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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军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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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兵营后夏侯看到了更多的帐篷，这里是那些没有被感染的镇民，那些镇民一个个面色蜡黄，十分憔悴，看来此次瘟疫收了不少苦。
“那个。。。二蛋是吧。”夏侯有些无语这个名字。
那小伙应道：“是的夏先生，什么事？”
夏侯问道：“你是这个镇上的人吗？”
“是的，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二蛋憨厚地笑道。
“先带我们去镇中心那片湖吧。”夏侯道。
二蛋一愣，停在镇口惊恐道：“夏先生，万万不可，晚上的龙云湖正是大山神发怒的时候，不能进去。”
又是大山神，夏侯眼睛一眯，问道：“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大山神的事？”
二蛋惊恐道：“大山神是龙云镇的守山神，今年的。。。供奉大山神不满意。。。所以爆发了这场瘟疫。”
“供奉？”夏侯道。
“没。。。没什么，我带你们去龙云湖。。。”二蛋一阵慌张，随即赶紧转身带路。
龙云镇是一个繁华的古镇，青石路和青岩瓦房都印刻着它被时间磨砺的痕迹。不过此刻的古镇失去了以往的风光，只有阴暗、死亡和黑暗，导致这一切的就是瘟疫。
几人面上都已经蒙上了面纱，穿梭在寂静无比的小巷中。很快，随着二蛋的引导，他们看到了闪耀着璀璨月光的美丽湖水。。。可他们每个人都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们闻到了阵阵恶臭。
“夏先生，不能再靠近了。。。”二蛋紧张道。
夏侯像是没听到一样向前走去，白诺霖微微迟疑还是咬牙跟了上去。方天禄几人已经来过几次了自然不怕。那二蛋心里更是恐惧，转身跑了，
夏侯来到湖边，观察了这湖的形状，面积很大、椭圆形的，正前方有个口子，湖水应该就是从那里出去或进来的。
“发现了什么吗？”白诺霖有些受不了这臭味。
夏侯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对方天禄问道：“你来过这里好几次了，难道没注意到吗？”
“注意什么？”方天禄纳闷，这里除了臭味还有什么？
“这味道是尸体的腐臭味。”夏侯蹲下神。
“什么？”众人心中大惊。
“你的意思湖底有尸体？”方天禄道。
“不，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就算湖底有尸体也不可能有异味飘出，只有浮尸才能有味道。”夏侯凝重地摇头。
湖底水压大，而且物质密度不同，莫说尸体，就连尸体腐烂后的有毒液体也飘不起来。
众人被他这么一说后背一阵发麻，庆大元哼道：“你可莫要竟说些莫须有的事。”
夏侯没理他，伸手捧起湖水。
“夏侯！”白诺霖尖叫道。
这可是瘟疫的感染源，他竟然敢去碰？不要命了吗？可夏侯不在意这些，仔细观察着湖水，然后换个地方在捧水观察。
过来一会，夏侯仿佛发现了什么一样，起身取下腰间的水壶倒水清洗手掌，这水壶在他出发前就灌满了食盐水。
他四处打量，却被身后那座临近的高山做吸引，进镇前他就发现这里是被群山包围的，处在山中间，而这座高山是唯一一座立在镇中的高山。
朱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道：“我们了解过，这座山就是龙云镇镇民们祭祀大山神的地方。”
夏侯点了点头，道：“回去休息吧。”
众人：。。。。。。
夜晚，白诺霖并没有休息，而是秉烛帮龙云镇的镇民们诊脉。夏侯虽然诊断方法和她不一样但还是来帮忙了。
“张嘴。。。”
“舌头。。。”
“最近身体怎么样。。。”
“思想太沉。。。”
“疲劳过度。。。”
“感。。。风寒。。。”
这么独特的诊断白诺霖还是第一次见，如果不是她也在忙肯定回去讨教一下。
这里的镇民虽不多但也有一百多人，待他们看完已是凌晨，是最冷的时候，白诺霖那柔弱的身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夏侯下意识把手伸到肩头却发现自己穿的不是外套，无奈苦笑，对白诺霖说道：“去休息吧。”
“睡不着。”白诺霖摇摇头。
两人很有默契地走去兵营坐到火堆旁。白诺霖抱着双膝，脸颊靠在膝盖上看着夏侯，问道：“你今天去碰那湖水就不怕染瘟疫？”
夏侯随手捡起一根木棍往火堆里戳戳，笑道：“有什么好怕的，比这危险百倍的事我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白诺霖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开口问道：“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啊？”
夏侯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她正色道：“挨了你一巴掌我竟然还活着。”
“噗。。。你这人就是每个正经。”白诺霖这次竟没有哼他反而笑出声。
