁边撒娇似的嘘寒问暖,得面容淡漠的谢兰雍随意点头或“嗯”字回应,听不得那边吵闹,她不耐烦的皱眉道:“就不能安静一点吗?师尊才刚回来,吵嚷什么呀!”
谢兰雍没什么反应,连根眉毛都没动一下,这让苏茗微微尴尬。
对苏茗这种不算高明的小聪明,冯琳只淡淡扫她一眼,将有些不自在的君长宁拉到旁边,继续询问她这两年的经历。
诸葛青一心扑在桌子上五花八门的食物堆里,充耳不闻。
这两年来,苏茗和冯琳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硬,一开始诸葛青还没发觉,日子长了,她看这两个人简直有水火不容之势,同吃同住,却能一连几个月不和对方说一句话。苏茗说话阴阳怪气,冯琳不动声色间绵里藏针,让她这个旁观者都觉得难受。
还好还好,君长宁回来了,诸葛青边吃边想,看她们还怎么闹下去!
冯琳微挑眉峰,笑容似有深意又似没有,语气揶揄:“交了一个朋友,然后你白吃白住人家好几个月?人家怎么没把你扣下来做工抵债?”
“怎么会,”君长宁忍不住为自己的新朋友分辩,语气骄傲:“清歌是个高贵脱俗的人,为人大方又慷慨,才不会斤斤计较呢。”
“哦,”冯琳故作不悦,失落道:“原来我就是个俗人,为人小气又吝啬,还爱斤斤计较。”
君长宁分辨不出来她的失落是真是假,感觉十分模糊,却不影响她道歉:“大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我出门的所有盘缠都是你给我的呢,我怎么会那么想你,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优雅高贵的人,谁都比不上你,真的!”
不会说话的人连道歉都是语无伦次的,冯琳“噗嗤”一笑,不远处谢兰雍淡淡扫了眼被戏耍的团团转的小徒弟,那点子恨铁不成钢早被她一路上的犯蠢磨得渣都不剩了。
絮絮叨叨讲述自己这两年经历的苏茗终于发现自己师尊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回头瞅了眼绷着脸生闷气的君长宁,和满脸笑容逗她开心的冯琳,心底泛起一股烦躁,不由狠狠瞪了她们一眼。
刚进门的楚未央恰好接到这个眼风,狭长风流眼尾一勾,声音轻佻:“是谁惹我们采薇大美女生气、、、、、、了、、、、、、”所有的声音表情在看见那袭血衣银发的身影时自动消失。
他僵硬的动了动,上前两步,恭敬行礼:“楚未央见过禅熙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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