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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傻女:冲喜乞丐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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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我护你离开。”安锦双目紧紧的盯着拓跋真,只要能擒住那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为这一线生机,他愿倾尽所有。
“安锦,别急,拓跋真似乎不想杀我,或许我能跟他谈谈,对他来说,你我皆为蝼蚁,放生或者杀死,对大局并无影响,全凭喜好。”杨初画听不懂北归语,但从两人交谈的表情来看,或还有活路,刚才的冰雨箭已经是她的能力极限,短时间内,幻术是使用不上了。
女子扔掉北归族帽,伸手将脸上雨水抹去,黑丝凌乱,却更显出容颜的美丽,她对他大声说道:“拓跋真,我们做个交易?”
那声音穿透哗哗雨声,传入男人耳中,后者忽然来了兴趣,正烦恼该如此处置,既然她有更好的提议,他不介意听听。
“你不作声,不作声我就当你答应了”女子顿了顿继续喊道:“放安锦离开,我为你做一件事,杀人放火都没关系。”
闻言,男人将目光重新投到那个身着铠甲的将军身上,他很幸运,能得到女人如此相护。
“花儿,你说什么?如果我的命是这样换来,倒不如现在就死。”安锦说着将刀锋对准自己的咽喉。
杨初画一把抓住他的手,随即甩开,目光灼灼,“早知你如此不懂得珍惜机会,我还拼了命的救你做什么?”
“花儿”
“什么都别说,人只有活着才能完成想做而来不及做的事,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杨初画抢先说道:“我不希望我如此拼命,带回去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安锦想说什么,可最终将话吞入腹中,他知道,今日,必须活。
“拓跋真,安锦不过是瑶王手下一名小将,生与死皆无法左右大局,放他离开,我留下,我会什么你很清楚,难道你不觉得我更有价值吗?”
第90章 真特么下不了嘴()
杨初画继续诱导着,而且退路她也已经找好,待得安锦安全,就嗖一下躲进白锦空间,定将什么狗屁王子气得吐血。
“好,我答应你。”拓跋真果然上道,女子在心底大笑,这蛮人被她耍了一次又一次,居然还乖乖上当,也是醉了。
谁知,拓跋真说的下一句让女子差点吐血,“杀人放火的事多的是人替我办,你嘛,条件很简单,来,亲我一下,我就放他走。”男人嘴角带笑,一边说着还一边向她招手,大雨中显得无比诡异。
“什么?”杨初画双眼直翻,“你不觉得本姑娘还有更大的作用吗?”
“是吗,我倒觉得你最大的作用就是这具女人的身体,秦儿,本王子不喜欢淋雨,只数到五,生还是死,自己抉择。”拓跋真一脸玩味儿,仿佛早已知道结果,是的,一个吻可以换回两个人的命,这场交易非常划算,或者说,她的吻在此刻显得十分值钱,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五四”
女子一咬牙,向他迈出步伐,安锦忽地拉住被大雨浸泡得发白的小手,四目相对,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女子挣脱他的手继续前行在大雨之中,北归士兵中有懂大宛语言的,迅速将两人对话翻译成北归语,士兵们个个笑得嘴角抽搐,那是一种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笑。
那样的笑在雷声阵阵中依旧显得无比清晰,安锦双拳紧握,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走向敌人的怀抱,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是耻辱,是男人的耻辱,是大宛将军的耻辱。
安锦在心底喊道:“拓跋真,此生你我不死不休。”
“三二”
女子已经走到男人身前,然他没有下马,而是抓住对方的手腕,猛一用力,将她拉上马背,正好面对着他。
大雨中,北归士兵们哗然一片,大声吆喝着,发出胜利的嚎叫。
“一。”拓跋真吐出最后一个字,将脸微微压低,单手托着她的腰,见女子表情纠结,没了动作,缓缓说道:“后悔了吗?后悔也来不及了。”
杨初画牙关咬着下嘴唇,迎上他的目光,尼玛,长得也算相貌堂堂,怎么就这般饥不择食,连她这种有夫之妇都不放过,更何况,她跟他还是仇人,草泥马,让她主动亲一个双手不知沾了多少鲜血的仇人,真特么下不了嘴。
小女子显然忘了,刚才那一阵冰箭杀的人也不少,她的双手已经不再干净。
拓跋真欺身上前,女子不由自主的后仰,男人再进一步,女子的腰已经达到极限,再仰就要断了,早知会有今天的事,她一定天天练瑜伽。
拓跋真放到初画腰间的手微一用力,女子立即向他的脸靠近,眼看就要亲上,她已经放弃‘治疗’,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一支菱形金镖从高墙上射来,正对着拓跋真的眉心。
说时迟那时快,拓跋真耳朵一动,搂着女子一跃而起,瞬间躲过,然刚腾入空中,从那方又接连射来三支镖,这三支镖角度刁钻,躲得开第一支、第二支就绝对躲不开第三支。
第91章 你还敢亲吗()
拓跋真将初画往身前一送,眼看着最后一支镖就要刺入女子眉心,一道绿光从左前方闪过,正好撞击到镖上,金镖顿时偏离原来轨迹,擦着女子额头边缘而过,几缕断发被劲风带起,很快被雨水打落于地,同时飘落的还有一片碧绿色槐叶。
女子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即便知道有穷奇内丹护体,一定死不了,但依旧后怕不已。
看着那片被雨水淹没的槐叶,联想到刚才的金镖,心下明了,定是这片树叶救了她。
拓跋真亦看着树叶出神,当今天下能用树叶挡住飞镖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究竟会是谁呢?
