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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笑仙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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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么费力，我一刀就死了。”张云飞笑道。
“其他的会规戒条，你有时间再慢慢背，我重点跟你说两条。”叶绝情道。
“哪两条？”张云飞问。
“一不能嗜酒！二不能近色！”叶绝情道。
“为什么？”张云飞笑不出来了。不能嗜酒，不能近色，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因为酒后乱性，色令智昏，这是刺客的大忌！”叶绝情道。。。
“那算了，我退出！” 张云飞振臂高呼。
“背叛宫门，犯了第三条宫规，受利刃刎心而死！”叶绝情说话那表情，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什么！！那，那，那……能不能帮我把这无情无欲咒给解了。”张云飞心念急转，不能退出，可以逃跑的嘛。
“本来可以，但现在不行了。”叶绝情换了个姿势，慵懒地躺在椅子上。
“为什么？！”张云飞一下子傻眼了，他拼了小命把叶绝情送上月影宫，就是因为她答应任务达成后帮他解除之无情无欲咒。
“我本答应你，我回到月影宫即帮你解除无情无欲咒。但宫规第七条，凡我月影宫弟子，皆要受种无情无欲咒，断绝七情六欲！”叶绝情嘴角上扬，似笑非笑，“既然解了还要再种，那就省点事吧。”
“哇，你这是月影宫还是整人宫？”张云飞说着又要上前，眼角瞄到刚才拦他的那两名女侍冷冷盯着他，只好止步。
“你若能升到月辉刺圣，我可以帮你解除无情无欲咒！” 叶绝情站了起来，“现在你暂归如霜管，跟着如霜修习暗杀之术。”
原来这脸色如霜少女原名叫陆如霜，还真是人如其名。
叶绝情说罢直接飞身离去。
“喂！喂！喂！”张云飞仰望叶绝情飞去的地方大叫。
……
张云飞有点烦，很烦，非常烦。
他本以为虎入羊群，没想到却是掉进了个深坑里。
张云飞很快了解到月影宫是干什么的，它的等级体系是什么。月影宫相当于杀手集团，接受天下所委托的一切刺杀任务，不问缘由，只看赏金。月影宫的弟子不论入宫时间长久，只论功勋排行，分黑铁、青铜、白银、黄金、紫钻、星耀、月辉七个等级，以所完成的任务等级作为积分标准。像那天晚上接应叶绝情刺杀莫长生的四名弟子，就都属星耀等级，在月影宫已算是最顶级的刺客，难怪连莫长生这样的高手都难逃厄运。
很快张云飞又得到命令，他被划归金花婆婆管，和小昭一起协助金花婆婆。既要跟陆如霜学刺杀之术，又要跟金花婆婆学救人之术，一边杀人一边救人，简直要把张云飞逼疯。
但这还不算什么，最大的问题是，这么多美女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却一个都不能撩！这种感觉就像是吃了春药，对面站着一排光溜溜的美女，中间却隔着一层厚厚的坚不可摧的透明玻璃一样。
明月夜，秋风凉。
张云飞坐在一块悬崖边的巨石上，看着左掌手心的黑气深叹，然后仰头对着月亮嘴里又哼起了那晚和刘萌萌入洞房时唱的歌：我无自由，我失自由，我伤心疼心眼泪流，我行错路，我叉错步，此刻心伤透……
“喂！”小昭出现在其他后，轻拍他的肩膀，“这么好雅兴对月唱歌啊？”
张云飞擦一下眼角的眼泪，道：“你来了。”
“你哭了？”小昭看着张云飞的眼睛红红的，“唱得不好听也用不着哭吧。”
“没有，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张云飞掩饰道。
“切！”小昭在张云飞身边坐下。
“月影宫有人达到过月辉级吗？”张云飞捏着左掌掌心，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有过一个。”小昭知道张云飞想要问什么，“但她到了月辉级后，就再也不想解除无情无欲咒了。”
“为什么？”张云飞觉得奇怪，还有人甘愿一辈子受着这无情无欲咒的折磨？
“因为只有真正做到无情无欲的人，才有可能升到月辉刺圣！”小昭道。
张云飞默然，他明白小昭的意思，到了月辉级，意味着杀人无数，内心早已冰如铁石，无情无欲咒也就只是个形式而已了。那是怎样的怪物才能做到？像他这个才黑铁级，要猴年马月才能升到月辉级？
“无情无欲，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张云飞看着掌心，似询问又似自语。
“可以修道成仙呀！”小昭道。
“如果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做神仙我也不会快乐的。”张云飞黯然道。
小昭也沉默了，她自小来月影宫，一直跟随着金花婆婆，从未接触过男人，也不知情为何物，张云飞是她第一个认识并交谈的男人。
过了好久，小昭突然问：“那你有心爱的人了吗？”
张云飞站起来，伸个懒腰，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以后会有的！时候不早了，回去睡觉。”说罢便转身离去。
小昭看着张云飞的背影，心脏莫名的刺痛，连忙盘腿调息，念起清心咒。
……