夏侯道：“我说了，给你告诉我你的事了。”
“什么事？”白诺霖眨了眨眼睛。
“你为什么女扮男，看你店里伙计的态度应该不知道你的女的，看来拌了还挺久。”夏侯道。
白诺霖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沉寂了一会才幽幽地说道：“我原本有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哥哥，在我六岁那年我们一家人在回家的途中出了事故，马车打滑翻下山崖，只有我和我父亲活了下来，之后父亲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家里就只剩我和我父亲了，所以我穿上了哥哥的衣服扮成男儿身，读书、写字、学医，希望长大后替父亲分担医馆的压力。”
听到这儿夏侯沉默了。。。他不是因为白诺霖的遭遇而沉默，而是因为这里和华夏的古代一样，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不得进学堂、女子不得入朝为官、女子不得学医。。。
“你很美。”
第十七章：下水（）
第二天，方天禄一行人用了早膳后就去找夏侯和百诺丽，三人看到夏侯后都眯起了眼睛。
夏侯脸上有一个不比昨天差的鲜红巴掌印，他放下碗筷，道：“吃完了？那就出发吧。”
方天禄白了夏侯一眼，然后“妖娆”地从他面前走过，夏侯和白诺霖起身跟了上去。
周青山此刻正在“灾民营”发放汤药，他昨天休息一晚后看上去就不在那样憔悴。他见到方天禄就将汤勺递给了身旁的捕快，让他给镇民盛药。
“方大人，昨晚休息的还好吧。”周青山抱掌道。
“恩。看来周大人休息的也不错，看上去比昨天有精神。”方天禄兰花指微微一撇。
“托各位大人和两位先生的福，昨晚才敢睡下。”周青山笑道。
方天禄点了点头，道：“我们现在要进镇。”
周大人也不拖沓，立刻应下来，“好，今天就让下官带路吧。”
周青山前去吩咐今天的事宜，夏侯的稍微扫视了一圈，目光被不远处草席上一对无神的中年夫妇所吸引，他压下声问身旁的白诺霖，“昨晚你是看的这对夫妇吧？”
白诺霖看去，皱眉想了一会，随后点头道：“恩，怎么了？”
“他们是怎么了？”夏侯问道。
“我也不是道，他们身体状况都不错，不过丢神了，不管问什么也不出声。”白诺霖摇了摇头。
夏侯微微点头就不在出声，白诺霖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久等了，随下官来吧。”周青山交代完事宜就带着他们进镇了。
几人再次进镇，所说镇上依旧冷清但也不至于想昨日那般阴诡。
“周大人，这镇上的镇民的镇民现在是什么情况？”夏侯问道。
提起近况，周青山叹了一口气，摇头道：“镇上原本有六百多多户人，现在只剩两百多户了。”
夏侯追问道：“我见民营地里小孩甚少，难道。。。”
“哎，没错。。。孩童染病最多。。。哎。。。”周青山悲叹道。
几人沉默下来，尤其是白诺霖和朱怡两名女子心中更是不忍。
他们再次来到了湖边，此时的龙云湖没有任何异味，而且随着慢慢升起的晨曦染、微风一吹便是满眼粼粼。。。只是很可惜，这等美景却是杀人胡。
方天禄紧皱着眉头，他们已经来过三次了，每次都被在这里被卡住毫无进展，除非下水查看，但是。。。他们没人熟悉水性，就算他们有避毒丹药那些渔民死活也不肯下这瘟湖。
夏侯走到前方，看着地上湿度分界明显的湖滩，问道：“你们有没有避毒的东西？”
朱怡迟疑道：“我有避毒丹。”
“给我。”夏侯快步来到朱怡身边。
朱怡被他猛势逼退两步，戒备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的瓷瓶，倒出一颗圆润的黑色药丸。
夏侯结果药丸，满脸嫌弃，道：“这鼻屎可以避毒？”
朱怡一听勃然大怒，喝道：“不要还给我。”
这男人竟然说她亲自炼的丹药是鼻屎？她自小在宫中学医，在炼丹制药这一块颇有天赋，宫中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求自己炼丹制药，她哪受过这等侮辱。
方天禄也有些不满，阴阳怪气道：“你要这避毒丹干嘛？”
夏侯收起了嫌弃地脸色，正色道：“说真的，有没有用，我要下水。”
“下水？”
周青山连忙过来连连罢手，“夏先生，不可不可，这湖现在是瘟湖，下去会丧命的。”
方天禄皱眉道：“你通水性？”
“一般。”夏侯道。
朱怡这才从吃惊中回过神，小声道：“这是我炼的，服下就可避毒，但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是十五分钟，够了。。。夏侯转身向湖边走去。白诺霖在一旁突然拉住夏侯的手臂。
“怎么？”夏侯嘴角挂起她熟悉的那一抹坏笑。
白诺霖单手捏拳贴在胸前，低声道：“很危险。”
“放心，没事。”夏侯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笑容。
越过白诺霖后夏侯站在湖边开始脱衣，朱怡和白诺霖小脸同时红起来，但知晓她们知晓他要做什么，所以并未挪开目光。
夏侯脱掉劲衣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中衣，脱掉上身的中衣他那矫健的身体就暴露在众人眼中。健康的小麦色，矫健的肌肉线条明朗，还有几条已经愈合的伤疤。。。在晨曦照耀下，男人气十足，身后两名黄花大闺女一下子赤耳面红，赶紧将脸撇到一边。
夏侯做了简单的伸展运动，服下手中的避毒丹后就毫不犹豫地向湖里走去。众人赶紧上前，只见他扑进水里后仿佛如鱼得水一般快速往湖里穿梭而去。
