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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拯救星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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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就是任性！”霍师傅感慨一句，拉过梁栋，指着一筐筐食材对他吩咐道：“小兄弟，现下没空儿闲话了，光这四道荤菜没半个时辰拿不下来。我观你在厨房里是个老手，就是对这些个事物不熟。我与你说道一番，你便负责这四道素菜可好？”
对于食物与烹饪，梁栋有着不输任何人的热衷和自信。但厨子自有个人手段，他只担心自己的手艺不接地气，给清香居抹黑。
眼下事态紧急，后厨根本忙不过来；况且定宴以招牌大荤为主，素菜仅是点缀，他还是有点自负才艺的。梁栋下定心思，决定尽力而为。
霍师傅利落爽快，一一把可用食材、配料、厨具介绍给他，便忙乎开来。一边准备，一边唤来跑腿去冷库取料，整个磨刀霍霍大战在即的场面。
素菜清爽易熟，通常拿来给食客开胃垫肚子。梁栋也不墨迹，当即选了口感如黄瓜、味道微甜的翠瓜，用厚实的刀背拍碎，再看似粗略实则精准地切成一段一段码在点缀着菜苗的素面盘子上。
酸爽的醋汁、香甜的金梨汁、提味的酱料混合成橙色的汁液，浇淋在翠瓜上，激发出来的果酸味儿挑逗人的味蕾。
霍师傅停下磨刀的节奏，寻着香味走来，捏了小小一块放入口中。牛眼一转，喜笑颜开。“小兄弟，妙啊！看来我是遇到高人了。咱们哥儿俩打烊后好好切磋切磋。”
“还请霍师傅指点。”梁栋的兴奋不下于第一次得到恩师的称赞。跑堂儿端走凉拌翠瓜，梁栋便开始准备下道菜。
月半藕切片、毛笋滚刀，一起下热水焯。炒锅里进油熬汁，出锅后黑白间隔的菜品，宛若山水，吸人眼球。霍师傅满意地一挥手，第二道菜也端了出去。
之后，梁栋又炒了青江菜和小白菜，分别做成咸口和甜口，也得到了霍师傅的认同。
“来，小兄弟，下面看我的！”
霍师傅把一块精肉置放在案板上，说明它是取自何种妖兽的何处部位，有什么肉质特征等等，麻利地取刀剖解。
“时间紧啊，我先不慌为你演练了。”说着，一阵刀光晃过，肉块以令人惊骇的速度缩小，就近堆起一座肉山。几似透明的薄薄肉片堪比蝉翼，有着漂亮色泽和等近大小，一片一片飘落。
那么迅速？那么精准？这不科学！
“小兄弟，实不相瞒，我方才用上了灵力，不然可没办法一眨眼就片完那么一块。”霍师傅笑着，把混过白色汁液的肉片推进油锅。
趁着油没热过头，用勺缓缓将其推开。滑肉，生粉裹，低温烹，使其口感柔嫩。之后用蛋白相炒，想必就是所谓的“芙蓉爆牛柳”了。
“喏，这就是翠蛇！”霍师傅指着一条有大腿粗的死蛇，用板斧般的菜刀往其上一砍，“呯”的一声，火星迸发，蛇身安然无恙。
“瞧见没？多数妖兽体表极其坚硬，是它们防御的天生手段。加上翠蛇尾巴极其粗壮，比一般灵宝拥有更强的攻击能力，没那么好对付！”
闻此，梁栋不禁庆幸自己没有饥不择食利令智昏，跟这种凶物对上。
良人初次相见（）
霍师傅气定神闲地再度挥刀，一道闪电状的光芒扫过，翠绿的蛇身已经变成一段段内里透着粉嫩的肉块。
太强悍了！想必这“灵力”有着精妙用处，比起“巧劲”更有说头。
一直待命的高汤里填入翠蛇段，霍师傅盖上盖，开始收拾熊掌。
这样的高级食材在末世几成传说，梁栋只在脑海里演练过做法。现下，霍师傅的处理手段虽别开生面，倒也有迹可循，唯独去毛的方式有些特殊。这棕熊的毛发是被刮割下来的，梁栋拾起一撮触碰，宛如钢钉般坚硬。