第二天，张云飞准时来金花婆婆的丹药房报到。金花婆婆正在捣弄着她的药钵。张云飞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
“多谢婆婆救命之恩！”张云飞抱拳行礼，虽然他经常满嘴胡言，但并非不知好歹之人。
“哟，你这么有礼貌我可不太习惯。”金花婆婆笑道。
张云飞略有些尴尬，昨天可是对着人家连在汤里拉屎撒尿的话都说出来了。他没有多言，走进丹药房书架一旁，拿起一本药书来看。更尴尬的是，他能认识的字不多。从小在山林里野奔，没怎么读书，后来到了怡红院，更没时间读书，倒是练了一把好口才。
“有心事？”金花婆婆问。
张云飞摇摇头，走到另一看看动物骨头，这些倒有不少他能认出来。
“你怨恨宫主？”金花婆婆又问。
“哪敢，她不杀我我就已经烧高香谢天谢地了。”张云飞虽然否认，但语气却是截然不同。
“这倒是真的。”金花婆婆停下手中的动作，“我也奇怪她为什么不杀你。她这辈子杀的人没一万也有八千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看她顶多也就三十来岁。难道她每天都杀十几个人玩？”张云飞难以置信叶绝情已经杀了八千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金花婆婆叹息道，“你以为她只有三十岁？实际年龄至少翻倍。”
“六、六、六十岁！！”张云飞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中原本捧着一个动物头骨，差点都掉下来。其实，他原本对叶绝情还抱有一丝情欲那方面的幻想，没想到双方年纪差这么悬殊。“可为什么她看起来还这样年轻？”
“因为她练了特殊的功法，可延缓衰老，甚至永葆青春。”金花婆婆下意识地抚摸自己满是皱纹的脸。
“原来是这样，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功法！可她自己要当老处女就算了，还带着这么多美女陪她一起，真是没天理！”张云飞把动物头盖骨放回原位。
“老处女？”金花婆婆笑道，继续杵捣她的药钵，“她也是个命途多舛之人！”
此话过后，金花婆婆不愿再多谈叶绝情的事，开始教张云飞识别各种药物。张云飞倒也听得进去，尤其对一些有迷幻效果的药物特别感兴趣。金花婆婆偶尔也教他学习识文断字和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周身穴道方位等武学基础知识。
（本章完）
第十四章 惨遭虐待（）
七天后。
远方，影影绰绰的群山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
眼前，这是一个凌乱的大山坡，坡顶有一个小亭子，坡底有一堆大石块，得有数千块，每个都有几十斤重，重的约百斤。
“如霜姑娘把我单独约到这风景秀丽的地方来，所为何事呢？”说话的正是张云飞。他原本在金花婆婆的炼丹房看书，看了没几行就睡着了，硬是被陆如霜给拉出来。此刻他的仍有点睡意未醒。
在这世上，再没有比书更好的催眠药了。
“今天开始正式训练！”陆如霜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
“是手把手地教我练剑吗？”张云飞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虽然身中无情无欲咒，但面对这个一直冷冰冰好像欠了她很多钱的美女，张云飞实在很难好好和她说话，总是忍不住去调戏她。
“把这堆石头搬到上面去。”陆如霜指着坡顶上的一个平台。
“让我搬石头？开什么玩笑，我回去继续睡觉了。你自己慢慢搬吧。”张云飞说着就转身往回走。
“啪！”一条软鞭如灵蛇般在空中扭动，抽在张云飞的后背上。
张云飞痛得捂着后背跳起来，呲牙咧嘴，大吼：“你为什么打我？”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陆如霜收回软鞭。
“你秀逗了吧。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背后火辣辣的，张云飞想挠却够不着。。。
“在月影宫，凡等级高的弟子对等级低的弟子皆有绝对的命令权！”
“你什么级别呀，拽得跟个二五八似的！”张云飞扭动着身体，背后火辣的痛感在逐渐消退。
“紫钻！”陆如霜道。
紫钻？！看她不过才十七岁，已经是紫钻等级？比他这黑铁直接高了四个等级！这意味着死在她手中的人已不在少数。
“如果我不搬呢？”张云飞问。
陆如霜直接再度扬起手中的软鞭，直向张云飞飞去。
“我搬！”张云飞连忙叫道，同时向石堆走去。好汉不吃眼前亏，张云飞深明这个道理。
软鞭绕过张云飞，击在一块石块上，爆炸之声响起，石块直接炸开化为无数碎片。张云飞倒抽一口冷气，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得罪这样一个小魔女！
张云飞搬起一块石头向坡顶小亭艰难地走去，在心里狠狠地嘟囔着，“让我找到机会，一定把你脱光光绑在石头上用皮鞭抽！”
斜坡并不算陡，但草地有点滑，想要搬上去不止是要力气大，还得脚步稳，并非易事。
“给你六个时辰搬完这堆，别想着偷懒或逃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陆如霜手中软鞭再度飞出，击中张云飞脚边的一块石头，将其击成粉末，然后转身离去。
张云飞丝毫不怀疑这小魔女会对自己下狠手，背后的辣痛感似乎尚未褪去。
六个时辰后，天色暗淡。
