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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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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一怔,一时不明就里,虞可娉道:“只因咱们被迷晕的时日不同啊,是以所记的时历不同,自是理所应当。”
众人恍然大悟,董学图道:“如此说来,莫非……莫非我已睡了两天两夜?”
虞可娉点头道:“不错。大伙有的睡了两晚,有的睡了一晚,并非同一天来到王府的。”
葛威道:“若咱们被迷晕的时日不一,怎会几乎同时醒来?”
娄之英道:“只要用药拿捏得当,想让咱们同时苏醒,自然易如反掌。”
虞可娉点头道:“是啊,这人处心积虑,算准了时辰,这几日连番将我等迷骗至此,又偏偏让咱们同时醒来,不知后面还要怎生对付我们。”
众人想到此处,也都一惊,董学图道:“若真是王爷要整治咱们,那么……那么……这些年我在朝中毫不起眼,从没有半点对皇室不敬,却不知为何要捉拿我们?”
虞可娉道:“若我所料没错,此事当与秀王爷无关。”
盛春林道:“王爷是当今圣上胞兄,身份何等尊贵,若无他的许可,如何有人敢借用王府来囚人?”
虞可娉长吁口气,道:“此便是我的疑心之处了,说出来可怖至极,我看这里大概并非王府!”
这句话本极其荒诞,但众人紧张之下,无一人感到好笑,盛春林道:“我虽只在王府住过一晚,但对花园景致、房间陈设均印象深刻,盛某是捕快出身,记性极佳,绝不会忆错。”
端木晴也道:“妹子,我刚刚沿途打量,也知这里确是秀王府邸。”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和,直言是王府无疑。
虞可娉道:“我自不是无端瞎猜,此处疑点有三。大伙都说被王爷囚禁的毫没道理,何况就算王爷要干,也犯不着使人诓骗,而康掌柜并非临安本地人,乃是五年前才来到京城的,他和王爷毫无瓜葛,如何能借用王府?这是其一;二来咱们是被康掌柜分了时日迷骗后聚在一处的,若去王府,大伙都在临安城里,只用一天便能聚齐,哪里用得上几天折腾?三者,大伙不觉得这庭院阴森诡异么?寻常花苑,自有鸟鸣虫啼,王府更应豢养了许多珍禽异兽,然则大伙可曾见到听过一次?”
众人被她一说,都竖起耳朵倾听,果然外头无半点禽鸟小兽的鸣叫,这等小事寻常本不会注意,但如今细思起来,不禁都有些毛骨悚然。葛威等喃喃地道:“莫非这里真不是王府?”
虞可娉道:“我说这里非但不是王府,按照康掌柜来回路程来算,只怕离临安城也有不下百里了,此处又无鸟兽,也不知是在什么荒郊野岭之中。”
盛春林道:“这里是不是王府别忙定论,咱们中有一人曾常住于此,可不像我等都是客人,当年只是匆匆一瞥,咱们只需问一问赵公子便……”他说到这里忽然停口,原来瞧见赵元申脸色煞白,额头尽是豆大汗珠,正两眼发直盯着前方,不禁也吓了一跳,轻推他道:“赵公子,你……你可无恙?”
赵元申回过神来,忽道:“这里是不是王府,一验便知。”说着推门奔出,众人一头雾水,也都跟着出去,见他转过山角,原是奔回自己的房间,等众人陆续赶到,就见赵元申从房里走出,脸色变得更加白了,口中不住自语道:“奇了,奇了,这是哪里?这里究竟是何处!”
董学图道:“赵公子有何发现?”
赵元申摇头道:“这里不是王府。”见大伙一脸费解,又道:“当年我专心求学,家父嫌下房吵闹,便去恳求王爷,将平日无人居住的西花苑划出一间,给我静心读书。我在这房里住了五年,最是熟悉不过,那屋角的八仙桌,因我曾绑了熟肉戏弄小狗,桌腿被咬了两排牙印,但适才我进去细细查看,桌腿却是完好无损!可除此之外,屋中的摆设、家具床帏的新旧俱和王府一模一样,是谁费了这般大周章,要做这等逼真的布置?叫人瞧了好不渗人!”
