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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西风-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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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分化的目标是刘驽,这个披发青年虽是武功不错,成功地避开了夔王的一轮牡丹雨,但自从见面以来一直沉默寡言,应是再老实不过的一个人,远比花流雨和冯破二人要容易对付。
老僧拎了拎袍子,走到刘驽面前,双手合十,笑吟吟地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此地实为龙潭虎穴,不如你我二人联手,共同御敌如何?若是得了好处,老僧自不会让施主吃亏!”
冯破听后抢先出言讥笑,“老秃驴,你的死期已经不远,还以为找个靠山就能长命百岁吗,想得美!”
花流雨想得较远,用胳膊碰了碰他,“冯公子,眼下局势不明,你我二人还是少说两句吧。”
冯破这才悻悻地住了嘴,“好的,花女侠,我都听你的。”
花流雨没有答他的话,而是惴惴不安地望向刘驽,期图从他的口中得到几句肯定的答复。
她身为毒圣门的精英弟子,素来我行我素,除去地位尊崇的江湖大佬之外,她绝不怕在这江湖上多竖几个敌人。
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和眼前的披发青年为敌。就好比喜欢花卉的人,对于最喜欢的花朵,肯定是舍不得摘下枝头的。
没有其他解释,若论起缘由,只有两个字——喜欢!
刘驽听了法原和尚的话后并不作声,法原和尚以为他没有听见,于是又将上述话语复述了一遍。
他这才抬起头,深叹了一口气,此时甬道里一股寒气刮过,吹得众人直打冷战,“大师,这墓穴里阴森诡谲,咱们这些人能活着出去已是不易,何必内斗,你是出家人,应该比我更明白慈悲为怀的道理。”
法原和尚嘿嘿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施主若真是怕死,那为何还要来探这墓穴?佛祖说,不可打诳语,施主可莫要说自欺欺人的话。”
刘驽摇了摇头,“我不怕死,但如果你们看了他,肯定会怕死的。”他伸手指向左手边甬道的角落里,在穹顶上方火箭的辉耀之下,那里影影绰绰地闪着个人影。
法原和尚、冯破和花流雨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乃是大吃了一惊,法原和尚更是吓得差点瘫软在地,站在原地双手直哆嗦。
夔王并没有死,不仅没死,而且活得好好的。
倒在法原和尚流火杖下的不过是他的又一具假身而已,一具极其逼真的假身,逼真到令老江湖都难以分辨。
“法原,你的把戏演完了吗?那是不是该我说话了?”夔王冷笑道,樱红色的薄唇因为生气而略微发白。
他拈起玉指,自顾自怜起来,唱道:“妾身有意郎无意,奈何明月照沟渠,只可惜一江春水,尽皆付诸东流也……”
他歌声曼妙,却听得法原和尚浑身颤抖不已。
“殿下,贫僧糊涂啊,贫僧知错了,知道错了,还请殿下饶我一命!”法原和尚跪地求道。
“罪无可赦!”夔王冷颜斥道,“就你这种败类还想活命!?死吧!”
然而他话音还未落,法原和尚已双脚在地上一点,身子径自往后倒飞了出去,口中喊道:”李滋,你欺人太甚!“
老僧久经战阵,明白若是等到夔王拔剑,那自己便再无胜算。
绝境之下,老僧决定孤注一掷,作最后一搏。他双手同时一扬,两柄铁杖齐齐从劲鼓的僧袖中飞出,在呼啸的风声中烧得遍体通红,如夜空之血虹,冷艳而恢弘。
两柄流火杖在空中划过两道红色的弧线后,带着劲烈的热风直向夔王袭来。
局势变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无知宵小,同样的招数还想在我面前用第二次!”夔王薄唇一咧,口中话语吐得虽慢,右手却早已经扣到了腰间剑柄上。他拇指轻撑刀柄,一道白虹从鞘中弹出,径直向空中的两团红火迎去。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只听“叮叮”两声,两柄流火杖皆被利剑削断,纷落在地。
法原和尚趁着夔王忙于应对两只流火杖之际,身子往后一个后空翻,处于两座铜人头顶上方。他一脚踩中右侧持链铜人的肩头。两座铜人立即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铜鞭和铜链齐齐向他挥出,直向他卷了过来。
这正好符合老僧的心思,只见他啊地大喊一声,鲜血喷出口来,即便如此,重伤之下身手仍煞是敏捷,他左右手分别抓住鞭头和链头,身子在空中荡了个秋千,借着铜人合击之力往大阵前方跳跃,试图越过大阵往甬道深处逃去。
夔王见状微微一笑,唱道:“今朝大好年华,可惜明日随秋雨去矣!”他右手持剑横挥,白色的剑芒化作无数极其细小的纷飞箭雨,皆是直奔法原和尚后背而去。
