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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继焰照流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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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味的执迷不悟,日后有的苦头吃!”封辨达气冲冲地丢下这句话要走,靳重焰幽幽地说:“师叔。你说,刘念盗宝的罪名是谁强加于他的呢?”

    封辨达脚步一顿,回过身来,脸色青白交加:“你这是什么意思?”

    靳重焰摸着玉棺,自言自语道:“这么多日过去了,还是很想杀了那些人……那便杀了吧。”

    “你!”封辨达没想到他竟然将杀人说得如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尽管封辨达三番四次贬低刘念,让靳重焰生厌,但他的本意是关心自己,再厌烦也强压着,好声好气地说:“通天宫人多嘴杂,整理整理也好。”

    封辨达气得发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对通天宫下手?”

    靳重焰沉默。该说的已经说了,说多了更伤感情。

    “你身为通天宫少宫主,就算要处置宫中弟子,也要按照通天宫的规矩来。”封辨达道,“要以身作则。”

    靳重焰道:“那就不要做少宫主了。”这块丰碑背负得太久,压垮了他的高傲,磨平了他的锐气,变得世故而懦弱。如今,他认清了自己的感情,要保护自己的爱人,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窝囊!两个人的家,一人挡风遮雨,一人高枕无忧。

    封辨达如遭电击:“什么?!”

    靳重焰平静地将刚才那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了一遍。

    “胡闹!”封辨达斥道,“你以为通天宫是什么地方?不当少宫主的话也是轻易说得的?我知道刘念的死令你伤心过度口不择言,今次我当做没有听到!我许你再荒唐几日,师父那里自有我去说。只是不当少宫主这样的话再不许提!”不等靳重焰反驳,便飞离洞府。

    靳重焰微微蹙眉,很快将这件事抛到脑后,打开玉棺,温柔地抚摸那人冻僵的脸:“阿念,以后还是我们两个人。”

    只有两个人,哪来的风言风语。

    只有两个人,哪会有误会风波。

    如果从来只有两个人,那么他说了这么多,这个人一定会坐起来附和。纵然不附和,也会给个笑脸。那人并不爱笑,仅有的,也全给了自己。

    靳重焰将遗体换了个侧躺的姿势,自己翻身入棺,面对面躺着。寒气四面八方来,他却不觉得冷,手指在那人的五官上流连,到嘴唇时,忍不住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缓慢而羞涩地亲了上去,静静地贴了会儿,又退开,见他没什么反应,轻声道:“这是不反对吧。”说着,又亲了上去,舌尖划过那人冰冷的嘴唇,试探着伸进去一点儿,又退了出来,抚摸那人的脸。

    那人始终没有反应,助长了他的胆气,动作越来越大,将他翻身压在下面,自己手肘和脚趾支撑着身体,生怕将他压坏,唇舌却片刻不停,将他整张脸舔舐了一遍,最后伏在他的颈间,微微地喘气。

    “阿念。”

    “那次你说要和我结成道侣……”

    “是因为喜欢我吧?”

    他轻轻地啄着冰冷的耳垂:“我答应你。”

    “你欢喜吗?”

    “对我笑笑吧。你很久没有笑了。”

    “……”

    “我很欢喜。”

    靳重焰从玉棺中跃出,踉跄着走了几步,后背贴着石壁,慢慢地滑坐下来。身边没了安慰的人,连悲伤都无法用哭号来发泄,因为,没人在乎。

    他呆坐着,目光落在那面令旗上。

    刘念在的时候,不大让他摆弄这些,怕耽误他修炼,如今捡起来,却不太熟练。他想,自己没有搜到魂,多半是这个缘故。或许是刘念待的地方太偏僻,被小鬼们忽略了,又或者……

    他的手托着令旗,正好突显出一个细小的破洞,在令旗的正中央。

    有人阻挠?

    靳重焰心沉了一下,猛烈地跳动起来!

