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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行诸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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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数百年来绝无仅有!毕竟是江湖争斗,不是两军对垒。这也导致他在江湖上声名毁誉参半,虽说杀的都是死有余辜之辈,但那狠辣的手段还是让正教中人颇有微词,而邪派中人则叮嘱小辈,出门注意不要招惹到修罗剑客。

    这些江湖的评价江渊当然也知道,不过并没有在意罢了。可以说整个笑傲世界无一侠客。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像政客反而多过像江湖中人,各种权谋算计,争名夺利,看似只存在于五岳剑派之间,但表现出超然物外的少林武当也不见得干净。比如当初华山剑气二宗的分裂。当年华山派人员鼎盛,势力强大,为五岳盟主,其威势直追少林武当,但后来因一部《葵花宝典》分裂成剑气二宗,更因理念双方大打出手,以致如今华山派只剩下岳不群和宁中则在苦苦支撑。

    想当时《葵花宝典》流落到莆田少林之中,由红叶禅师掌管,红叶禅师武功何等高强?时值华山派岳肃与蔡子峰拜访,如此一部武学宝典又如何能恰好被两人看见?又如何恰巧两人不能阅完全书?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两次三次也能说是巧合吗?而红叶禅师知道了后,为什么没有追究?面对这么一部武林宝典,真的是胸怀宽大吗?更名林远图的渡元禅师下山还俗,更以残本的《葵花宝典》打遍黑白两道无敌手,把《葵花宝典》的强大宣扬的江湖上人尽皆知,真的只是偶然吗?

    由此可见华山分裂的背后,未尝没有少林做推手。后来的嵩山派在左冷禅的带领下眼看便要五岳并派,直追少林甚至超越少林,缘何到最后却成了少林派嘴里的狡诈小人?只是因为左冷禅有五岳并派的野心就应该是个狡诈小人吗?左冷禅行事固然不甚光明,但能成就一番大业的,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成王败寇不仅朝堂,江湖亦然。

    计算了下时间,还有不到一月就将开始剧情,江渊回到福州城,在福威镖局的对面客栈开了间客房,等待剧情开始。

    剧情开始后,江渊打算抓住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索要青城派的几部武学,赚取气运。选择青城派也只是因为余沧海虽然位列正教十大高手,不过显然是最弱的一个。所谓柿子当然要捡软的捏。杀戮上千,让他对自己的身手信心大涨,自付应该不会弱于余沧海,就算真的战不过,逃走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阴阳录脱胎于辟邪剑谱,闪展腾挪绝不弱于辟邪剑谱,甚至隐有超出,因此他才有这份信心。

    此举看似显得欺软怕硬,但江湖本来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才是永恒的定律。至于没有本事,还非要挑衅实力高于自己的存在,那不叫热血,而叫愚蠢!至于为什么不抓了岳不群的女儿向岳不群索要紫霞神功,一是岳不群江湖上名气极大,他不知道能否从其手上走脱,二是华山派众人因躲避桃谷六仙出走华山,岳灵珊偷走紫霞神功给令狐冲疗伤的时候,自然有机会简单的夺取《紫霞秘籍》,现在又何必麻烦的去绑架岳不群的女儿。

    这时节,整个南国正是春光烂漫的季节,这日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江渊站在窗前,盯着路对面的福威镖局,正自沉思间,忽听得几声马蹄声响,只见镖局西侧门中冲出五骑马来,沿着马道冲到大门之前。当先一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镫都是烂银打就,鞍上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泼喇喇纵马疾驰。身后跟随四骑,骑者一色青布短衣,与家里镖师闲话几句,便追着少年向城外驰去,正是林平之等人。

第5章 行侠者死() 
江渊知道,剧情将要开始了,也不耽搁,将长剑收进空间便向城外行去。出了城转而向北。他在城中安顿好后,就打听清楚了蔡老头所在的酒馆位置,也就是剧情开始时岳灵珊和劳德诺乔装接手的酒家。向北行不多时,只见前面路旁挑出一个酒招子,知道到了地方。

    来到酒店外,不见有人来迎,江渊便自顾走了进去。现在酒店中是华山派掌门的千金和二弟子劳德诺,即便劳德诺老于江湖,又如何会这跑堂的活计?酒店里边静悄悄地,只见酒炉旁有个青衣少女,头束双鬟,插着两支荆钗,正在料理酒水,脸儿向里,也不转过身来。他找了个桌子坐下,许是听见响动,劳德诺假扮的萨老头从里间迎了出来道:“客官请坐,喝酒么?”

