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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公敌-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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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一五一十的将那日的所见所闻所做告诉哈里。布里茨，那个从进来就一言未发的叫亨德尔的人拿着笔记本快速的记录着李新说的话，还不时悄声跟哈里探讨着什么。除了最后李新击败对方的方法，他基本上将所有的事情完整的告诉了对方。
“也就是说当时阁下认定那个公正员就是袭击者的原因是因为他当时就在保险库中根本没可能在短时间内通过战场。那么您是否知道是谁选择让这个人作为您合约的公正者的呢？”哈里。布里茨是一个有经验的老情报官，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关键点，如果说对方利用了公正员的身份得以接近保险库，那么他事先必定会有同伙，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巧的在交易的过程中正好就在保险库中。
所以，选择扑克脸作为公正员的那个人肯定是有嫌疑的，至少那个人应该跟扑克脸相熟。李新微微犹豫了一下，当时他过去的时候合约已经签订，但印象中他记得当时赫卡忒曾经说过来法益厅签订合约是道格拉斯的要求，因为他经常在这里存放荣耀之书。如果说谁最可能选择公正员的话肯定是道格拉斯，至少也是他身边的人。
不过看道格拉斯整条腿都断掉的凄惨摸样，这件事情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李新说出了自己的推理，也许这个事情赫卡忒会更清楚，不过他猜军情处的人也不敢去找赫卡忒调查。
亨德尔在笔记本上将道格拉斯的名字圈了起来重点标注。然后哈里。布里茨继续问道：“那么，您觉得在跟对方交手的时候他有什么怪异之处？”
李新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怪异？凭借**跟外骨骼装甲作战算不算怪异？全身上下有一半被机械改造算不算怪异？一想到这件事情李新的第一感觉就是那伙人是龙之国度的人，除了龙国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个国家拥有这样的技术。
李新犹豫了一下，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们……是不是龙之国度的人？”
哈里摇摇头，谨慎的看了一眼亨德尔，然后对他说：“不要记录。”
他转向李新。压低了声音，道：“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随便透漏的，不过阁下是拯救帝国宝物的勇士，还是这件事情的亲历者。我想跟您说一下也许会发现一些被疏漏的地方。
袭击者的身份全部得到了验证，所有人都是具备帝国公民身份的平民，他们都有正式的工作地点和合法收入。每个人都完全不曾接触过军事方面的东西。而且调查显示所有人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交集，也就是说那天他们是第一次见面。至少情报上没找到他们有集会的内容。”
李新惊讶道：“这不可能，先不说他们之前的工作是什么，这些都可以隐藏。当时那些人跟警卫们战斗时很多人都可以看见，那种熟练的配合根本不可能是一帮不熟悉的人能够做到的。”
“这就是奇怪之处，军事情报处联合其他几个间谍部门甚至连那群人小时候跟谁打过架的事情都调查出来。但是所有的信息都表明这些人根本就是一群相互不认识个体，而且没有跟任何国内外组织接触的痕迹。但是他们确实就这样聚集到一起做下了那些事情，您在当时是否有什么奇怪的发现？”
李新皱眉，一开始他曾经以为这些人会不会是龙之国度的人，现在看起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这样的话就能说明为什么这几天满大街都是内务部的人到处乱窜，如果能证明是龙之国度的人他们反而不用这样四处寻找真相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另有他人。
他仔细的回想那天的各种细节，当时一片混乱而且他的主要目标一直锁定在扑克脸身上，对于那群穿着奇怪外骨骼装甲的人并没有很深的印象。除了感觉他的装甲不错之外，也就只剩下这群人配合不错的看法，而且这群人不惧死亡。
不惧死亡……李新的脑海中猛然出现一个想法，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群人被法益厅警卫死死的缠住，而李新跟扑克脸战斗的大桥距离他们很远。中间隔着大量的机车和混乱的人群，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自己当时在跟扑克脸战斗。
但是奇怪的是，当扑克脸死了之后，这群人突然就改变了战斗方式，开始变得疯狂而且不再躲攻击，简直就像是在以命换命的方式战斗，那摸样分明就是在求死。
难道是他们发现了扑克脸已经死了，他们任务已经失败的事情？
当时混乱的情况下，以那群人的条件根本不可能发现大桥上的战斗情况。
“我想，会不会有漏网之鱼逃过了当时的战斗，或者说还有人根本就没有露面而是在背后一直控制着一切？如果有，这个人一定就是主谋。”
哈里。布里茨跟亨德尔都是经验丰富之人，见李新说的如此肯定职业操守极好的两个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依旧是哈里出声，他疑惑道：“阁下为什么这么肯定？”