小亭子里堆满了石块，张云飞累得躺在草地上一动也不想动。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似乎身上的力气大了不少，恢复力也强上不少。他当然没想到金花婆婆那一大鼎药对他的身体淬炼作用有多大，而这种作用在他未来的修炼中还将发挥更大的作用。
陆如霜如期而至，冷冷地丢下一句“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然后就消失在暮色中。
张云飞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回到丹药房。
小昭迎面上来，似乎已等待多时，“回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浑身都散架了。”张云飞说着直接倒在小昭平时跪着煽火的蒲团上。
“婆婆给你准备了一鼎药材水，进去泡上半个时辰，保证你倦意全消，神清气爽！”小昭蹲在张云飞背后笑着说。
张云飞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大鼎里装了半鼎的水，飘出一股浓郁略带清香的药味，鼎下堆着一些木碳，已经燃尽，只剩下散发着余热的灰。张云飞跟着金花婆婆学习了七天的药物知识，虽然所识不多，但对金花婆婆的为人却是有了深入的了解，知道金花婆婆绝对不会害自己，于是直接脱掉上衣爬到鼎内。
小昭看着张云飞健硕的肌肉，低头默念清心咒。
张云飞身子浸在热腾腾的药水里，舒服地呻吟出来，那声音，要多酥麻就有多酥麻。
小昭脸色一红，转身跑出了丹药房。
第二天。
张云飞如约来到山坡处。
陆如霜已在小亭子处等候。
“今天又打算怎么训练我呀？” 张云飞脸上依然带着戏谑的笑容。
“把这堆石头再搬回去原位！”陆如霜指着小亭子里的石头堆道。
“什么？！你耍我是吧。”张云飞忍不住大叫，“好不容易搬上来，又搬回去，开什么玩笑！”
陆如霜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从背后掏出了软鞭。
张云飞见状不再多言，连忙搬起石块往坡下走。下坡并不比上坡容易。张云飞摔倒了两次，手肘滑破，想借机偷懒，陆如霜的软鞭毫不客气地挥来。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搬上再搬下，每天皆如此。不过时间却越来越短，从六个时辰，到五个时辰，到四个时辰，到最后只需要三个时辰就能搬完。虽然白天很累，但每天搬完回去用药水泡泡，很快又舒坦了。最后陆如霜让他在头顶上放一碗水，搬石头的过程中不准洒出超过一半的水。这完全难不倒张云飞，要知道在怡红院挑马桶时，不让马桶里装满的屎尿洒出一滴可是他的拿手绝活，当然这绝活上不了台面。
小昭将清心咒传给了张云飞。张云飞虽觉得这玩意没什么用，但见小昭传得认真，也就勉强记了下来。这清心咒其实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或者“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差不多，属于自我忽悠性质，让人心平静气，无欲无求。
在这两个月里，张云飞再没见过叶绝情。他曾向金花婆婆询问过。金花婆婆说叶绝情在闭关中，估计半年内不会再出关了。
训练或者说干苦力的日子枯燥乏味，张云飞又重拾老本行——说书！
小昭是张云飞最忠实的听众。小昭自小来月影宫，一直跟着金花婆婆当药童，几乎没下过山，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张云飞简直是给她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金黄头发的外邦人、背着老婆来召妓的猥琐男、比武招亲的丑八怪、正方形的人、倒霉的山贼、四十米长的大刀、摇晃的船、香烤的鱼、吃人的血鸦……当然，他绝对不会提自己拜堂成亲的事。总之，这一切在小昭听来，每一件都是新鲜事。她想不到张云飞竟有如此丰富的人生经历。
小昭和其她女弟子交流时，忍不住也说上几句俏皮段子显摆显摆。这些女弟子们自小在山上长大，训练成杀人的机器，哪见过听过如此奇闻。于是乎每天准时结伴前来听张云飞说书。很快，张云飞的听众越来越多，简直是月影宫千年不遇的奇观。
陆如霜偶尔也站在远处听着，但脸上始终冷如寒霜。真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笑的功能！
张云飞大为感慨，以前对着一堆风尘女子和嫖客说故事，现在对着一堆美女杀手说故事，虽然“工作”内容差不多，却恍如隔世。
两个月后。
张云飞跟着陆如霜来到一个湖边。
湖，名天月湖。湖面宽约数千亩。
湖水亮如月光，清澈纯净。
距湖边约两百米远有一个孤立的人工小亭子由八根滚圆的红漆柱子和土黄色玻璃瓦屋顶组成，屋顶像是插着一把剑。
眺望天月湖，波光粼粼，周围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怎么？今天不搬石头改洗澡啦？”张云飞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游到对面亭子再游回来。一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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