    江渊不与他啰嗦,直接吩咐道:“来两斤竹叶青,牛肉、蚕豆、花生再各来一盘。”岳灵珊装扮的那少女婉儿不等劳德诺吩咐,便将酒水与牛肉、蚕豆之类端上桌来,也不敢瞧向客人,动作甚显生硬。想来也是,平日里在华山派,岳灵珊贵为掌门千金,虽不至于锦衣玉食,又怎做过这等粗活?而华山众人,除了岳不群夫妇,谁又敢吩咐岳灵珊做事?不过江渊又不是专程来这喝酒的,因此也不在意。

    天色缓缓暗下,正在小店饮酒的江渊听到一阵疾驰的马蹄声,疾驰片刻又缓了下来,显是正往小店赶来,他心知剧情开始。抬起头来,看向门口,果见林平之和几个镖头走了进来,他们看到酒馆还有一人,也不甚在意。其中两人拉开长凳,用衣袖拂去灰尘,请林平之坐了,两个镖头下首相陪,那两个趟子手则另坐一席。

    此时劳德诺正在大堂,看见来人眼中精光极其隐蔽的一闪,若不是江渊一直在留意着这笑傲中最大的二五仔,还真发现不了。只见劳德诺迎上去道:“客官请坐,喝酒么?”只听下首相陪的一个镖头道:“不喝酒难道还喝茶?先打三斤竹叶青上来,老蔡去哪啦?怎么,这酒店换主人了么?”劳德诺当下便把自己编造的理由说了出来,说话间岳灵珊也将酒水杯筷放在三人面前,又低头走开去。

    其中另一个镖头则拿了一只野鸡、一只黄兔,交给劳德诺道:“洗剥干净了,去炒两大盆。”待岳灵珊上了几样下酒之物,劳德诺便提着黄兔、野鸡自去。这两个镖头一个姓郑一个姓史,那边的两个趟子手一个是白二一个是陈七。郑镖头在林平之、史镖头和自己的杯中斟了酒,端起酒杯,仰脖子一口喝干,伸舌头舐了舐嘴唇,说道:“酒店换了主儿,酒味倒没变。”又斟了一杯酒,正待再喝,忽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

    两匹马来得好快,倏忽间到了酒店外,只听得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听话声是川西人氏,抬头看去,只见两个汉子身穿青布长袍,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向江渊等人晃了一眼,便准备大刺刺的坐下。只是不等两人坐下,江渊便起身向两人走去,沉声道:“谁是余人彦?”

    年轻的汉子听了一愣,自己等人这次为师祖报仇来到福建,想不到竟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和同伴对视一眼,戒备起来。两人武功是差了点,但还不至太蠢,摸不清江渊虚实,也不敢放肆,拱手说道:“恕在下眼拙,不知阁下是?”余人彦乃是余沧海的儿子,此行来人,除了余人彦,其他人也没有随意插话的道理,因此江渊断定答话之人便是余人彦!

    他轻笑一声说道:“是你就对了。”说完,倏忽出手,连点余人彦身上几处大穴,使其动弹不得,瞬间带回自己的酒桌前放下。他也不开口,而是慢悠悠的斟了杯酒,抓了余人彦,另一个汉子怎会不闻不问?被定住身形的余人彦心中惊骇,此人出手自己竟连半点反应都来不及做出!

