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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西风-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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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然看出薛红梅的武功与这个状似牲畜的崔擒鹰有些合二为一的意思,法证禅师既然要留下薛红梅有用,那么贸然削弱此女的实力并非良策。
法证禅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冯孤鹜瞅了瞅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唐影,见自己孤立无援,而法证禅师和苏青又站在一条船上,于是冷笑一声,松开腰间剑柄,“我自然无所谓,你们若是要留人,那便留罢!”
对于他来说,一剑杀死崔擒鹰不过是偶然生出的善念,与自己并无多大利害关系,既然法证禅师和苏青两人皆反对,那他何必落得做个恶人。
法证禅师、冯孤鹜、苏青和唐影这四名堪称江湖上第一等门派的首脑站在雪地里合计了一番后,决定由苏青留守此地,盯着地下动弹不得薛红梅、昏迷的崔擒鹰以及躺在更远处的韩不寿,其余三人施展轻功继续往山上探路而去。
苏青从怀中掏出一只管状模样的东西,点燃后嗤地一声从管里面冒出个火流星,火流星冲天而去,估计是向山下众武林人士发出的某种信号。
薛红梅忍冻在雪地里坐了片刻,遥遥看见一批武林人士蜂拥跑来。这些人中有僧有道有俗,纷纷上前来向苏青施礼。
在苏青的安排下,薛红梅和崔擒鹰被五花大绑,分别用一根竹竿穿在绳索中央,如山里人抬牲畜那般,由两名壮年南弟子抬着上山。
唯有韩不寿得到了这些人的礼遇。这些人得知他是玉傅子的弟子后便不敢轻举妄动,同时惊诧于他的英俊容颜,其中有些女弟子更是心花怒放,恨不得当场舍身相许。
韩不寿被数十名女弟子簇拥着问这问那,有人惊诧于他为何要出家,心中大生惋惜之情。另一些人则出言挑逗,竭力想破开他心中的执念,引诱他思凡归俗。
面对这些女子的疯言痴语,韩不寿起初还随便应几句,到后来便索性闭目不再理会。
众女子见状并不气馁,围着韩不寿闹得愈加欢了。任谁都知道,若是能嫁给江南眉镇傅灵运的弟子,那便是相当于入了豪门,与当今世上的闻名高手玉傅子扯上了关系,乃是大多数人终生梦寐以求的梦想。
更何况韩不寿生得如此之美,简直是冰雕玉琢一般,若是能与之相伴终生,但凡是女子,都绝不会说个不字。
这些女子帮韩不寿清理干净身上的秽物,想为他解开身上的穴道,可奈何薛红梅的点穴手法与众不同,武功又远非这些普通弟子所能企及,是以这些人试了许久,也未能告功。
韩不寿身上被这些女子戳来戳去,不禁生起了无名之火,本想要发作,可见自己眼下受制于人,便强自按捺下来,直装作个木头人般。
苏青见状,心中本有让薛红梅帮韩不寿解开穴道的想法,可眼下法证、冯孤鹜和唐影三人皆已远去,仅凭他一人,若是放开了薛红梅,恐怕再也无法制住她,因此只得打消了此念。
片刻后,韩不寿躺在了由几名女子解下的披风织成的软床上,由四名女子抬着上山。
不远处,薛红梅强忍着被绳索捆绑的痛楚,远远望着那些犯了花痴的女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冷笑。
当年她又何曾不是这般对待韩不寿,可如今又落得怎样一种结果?