李新露出一个笃定的笑容说出自己的推断，并补充道：“这些人为什么会突然聚集到一起我不知道，但是按照那时的情况看还有一个幕后黑手应该是肯定的事情，而且那个人当时肯定就在现场。而能够同时观察到大桥和法益厅前战斗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河对岸的大本钟或者法益厅保险库的废墟上。如果内务部有能力查出当时有谁在大本钟上，那么幕后操控者一定就在其中。”
“不知道阁下有没兴趣加入军情处？”哈里。布里茨的脸上露出一个佩服的笑容，接着道：“您对细节的观察力和敏感度十分优秀，就连很多老情报官都不一定有这样的嗅觉。我想您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情报官。”（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不知不觉成了大人物（第三更）（）
当情报官？李新笑着摇摇头，道：“就算不知道各位真正的工作内容，仅仅是市民们流传的各位那种天天跟各种敌对势力在黑暗中生死斗争的故事都让我觉得热血沸腾。可是我却胆小的要死，要真的让某个帝国间谍抓住了，没准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说出来，到时候帝国的损失可就大了。”
哈里和亨德尔哈哈笑了起来，他们知道这不过是李新推脱的一个笑话，不过也不在意，两人站起来主动伸出手，道：“如果我们真能从这个方向调查出来什么，那么一定会记上阁下的功劳。那张申请表也是通行证，如果阁下在离开伦敦之前有什么新的发现可以直接持申请书到军情六处找我。也祝您即将到来的旅行一切顺利。”
李新笑着握了握手，玩笑道：“阁下不愧是搞情报的，我的行踪您早就知道了啊。”
哈里。布里茨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搞怪的表情，指着自己胸口的工作证跟李新眨了眨眼，笑道：“这可是军情六处。”
……
跟军情六处的两个情报官分别之后，李新离开剑桥去了维修店。
哈里。布里茨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几天内务部的人在整个伦敦神出鬼没像疯了似的寻找犯人，卢梭他们是通过正常渠道来到伦敦的，但是托尼几人的军人背景难保不会被人发现。更何况头段时间他们还端掉了不知道哪个权贵的地下工厂。
这个时候也是被内务部的人发现了李新跟他们的关系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好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保护了荣耀之书的勇士，就算有人调查他的背景和行踪也不过是例行公事，只要这几天李新注意不跟卢梭他们接触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打开维修店的大门，沉闷的潮湿气味扑鼻而来。所有的东西上都铺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李新熟门熟路的来到清洁室取出了工具像往常一样一点点打扫着安静的屋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么久店长至今还是没有露面。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是自那一夜见识了店长恐怖如魔神般的实力，李新就一直坚信就算是世界上最神秘恐怖的公敌都不能奈何店长。也许店长此刻有什么苦衷，也许他还在跟公敌搏斗。
自从李新跟店长认识以来，他就从来没违背过他的承诺。店长离开时笑着摸着李新的脑袋说以后再伦敦见。那么店长就一定会回来。
李新打开店长的废旧零件收藏室，里面照旧恶臭扑鼻，他突然笑了起来，小时候不知道多少次哀嚎着被店长给扔进这屋里打扫卫生。至今墙角的地方留着李新刻下的字样，上面写着祝店长永远找不到老婆。
似乎这个诅咒实现了，李新苦笑着摇摇头关上收藏室，这些破烂可是店长的宝贝。回来要是没了他肯定发飙。
他在桌上留下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我去浮空大陆了，保重，勿念。”
这话即是留给店长的，也是留给卢梭他们的。之前他们就约定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看上面留下什么信息没，然后根据信息在选择是否见面。这句话表面上看是留给店长的。但实际上也是在警告卢梭他们最近风声很紧最好老实点。
刚一离开维修店，李新就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在不远处徘徊，不时还伸着头朝他看过来。
外面雾气很重，几米至外的人就很难看清面貌，李新定睛一看，原来是威利斯。这个脑袋很大手中总是攥着巨大扳手的机灵少年是黑铆钉废旧品回收站的童工，当初曾经跟李新一起在回收站工作了很久。李新能够从那辆机车上得到亚特兰蒂斯之门的钥匙还多亏了他的帮忙。
一见李新走过来。威利斯急忙笑着迎过来，看到李新身上精致的衣服时大脑袋又一缩，拘谨的朝李新弯腰道：“阁下下午好。”
见到他这么恭敬李新也是一愣，才想起来不过几个月没见他身边的一切都改变了，以前在回收站打零工的时候，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跟威利斯一起对着来来往往的蒸汽机车和贵族马车怒骂。而现在威利斯居然会因为自己身上的华贵衣服而露出胆怯的表情，一时间李新竟有种人生沧桑的感觉。
他摸了摸威利斯的大脑袋，将少年本就凌乱的头发弄得更加糟糕。然后笑着道：“你这家伙，跟我说话还这么客气。以前敲诈我零花钱的时候可没这么老实。”
