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尸剑江湖-第10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跟着去吗,我想你留下来照顾林师哥。”梅芷菲道:“有我妈妈和刘叔叔照顾,你还担心什么,况且刘姐姐也在悉心照顾林师兄。”梅芷菲口中的刘姐姐是刘德兴的小妹刘欣桃,今年一十九岁,在家跟着大哥学医。
李逸航想了一会,道:“那好罢,但我与光复教已结下冤仇,此行重现江湖,危险怕是不少,得十分小心谨慎。”梅芷菲道:“这个好办,我跟师父学了一手易容化装的本事,咱们扮作一对乡下兄妹,不就得了?”李逸航道:“好办法!那要瞧瞧你手艺如何。”
第二百二十五章 寻找师父()
梅芷菲替他在脸上涂上胶粉,画上五六粒黑痣,又在他腮上下巴粘满一根根黑色胡子,这番细功夫直花了一个多时辰,粘完后李逸航对镜一照,满脸虬髯,蓬蓬松松,着实神气,不禁哈哈大笑,赞道:“妙极,妙极!”梅芷菲自己换上了一套粗布衣裳,头上的饰物都取了下来,包上一块青花布帕,以胭脂在脸颊涂上淡淡的腮红,除了肤色太过白皙,宛然便是一个乡下少女。
二人也不骑马,各骑一头驴子北上。出发前,李逸航叫画师画了一百多张师父冯玉衡的画像,画像中师父蓬头垢面,一张国字脸,胡子斜生横长,只眼睛炯炯有神,头像下方写一行字:“寻得此人者赏银十两。”在沿途各个市集张榜处、客店酒楼门口张贴,一个多月下来,已在寿州邻近州县转了一圈。
这一日,二人在光州固始街头张贴画像,过没多久,一个年青汉子急匆匆的找到他,说道知这个画像中的老人在那里,李逸航大喜,连忙叫他带路,到得郊外一座破庙中,三人进去一看,只见一名老人满身污秽,神情呆滞,目光无神,但身材高大,腰板挺直,瞧得出年青时必然是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壮汉,他头发灰白乱糟糟的,满脸络腮胡子,虽与画中人确实有几分相像,却不是他师父冯玉衡,李逸航不禁大失所望,给一两银子谢了那汉子。
二人这一段时间舟车劳顿,疲累得很,没有立即离开,坐在庙门的石阶上休息。梅芷菲道:“逸航哥哥,一路上像这样流离失所的老人咱们见过不少,却没有一个是冯师父,说不定他已经去了别处。”李逸航掏出干粮给她,说道:“菲儿,这一个月来要你陪我四处漂泊,可真辛苦了你。”梅芷菲道:“这算什么啊,你不记得我小时候是怎样过来的吗,那时可比现在艰难得多,我也没说过一声累,再说,和你在一起,我只感高兴,那来的辛苦?”李逸航心下感动,紧紧握住她手。
庙里老人闻得面食香味,走出来见到他俩手中的面饼。便直勾勾地盯着,再也移不开眼光,李逸航知道他肯定是饿了,道:“老伯伯,你想吃是不是,给你吃。”说完将一块面饼递了给他,老人接过后当即大嚼起来,很快一个面饼就吃完,又抬头看着二人。梅芷菲道:“想是老伯伯饿得厉害,一个面饼顶不了肚,咱们便都给他吃罢。”
李逸航把身上带得的干粮全部给了老人,又解下身上的水囊让他喝水,那老人边吃边喝,两三个人份量的干粮被他一顿狼吞虎咽,片刻之间全落入了肚子里。李逸航望着老人道:“我担心师父也如这老伯一样,居无定所,食不裹腹,那可就遭罪了。”梅芷菲见他双眼通红,脸色凄凉,便道:“冯师父一定吉人天相,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好了,过得比咱们还要好,不必过分担心。”
两人歇了一会儿,便起身上驴离开,继续寻觅师父,可那老人却不知为何,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六七里,李逸航道:“这老伯认定了我们,要跟着我们走,那怎么办好?”梅芷菲道:“老伯伯无家可归,怪可怜的,见我们待他好,跟了上来,咱们也不急,便让他跟着罢,吃饭时多摆一双碗筷就好。”李逸航见她虽是个千娇百媚的可人儿,却不嫌弃污糟邋遢,混身散发臭气的老人,心中暗暗赞叹不已。