众人听说这里并非王府,想到一草一木、桌椅床凳都是精心仿造王府而建,修筑这般偌大的工程,全是和自己有关,背后都冒出丝丝凉气,董学图道:“康掌柜到底是何人,他做这许多事,究竟意欲何为?”
周殊道:“他要作甚,我却不去管他,要知这里是不是王府,何须如此费劲,出去一探不就明了?”
端木晴道:“殊哥,敌暗我明,谁知外头有什么凶险?眼下大伙都在,不如好好商议对策,再做他议。”
萧梦道:“师嫂,你们东钱派向来老成持重,万事都讲求稳妥,咱们八台派却爱逞一时之勇,越是凶险,就越要闯一闯。”
周殊当着妻子的面不便赞同师妹,却仍说道:“阿晴,咱们侠义之人,有武艺傍身,又没做过亏心事,怕他什么?难不成还要作茧自缚,自己困在这里不成?”
端木晴抿嘴道:“非是我胆怯怕事,实不相瞒,我醒转之时,便觉自己内息散乱,毫无章法,还想是服食了迷药之故,但适才我又悄悄运息,仍是空空如也,半点内力也无。此时出去,若真遇到凶险,如何能与人动手?”
她此语一出,不少人都惊出一身冷汗,众人中除端木晴外,周殊、葛威、萧梦、盛春林都是武学好手,当下急忙运气行功,果然丹田中如空箱深谷,无丝毫内息可用,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人不由得都大叫起来。
娄之英也和大家一起运功,却觉体内气息充沛,毫无阻滞,没半点散功的迹象,不禁眉头紧蹙,疑惑顿生。虞可娉看出他神色有异,忙以眼神示意,要他不要声张,娄之英心领神会,也假做内力尽失,和大伙一齐咒骂。
董学图道:“此人处处考虑周全,怕诸位武艺高强,他制服不住,便用药暂且化去大伙功力,老朽不懂功夫,不知葛掌门等何时能够复原?”
端木晴道:“若不服食解药,我等便要静静地打坐行功,任谁不得干扰,三五日后也能慢慢恢复。”
赵元申苦叫道:“要这许久?这里若真是荒山野岭,诸位武功尚未复原,如何能逃得出去?”
盛春林道:“董大人,咱们大伙都以你为尊,眼下该如何出路,就请大人示下。”
董学图道:“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此地的方位,咱们不能留在花苑中坐以待毙,先悄悄出去一探究竟再说。”众人点头称是,一同来到苑门,见铁门紧锁,丝毫看不到外头光景,葛威道:“不知康掌柜只搭建了一座花苑,还是连整个王府全都仿建了。”
董学图摇头道:“秀王府当年足足修了四年,耗费了无数财力、人力,如此规模,量他一个药铺掌柜仿建不出,只怕出了花苑,便知外头分晓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掌柜()
那铁门推之不开,若在平时,端木晴等早就跃上墙头翻出了,但眼下内力全失,轻功施展不出,大伙只得捡拾树枝石块,拟做垫脚翻墙而用,忙活了一大阵,也不过在墙角垒起一座石阶,树枝却放来放去总不得法,正感沮丧,忽听铁门传来轧轧声响,众人忙屏气凝神,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都盯着门口来看,只见铁门从外向内缓缓推开,走进一个人来,正是泰坤堂的掌柜康宝。
众人等了一阵,不见外头再有人进来,料想此人并无帮手,悬着的心也才放回一半,周殊性急,第一个开口问道:“老头儿,你把我们迷骗到此,究竟有何居心?”
康宝一改往日笑脸相迎之态,神色极其凝重,环顾众人道:“很好,诸位都醒来了,很好,很好,很好。”
他连说数个很好,倒把众人唬的一怔。娄之英道:“康掌柜,这里是何处?我素知你并非奸恶之人,缘何要使这等伎俩,把我们诳在一处?”