秘剑。秋雨,剑势宛如秋雨,萧冷肃杀,触者皆死。
法原和尚听见背后风声,急忙回头,并使出少林“铁袖功”。在真气激荡之下,他的衣服袍袖膨胀鼓起,宛如一面铁壁一般,企图阻挡住身后袭来的一大片白色剑芒。
岂料这些白芒突地在空中一顿,竟都改变方向,转而向他头顶上方飞来。法原和尚大惊之下,想要挥袖遮住头顶,却已是来不及。
数十道白光在空中齐齐绽放,耀眼而刺目。
在夺目的光芒中,老僧的断肢、头颅一阵乱飞,被凌厉至极的剑气割碎,最后徒在地上留下一滩血泊。
夔王见老僧已死,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他脚下步伐轻快,瞬息间已来到刘驽跟前,宛若鬼魅一般,笑道:“你竟然能看透刚才那是我的假身,确实很有些能耐,我终究还是低看了你。”
“殿下高估我了。”刘驽憨厚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像殿下这样的厉害人物,不该死得那般轻易才对。”
夔王摇了摇头,显是不相信他的话,“不,不,你实在是个危险的人,留你活着对我来说是一个大大的冒险,我必须重新思考是否该冒这个险。”
“人生本就是冒险,不是吗?”刘驽反问道,脸上笑容不改。
第四百五十一节 毒女之诱()
“你说得不错!”夔王见他这般突然哈哈大笑,看样子是改了主意“既然这样,我就允许你多活片刻。”
这位大唐王爷悠悠地转过身,笑吟吟地望向冯破和花流雨二人,看得二人心里直打鼓。
终了,他的目光定格在了花流雨的身上。
“你,站出来!”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花流雨乖乖地站到此人面前,心中惴惴不安。
“铜人阵还剩下六十一座,剩下的由你来破!”夔王冷冷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在他看来,此女武功在剩下的三人之中排位最低,所会毒术又极为危险,留下她只会是祸患,不如尽早除去。
“殿下,我们几个人的轻身功夫都还不错,与这些铜人缠斗无益,不如想办法从他们头顶上方越过,直接进入墓穴深处如何?”冯破建言道,他实在不忍看到心爱的女子这就命丧于铜人大阵中。
“墓穴深处?你倒是可以去看看。”夔王轻虐地一笑,目光中隐含着难以觉察的嘲讽之意。
“敢问殿下,墓穴深处究竟有甚么?”冯破不是个笨人,在听了夔王的话后顿时警醒。
“三十多尺深的寒潭而已,若你是个神仙,应该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夔王从怀中掏出小镜子,往脸蛋上扑了扑铅粉,又补了补脸颊上的腮红,叹道:“哎,这副皮囊有些不行了。”
甬道里时而有刺骨的怪风刮来,风势甚急,数番过后,使他脸上的粉黛减去了不少颜色,这让他颇为心烦。
花流雨的脸不用扑胭脂便已很红,她的脸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内心有些紧张,有些怨恨。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韬光养晦,忍辱负重,最终却仍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眼看就要小命不保。
眼前剩下的八十一座铜人看上去密密麻麻,像一片幽冷肃杀的丛林,让她感到绝望。
“殿下,真的没有再好的办法了吗?您该知道的,我们苗人这些年从未为难过朝廷,朝廷让我们做甚么,我们就做甚么。”她可怜巴巴地向夔王求道,企图从此人口中得到一息转机。
“哦,原来你们苗人都是这么对待朝廷的,嘴上说的话比蜜还要甜,手上却一点实事也不肯做。”夔王不仅拥有美妇般的外貌,说话也如美妇般地刻薄。
“不,不,我绝不是这个意思,还请夔王不要误会!”花流雨的辩解近乎于哀求。
“你应当知道的,即便没有我,你们这些人来到此地后照样要面对这座铜人大阵。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逃避本就应该做的事情?”夔王的主意丝毫没有动摇。
冯破见此情形,再难忍着性子旁观下去,决定为心爱的女子再出一次头,“李滋,你莫要欺人太甚。你的心思谁不明白,不过是想借刀杀人,让我们几个先上去送死,然后你自己独吞这墓穴中的秘密。否则凭你的武功破开这座阵,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舍身上前,挡在花流雨的面前,“花女侠,你别怕,一切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夔王怒极反笑,“我再给你们几个一盏茶的时间考虑,届时若再磨磨蹭蹭,我便不会再留情!”
他不愿意立时杀掉这三人,只因为还有用处。
花流雨神情凝重,她相信夔王的威胁是真的。她早在苗疆时,便曾听说过这位武学大宗师的狠辣手段,听说这位大唐王爷对自己的亲侄儿——当今的皇帝也丝毫不曾手软,皇帝在此人手中不过是一座傀儡而已,在朝堂之上几乎不敢为自己发声。
她没有理会挡在身前的冯破,转身向刘驽问道:“刘少侠,你怎么看,愿意帮我出个主意吗?”
