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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八脉-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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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身着明军服饰,行走船上倒也不甚碍眼。举目四眺但见四处灯火摇曳纷纷,南军高矮船舰倚岸排开,小船星罗在前大船皆以木板相连,各船的明军步伐涣散身形惫懒,一眼瞧去浑无斗志。
柳少阳缘船往南行去,正撞上名百夫长领率军卒巡检。那百夫长瞧柳少阳独自一人又不类寻常兵卒,心头起疑喝问道:“兀这汉子,你是哪个营的?报上今夜军中口令罢”
柳少阳夤夜来时,燕军细作已将南廷水寨当夜口令飞鸽传出。当下胡诌了营垒名号,从容将这口令报上。
那百夫长听了,将信将疑还欲再问,柳少阳已踏上半步把枚银锭塞入此人手中,含笑道:“劳烦大哥带路,我家将军差小的有要紧军务前来,须得去见金都督禀明”
那百夫长不意手中摸到银两,掂了掂分量着实不轻,立时满面堆笑道:“要寻金都督么却也好说,只是眼下那位老爷都督怕是早已歇息,没心思理会什么劳什子军务。我只能带你到得地头,何时能见便不知了”柳少阳道:“那是自然,大哥只将兄弟引到地头便是”
当下那百夫长从前引路柳少阳在后,沿木板上下转过几条楼船。这百夫长徐步舷边蓦而驻足,伸手朝邻船一指,漫声道:“呶,那便是金都督的座船了某家职位低微无权过去,地方我已带到咱们这便告辞吧”
柳少阳当下虚言谢过,瞅那百夫长带人走得远了,觑准方位轻纵而过,正落在船舱边上无人所在。
他闪身转至前舱,却见舱门外守着六名水军兵卒。旋即不等众军卒盘问,两臂环出弹指如电,那六名健卒只觉眼前一花人人轻哼几声,尽数要穴被封瘫软在地。
柳少阳推开舱门入内,只见里面灯烛掩映锦饰雕缕甚是奢华,耳中听闻有男女欢笑之声。随即举步转过玄关,眼瞅里舱有名男子左右搂着两名娼妓,正自卧榻调笑酣饮。
那男子听闻脚步之声,举目来望神情着慌,紧忙把身畔娼妓推开,颤声道:“你是何人……怎敢擅闯本都督的寝舱?”
柳少阳眼见这人衣冠不整面色惊惶,正是当年进剿禄寿山庄时为自己生擒的金都督。随即在舱中椅上安然坐下,神情玩味道:“绫罗暖帐伊人美酒,金都督端的好雅兴只是这贵人难免会忘旧事,多年未见便不认识老朋友了么?”
那金都督眼瞅柳少阳悄然进舱,本以为是兵部侍郎陈值派人督查军务,撞见自己兀自花天酒地大有不妙,八分醉意登时醒了大半。
此时听了这话勉定心神,往柳少阳脸上仔细瞧来,忽地面颊抽搐数下,又惊又怒道:“好啊,原来是你这贼子……当年……”
他话说半截方觉不妥,喉头咕嘟把后半句生生咽了回去,斥退了身旁的两名红倌人,压低声音道:“说罢你这厮深夜来寻本官,究竟想做什么?”柳少阳笑道:“在下来此不敢有丝毫为难,只是想给都督指上一条富贵明路”那金都督脸色怔忡不定,疑惑道:“此话怎讲?”
柳少阳解下背上包裹,取出所带财宝尽数置于桌上,微微笑道:“燕王举兵靖难招揽天下豪杰,柳某不才亦做得了都指挥佥事。今日来此乃是想劝都督弃暗投明,这些个东西权且作个见面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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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波水东流()
第四百二十六章 波水东流
那金都督闻言先是一愣,面如土色讷然道:“你就是燕……燕王麾下,人称‘剑魔’的柳……柳将军?”