就这样,那老人一直跟着他们,从光州一路来到歙州(徽州),李逸航说道:“上回我来黄山时,接连碰上四师伯,六师叔和七师叔,这回易容改装,就再遇上却也不怕,哎哟,千万不能遇上四师伯,他能闻到我身上的死人味。”梅芷菲已经知道他和北斗派的关系,说道:“若再见到他们,你就跟他们直说是冯师父的弟子,他们不但不捉你,还会很高兴呢。”李逸航道:“最好别碰上他们,被师伯师叔折磨了两回,已有很大的心理阴影,对他们可害怕了。”梅芷菲笑道:“天下不会有那么巧的事。”
李逸航在歙州城最大的一间酒楼醉仙楼门口贴完画像,便和梅芷菲带着老人进内吃饭。在之前,李逸航已领着老人洗过澡,换上一身新衣裳,若不细看他脸上神情,倒觉察不到有何特别之处。三人坐下,李逸航四周打量,见着边上几桌全是北斗派弟子,正吃饭喝酒,大声喧哗,好不热闹,心下不由得暗暗叫苦,拉着梅芷菲便想离开。
一名北斗派弟子端着酒杯,醉醺醺的走过来,突然脚下一个打滑,撞在梅芷菲背上,手上的酒也全部洒在她背上,连头巾也被撞得飘落在地下。边上众北斗派弟子登时哈哈大笑起来,都说那名弟子见了姑娘色心大起,那名弟子慌忙爬起身来向梅芷菲道歉。
本来梅芷菲心下气恼,但细细一想,自己跟北斗七子之一范摇光学过剑法,逸航哥哥与他们这群人还有师兄弟的关系,说什么也不能跟他们闹起不快来,便即压抑了心气,微微点头一笑道:“没关系。”拉着李逸航的手便想离去。
梅芷菲虽是村姑打扮,但头巾掉了后,露出白皙精致的脸容,后背被弄湿,头巾被撞倒,不生气还微笑,涵养真是没得说,而那浅浅的一笑,真将北斗派的一众年青弟子的魂儿都勾了去。几桌人全静了下来,呆呆望着她转身离去。
突然北斗派一名弟子离开酒席,追上前去,叫道:“姑娘请慢走!”梅芷菲听声音有点熟悉,便停了下来,那人转到梅芷菲跟前,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梅姑娘,别来无恙吧,怎地一见到我们就要走了呢?”李逸航听这人认识梅芷菲,向他瞧去,那名北斗弟子长身玉立,剑眉朗目,红唇白齿,身穿一件蓝绸长袍,神色中透出一股傲气。
梅芷菲见到那人,说道:“啊,原来是钟师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梅芷菲口中的钟师哥,名叫钟鸣剑,是北斗派掌门钟天璇的小儿子,也在二十岁上下,三四年前梅芷菲随师父上黄山时,跟他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那时梅芷菲还是个小丫头,但钟剑钊对她已有很深的印象,今日在酒楼里重见,只一眼便认出了她来,虽是一身素装,却更有惊为天人的感觉。
钟鸣剑心中欢喜,说道:“梅姑娘你还认得我!”梅芷菲瞧了瞧李逸航,知他不愿意和北斗派人众打交道,便道:“怎会不认得?钟师哥你在这儿慢慢吃,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携着李逸航的手出门。钟鸣剑那想到她几句便要将自己打发,被人冷落慢待,那可是从所未有之事,心中焦急,脸上无光,连忙追上去,拦在门口,说道:“梅姑娘要去那里?此处黄山脚下,我请姑娘上山喝杯茶叙叙旧,范师叔见你到来,定会很开心,他还时常在我爹爹面前提起过你,夸你天资聪颖,兰质慧心。”
李逸航瞧他见了梅芷菲双眼放光的神情,心中已老大不乐意,此刻又听他说出这么露骨的言语,更是不满,不过他脸上敷了厚厚的黄粉,钟鸣剑瞧他脸也没发现什么,只觉得他神情木然,脸孔僵硬,一身乡里打扮,和自己站在一起,只怕一百个姑娘也没一个会选他,心中暗想这小子有什么能耐,居然能拖着梅姑娘的手?