    另一个汉子此时方反应过来,急忙拔出长剑,指向江渊,厉声喝到:“你是什么人,竟敢向我青城派出手?”江渊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手中一只竹筷倏的射出,撞上那汉子的长剑。汉子未及闪避,只觉手中巨震,连退好几步,只听“咔嚓”一声,手中一轻,长剑断为两截,当下心中震恐,暗自思量:“这等功力,只怕不差师傅多少!”正不知怎么办间,只听得江渊道:“回去告诉余观主,便说江某人邀他来此相会,否则,我便将他儿子剁碎了送回青城派。还有,我不喜欢别人拿剑指着我,再有下次,要你小命。”

    语气虽淡,但这汉子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敢用长剑指着对方,以对方武功,只怕真的小命难保。这汉子正待说话,却听“啪”的一声,只见林平之重重往桌子上一拍,说道:“甚么东西,竟到我福州府来撒野?”却是适才江渊动手太快,林平之眼界有限,一直以为自己父亲林振南便算武功高强了,没看出来江渊武功之强,因此也不畏惧。见有人在这里闹事,侠义心肠上来,便要打抱不平。而此时岳灵珊和劳德诺都早早回到里屋躲着了。

    江渊漠然撇了林平之一眼:“仗义行侠?”这一瞥,让林平之如坠冰窟,那看向自己等人的眼神,如同在看几具尸体。不过虽然心生畏惧,但想到自家福威镖局在江湖上也是鼎鼎大名,父亲又武功高强,不由又是胆气一壮。况且看对方的行事手段,定然是贼人恶徒,在自家地界怎能容忍?

    史镖头刚才急着去拉林平之却没拉住,此时急的满头大汗,林平之看不出江渊的武功高深,史郑两镖头却瞧得明明白白,瞬间点了那川西汉子数处大穴,又回到自己座位,这等高深武功,只怕自家总镖头远远不及,忙拉林平之坐下,向江渊拱手道:“抱歉,抱歉,这是我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少镖头年少不懂事,望阁下莫要见怪,今天这顿酒我们少镖头请了,莫怪,莫怪!”说着连连弯腰。史镖头这句话道歉中又点明了林平之的背景,希望江渊有所顾忌,看在福威镖局的份上不会为难自己等人,说的也算有水平,不过对江渊没用,因为江渊根本不在意他们的背景。福威镖局总镖头林振南常说什么“福字在前威字在后”放到江湖上这就是屁话!

    这时林平之又挣脱郑镖头的拉扯,起身道:“史镖头,有人在我福州府撒野,我等怎能当做看不到,你这样岂不是堕了我福威镖局的威名?”言语间甚是不满,却是感到史镖头的赔礼堕了福威镖局的威风,又转身向江渊道:“你是何方贼人,来我福州府撒野?”而此时史郑二镖头和那两个趟子手脸色苦的都快掉出水来了。如果两人生在现代,肯定会说这是坑属下的少镖头!触犯高手的威严,可一不可再,这般一再挑衅,对方又怎肯放过自己等人?怪只怪平日里把少镖头捧的太高,让他不知江湖中高手众多,成了一只井底之蛙!

    转眼朝江渊看去,果见江渊似笑非笑的拿着一个酒杯轻轻旋转,只听江渊轻声道:“呵呵,真是有意思,青城派本是为灭你福威镖局满门而来,你如今却来维护他们?只是今天给你们上一课,‘侠’字拆开,一个人一个夹,意思就是乖乖夹着尾巴做人,阿猫阿狗之辈也敢跳出来……嘿嘿!”林平之听青城派是为了灭自己满门而来,心中震惊,只是听对方将自己比作阿猫阿狗,少年意气上来心中大怒,正待说话,却瞥见一抹乌光袭来,“这是?”这个疑问却成了林平之最后的一个疑问,随即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倒了下来。

    那个川西的汉子只听到“咚咚咚”五声声响,便看见林平之五人倒在地上,五人额头均插着一只竹筷,身子抽搐两下便没了声息,死的不能再死。这汉子心中大寒,虽说他们也是来取林家满门性命的,但江湖上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哪怕是邪派中人也甚是少见,哪里还敢多说?忙颤声答道:“是,是,晚辈定把前辈的话带给家师,晚辈这就去回禀家师,晚辈告退!”说着拱拱手,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解开马缰,跃上马背后飞快的打马离开,生怕江渊杀的兴起,连他也顺手杀掉。

    余人彦被放在方桌旁边边,虽说被点住穴道,不能动弹,但刚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是余沧海的儿子,虽然也曾杀人,但何时见过这种一言不合就要人性命的狠角色?不由满头大汗,不住的往地上滴落,连被江渊道破他们此行目的都给忘却。江渊不去管他,而是转向里间道:“岳姑娘,看够了吗?”