他早闻柳少阳乃北军悍将人言狠戾得紧,本忖是个磨牙吮血的凶悍之辈,实在难以和眼前这位气宇轩昂之人联想一处。 w w w 。 。 c o m
饶是这金都督平素为将欺下瞒上巧舌如簧,此时也惊得瞠目讷讷结巴起来。如此过得半晌,但见柳少阳面色如常并无恶意,这才俱意渐去心头微宽。眼珠滴溜数转,落在了那满桌奇珍异宝之上,咽了几口吐沫面色阴晴不定。
他此时心中所想,乃是当年两淮剿贼纵寇遭人见疑弹劾,虽然上下打点保住了官职,却落得这许多年行伍未进半阶。自而暗忖:“这姓柳的臭贼使出威逼手段,害得老子多年仕途不顺。想不到眼下竟能送来平步登云的美事,这可是天赐富贵岂能错过”
蓦地里眉宇舒展,起了卖主求荣之心。遂而把心一横,咧嘴笑道:“不瞒柳将军,朝廷眼下奸佞当道蒙蔽圣聪,本官早有反出南军投奔燕王的心思了”
柳少阳深谙事故熟知官场,自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的道理。此时见这位金都督言语之际,谄媚神态毕露无遗,情形与自己所料不差累黍,心头暗想:“这狗官最是见利忘义,却还要说旁人是奸佞小人,当真是好不可笑”
他心中鄙夷冷笑不已,口中却一本正经道:“金都督肯归顺燕王,自是再好也没有了。日后官运亨通富贵无量,柳某先与你道喜了只不过我听闻如今南廷为防哗变,派兵部侍郎陈值掌管水师三军,都督只凭自个儿的本营兵马,如何能保万无一失?”
那金都督笑道:“柳将军不必多虑在下身在水师多年最是通晓人情世故,与恁多同僚素来同进同退。想他陈呆子一个外人,空有兵符却无根基。真正事到临头的时候,又有几人听他鼓唇弄舌”
柳少阳深知此人所言不虚,倒也暗叹朱允炆无谋断之才识人之明,所用皆非良辅官吏多怀贰心,委实难免要落得逊国下场。
两人旋即约下起事时日,届时南军水师三军易帜,置兵戈竖白旗过江北投。一切商量妥当,柳少阳要来笔墨素绢,将详细情形写作蝇头小楷以作传讯之用。
那金都督收了财宝又得高官之诺,心下高兴要留柳少阳同饮几杯以示殷勤。柳少阳鄙他无德虚言推脱,又见此人浑然不知死期将至兀做美梦,暗自喟然告辞别过。
待出了舱船天色堪至寅时,柳少阳也不北返径直上了扬子江南岸。但见镇江城头灯火叠叠闪烁,天际黑漆夜色正浓,身畔江水明澈滚滚东流,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柳少阳触景生情轻叹一声,把素绢绑在带来的讯鸽爪上,眼见飞鸽朝北投燕营振翅而去,心头一宽暗想道:“当年那朱允炆在两淮杀了我五行门恁多兄弟,我助他退了蒙元刺客只为和解,他却要赶尽杀绝欺人太甚。这些年帮中的兄弟先后折损所剩无几,好在眼下临江一决终无后患。我助燕王靖难眼下堪了,不如就此功成别过。这便先入金陵寻见那朱允炆,与他将当年的仇怨作个了断罢”
他这些年眼见至亲之人先后离去,满腔的悲苦黯然本就强捺,如今夜里临江思绪连转,往事种种尽都涌上心头,凄然之余不禁暗忖:“我不过一介江湖草莽,如今孤身一人天下茫茫,也不知归宿何处。易儿年幼不好随我颠沛,就先由师姐照拂便是。金师哥既然有疑我之心,众兄弟知我离去也免不得挽留,如此都还是少见为好。这些年我虽无意多去屠戮人命,但沙场百战一时意气,手下冤魂着实不少。以至南人一云俱云,都传我‘剑魔’之凶名。从今往后修养心性,着实要收敛戾气莫伤无辜。至于什么是非功过,就由后人评说罢”
自打叶小青五峰山上惨然逝去,柳少阳思及故人常觉意兴萧索。此时心绪激荡,禁不住又想:“当初小青弥留之际,曾说过要我一定找回雪茵再结连理。只是江湖之大千山万水,怎知她身在何处。再说十载已过物是人非,只怕雪茵已找到如意郎君了罢”
他此遭只身过江,本就存了不再回返的念头。这番思索过罢怔忡半晌,蓦而心意更决把种种纷杂念头抛在脑后。当下清啸一声纵身掠出,倏而身形晃出百丈已在官道之上,朝着西南方向夤夜投金陵而去。
其时波水滔滔东流月照大江,天星闪烁晚林萧萧。城垒寨橹川丘绵延,在隐透熹微的昼夜交替间互为掩映,一眼瞧过明暗相杂混沌不堪。