康宝道:“六少爷,此时老汉也无需隐瞒了,这事便是东家也不知道,其实老汉不姓康,我本姓卫,真名叫做卫喜。”
苑中诸人听他通报了真实名姓,都隐隐感到不妙,盛春林道:“原来阁下也是姓卫,不知和当年的王府凶犯卫东来有无相关?”
卫喜凄然道:“那正是吾儿!”众人早有预感,但听到仍是一惊,董学图道:“原来老先生是卫监生的令尊,当年令郎一时酒醉,错手伤及郡主,最终酿下大祸,任谁也都扼腕叹息,但此事和我等并无干系,还望老先生明辨是非,不要为难我们。”
卫喜冷笑道:“和你们毫无干系?当年若非你们作证,吾儿焉会入狱惨死?”
盛春林道:“卫先生,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当年令郎犯案,我等都是亲历,咱们堂堂正正的大宋臣民,去官府为凶案作证,又有什么错了?何况当日盛某亲眼目睹令郎犯恶,也是我亲手将其抓获,令郎实属罪有应得,如今你迁怒我等,那又作何道理?”
娄之英也道:“康……卫先生,我实不信你非良善之人,你有什么苦衷,不妨和大伙说说,咱们群策群力,未必不能化解。”卫喜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没回话。
周殊喝道:“老头儿,我却不管你有何苦衷!你使这等卑劣手段害人,还给我们服食了不知什么毒药,你道我们使不出内力,便伤不得你么?大伙若合起力来,要想杀你仍易如反掌,只不过咱们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自不会平白伤人,当年到朝堂作证,也是出于公义,没有半点私心。卫老儿,今日我们不来碰你,也请你就此让开,让我等出去。”
卫喜向旁微一侧身,道:“周大侠,腿脚自在你身上啊,你们要走,老汉哪个敢留?”
众人直听得面面相觑,实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盛春林见卫喜斜身眼望天空,已将门口让出,当下不及细想,第一个冲了出去,周殊一拉端木晴,和萧梦紧随其后,其余众人见卫喜果然并不阻拦,也都鱼贯而出,苑中只娄虞二人留在原地。
娄之英道:“娉妹,咱们不走么?”
虞可娉道:“大哥,卫先生深谋远虑,花了这般大手笔请大伙聚在此处,难道便肯轻易让咱们走了?我看董大人他们必然无功而返,左右都逃脱不掉,又何必多费力气?”
卫喜拍手道:“虞小姐不愧为女中狄公,看来今番真是天助我也。”说完这句,便闭口不再说话,娄之英几次想问,见了他的模样,都只得强行忍住,三人在苑中干站了一会,始终不见董学图等人回来,虞可娉道:“大哥,咱们也出去瞧瞧罢。”和娄之英走出大门,卫喜也跟在他俩身后。
娄之英见苑外东侧是一片小林,西侧则有一间简陋的草房,想是卫喜休憩所用,这光景一看便知,此地绝非秀王府邸。三人一路向前,穿过树林,来到一座小丘上,顿时豁然开朗,只见眼前是一大片乱石沙滩,董学图等人正站在滩上唉声叹气,原来众人面前竟是茫茫大海。
虞可娉着实一惊,环顾四周道:“我曾多重料想,却没想过,这里会是一座孤悬海外的小岛!”
娄之英此时站在高处也已看清,大伙身处的海岛并不甚大,除了修建的花苑之外,只有几处小林,四周则都是粗沙劣石,而眼及的大海一望无际,海天已成一线,叫人瞧得好不发毛。
端木晴见到娄虞下得丘来,忙道:“妹子,果然被你说中,这里真的荒凉至极,原来竟是一座海岛。”
虞可娉正色道:“非止荒凉,此处晴空万里,却连一只鸥鸟也无,花苑和林中也没鸟兽迹象,只怕离大陆已不只百里了。”转过头来问道:“卫先生,今儿个到底是什么历日?”