    不弃谷外多了两尊门神,一左一右地守着谷口,如临大敌,谷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八哥一改先前吃吃喝喝不务正业的颓唐,每天天不亮就去谷口巡视,中午吃饭才回来,晚上睡觉也要转一圈,俨然不弃谷的禁军统领。

    沥青和刘念照常修炼,却不免受些影响,进度明显拖慢。

    如此过了五日,袭明将两人召至面前:“这几日进度如何?”

    沥青与刘念各自禀告了一番,沥青还在摸索,刘念已经离筑基不远了。

    袭明丢了一瓶筑基丹给刘念:“谷内近日不安宁,你们去洛州长孙家住一段日子吧。”将信交给沥青。

    沥青道:“谷中有事,弟子焉能置身事外?”

    袭明道:“你们不在,没人拖后腿,胜算反倒大些。”

    他这么说,沥青和刘念自然无话可说。

    两人原本打算住一晚,第二天再走,谁知刚回去,八哥就过来押送他们出境。刘念没什么东西收拾,将筑基丹往怀里一揣就走。出门时,沥青还在收拾,八哥道:“不弃谷出去的弟子怎么可以两袖清风?太寒酸了,丢人!去,去仓库里挑几件东西挂在身上显摆显摆。”

    刘念道:“修道之人不讲究这些。”

    八哥一爪子过去。

    刘念顶着伤去了。

    过了会儿,沥青出来,八哥上下打量他:“你是跑去嫁人吗?胳膊肘往外拐的,娘家都搬空了!”

    沥青面上一红道:“借住别人家,不敢太劳烦他们,便想着自己多带些。”

    八哥道:“你带着这些,不用借住别人家了,随便找个破庙就能过日子。”

    沥青知道它嘴了不饶人,不再答话。

    刘念拎着个小包袱回来。

    八哥也没问拿了什么,扇动翅膀往外飞,刘念和沥青跟在后面。到了谷口,八哥道:“去吧!在外面受了气不用憋着,直接骂回去,别人要是打你们,就报袭明的名号。虽然我们都知道他不怎么样,可是外人还被蒙蔽着。”

    最后一句明晃晃的诋毁,沥青与刘念都决定当没听到。

    送走刘念和沥青,八哥幽怨地看向姗姗来迟的袭明。

    袭明道:“都走了?”

    八哥道:“呵呵。”

    袭明皱了皱眉。

    八哥炸毛:“老子还留着。”

    袭明道:“我看得见。”

    八哥道:“看得见你妹啊!这么多年来,你高兴的时候老子赔笑,你不高兴的时候老子赔罪,赔得毛都黑了,简直鞠躬尽瘁得可歌可泣!我要是个大臣,都能和岳飞挨着了!”

    “那是秦桧。”

    “你闭嘴!你别说话!你一说话老子就不高兴!老子已经够不高兴的了!”

    袭明竟真的不说了。

    八哥道:“老子对你掏心挖肺,没想到啊没想到,大难临头的时候,你把那两个兔崽子给放飞了,老子这个真能飞的居然不放,你完全没有良心!忒没良心了!”

    袭明看着他。

    八哥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再怎么看着老子,老子也没铜子儿打赏。”

    袭明道:“翅膀在你身上,你想飞就飞吧。”

    八哥二话不说,展开翅膀就飞,飞了两尺,一阵粉末袭来,“扑通”一声跌在药田里。

    袭明脸色半明半暗,十分复杂,半晌才道:“看来它们有点不听使唤。”

    八哥瞪着他。

    袭明走过去,弯腰将它拎了起来。

    八哥气得闭起了眼睛。

    袭明道:“我会放你的,但不是放飞,是放走。”

    八哥张开眼睛,芝麻绿豆大的眼睛看上去竟如苍穹浩海般深邃。

    袭明道:“说话呢,别两眼放空。”将它身上的定身粉解了。

    八哥蹬了蹬腿,要飞走,被袭明抓住:“不会有事。”

    八哥仰头看天,置若罔闻。

    袭明拎着它去厨房,煮了个蛋,取出蛋黄给他。八哥总算给了个好脸,一嘴下去还没有吃多少,大地突然震了震。袭明放下它:“待在这里。”他走到门口,一回头,就见八哥衔着蛋黄往外迈出几步,等他看过来,立刻蹲下继续吃。

    袭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掩上厨房门,瞬间挪到谷口。

    两尊门神被打回原形,变成令牌躺在地上。

    袭明看着杀气腾腾的靳重焰,不耐烦地皱眉道:“又是你。”

    靳重焰慢吞吞地开口:“把他还给我。”

    袭明嗤笑道:“为了几块寒玉,至于吗?”