有一种男人,不管他外表生得如何好看,可心里却如铁石一般,说没有你,那便一定没有你,任凭你花费多大心思也是徒劳。
薛红梅显然没有韩不寿那么好的待遇,两名挑着她的男弟子毫不掩饰眼中露出的轻蔑,望向她的那神情像是在看着被捆绑的猪猡一般。
薛红梅若不是此刻穴道被封,依她以往的性子,非将这些看轻她的人杀掉剥皮不可。
她紧闭上眼睛,不想看眼前这烦心的一幕,耳朵却始终未放弃警觉,不肯错过任何一个可能逃脱的良机。
山路颇为崎岖,随着路途颠簸,捆绑她手腕脚腕的绳索一松一紧,痛感深入骨髓。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抬着她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她睁眼一看,已是来到了华山西峰之顶。
西峰山顶上有一座数百年的道观,名叫镇岳宫。镇岳宫前有大块空地,许多上山的武林中人正在空地上聚集。
第七百一十三节 一只白兔()
在空地后方,乃是一排又一排的房子。在黄巢大军攻打长安前,这里本有大量道士聚集。大战开始后,钱粮日用变得紧张,道观因此难以维持下去,大批道士下山自寻活路,留下了这大片空置的房屋。
或许是因为上头的意思,韩不寿、薛红梅和崔擒鹰三人被年轻弟子们抬着从广场空地的边缘绕过,力图做到尽量少引人注意。
两名抬着薛红梅的男弟子脚步极快,导致她在广场一带停留的时间极短。即便如此,薛红梅在短短一瞥间仍在此番参加大会的武林人士中发现了几个熟面孔。
其中最令她惊讶的当属崆峒派玉鹤真人,此人早在草原上时便已武功全废,照说已经算不得武林中人,不知今日为何还会出现在此处。
玉鹤真人在一群弟子的簇拥之下,正在与其他门派的头面人物相谈甚欢,丝毫没有失志落魄的模样。云鹤真人作为玉鹤真人的师弟,始终紧紧跟随在师兄身边,右手紧握剑柄,片刻不离。
两名抬着薛红梅的男弟子生怕被她看到太多,于是呵斥道:“看甚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或许是两人的声音太大,竟引得一名本来没有朝这边看的中年男子回过头来,乃是出身米斗会的肖苍蓝大侠。
肖苍蓝一眼瞥见这群男男女女的年轻弟子或是挑着、或是抬着三个陌生人急匆匆地往不远处那排房子里走,心中顿时生疑。
他快步追上,跟着这些年轻弟子穿过了院落中的数条窄巷,脚下运劲,凌空一个翻滚,落在这些人的面前,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要做甚么!?”
“肖兄且息怒,这些人是我和法证大师他们共同商议抓来的,日后还有用处!”唐影不知从甚么地方冒了出来,其行踪神出鬼没,深合唐门中人的风格。
“那是你们决定的,可与我不相干。”肖苍蓝左手仗剑而立。
唐影冷冷一笑,瞅着肖苍蓝右手断去的食指,“肖兄这些年在江湖上吃过的亏不少,为何时至如今仍然执迷不悟呢。”
肖苍蓝敏锐地觉察到唐影目光异样,脸色微微一红,悄悄将右手缩进衣袖里。他对唐门中这些做事鬼鬼祟祟的家伙素来没有好感,大声怒道:“我是米斗会的人,不是你唐门中的人,轮不上你来教训我。”
唐影听后不以为然,“既然你是米斗会中的人,为何你们袁总舵主还要把参加此番讨逆大会的担子交给我呢?”
肖苍蓝一听涨红了脸,“你们这些人做事不规矩,只会讨好我家舵主。我家舵主耳根子软,这才听了你的鬼话,否则哪里轮得上你在这里嚣张!”
“在外面说自己首领的坏话,这可不是一个属下应该做的。你若是在我们唐门,只怕有十颗脑袋也掉光了。”唐影不再客气。
“你以为我稀罕你们唐门么?”肖苍蓝怒道。
“是么?”唐影嘴角露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神情,“当年若不是唐家某位不知体面的家伙将你当作了**,只怕你至今还死皮赖脸地请求留在唐家外院吧?!”
肖苍蓝听了唐影这番话后,咬紧了牙,半天没有说话,没有人能够想得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些甚么。直至过了许久,他口中方才蹦出一句话来,“唐影,你莫要欺人太甚!”