卫喜道:“虞小姐料事如神,今日是六月初七,老汉昨个午时驶船出海,足足行了一日一夜才到,这里离临安已有六百余里了。”
众人闻听这岛如此偏僻,惊恐之余都忍不住咒骂,卫喜则微微冷笑,一句话也不接,大伙见他不予回应,七嘴八舌吵得更凶,虞可娉大声道:“诸位大人、前辈,咱们这般指摘也是无用,凡事必有因果,卫先生费了这般周章将咱们召集过来,必有他的目的,不妨先听他说说如何?”
周殊愤愤地道:“这还消说么?当年他儿子非礼郡主未遂,继而杀人灭口,只因我等彼时俱在王府西花苑中,是以都去朝堂做了旁证,间接令他儿子定罪。哼,此人必是忿恨不过,惧怕王爷势大,他无从下手,便迁怒到我们身上,让我们在这荒岛上活活困死,好给他出气!”
虞可娉道:“卫先生若想出气,大可在迷翻诸位时下手,何必费劲力气弄来荒岛,又特意让咱们一同醒来?何况这里布置的和王府一模一样,不知要经多少周章、耗多少时日?如此兴师动众,怎会只是为了杀人?”
盛春林道:“说不定他想让我们受尽百般折磨,令我们在这无烟荒岛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殊也道:“是啊,既然这人想要置我等于死地,咱们就和他拼个鱼死网破,大伙同归于尽了事!”
虞可娉见几人眼中都冒出火来,忙道:“既然大伙生死都已不怕,不如先冷静冷静,问问卫先生究竟想要作甚?”
卫喜虽见众人个个对自己怒目相视,周殊等还有摩拳擦掌之意,却没丝毫惧色,等诸人都闭口不骂,耳边只传来忽隐忽现的海浪声时,才一字一字开口说道:“我把大伙聚在一处,确是为了吾儿,不过不是为了什么复仇泄愤,而是要重审此案!”
董学图道:“老先生,你若真想为令郎翻案,找我等那是寻错了人,你应当禀明官府,递交诉状,堂堂正正地请求重审,我们既不是王爷,又不是临安府的办案官差,如何能替你翻案?”
盛春林道:“便是诉诸官府也无甚用,当年我曾亲眼目睹、亲手抓他,你儿子亦当场招供,哪里还能够翻案?”
卫喜道:“吾儿是个文弱书生,打小便手无缚鸡之力,乃是官府用刑之下,屈打成招的。另则你说曾亲眼目睹吾儿犯案,那正是老汉把大伙聚在一处的缘由!我今日要亲口问问诸位,当年真的亲眼见到吾儿行凶杀人么?”
董学图道:“大家都曾在朝堂作证,自不会有假。”
卫喜盯着他脸打量了一会,又朝周殊等一个一个看去,说道:“诸位都是亲眼见到吗?”他把亲眼二字咬的极重,众人不明其意,谁也不肯接话,过了半晌,葛威道:“卫掌柜,人死不能复生,当年案情如何,如今再多追究也是无用,我们年岁大了,经不住这番折腾,便请你指出明路,快快送我们回去罢。”其余人等也都纷纷附和,只是身处荒岛投鼠忌器,语气已不如先前那般暴躁了。
卫喜道:“回去倒也未尝不可,便请诸位一个个将当年的所见详尽重述一遍,我便带大伙离开此岛。”
赵元申道:“当年审案之时,我们都已据实说了,此刻还能再说什么?老先生,咱们就是再说一百遍一千遍,你儿子也活转不过来了。”
卫喜道:“你道这些年我有一天闲着?我六年前开始请人在这岛上修筑王府花苑,五年前来到临安,一面替人做工,一面打探虚实,使钱偷刻了府衙卷宗,没一晚不翻找查看到深夜,对案情早已倒背如流。你们当年的证词漏洞百出,疑点重重,如今我便要大伙细细再说一遍,看看真相到底为何!”
周殊越听越不耐烦,急道:“咱们没空听你在此唠叨,你快些寻船过来,先把我们送回陆地再说。”
董学图也道:“是啊,老先生,你带我们回去,董某许诺给你,到了临安,我便先去疏通,让府衙早早重审此案,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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