两颗气泡冒气，湖面恢复了平静。
白诺霖捡起地上的衣服紧紧捏在手里，静静看着夏侯消失的湖面。庆大元和朱怡看着方天禄，似乎在问真的没关系吗？
夏侯进入水里后一直沿着岩壁往下，在部队里对潜水的训练极其苛刻，他长期训练后能在水里憋气3分钟，而他的成绩只在中上，头名是一个长达三年没破的存在，恐怖的6分钟。
他们不单单的憋气，而是调动身体里的氧维持心脏跳动和血液循环，在水下运动的时候会消耗他们的氧，也就导致极限只有几分钟。
越往下视线范围越小，而且水压也随之增加，就在极限时间临近的时候夏侯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发麻，他在往下划了一下。。。他眼睛瞪大，一个如同深渊的血盆大口就在他面前。
岸上，朱怡紧张地问道：“方大人，这夏侯不会有事吧？”
朱怡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人让他十分讨厌可还是忍不住担心他。
方天禄面色同样凝重，道：“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除非。。。”
“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白诺霖出乎意料地打断方天禄，她紧紧地将夏侯的衣服捏在怀中。
周青山心悸道：“方大人，这夏先生。。。”
不是他怀疑，而是因为他从未见过有人能下水那么久，就算是镇上最优秀的渔夫也做不到。
时间又开始慢慢流逝，就连最沉默的庆大元也忍不住开口道：“方大人，应该出事了。”
话音刚落，湖中心就噗通一下。
白诺霖眼泪一下子溢出来，惊喜道：“夏侯！”
第十八章：上山（）
“方大人！是夏先生！”周青山惊道。
方天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
夏侯露出水面，大喘两口气就开始往岸上游。白诺霖在岸边高兴的止不住泪，夏侯靠岸后白诺霖那还顾得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赶紧扶住他问道：“有没有事？”
夏侯捏着拳头猛击胸口，一口咸咸的湖水就吐了出来。他喘气笑道：“哭什么？怕我回不来了？”
白诺霖脸色通红，低头抹泪。
方天禄看着他，问道：“发现了什么？”
“大山神。”
。。。。。。
兵营里，夏侯洗完澡换了身赶紧的衣服。白诺霖端了碗姜汤进来，道：“清晨下水湿气重，驱驱寒。”
夏侯也不客气，接过姜汤咕咕两口就下肚了，也不觉得辛辣。他笑侃道：“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
白诺霖白了他一眼，道：“自作多情。”
夏侯笑笑没在意，和白诺霖出了帐篷就直径去了周青山的帐篷。周青山和方天禄对立而坐，朱怡和庆大元站在方天禄两侧，夏侯进来后也不行礼，直接端了跟椅子坐在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茶。
周青山微微皱眉，夏侯本就是一大夫却如簇无礼，可方天禄没说话他也不敢开口。
夏侯看着周青山，喝着茶道：“周大人，和我们说说这大山神的事吧。”
周青山一愣，他一咬牙沉声道：“从龙云镇建立的时候大山神就被镇民们所供奉，因为龙云湖所产的特殊盐让龙云镇格外富裕，所以龙云镇每年都要祭祀大山神，镇中的那座大山就是祭祀的神山。”
“祭祀？祭品是什么？”夏侯问道。
“瓜果猪羊。”周青山道。
“可否通行？”夏侯问道。
周青山摇了摇头，苦笑道：“不行，龙云镇的神山历代都有祖训，外人不得进入神山，包括我这知县也不例外。当年芥州知府大人因硬要上山导致几名镇民以死相逼才停歇。”
“以死相逼？那几人都死了？”夏侯诧异道。
“死了。”周青山叹气道。
沉思了会，夏侯说道：“你说过镇上只剩两百多户人，那民营里没那么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人都在神山上吧。”
周青山点点头，道：“夏先生说的是，自从瘟疫爆发后镇长就带着百多号壮年守在神山脚下死活不肯出来，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每天派人进去送药。”
夏侯端起茶细细品着，品着品着竟然涮起来了，引的众人一阵鄙夷，最恶心的是他还吞下去了，结果还有更恶心的，他打了个饱嗝。
中午，夏侯独自一人起了民营，他坐在草席上看着一对双眼无神的夫妇。一中年人路过的时候被夏侯叫住，“大叔，问你个事。”
中年男人认识夏侯，昨晚就是他给自己看的病，所以立刻应承道：“夏大夫，您要问什么事？”
夏侯微微一笑，指着那对夫妇问道：“他们是怎么回事？怎么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那大叔一看是那对夫妇，急笑道：“哪。。。哪有什么事，还不是这场瘟疫闹得呗。”
大叔说话时手脚不自然的动作和飘忽的眼神自然躲不过夏侯的眼睛。夏侯笑道：“哦，我就是问问他们的情况，有病得提早治，诶？对了，他们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孩子怎么没在身边？难到？”
大叔又急道：“没错没错，染了瘟疫死了，所以才变成这样的。我还有事，我就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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