    靳重焰双眸隐隐发红:“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看着他濒临疯狂的模样,袭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面色凝重起来:“通天宫的人都死绝了吗?少宫主都快入魔了,也没人管一管。”

    靳重焰慢慢地抽出意剑,竟看着他笑了笑:“不管通天宫有没有死绝,不弃谷很快就要死绝了。”

    袭明十分肯定靳重焰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魔修的大门,稍一不慎,就会沦为魔修。以靳重焰的天赋,一旦成了魔修,修炼事半功倍,脾性更如脱缰野马,无人压制便会无法无天,用不了多久,魔道就会多了一位阴晴不定魔修大能!

    他素来不参与正邪之争,魔道多一个少一个大能对他而言无关痛痒。可是这位魔修大能若是冲他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袭明露出友善的微笑:“你冷静点。”

    偷偷跑来看热闹的八哥脚一崴,差点摔个狗吃屎。

    那个人看起来很像袭明但一定不是袭明!袭明不可能这么温柔!

    “我很冷静。”靳重焰说着,冷静地举起剑,劈向八哥。

    八哥看着袭明面色狰狞地朝着自己冲过来,安心地点点头。就说嘛,这才是袭明。

第15章 前缘误,今陌路(四)() 
剑气贴着八哥的翅膀划过,穿过药田,留下一条深长的剑痕。袭明迟了一步,只来得及捏住八哥的脖子,塞进自己怀里。八哥扑打翅膀:“放手!蠢货,放手!”

    袭明仔细打量,见它毫发无伤,手指紧了紧,阴森森地问道:“你说谁是蠢货?”

    八哥翻着绿豆眼看他:“谁差点捏死我谁就是蠢货。”

    袭明抿着嘴唇:“直接捏死才是聪明人?”

    八哥拼命地扭着脖子蹦跶,可是在蹦跶也蹦跶不出袭明的手掌心。袭明捏住它的爪子,倒拎着,抬头去看靳重焰。

    靳重焰手持意剑,站在原处,眼神在浑噩与清明中挣扎,忽明忽暗,面容微微扭曲。

    不管靳重焰刚才那一剑是否冲着八哥去的,袭明都被彻底激怒了:“既敢来我不弃谷撒野,就把命留下!”从怀里掏出一把黄豆抛了出去,豆子落地,数十身穿盔甲的巨人拔地而起,个个五六丈高。靳重焰在他们面前,如蝼蚁般渺小。

    巨人弯起膝盖,巨脚朝靳重焰踩下去,靳重焰跳开,巨脚踏在空地上,一阵地动山摇。

    八哥被巨人带起的风吹得哇哇乱叫。

    袭明提着他转身往回走,走了十几步,从玲珑囊里取出八面镜子,十二面令旗,在空中布阵。他所布的忘我幻镜阵,并非奇绝之阵,却最能乱人心神,靳重焰陷入半入魔,对付他再合适没有。

    八哥隔着阵法看靳重焰提着意剑大杀四方,感慨道:“唉,很久以前我就幻想过有一天像他这样。”

    袭明问道:“像他这样蛮不讲理丧心病狂?”

    八哥道:“……是威风凛凛大杀四方!”

    袭明道:“是么?”

    八哥看着袭明嘴角弯了弯,却不是笑的样子。

    袭明回到屋里,从抽屉中抽出一沓信纸,提起笔刷刷刷地写起来。八哥停在他的肩膀上,看清楚他写的内容,大吃一惊道:“你打架还找帮手,知不知羞?”