串起的翼鸟雏儿，被霍师傅指间跳跃的明火灼烤。“用灵力生火，火候随心掌控。翼鸟羽毛杂冗，抗火能力远超其他灵兽。先用高过柴火的炙火为其褪毛，将它肉汁锁住，再以常火烘烤，催熟煨香。”洒上香料，焦香炙热令人垂涎三尺。
手上能够生火！这种超能幻想中的元素在地星末代影视文化中风靡一时。奈何末世降临了，人类也没有具备任何异能。
梁栋首次直观地见识到修仙者的能耐，面上肃然，瞳孔放大，嘴巴微张，很是惊奇。修仙之人的手段果然非比寻常，最起码蒸煮烘烤本该是费功夫的活计，在此却显得稀松平常。
梁栋对修仙之事多了几分计较。
帮着跑堂小哥把荤菜端出厨房，他看到清香居厅内热闹非凡的景象。
排场最大、最醒目的那桌客人，均衣着月白，眉目神俊，容貌气度比起末世前的偶像明星亦是不输几分。他们仿若天人，与周遭格格不入。
看上去非富即贵，气质卓然，想来这桌吃食便是为他们准备的。梁栋也曾见惯大场面，神情不变，跟在跑堂儿后面。
他却未及细想，华清外门产业的东家，必定是修仙世家，内中之人风度自然不凡。
“少东家，劳您久等。这位是我们清香居新来的帮厨，方才四道菜便是出自他手。哎，小师傅，您贵姓？”
曾经的主厨梁栋，这会儿反应过来，跑堂小哥是要他向老板介绍自己身份。“我叫梁栋，见过少东家。请诸位享用美食，有何需要但请吩咐。”声音洪亮，大气自信。
一众男女齐刷刷看向这个黑壮酷哥，颇感意外。此人看上去虽然精神，实际却是没有灵气傍身，完全不像个厨子。此界厨子通常在修仙一途不算擅长，为了维持生计操持本领，却也得练些本事。而此人，观之竟还未入修仙道。
“看赏！”冷冽清澈，有溪水潺潺悦耳之感。
梁栋闻声，注意到那首要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显眼的人。之前见礼，出于礼貌，并未仔细分辩。此时抬头打量，便被那出尘俊倪的长相震撼。
这个世界，长得好看的人真多！梁栋感慨。就说清香居里的跑腿与跑堂小哥，一个寡言，一个卖巧，长得都还不错。
那少东家长得是极好，但看上去着实不好亲近。梁栋站这一会儿，竟未能看到他的正脸。想来这里的阶层之分，比他原本世界中的更加严明。
这一打愣，被质疑目光扫视的不悦便也淡了下去。
跑堂小哥簇着梁栋往回走，眉笑眼开，说道此人：白家少主，财大气粗，言行爽快自得众人宠爱。
说的便是少东家废话没有，出手大方，不能再受欢迎。
梁栋捧着六块玉砖似的东西回到后厨。
“原来你叫梁栋！不必惊讶，老霍我虽然修行不精，好歹也是筑基修士，这点儿耳力还是有的。这几块初阶灵石你就留着自个用吧，我还看不上眼。”霍师傅嘴上絮絮叨叨，手上还在忙个不停。
“梁栋，你手艺真不错，老霍我都舍不得放你走了。可惜此界灵兽非修士不能降服，非修士不能收拾，你要是不学点本事，连块肉都砍不动啊。除非你愿往凡俗界，做个寻常厨子。”霍师傅是实在人，说的也是实在话。
“霍师傅，实不相瞒，我来到此地，有意拜入华清派。您有何可教于我？”梁栋谢过老霍馈赠，将灵石塞进袍子上的大兜里。
“无妨，后日华清外门在镇口征集弟子，有意者皆可一试，通过资质验证便可进入外门试炼。我观你资质不错，一定没问题的！”霍师傅再度打量，越发觉得梁栋是个炼体的好苗子。
之后跟着霍师傅打了一晚上下手，又学了几道菜的做法，完成一天的差事。打烊后，霍师傅念他初来乍到，怕他累着，便没有留他再聊厨艺，吩咐跑腿小哥带他回屋。
还算宽敞的房间，外观样式古朴简单，内里家具都是木打，床上叠放一床薄被。
“小梁师傅，这是咱二厨原来住的地方。他狩猎出了意外，这儿便没人住了。我给您收拾收拾。”小哥客气，梁栋向他道谢。