对于一个不大擅长谩骂的老实人来说,欺人太甚这个词已是十分严重。
他说完之后,不等唐影回嘴,转身便走,留下一群年经的江湖子弟在原地乱猜。
这些年轻人多半从师父师叔口中听说过肖苍蓝的名头,知道此人剑法不错,在江湖上的资历也足够久,只是为人有些迂腐,是以得不到大多数武林名宿的看重。加上此人前几年在雍州办砸了事情,毁了米斗会雍州分舵,还莫名奇妙地丢了一根对剑客来说比性命还重要的右手拇指,如今在江湖上过得十分落魄。
肖苍蓝性子耿直,素来爱说些上面人不爱听的话。听说袁龙城之所以将他派出来参加此番大会,是嫌他在跟前太碍眼,离远了反倒耳根子清净。
然而若不是今日唐影提起,年轻一辈的武林人士中恐怕没有人能够想到,肖苍蓝这样一位曾经在武林中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竟然有过那般不堪回首的经历。**这个词,无论如何也无法与肖苍蓝那张颧骨高耸的面孔联系到一起。
唐影跟肖苍蓝吵了一架后,心中十分不快,见这些弟子不干正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怒道:“都愣着干甚么,还不快把人抬进去!”
但凡有身份的人,在江湖上无论何时何地说话都有人听。唐影身为唐门当家人,自然有这样的能力。
这些各派年轻弟子一听他发话,哪里还敢停留,赶紧抬着人离开。
韩不寿被一群女弟子簇拥着抬进了一间大厢房。
薛红梅和崔擒鹰则没有这样的好运,两人并没有被关押在一起。
其中崔擒鹰因为面目狰狞可怖,被这些人嫌弃,是以关进了东耳房茅坑后面的废屋里。
薛红梅则被两名男弟子抬进了后院的柴房里,两人将柴房门从内反锁上,便扑过来对她不老实起来,似乎早有预谋。
薛红梅遍身虽有不少伤疤,但究竟是个美人胚子。一路上,这两名男弟子早已对她垂涎不已,只是碍于有师兄弟在场,不好当面做事而已。
由于上面并没有要求对薛红梅区别对待,两人估摸着今日耍一耍此女应该无伤大雅。
薛红梅虽然平日里淫邪惯了,可被人霸王硬上弓终究是件憋屈事儿。她本想大声呼喝,可这两名男弟子早有准备,她还没有喊出声,便已经被两人用准备好的破布塞住的嘴巴。
她只觉怒火攻心,强行用真气冲击穴道。几次过后,不仅身上穴道未解开,而且整个人开始虚脱。她盯着头顶上方的屋顶,只觉天旋地转,随即晕了过去。
两名男弟子见状心中大乐,迫不及待地开始行动。
“这娘们的身材真棒,咱们今天不亏啊!”
“哇塞,这皮肤白得跟只大白兔似的!”
第七百一十四节 午夜突袭()
如果按睁开眼睛的时间来算,薛红梅醒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是后半夜。可如果按意识清醒的时间来算,应该是那两个混蛋的男弟子走之后的个把时辰。
当时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只听见屋外面一阵喧嚣。远处聚集了大量人群的场地上,宣讲的人每隔上一阵便会换一个,这些人说话阴阳顿挫,充满了英雄气概,听上去应该是各大门派的头面人物。这些人都是场面上的老手,深谙其中规则,每讲到重要地方便故意停顿上片刻。台底下的听众们也不笨,接下来迎接这些宣讲者的便是倾盆大雨般的鼓掌和喝彩声。在每位首脑人物宣讲的过程中,这种热烈场面总会出现个四五次。若是次数少了,只能说明那人在江湖上混得不好,人脉不够广,这可是要受武林中人鄙夷的事情。
以薛红梅愤世嫉俗的眼光看来,这些各派掌门虽然将话说得光明堂皇,其实内心肮脏得很。她虽视刘驽为头号敌人,却自忖说不出这些人口中那般无赖的话。这些人口口声声要为了天下大义讨伐刘驽,说到底还是脱不开心中的那个利字。
刘驽以江湖门派的身份逐鹿天下,这些武林首脑怕他若是真的击败了黄巢大军,那掌剑门必将成为普天之下江湖第一门派,从而挤压掉其他江湖门派的生存之地。