梅芷菲听他拿父亲来说事,便改口道:“钟公子,我们今日刚到歙州办事,暂时还没空,改日再上黄山拜访钟伯伯等各位师伯师叔,以及各位师哥。”李逸航对她的回答甚是满意,瞧着她,正好这时梅芷菲也瞧向他,两人四眼相对,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第二百二十六章 死缠烂打()
钟鸣剑道:“梅姑娘要办什么事?黄山脚下,怎地还要你亲身去办,只要跟我说上一声,梅姑娘只须在山上坐着喝茶等消息便是,何必劳烦贵体?”梅芷菲道:“多谢钟公子费心,我们只是探访亲友,跟北斗派可不大相干。”说完和李逸航迈步又行。
北斗派不肯扛起对抗光复教侵占中原的大旗,蒙月对此颇有微词,连带着梅芷菲对他们印象也是不佳,此时对着钟天璇的公子,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钟鸣剑自出生以来,向来只受他人奉承,何曾这般涎皮赖脸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话?又何曾碰到个这种钉子?被晾在一旁的感觉可大大的不好受,不禁心中气恼,可又不能就此发作,只怔怔站在门口瞧着二人的背影。
一名年纪稍大的北斗弟子道:“钟师弟,那姑娘不是说来歙州找人吗,她找的人正是他。”说完往贴在柱上画像指了一指。钟鸣剑转头往画像上瞧去。
李逸航在各州县张贴冯玉衡的画像,北斗派弟子当然也有瞥见过,有些资历深年纪大的门人,自不免觉得画中人神似冯玉衡,便撕了一张寻人启事回山,见过冯玉衡的人,都说画中人和冯玉衡有点儿相像,钟鸣剑对此事也有耳闻,他虽没见过冯玉衡师叔,但爹爹的书房当中挂得有太师父和七子年青时的肖像,自己还特意去对了一下,当时也没感觉到两者有相似之处。
此时得知这些画像是他俩所粘,终于又找到了借口,叫道:“梅姑娘请留步。”说完又抢上前,挡在二人身前。
李逸航便脾气再好,也有点儿忍耐不住,说道:“菲儿,这位公子哥儿是怎么回事,怎地三番四次的要拦着咱们?”钟鸣剑本来就眼红他,此时听得他口发不满之言,登时来气,喝道:“我跟梅姑娘说话,那轮到你这丑八怪说话,快快一边儿去。”梅芷菲知道黄山脚下的北斗派惹不起,怕李逸航跟他产生冲突,当即捏了捏他掌心,示意他要沉住气。李逸航吃过北斗派几次亏,对他们也真是怕了,再且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压抑住心头怒火,哼了一声。
钟鸣剑见他不敢回话,心中暗骂一声:“孬种,好在你小子识机,不然有得苦头你吃。”脸上神情调整微微笑道:“梅姑娘,你要找的这人是谁,或许我们可以帮你找到。”梅芷菲心中一动:“冯师父是他的师叔,说不定北斗派会知道师父的下落。”便道:“你认识这人吗?”钟鸣剑道:“你找的人叫什么名字?这人的头像,很像是我们派的一位前辈名宿。”
李逸航心想:“三师伯下山二十多年未再上过黄山,师父跟三师伯交好,说不定是一起下的山,而留在山上的四位师伯叔,从来未提起过二人,当年北斗派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七子闹得很僵,以致师父和师伯愤而下山,师父这时决不可能在山上,他被追杀了十多年,始终未曾想过回山避难,想来出狱后也不会上山或跟北斗派人员打上交道,这钟公子那会知道他的下落,无非是想多说几句话而已。”
言念及此,便抢道:“我们找的这人叫程虎雄,不知钟公子听说过他没有?”钟鸣剑瞧向梅芷菲,梅芷菲点了点头,道:“钟公子,你知道他在那儿吗?”钟鸣剑是何等聪明之人,一听李逸航抢着说话,就知道其中有诈,向李逸航冷笑道:“什么程虎雄,我瞧你要找的是我师叔冯玉衡。”李逸航却不理他,说道:“你说的是谁?没听说过,菲妹,钟公子也不认识,咱们再到别处找找。”说完拉起她的手,往路边走,欲绕过站在路心的钟鸣剑。
钟鸣剑本来对李逸航就有气,见他又拉上梅芷菲的手,更是心头火起,侧过一步,双臂一张,冷冷说道:“没说清楚这画中人之事,谁也不许走。”梅芷菲双眉一挑,道:“钟公子,这事跟你又有何干?怎地如此霸道,拦着人不让走?”