梁栋当年管着整个厨房的时候，也是个和气人，轻易不给人孬脸看。那时厨房里的老小，一个半大孩子，也像小哥这般腼腆老实，听话能干。
他咽气前的最后一句话说：“栋子哥，我饿。”
梁栋哄他，“乖，这有饼干。”那是搅碎木板形成纤维重塑烘焙的吃食。饼干含在他裂出道道沟壑的嘴唇间，人却没了呼吸。
抱着那瘦到没形的男孩，梁栋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悲伤以致麻木，哭一场下一个走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竟有功夫回忆过去，这便是还活着的闲余。
梁栋脱掉外袍，忽然想起地星还在兜里。灵石塞进去，别再把它压出个好歹！
伸手摸去，哎？里面怎么不对劲？灵石呢？只剩一兜粉尘！
地星小龙在他手掌上餍足地翻了个身，看上去体型大了一圈。小男孩用老气横秋的语调赞赏：“不错嘛，梁栋，已经弄到灵石了。”
“你吃了？”梁栋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瞪着地星撑大的肚皮。
末世到了最后，纸币买不到东西，便也拿来果腹，但这像砖一样的东西真的可以吃吗？
灵石据说是这个世界的硬通货，自己一天的工钱却是只有二两银子，五十分之一块灵石。它吃掉了自己将近一年的工钱！如今自己初来乍到，举目茫然，正是一贫如洗的状态，地星未免也太奢侈！
“矮油！干嘛那么严肃？我吸收了其中灵气可以帮你升级系统。以后入阶的资料和道具都能从中兑换。顺便一提，我之前是中世界，所以中小世界的资料我都能被动解锁，大世界只能靠你自行探索了。你现在可以凭借意识登录系统。”小男孩话中带着自得，让人有一种他在炫耀“听我的有肉吃”的错觉。
要是灵力充足，系统功能自然可以进阶强化，现在却是不急着提了。
让他一说，好像一切都很合理。事已至此，梁栋也无意再去责备他。既然这样，便先见识见识他所推崇的系统再说。
梁栋躺到床上，以最放松的姿态准备登陆，未想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今天他才来到这个世界，却经历林中逃命、工作一天，心里不觉得如何，久未操劳的贫弱身躯却受不了。
但他的一道意识却记得地星的话，自行开始探索。
所谓的识海里一片漆黑，他的“视线”里出现一个古朴界面。仿若末代文明流行的游戏操作系统，典籍、道具、装备、情报分门别类。
典籍中的地星篇囊括了所有地星资料，全部免费对梁栋开放。他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宫廷御膳食谱，也找到了不同时代大家的不传秘方嚯，还有自己之前无暇追看的一部耽…美漫画！
“咳咳！”地星的稚嫩童声把他唤回了神。梁栋发现苍翠小世界的资料和道具都需要灵气值兑换。
“一块初阶灵石给你计为100点灵气值，扣掉升级所需，我给你计为300点存进系统，不用感谢我了。”所以，地星升级系统，用了一半灵气。
此时，白惊携一众依附视察过镇中产业，踏入华清山门，一路畅通无阻。
地星交代完毕，提及一事：“对了，你今天碰到了什么人？我期间醒来一瞬，感应到这个世界气运之子的气息。”
“气运之子？像我这样的人吗？”梁栋苦笑地打趣。初来乍到，所见之人自然皆是陌生。要说特别之人，应该就是那位气质出尘的少东家。
“咳咳。我现在一体的气运的确灌注于你身，但你也不用绝望嘛！我们现在是‘绝处逢生，生机尚存’。只要不死，便大有可为！”小男孩的口气又像是在忽悠大人。
还不就是快要死翘翘？梁栋暗想。