忽然一道锐利目光扫来,男人猛的回神,目光的来源不是别人,正是手中女子,“不要这样看着本王子,对本王子来说,财富、地位、女人,都比不上性命。”
“误会,我只是在想,你还敢亲吗?”女子一脸挑衅,嘴角上扬,露出讽刺的笑容。
“你以为本王子会怕,呵呵,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拓跋真伸出手指戳着女子的嘴角,那抹讽刺笑容瞬间消散。
然,女子忽然张嘴,猛的咬住对方手指,鲜血溢出,十指连心,男人吃疼,将其往后推去,刚将手收回顿觉不妙,随即五指成爪,再次抓向女子肩头,一道劲风袭来,但见银光闪过,饶是灵敏如他,依旧被那道光芒所伤,手背多出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汩汩。
杨初画刚被人推出,就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中,来人一袭白袍,黑色发丝用白色布带整齐的固定与头顶,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瞧不见容貌,只那眼神,让人如坠寒冰地狱,冷入骨髓。
大雨倾盆,在场所有人皆显得无比狼狈,唯有他,立于雨中,却水不沾身,风华无限,让人一眼难忘。
“少主。”一袭黑衣的凌风从高墙后飞落,面对白衣人,单膝跪地,因黑巾蒙面,瞧不见容貌,但从语气中可以判断,他很怕那个被称为少主的人。
怕,那是肯定的,刚才差点失手伤了夫人,若不是少主及时出现,后果,天,一定死得很惨。
白衣人目光瞟向凌风,后者心跳不自觉的加速,完了完了,少主不会一巴掌拍死他吧,他还没活够啊!
那冰冷入骨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一瞬,随即落到大王子拓跋岩身上,凌风会意,忽然跃入高空,双手平展,四支金镖脱手而出。
“大哥,小心。”拓跋真一手抓起北归的雄鹰旗,在空中几个旋转,金镖全部裹入旗中,众人还未来得急喝彩,拓跋岩大声叫道:“三弟,三弟救我。”
凌风身形如魅,不知何时出现在拓跋岩身后,一把雪亮匕首正抵住其咽喉。
拓跋真眉头一皱,这样的速度,这样的身形,此人必是杀手无疑。
杨初画扶起重伤的安锦,来到两人身后,对那方喊道:“拓跋真,用北归王子的命换大宛将军的命,这交易如何?”
第92章 谪仙般的男人()
“哈哈哈,你错了,他死,本王子离王位又近一步,只会开心弓箭手。”拓跋真大笑着说道,一脸的无所谓。
还未待初画反应过来,那人已经下令放箭,霎时间,万箭齐发,被射成刺猬只是时间问题,大王子拓跋岩大声吼道:“三弟,我不想死。”
安锦眉头一蹙,当即挡在初画面前,可大哥,这圈子是圆的,你挡了前面,后面呢?
初画欲哭无泪,看来今日注定有血光之灾,虽然不用担心死,可她怕疼啊!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白衣人凌空舞出一招,白衣飘飘,黑丝飞舞,剑花雨花交织,映出来人灼灼风华,那招舞得是威风凛凛,霸气足足,却又不失唯美,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的中合。
但见千万雨花四散飞舞,正好将铺天盖地飞来的箭矢击落,无一遗漏,白衣人飘飘落地,仿若谪仙。
在场的蛮族士兵个个愣得合不拢嘴,好,好厉害!
拓跋真脸色忽变,此人定是刚才扔树叶之人,没想到居然在战场上遇到高手,这有些棘手了。
不止是他,就连安锦也暗自吃惊,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那个破烂衣、鸟窝头、黑灰脸的乞丐来,于是又将白衣人上下打量,此人气质高冷,态度冷漠,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而且衣着表面上十分简洁,但实际却十分的讲究,无一丝褶皱,无一针错线,就连裹边上的银丝云纹也不是一般绣娘能做出来的。
两人相差甚远,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想到那个武功高深莫测的乞丐来。
杨初画则整个呆了,公马、母马、草泥马,这人开挂啊!
“要么带他走,要么你留下。”白衣人对拓跋真吐出一言,语气冰冷至极。
他的意思是要么带上拓跋岩乖乖离开,要么你就死在这里,好狂傲的话,初画在心底赞了一声霸气。
拓跋真清楚的知道,有此人在,今天讨不了便宜,于是挥手,让众人退后,随即目送几人离去。
“三弟,你刚才差点连我也杀了。”
“那又如何?”