钟鸣剑连忙赔笑道:“梅姑娘息怒,我并不是拦着你不让走,只是你们寻人这事关系到我派的人员,这事可就跟我北斗派扯上了关系,那我就非弄清楚不可。”梅芷菲脸如冰霜,说道:“我们要找的这人是程虎雄,你们北斗派有叫这名字的人吗?怎地这般多管闲事!”钟鸣剑看她脸皮紧绷发怒,只觉她生气的模样也是透着一种别样美,不禁心下更是摇荡,对她的问话听而不闻,竟然一时没想到要回答,旁边的一名北斗派弟子接口道:“梅姑娘,你口中说这人叫程虎雄,这名字只怕是个幌子,画中人不想别人通晓他的底细,便随便作出个别名出来,那也是常常有之事。”
钟鸣剑连忙道:“不错,不错,你画中这人明明是我五师叔冯玉衡,管他对外宣称叫程虎雄还是程狗熊,他就是他,你们找的既然是我北斗派之人,那我们怎能不管上一管?”李逸航心中动怒:“有这样说自己师叔的吗?可见平时你对这个五师叔就从来没一点儿敬意,此刻却捉住大做文章,实是可恶。”他压抑心下怒气道:“钟公子,当今天下是姓赵的,可不是姓钟的,这条路也不是你北斗派开的,跟你钟家更毫无关系,如此拦路,难道要想抢劫吗?请让一让。”
钟鸣剑那里曾听过如此不阴不阳的说话,瞧着他僵硬木然的脸庞,喝道:“黄山脚下,本公子爱怎么干就怎么干,我就是要拦着你们,你待要怎么样?”李逸航听他如此蛮不讲理,且整天提黄山脚下之类的话,心中厌烦情绪暴涨,气往上冲,道:“那只好得罪了。”拉着梅芷菲,当先而行,直向钟鸣剑身前撞去。
钟鸣剑大怒,喝道:“小子你不要命了?”右臂横掠,一掌拍向李逸航颈项,李逸航在太白山上跟林菊学过这名为“白云过隙”的一掌,此招击打对方要害咽喉处,有取人性命之意,钟鸣剑此时使将出来,难道一上手就想要了自己的命?当下装着不会武功,既不躲闪也不挡格,却见他动作完全没有停下或减慢的意思,在手掌离身不到一尺之时,左手陡然上翻,以迅捷无伦的手法扣住他手腕。
钟鸣剑有严父管教,那里敢随便杀人,只心想他既与梅芷菲在一起,神情又不咸不淡,功夫定然不差,因此一上手就使杀招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等得见他毫无反应时,想收手也来一及,正想减轻力道,手腕突然便被他抓住,大惊之下手臂猛力往回一抽,可对方五指犹如铁圈紧套,挣脱那里有丝毫效果?他一甩不脱,更不多想,提左脚往李逸航裤裆踢去,李逸航早有防备,右脚抬起斜伸,封住他出脚方位。钟鸣剑武功本来并不弱,只是他犯了轻敌的大忌,受制后怒气勃发,急欲摆脱对方,想没多想抬脚便踢,可那料到自己心思早被人猜透,这一出脚力道极猛,无一点儿停留便要撞向李逸航脚底。
第二百二十七章 等鱼上钩()
如就这样撞上,钟鸣剑小腿非断不可,李逸航心想他要取自己性命,自己可不能弄伤了他,跟北斗派结下怨仇那可后患无穷,当即脚底微收,先卸他一部份力道,然后脚底压他胫骨处将其往外带去,
钟鸣剑根基不弱,左腿被他引向外围,脚势未尽,已然急停下来,收脚再踢,可他脚法怎能跟李逸航相比,左脚刚蓄力还未踢出,对方的脚底又守在去路上,连换几个方位出脚,皆是如此。他自小到大,那里受过如此挫折不顺,情急之下再出左掌,李逸航心想不能当真与他动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