“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身上也有被晦暗之影笼罩的不祥意味，接近他需得谨慎，但借他便利打点秋风倒是不错的选择。”小男孩迷之坦然地提议。
这什么“世界观”啊？梁栋无语，竟然要自己一个大男人暗戳戳地占人小便宜，太猥琐了！那人身上，有什么暗影？他有些在意。
异世重逛集市（）
“小梁师傅！小梁师傅？你醒了！霍师傅喊你一起去赶集呢！”一早，跑腿小哥来唤。
梁栋惺忪着睡眼，爬起来穿衣服。太久没有工作了，早起的习惯已经生疏。兜里沉甸甸的，呵，地星还在里面安家了！
系统真是一个好东西。他昨夜睡意深沉，徒留一丝清明探索系统资料，睡眠质量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其实，在修仙来讲，这种便利也是一种对神识的妙用。在地星的帮助下，梁栋的灵台基础极其牢靠，而神识便是出于此处。
霍师傅坐在一辆牛车上——这样的交通工具简直酷毙了，朝他挥手：“梁栋，这儿！快坐上来！”
天蒙蒙亮，刮来的晨风还裹夹着一丝凉意。梁栋一溜小跑来到车前，发现坐在前头赶车的竟然是老先生！慌忙道：“这怎么使得！掌柜，我来吧？”
“梁栋，上来吧。这牛名唤‘黝黝’，是咱掌柜的灵兽，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驭使的。”霍师傅拍拍旁边的位置，招呼梁栋上来。
近距离观察黝黝，除了看到它一身黑亮的皮毛，还能感受到它强于林中一阶妖兽的威压。站它跟前，被压迫得喘气都很困难。
掌柜的拿藤条随意抽打一下，黝黝眨了眨硕大的眼睛，歪过头去，轻哞一声。梁栋发觉压迫感消失了。
霍师傅拉了他一把，乘上车。加上跑腿小哥，一行四人往集市赶去。
一大早，路上便有了零零星星的旅人。看他们神情疲惫中透着不加掩饰的欣喜和向往，想必是一路颠簸，目的于此，意在华清。
“又到了华清派每年开山的日子。再过一个月，内门也要选收弟子，这次我一定要进去！”跑腿儿看到行人表现，触景生情，想起当年自个儿拜山门的经历，不禁下定决心。
老霍刮了他一脑瓜，揶揄道：“我怎地不知你这一年有何长进？”
跑腿儿讪讪笑道：“我身怀水火两行灵根，火属较旺，然水克火，火行控制不良，所以丹、器两殿不会收我。我自知体质不佳，炼体修剑也便算了。不过前阵子我发现水火二法同时施展，倒是颇具威力，想去万法殿试试。”
掌柜抚着山羊胡，欣慰道：“小子，汝得之矣。”
老霍跟着哈哈笑，又拍打了跑腿儿一番。
“原来两位早就知道”他不善控火，力气也不足，不能学厨，那清香居为何还要收留他？还能真就缺个跑腿的？
老霍摇了摇头，点道：“小子，不管修炼何道，悟性都是关键；其次，体质是一切修行的保障，不是嘛？”
入得外门，需在华清派自主运营以及世家把控的产业内做工，缴纳一定月费。多出来的落入自己腰包，期限内不能完成便将失去弟子资格。
待到每年一度的内门选拔，可向心中所属的分殿申请考核，证得资质，予以通过成为内门弟子。
跑腿小哥在去年的内门选拔中一无所成，只能待在外门继续劳动，挖掘自己的潜能和长处，等待下次机会。内门弟子除了对生意感兴趣的，一般鲜少做工，日常修炼占了多数时间，偶尔外出历练而已。
清香居不算是辛苦的地方，但绝不是外门弟子眼中的好去处：比起在山门内部灵气充足的地方找份差事，呼吸间便占优势，在华清小镇的活计自然落得下乘；清香居里的差事似乎都和修炼无关，因为外门弟子也很少有霍师傅那两下子，可以在工作中修炼技能；食材中蕴含的灵气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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