    袭明反手用毛笔戳它。

    八哥飞起来,停到他脑袋上,爪子抓着他的头发:“分神期修士打不过出窍期,还要找帮手来,好丢人!好丢人!”

    袭明皱眉道:“够了吗?”

    八哥从他头顶上飞下来,跳到桌上看他。

    袭明道:“靳重焰虽然是出窍期巅峰修为,但他修的是意剑。剑随意动,是最不可测的。”公输洞时,若非他随身携带的镜玉护体,定会在靳重焰手里吃大亏。“你这么希望看我吃亏?”

    八哥仰起脖子,傲慢地说:“要看你道歉的诚意。”

    “道歉?”

    八哥勃然大怒:“你私自拿我当赌注,难道不需要道歉?!”

    袭明看看它,又低下头去继续写书信。

    八哥气得拼命扇翅膀将信纸扇得到处都是。

    袭明写完后,低头捡纸,一张张地折成纸鸟放飞。

    八哥道:“靳重焰是通天宫的少宫主,你真的要同他翻脸?”

    袭明记恨靳重焰砍八哥的事,看八哥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更郁闷,冷冷地说:“他这副鬼样,通天宫还敢认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头巨响声此起彼伏,大地又是左摇右晃,许久才停。

    八哥沉默了会儿,道:“你也挺讲义气的,痛打落水狗还要呼朋唤友。”

    ……

    一把定身粉撒了过去。

    洛州在不弃谷往西八百里,沥青与刘念在附近的小镇上租了马车,走了十二日才到。一入洛州,沥青便被鳞次栉比的屋舍,繁华喧闹的街道迷了眼,看什么都好奇,又碍于刘念在旁,表现得十分含蓄。

    刘念带靳重焰上通天宫,一路增广见闻,倒是没有大惊小怪,体贴地陪着沥青放慢脚步。

    沥青看了会儿,自嘲道:“我以为铜城之繁华,当世数一数二,今日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

    刘念道:“洛州是青国国都,自然不同凡响。”

    沥青喃喃道;“不知这长孙家又是什么人。”

    袭明给他的那封信上写着地址,他沿路打听,总算找到了地方。

    看到这座占据了整条街道的大宅,刘念与沥青暗暗吃惊。这是国都,能够占据这样一条街道的人家,绝不会是普通人家。他们投了袭明的名帖,很快被迎了进去。

    长孙老爷长得慈眉善目,接到袭明的信,喜笑颜开:“袭明上仙的徒弟肯赏脸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两位小仙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老儿一定竭尽所能。”

    沥青和刘念要了一座院落,一个送水送饭的下人。

    长孙老爷二话不说安排妥当。

    刘念与沥青分住院落的东西厢房,关上门各自修炼。

    刘念正处于筑基的关键时刻,虽然有过一次经验,又有袭明送的筑基丹,仍不敢大意。上次筑基,身边有靳重焰保驾护航,还没有怎么闹明白,糊里糊涂地就筑基成功了,而这次,一切都要靠自己。

    虽然心里有了准备,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才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是多么的空虚冷清。

    无人依靠,无人扶持,未来遥不可及。

    心中存有杂念,本应该顺顺畅畅的筑基竟然遭遇瓶颈。刘念尝试了各种方法,最后忍不住想,如果靳重焰在身边,他会如何,自己又会如何。

    还没有想到答案,筑基就成功了。

    这样就闭关了近一个月。

    他一出关,就看到沥青站在庭院中,笑眯眯地抱着个婴儿,与一个少妇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沥青介绍了她的身份,是长孙老爷的儿媳妇,他怀里的这个是长孙家的长孙。

    媳妇儿见刘念出关,识趣地抱着儿子走了。

    沥青恋恋不舍。

    刘念道:“你喜欢孩子?”或许因为修道是夺天地造化之功,修士虽然能够找道侣,但生孩子的几率并不高。因此靳重焰才会这么受宠。

    沥青道:“他是那天出生的。”

    刘念疑惑地看着他。

    沥青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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