她有些刻意地撩开了袍子,露出修长结实的大腿,腿上肌肤白皙而紧致,看得冯破目瞪口呆。
对于毒圣门女弟子来说,在必要的关头展示诱惑也是生存的手段之一。
刘驽微微一笑,“我只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愣头小子,花女侠不该对我抱太大希望,从我的嘴里,你恐怕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花流雨板硬的脸松了松,同样还他一笑,眸中含情,“我早就听人说起过你,长安城里有个名叫弄玉的舞姬,她把你的故事编成了曲子,唱得京城中人人皆知。据说你来自草原,那是一片任雄鹰翱翔的广阔世界,与中原完全不同,你从那里来,该不会太差。”她闭眼嗅了嗅,“从你的身上,我闻到了带露水的青草的味道还有骏马的气息。”
“花女侠的鼻子竟然这么灵?”对于此女的撩拨,他脸上表现得无动于衷,与谢安娘相比,此女的伎俩堪称拙劣。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却不禁回想起昔日在草原上挥师征战的日子,心潮澎湃。他心中生出疑问,自己与弄玉见面不过两次,见面后也未多聊,此女何以对他如此知根知底,竟连他在草原上的故事都能知晓,并编成曲子唱咏?
想了片刻后,他嘴角露出一丝轻笑,能做出这等事儿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萧呵哒。
看来萧呵哒并没有在洛阳闲着,而是帮自己做了不少事情。对于他这样一个心怀统合武林之志的人来说,名声是必需的,而萧呵哒显然明白这一点,并帮他做到了。
“那是当然,我是个苗人。”花流雨见刘驽神色有变,自以为说中了对方心坎,不禁得意。她说着话不自觉地抬高了下巴,只因为从来都觉得身为苗人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我在大山中闻过无数种药材的味道,那些药材的名字加起来,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说我的鼻子灵不灵?”
“不管你的鼻子灵不灵,我都已经离开草原三年了。”刘驽说到这顿了顿,“或许你还不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我是个大内隐卫,恰好服从夔王殿下管辖,所以他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昔日手握兵权的日子虽好,但终究已经过去。如今他孑然一身,远不是夔王的对手。眼下之计,只能选择静待时机。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不会为了一个未知底细的女人擅动干戈。
第四百五十二节 一掌破招()
花流雨听了他的这番话后,自然开心不起来。她与夔王之间已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再不争取,只怕会落得和法原和尚同样悲惨的下场。
不是死于夔王之手,便是死于铜人之手。同样是死,不会有甚么两样!
“刘少侠说笑了,其实你的处境和我们两个是一样的。“花流雨说话时用下巴指了指冯破,仿佛此人并不值得她动一动手指,接着向刘驽挑明道:“你只是不愿说而已。”
她目光十分凝重,好似掺了铅锡,“如果刘少侠执意不肯说出自己的想法,那或许大家都会是死路一条。等我们两个死了,接下来人便该是你了,谁也跑不了!”
花流雨说完时已接近于声嘶力竭,她从未这般紧张过,以至于后背已被汗水湿透。薄衫下方的红色肚兜布带清晰可见,布带微微陷入了她丰满的肌肤内,颇为诱人。
“死路一条?跑不了。”夔王见此不禁皱眉,最终却没有呵斥,眉头很快舒展开,并忍不住噗嗤一笑。
或许是因为担心唾沫星子从嘴巴里溅出来会失礼,他急忙从怀中掏出香帕掩住了樱桃小嘴,“我有这么可怕吗?”
“你不仅很可怕,而且很可恨!”冯破很是气愤不平,原本清秀的眼睛瞪得很大。
他很生气,一方面由于夔王的霸道,另一方面却源自花流雨对他的冷落。他无法恨上这个女子,所以只能在气憋在肚子里,并在合适的时候发泄出来。
“如果你觉得我可恨,大可以杀了我。”夔王轻屑地笑了笑。
“别以为我们杀不了你,要知道除了我们几个之外,雍州城外还有很多我们的弟兄,足足五百多人!如果我们出不去,那他们一定会搜剿雍州城,绝不会轻易放你离开!”冯破大声说道。
大声,不代表他底气足,也可能是为了自己壮胆。城外的那五百人,曾经被他看不起,认为武功太低,如今却成了他心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我已经杀了法原,所以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夔王撇了撇嘴,表现得好似一只善良的小白兔一般,他双手一摊,表现得很无辜,“既然你们几个不肯从命,那我还是将你们杀了好了。”
他手指轻动,已是摸向腰间剑柄。
冯破和花流雨皆是大吃了一惊,两人一个急忙伸手拔剑,另一个急探腰间药囊。
可他们出手的速度终究比夔王慢了一大截,夔王的剑早在二人念头初动之时便已出了鞘,剑芒亮如白虹,耀得二人睁不开眼。
这夺目的剑芒部分出自他强劲的功力,另一部分却可能由波斯魔术的特效所致。
他剑招虽出,动作却不快。一柄不过几两重的细剑,被他使得重若千钧,足有泰山压顶之势。
冯、花二人被他这气势沉雄的一剑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觉胸口窒息,再难发力出招。
二人自觉必死,于是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一阵壮阔至极的波涛声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声声不绝于耳,加起来足有七次之多。
二人只觉胸口压力顿减,乃知自己逃过了一劫,于是连忙睁开眼睛,往周围望去,要寻找那位救了自己性命的高人。
甬道里并没有甚么高人存在,只有刘驽不知甚时挡在了二人的身前。
他用叠浪神掌中的一式“东海潮来”接住了夔王的剑招,彼此间真气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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