第6章 勒索() 
酒店中躲在里间的岳灵珊被骇的脸色雪白,只是被一张人皮面具挡住,倒也看不出来。不过那具娇躯已僵硬起来,连江渊怎么看穿她的身份都忘了惊奇。她身后的劳德诺听到小师妹的身份被叫破,比看到江渊适才杀人都震惊几分。他既然认出了小师妹的身份,自己的身份只怕也已被识破!

    劳德诺清楚,以此人的武功自己和小师妹跑是跑不掉的,看样子对方并不准备杀人灭口,不然也不用多此一举。他可不认为一扇布帘能护住他们。无奈之下,只好拉着身体僵硬的小师妹走了出来,除去脸上的伪装后,也不理会旁边眼睛瞪的溜圆的余人彦。见江渊自顾自的饮酒,拱手道:“晚辈华山派二弟子劳德诺见过前辈,这位是晚辈小师妹,适才事出有因,并非有意欺瞒,还望前辈见谅。”劳德诺的年纪虽然比江渊大了不少,但江湖上以武为尊,尊江渊一声前辈,也无不可。

    江渊放下酒杯抬头,看到岳灵珊后,眉头一皱,“这张脸真是倒人胃口!”说着伸手一拂,一股劲风便向岳灵珊脸上袭去。却是刚才劳德诺卸下易容后,岳灵珊还未曾有所动作,因此还是那副易容后的面貌。劳德诺见江渊向小师妹出手,大惊之下喊道:“前辈手下留情!”

    福州府城北处的一家酒家,传来了一声少女的尖叫。酒家中,江渊收手,岳灵珊眼前飘飞数片人皮面具的碎片,原来江渊只是除去她脸上的易容之物。少女脸色惨白,明眸圆睁,里面布满了惊恐之色,显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旁边的劳德诺却长松了口气,他真怕江渊心中不喜就立下杀手,那样回去了只怕没法向师傅交代。

    江渊放下空酒杯,自斟自饮。他边倒酒边道:“看这张脸看着不是顺眼多了?”岳灵珊正待说话,江渊又道:“好了,拿了余观主的儿子,想来待会余观主也该来了,你们先离去吧。”岳灵珊还待说话,劳德诺拉了拉她衣袖道:“既如此,晚辈二人就先告辞了,前辈慢用。”说着拉着岳灵珊走了出去,然后快速离去。

    路上岳灵珊撅起小嘴道:“二师兄,你拉我干什么,我看这人对我们也无甚恶意。”劳德诺道:“小师妹,这人看似对我们无甚恶意,可看其性格喜怒无常,稍有不顺,便抬手杀人,不管有无恶意,我们还是离远点为好。”岳灵珊娇“哼”道:“爹爹是华山掌门,他难道还敢对我出手不成?”

    劳德诺无奈苦笑,这小师妹还真当现在的华山派是几十年前威震武林的华山派?余沧海乃是青城派掌门,也是一位武学大宗匠,位列正教十大高手之一,不见得就比师父差了。对方既然不惧,也不见得就会忌惮一个华山掌门。但此时也只能按下心绪道:“小师妹,余观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了,我们一直留在那里,若被余观主发现,无端端的便要为师门招惹祸端,现在天色也晚了,我们去找个客栈投宿,明天还是赶紧回山,将此事报与师父吧。”

    天色昏暗,酒店中黄灯如豆,随风摇曳,好似随时会被吹熄一般。江渊独自坐在桌边喝酒,旁边地上倒着无法动弹连话都说不出的余人彦。夜晚的环境,对江渊这等已经贯通十二正经的高手来说,并不算什么,这等环境下虽不能说亮如白昼,却也能看的一清二楚。饮了半斤左右的竹叶青,隐隐听到马匹疾驰的声响,江渊一笑,对地上的余人彦道:“你爹来了,你只盼你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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