正是:沙场南伐前恨雪,波水东流后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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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故地重临()
第四百二十七章 故地重临
柳少阳夤夜打镇江沿官道而行先疾后缓,身至金陵城北天色堪到卯牌晨光熹微。此际远瞅神策门外一众守卒把往来百姓盘查甚紧,想是眼见燕军临江势大,为防有细作混进城中。
此番柳少阳独自身入京师,打定主意是为了要寻见朱允炆了却宿仇。报还当年两淮惊变桩桩血债,四海追剿种种之恨。旋即换了身素染道袍略作乔装,径寻了城堞幽僻之处纵入城中。
他身登城里清凉山石台之上,念及昔日兄弟至亲心头黯然。这遭柳少阳再至金陵故地重临,居高临远眼睹波平水阔山河枕碧风物依旧。又见远处皇宫殿台绵延屋宇叠叠,金碧辉煌好不气派,不禁暗想:“像叔父、师尊这些人,一生都为兴复周吴奔波,最终却皇天不佑去得凄惨,数十载辛苦终付流水。哎,这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群雄逐鹿,只有一方能统驭四海君临天下。这般成王败寇拼得你死我活,也不知湮没了多少英雄豪杰”
柳少阳想到这里五味杂陈,禁不住又忖:“当年伍子胥借吴兵报仇楚国,曾大肆屠戮郢都老弱难免,又将楚平王的坟冢掘开鞭尸三百,倒行逆施颇遭后人不齿。我如今为报昔年血仇引燕兵南下,数载戮人枕籍杀孽已重,实不可复蹈前人之错。这紫禁城里大内侍卫不少,此时入宫寻仇难免多有杀伤。不如再挨几日,到得城池将破人心惶惶之时,那帮鹰犬鸟作兽散之时,也好能单寻见这狗皇帝一人作个了断”
这般笃定心思旋即下山,路过国子监东遭巷陌,正瞅见流水垂杨亦仙楼风物依旧。柳少阳盯着楼头牌匾怔然出神,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廿载之前的那个和煦初夏,佳人的一颦一笑好似就在眼前。只是如今伊人已逝追悔徒然,柳少阳踟蹰半晌心头惆怅,暗叹一声扭身离去。
他在金陵城里自北朝南一路行去,寻了皇城西侧玄津桥外的一处客栈住了。为避麻烦每天白日只在屋里闭门行功不出,只到夜晚方才出去打探消息。
如此挨得三五日,柳少阳听城中百姓皆云长江水师易帜投敌,燕军陆续已自瓜洲渡江登岸,镇江城南军哗变或散或降,不由心忖:“燕王殿下既已过江,最多再需两日扫清朝廷在京师四隅的兵马,就要围打金陵城了。眼下两厢胜负已成定局,城破之日我可得抢先入宫,莫要让朱允炆那竖子遁得失了踪迹”
他过江南来之时虽已决心不再反顾,但事起仓促身上未带多少银两。此时燕军南下京畿水陆断绝大半,金陵封关锁道物价高涨,柳少阳旅居客栈几日,付了房资所余银钱已然无几。
他自幼虽说双亲亡故,但跟随吕子通长在五行门中,虽非锦衣玉食手头却素来阔绰。而后五行门倾覆诸人流亡四海,他承接衣钵尊为门主,亦从未有过囊中羞涩之虞。直到眼下独自一人行走江湖,方才知道身无银钱寸步难行。
要知京城王侯遍地多有富贵人家,倘若寻常武林中人潦倒困窘,纵然有江湖规矩也难免会起偷盗之心,甚有凶戾之徒落草为匪烧杀抢掠。但柳少阳自幼行走江湖扶弱济困,于侠之一道看待极重,纵然再为穷困也耻于行盗窃之事。
这一日暮色黄昏柳少阳出了旅店,渐觉腹中饥饿便往城南繁华所在行去,寻思能找处店肆商铺干份活儿来,即可果腹也能与三教九流打探消息。但觑秦淮河畔舞榭歌台熙攘纷纷,绮陌香车热闹依旧,纵然燕兵临江战事已然迫在眉睫,却仍旧是达官显贵纸醉金迷的行乐之处。
柳少阳瞧得这番景象,禁不住摇头苦笑。旋即转了几条繁华街巷,尽是青楼赌馆乌烟瘴气之所。