江湖这个词儿听上去烂漫,其实不过是朝廷之外的另一个利益划分地。经过历史上成百上千年的血腥争斗,各大门派好容易排好了名次,划清了彼此的界限,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容其他任何门派侵犯。
这种做法颇为低俗,与山上的野狗靠着撒尿划分领地并无本质区别,可却有其实际道理。毕竟人也是动物中的一种,不过是比动物稍聪明些罢了。动物争的是食物,人争的却不止这些,有人争利,也有人争名,总之比动物还要复杂得多,也要贪心得多。
一旦刘驽带领掌剑门强势崛起,必将破坏武林各派通过数百年争斗方才形成的格局。武林各派之间小心翼翼保持的利益平衡被破坏后,随之而来的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武林纷争。
从某种自私的角度来说,今日在华山上聚集的这些人都是各门各派中的“有识之士”。他们不够高尚,甚至十分阴险,却看得足够远。他们高举讨伐刘驽的大旗,声称此人破坏了江湖规矩,是罪不可恕的武林罪人,其实这句话并没有错,因为他们背后的各大门派便是武林,所有伤害了他们利益的人就是武林的败类。
薛红梅是从九死一生里走出来的人,经历过人世间的各种险恶,却看不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她虽然恨刘驽,但更倾向于用直接的方式杀死此人,而非找一些光明堂皇的理由来掩盖自己的贪欲和冷酷。
她耐着性子隔着墙听完了这场沸沸扬扬的大会,纳闷外面的雪地分明很冷,这些人却一个比一个叫得响亮,好似热情高涨,连血液也被煮沸了一般。
这场大会一直热闹到夜幕降临后方才结束,又过了不久,离她不远的房子里开始响起觥筹交错声,想来那几十个门派的江湖子弟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怎肯轻易放过这样一个结交情谊的机会。
板鸭和烧酒的香味在镇岳宫的场院里广为传播,尤其在清冷的柴房里闻起来格外地清晰。
自始至终,没有人来柴房给薛红梅送过饭。以薛红梅的估计,这些人应是想将她饿得晕了,使她身体变得虚弱后方便控制。
她忍着肚子里的咕咕叫,好容易坚持到后半夜,此时宴席已经散去,整个镇岳宫内都是静悄悄的,法证禅师等四人留在她体内的真气已经略有减弱。这些武林高手对她的实力应有错估,如此久时间过去,竟然没有人过来给她补点穴位。
她试着用真气再次冲击穴位,竟然起了效果,心中乃是大喜,于是逐次加大真气的力道,只觉身上各处被封的穴位逐渐松动,血液开始缓缓流转。
当身上的麻木感消退后,一阵痛彻心扉的感觉从她下身传来,好似身体被撕裂了一半。她抬起略微能活动的脖颈,吃力地朝下身看去,只见血迹斑斑,粘得衣裤皆是。
“这些畜生!”薛红梅一边忍痛继续冲击穴道,一边在心里暗暗骂道。
约莫过了两炷香的功夫,她终于冲开了全身被封的穴位,略微整理了一番凌乱的衣裳,蹑手蹑脚地向门边走去。
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许久,从门外传来的细微声音来判断,看守她的人应该不多,最多只有两个左右。
看守的人并没有发出脚步声,说明他们应该已经困得不想动弹。同时从屋外偶尔传来的衣物摩擦产生的细微沙沙声可以分辨出,这两个人可能没有睡死,仍时不时地在警惕屋里她这边的动静。
薛红梅屏声静气,细听这两人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她已然听出这两人的呼吸并不匀净,急促而短浅,内力较为低微,绝然不是她的对手,于是决定冲出屋冒一次险。
她用内力轻轻震断了门闩,同时快步出屋,借着月光很快看清了守卫她的两人的脸,正是白日里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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