杨初画扶着安锦刚离开北波城,那两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甚至都来不及问他姓名,来不及向他道谢。
“安锦,我们终于活下来了。”山洞中,初画将安锦放到一块大石头上,忽感全身轻松,顺势伸展着手臂。
安锦半倚着石壁,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闻言,露出苦涩笑容,“花儿,多谢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只是”
“只是你觉得死了比活着好,我知道,今日你能走出北波城,完全是被我逼的。”初画缓缓道来,“但我不觉得逼你活下去是错,时间可以回流,我依然会这样做。”
“花儿,我并不是怪你,如果今日换作有生命危险的是你,我亦会不惜一切救你,只是陛下有旨,城在人在,城毁人亡,我苟且偷生活了下来,又当以何种面目去见瑶王殿下。”安锦心中郁结,连连咳嗽。
“我说大将军,你的瑶王殿下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若是觉得愧对他,就找到他,然后负荆请罪不就得了,何必那般死脑筋。”杨初画从山洞深处找来干柴火,升起火堆。
第93章 神医玉小白()
雨渐渐停歇,天空仿若经过洗礼般洁净,那些血腥与罪恶掩埋在熊熊大火之中,死了多少人,谁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场火烧了三天三夜,整座北波城连同未来得及逃离的百姓皆付诸一炬,当然这是后话。
初画带着重伤的安锦往潘云县方向前行,一路上皆是被蛮人烧毁的村子,尸体随处可见,这哪里是两国交战,分明是大屠杀,越往内走,两人的脸色越沉,也不知道杨家村怎么样了,有没有遇上蛮人军队,家里的亲人们有没有按她的吩咐躲入后山。
直到第三日清晨,两人才回到熟悉的地方,看着寥寥炊烟,平静的村庄,几日的担忧这才如烟消散,远远的,就瞧见一个女人牵着血红马一步一瘸的走来,马上托着重伤的男人。
杨团儿扔掉手中鱼草,揉了揉眼睛,大叫着向两人奔跑而去,“姐,姐,真的是你。”
“团儿。”杨初画显得十分疲惫,因着淋了场大雨,她已经烧了两日,此刻见到亲人,神经一松,顿时晕了过去。
杨团儿抱着她,大声喊道:“姐,姐,你没事吧?”
“玉大哥,快来,是姐回来了。”
玉小白一声叹息,摇着扇子缓缓走来,少主连夜将他召回,看来是早已知晓这女人会带一身病回来,哎,没想到他堂堂神医一夜奔波,只为这女人看风寒,少主啊少主,杀鸡何须用牛刀。
碧空如洗,白云朵朵,偶有雄鹰越过,为这广袤天地画上唯美弧线,后山山巅的观景石上,一袭白衣的慕夜九眺望着远空,目光深远,不知所想,彩蝶蹁跹,繁花簇簇,美妙风景在此刻也只能是陪衬。
“少主。”玉小白几个飞跃,沿着峭壁而上,随即单膝跪地。
“情况如何?”慕夜九缓缓转身,衣袂飘飘,风华灼灼。
“夫人只是染上风寒,现已无碍,安将军情况比较严重,外伤二十一处,其中三处可见白骨,又因过度使用内力,五脏均有”
未待他将话说完,慕夜九挥手打断,“我对其他人没兴趣。”
“少主,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玉小白语气忽然变得沉重,隐约带着几分惋惜。
“你想说,救小初及她的家人,只需将他们带走便是,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同蛮人谈条件?”慕夜九缓步走来,直到停在玉小白面前。
“少主,蛮人凶残,与他们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属下实在想不明白。”玉小白抓住伸来的手,借力起身。
“小白,蛮人就像野狼,虽然嗜血凶残,但却十分惜命,这是他们的优点同时也是弱点,只要利用得当,便是一把指向大宛心脏的宝剑。”慕夜九说着收回手,玉小白继续道:“可这跟用何种方式救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你日后自会明白。”慕夜九挥手,示意他离去,玉小白又问,“少主,你不去见夫人吗?”
“我还有事必须亲自去北归王都,保护好夫人,否者,别来见我。”慕夜九一个腾空,消失在茫茫山林中。
第94章 总是无比狼狈()
“阿九,我不知道你跟蛮人的交易是什么,但一定不要拿性命做赔,你的命不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整个白夜族。”玉小白对着虚空大声喊道,他知道,他一定听得见。
新房已经建成,一栋两层的小楼,里里外外加起来足有六间卧房,一间厨房,一间堂屋以及前后两个小院,在整个杨家村,绝对是最好的。
小楼最大的房间里,杨初画猛的坐起,一脸惊恐,口中大声喊道:“表姐,表姐”
杨团儿立即冲到床边,拉着女子的手,“姐,姐,没事的,做梦而已。”
初画这才睁开眼,“团儿,我梦到表姐全身是箭,血流了一地,她不停的问我,为何不去找她。”
“姐,别担心,表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杨团儿出言安慰着初画,其实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北波城满城被屠杀,表姐一介女流,怎么活得下来啊!
“团儿,我去找过她,将安将军送到山洞后,我悄悄回去过,可是那里已经是一片火海,我找不到她,真的找不到。”杨初画双手捂着脸,悲伤不已,如果杨秦就这样死去,她一定会责怪自己一辈子。
杨团儿将女子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后者情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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