他正寻思如何赚得银两来解手头困窘,正瞅见不远临街一处高楼灯火通明,楼外人头攒动里面喧嚷不绝。待得走到近前瞧时,只见檐角楼头红灯高悬,招牌上写着“通源赌庄”四个大字。柳少阳见这等热闹所在是个赌坊,心头一动主意顿生,当下迈步随着众赌客往庄内走去。
论起这自古历代开设赌坊,虽说财源滚滚日进斗金,却是最忌有人撒泼闹事。一者常有赌客输红了眼难免混赖争执,二是黑道之上亦有同行前来砸场捣乱。是以但凡设场开赌,都多少用重金聘有习武打手。
这“通源赌庄”地处秦淮繁华所在,放眼京师也是市井聚赌的数一数二之所。单只门口便左右立着的八九名伙计,个个孔武有力膀大腰圆。此时瞧见柳少阳着身道士行头又是面生,跟在一众赌客之后甚是打眼,立时有三两人纷纷横身拦过。
当中为首之人一身横肉铁塔也似,已挥出蒲扇大掌朝柳少阳肩头拍过,口中喝道:“兀这臭道士,占卜算卦也不瞧瞧地方,快快滚到别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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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万两作赌()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万两作赌
柳少阳见这伙人如此蛮横,存心让这恶汉吃些苦头。当下停步驻足气贯全身,周身道袍真息所至无风微荡。
那大汉挥来的一掌,足有百十斤力道,“波”地一声击在柳少阳胸口之上。他原本估摸这一掌打出劲之所至,定要把对头掀得跌出几个跟头。不料眼看正打在柳少阳身上,却好似击中金铁顽石一般,霎时间手腕脱臼臂骨欲折,反把自己一个趔趄跌出丈许,摔得鼻青脸肿站将不起。
一旁的其余伙计瞧了这等诡异情形,无不相顾愕然怔在当场。其中一人瞠目结舌道:“张总管……您老这是酒喝多了么?教训个臭牛鼻子,怎地把自己跌得倒了?”
这旁人唤作张总管的汉子踉踉跄跄爬起身来,恼怒道:“是个踢场的练家子你们愣着做甚?还不动手”
旁厢里七八个大汉这才回过神来,个个齐扑挥拳撩腿朝柳少阳打来。柳少阳此时武功早臻化境,觑了心头暗笑身子一转好似陀螺。四周的赌坊打手自觉眼前一花,十余条臂膀手底尽兜个空。凛然之际紧忙四处瞅时,却见柳少阳倏忽间已身在赌庄之内。
众伙计面面相觑还欲动手,柳少阳已先打个稽首,笑道:“贫道云游四海遍识三教九流,可从未见过有何处赌坊要拒客于门外。敢问贵宝地没得缘由便对客人动手,端的是何道理?”
那领头的汉子此时已知遇见了武道高手,心生忌惮不敢上前。只得忍住剧痛将手腕接上,朝柳少阳上下打量一番,骂骂咧咧道:“你这挨千刀的贼道,受何人指使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通源赌庄闹事纵然你拳脚了得兄弟们奈何不得,便不怕冯爷将你送入衙门么?”
柳少阳见这伙打手如此外强中干,心头好笑口中却作正经道:“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贫道来此自然是要赌钱求财,赚座金山银山也未可知,又怎会闹事断了自个儿的财路”
众伙计听了这话,人人脸上露出嘲笑之意,那张姓大汉撇撇嘴道:“你这穷道士一身缊袍瞧着身无长物,又能拿什么来充做赌资?”
柳少阳见这人如此势利,心头鄙夷却也甚感犯难。他平素不喜金银之物,身离燕营之时所带财宝,尽都贿赂给了那南军水师的金都督。如今一时起意想在赌场赚些行旅之资,要说行赌本钱还真没有。微一沉吟间,想起了背上囊中那把赤虹宝剑,虽觉不妥转念又想:“这宝剑是吕叔父的遗物,我拿它充作赌资太也不该。但眼下一时困窘难忖他法,还望他老人家九泉之下莫要怪罪”
“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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