威利斯尴尬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自然了很多，但是仍然很恭敬根本看不出当时怒骂富贵时的那种猖狂，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新道：“是老板让我来的，他遇到麻烦了，亲戚朋友们都不肯帮他。他说你现在是大人物了只有您能帮他，所以他让我来找您。”
老板？伯尔特勒那个老抠门吗？印象中这家伙是个非常胆小而且谨慎的家伙，有时候为了安全他宁愿放弃到手的利益，这样一个圆滑的人怎么可能有大麻烦。
李新疑惑道：“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伯尔特勒先生到底怎么了？”
威利斯恭敬的说：“现在整个轴承街的人都知道您成了魔法师，而且萨莉大婶的儿子那天在法益厅外看见您穿着外骨骼装甲战斗的样子了，他说很多贵族和军人都围着您道谢。您肯定是大人物。大家都说您是轴承街的骄傲。”
李新恍然大悟，难怪觉得今天来这里有些奇怪。往常一见到李新就拉着他嘘长问短的大婶远远的看了一眼李新朝他笑笑就离开了，往日总喜欢抱着牛奶面包塞给他的热心面包店老板今天也没有出来。
看来大家都把他当成大人物对待，不敢轻易的乱说话了。
大人物？魔法师加上巴黎公社领袖的身份说是高贵也不为过吧，不过李新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哪里高人一等了。下意识里，他还是那个生活在轴承街天天盼望着店长能多发几英镑工钱的学徒。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跟周围的人不一样了。
李新感叹一声，接着问道：“你还没说伯尔特勒先生到底怎么了？”
威利斯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昨天老板回收站来了很多内务部的人，那些人非常凶，见了老板之后直接就把他抓起来。他们说老板头段时间曾经运送过一批废旧蒸汽装甲零件，可能跟袭击者有关系。”
原来是这样，看起来这次的事情让内务部紧张起来了，任何跟军事零件有关系的人恐怕都被调查了。贩卖军方废弃零件的活早在李新还在回收站打零工的时候伯尔特勒就在做了，据说他认识一个国防军某个机动步兵师负责后勤的少校。
伯尔特勒将这些零件买下来之后再以工业垃圾的名义转运到国外当做军用零件贩卖。要知道大英帝国的军用机械有着严格的使用标准，武器或者其他机械稍有损坏就会报废。这也只有拥有强大的工业实力才能做出这样奢侈的事情。
而其他很多国家甚至连完整的工业体系都没有，这样的废弃零件在国外转手就能卖出高价。
这也是为什么多年来伯尔特勒赚了那么多钱还一直开着黑铆钉这个不怎么样的回收站的原因。这个回收站本身就是个幌子，赚多赚少都没有关系。
现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不用想也知道伯尔特勒所谓的关系，那个国防军少校选择了明哲保身。贩卖报废军用零件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这种敏感的时候要是被某些人抓住了把柄也是件要命的事情。
比如说伯尔特勒，肯定就是某个嫉妒他的人暗中举报的。
“现在伯尔特勒现在在哪里？”李新问道。
“就在家中，几个内务部的人看着他不让他离开。说是要他交代偷运武器的具体过程。
李新点点头，伯尔特勒是个抠门，即使赚了这么多钱也还是总是想着怎么从自己的工人手里多捞出点钱来。以前李新打零工的时候就没少被他以各种理由减少工钱。
但不管怎么说，在那时困难的生活中，回收站的收入总算让李新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日子。以伯尔特勒那种胆小谨慎的性格他肯定不会跟袭击者有什么关系，如果能帮得上忙，帮一把也算还上了当年的那份情。
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找哈里。布里茨。两人的交流很愉快，相信他会给自己一个面子。
今天的伦敦雾气十分严重，整个大街都因为大雾被封锁禁止蒸汽机车通过。路上都是戴着护目镜和口罩低头快速前行的人。不远处的工厂肆虐的黑色烟柱让本就模糊的世界更加难以看清，浓重的煤灰味几乎让李新感到窒息。
适应了剑桥那种使用高能燃料素的清洁空气，再回到贫民区这样的重工业污染区，李新总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李新自嘲着笑了起来，大概生活一好适应恶劣环境的能力就降低了，以前整天呼吸着这样的空气可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一路上。威利斯都是态度恭敬的跟李新说话，无论李新问什么他都是一副小心翼翼摸样的回答，除此之外多一句都不肯说。了然无趣的李新也不再多言，两人带着护目镜，低着头一路无言的朝贫民区唯一的一条富人街走去。
伯尔特勒的家在大街的中央，在周围一片混乱肮脏的狭窄街道中，这条两边都建着高大宽敞的别墅。暴发户和工厂主们因为公民身份不能住进身份高贵的地区。所以他们选择在这里居住。而伯尔特勒的房子在周围的别墅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华。
难怪会有人嫉妒。
别墅的大门虚掩着，两人径直走进去，沿着蜿蜒的花亭没走几步就看见了房子。屋子的两旁是巨大的工业蒸汽管道，灰蒙蒙的大雾中。隐约可以看见两侧管道的旁边各站着一个人。
那两个人应该就是内务部的警卫，他们穿着跟哈里。布里茨类似的黑色皮革制服，头上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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