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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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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二夫人就觉得自信得很。她胸有成竹,邹府的财产她都谋划了好久了,准能一击成功。
不过……
三房的那个聂思芸自小就古灵精怪的,聪颖过人,现在她们二房的丫环不争气,闹出些幺娥子来,就怕那个鬼丫头对她们二房生了芥蒂,起了疑心,到时就麻烦了。
二夫人的目光渐转凌厉:“你们两个可都听好了,给我死死盯住那鬼丫头,一有异动,立刻向我禀报,一刻也不许耽搁。”
这话听得姐妹俩一愣。
聂思葶试探地问道:“母亲在担心什么?”
二夫人缓缓吐了一口气:“葶儿,你要管束好你屋子里的丫环们,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还有,娘觉得这事发生得过于蹊跷,按那鬼丫头平日的性子,即便你的丫环有什么错处,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也会宽宥一二,怎么今个儿穷追猛打的,非得要置你的丫环于死地呢?”
聂思葶天资聪慧,经二夫人这么一点拨,马上醒悟过来:“莫非是鬼丫头身边的丫环春柳与采芹的故意挑拨?”
二夫人点点头:“不排除有这个可能。那两个丫环是邹氏生前的时候就安排好留在那鬼丫头身边的,毕竟不是我们的人。那鬼丫头使唤她们也使唤得顺手,我也不敢轻易换掉她们。今天看来,不换怕是不行了,得换,而且必须尽快换掉。”
聂思葶嫣然一笑:“母亲尽管放心,此事就交给葶儿好了,保证处理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二夫人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一些,欣赏地看着聂思葶。这个女儿是她亲手教出来的,跟她极为相似,能力方面绝对是信得过的。
“滨州那个董秀才,乡试考得如何?”二夫人又想起一事来。
聂思葶笑了起来:“母亲您真是有眼光,那位董秀才,果然是个读书的材料,人又上进,这一次的乡试,夺得了滨州头名,不日便会来京。董秀才还特地托人捎信来,多谢母亲的慷慨资助,日后定当犬马之劳,以报大恩。”
二夫人唇边噙笑:“你回头告诉他,报恩就不必了,只要他乖乖听话,日后自有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聂思葶笑着应道:“女儿知道,如今那送信的人还在等着我们的回话呢,我把母亲的意思传达于他便是。”
一旁的聂思环不悦地撅起嘴:“母亲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花如此大的力气资助一个外人呢。那个董秀才,说到底还不是那鬼丫头的夫君?母亲这么慷慨大方,难不成真的把她当成自家女儿了?”
二夫人笑了起来:“看看环儿,吃醋了不是?”她瞅了聂思环一眼,打趣道,“是不是看到那鬼丫头订了亲,我的环儿也芳心萌动了呀?”
聂思环脸一红,见聂思葶在一旁掩口含笑看着自己,不由一跺脚,不依不饶道:“母亲偏心就是喜欢拿环儿取笑,三姐姐还没有订下亲事呢,怎么也轮不到我呀。”说到最后,女儿家的娇羞浮现在脸上,不由得垂下头去。
看到一向大大咧咧惯了的女儿一副深闺女儿的模样,二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好好,娘不偏心,娘会为你们姐妹二人好好谋划,给你们订一门风风光光的亲事的!”
第十三章 女诫这本书()
娘仨又说了一会子话,看得二夫人有些倦了,聂思葶与聂思环姐妹便领着自己的丫环退了出来。
走在之字回廊的时候,聂思环一拉扯住聂思葶的衣袖,讨好道:“三姐姐,母亲一向夸你聪明能干,但对我却是一丝半毫的夸赞也不曾有。这样吧,你去忙采芹春柳那两个死丫头的事情,至于董秀才的事情嘛,就让我去办吧,也让我在母亲面前露露脸。”
聂思葶含笑看着面前的八妹妹,微侧了侧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聂思环一时之间没听明白聂思葶的话,直接道:“这还不简单?董秀才不是要赴京赶考吗?我派人去接应他,专请最有名的京城震远镖局的镖师,保管他身上一根毫毛都不会少。”
聂思葶冷笑一声:“八妹妹,你想得太简单了,难道你看不出母亲的心思?你以为母亲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培养董秀才,就是要把他送与小七做夫君小七风光大嫁,成为状元夫人,替我们威宁侯府光耀门楣?”
聂思环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问道:“难道母亲的意思是,董秀才前途不可限量,绝不能成为小七的夫君,我们要在半道上杀了他?”
聂思葶不禁有些气结,用手指戳了一下聂思环的脑袋:“你这脑子,除了吃的,不可以想些其他的?母亲辛辛苦苦培养一个董秀才出来,他还未把我们威宁侯府的恩情还清呢,就要杀了他,你以为母亲会做这样的亏本买卖?”
聂思环忍不住摸一下脑袋,这个董秀才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母亲到底要三姐姐去干什么呢?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抬起头来,嘻嘻笑道:“好姐姐,你知道我的脑子不好使,你就直说了吧,到底母亲你要去做什么?”
聂思葶看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就不要问那么多了吧?反正这个事情我搞掂就是了。关于那个董秀才,你在聂思芸面前可绝不能透出半点口风来,要不然的话,母亲可饶不了你!”
说罢,径直带着丫环转身走了。
留下聂思环愣愣地站在原地。
站了半晌,聂思环狠狠地跺脚,嘟着嘴道:“三姐姐就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凭什么说我是小孩子啊,我都快十四了!”
蓝苏心疼地看着聂思环的鞋子:“小姐,你别再跺脚了,你再跺脚的话,这新换上的鞋子就不能再要了。”
聂思环大吃一惊,低头看去,果然看到自己绣了连理枝缀了珍珠的绣花鞋面脏污一片,东一块西一块尽是青苔的痕迹,想必方才她跺脚的时候没有看清楚,对着草丛就跺下去了。
“这么难看啊?”聂思环的嘴巴嘟得老高,跟自己生了一会闷气,然后抬起头,看了蓝苏一眼:“还不赶快帮我擦拭干净。”
蓝苏苦着脸,有些不想动。
聂思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蓝苏无奈,只好磨磨蹭蹭地掏出自己身上藏着的洁白的丝绢子,蹲了下来,替聂思环细细把绣花鞋面上沾着的绿油油的,看着十分恶心的青苔擦去。
鞋子擦得很是干净,由于是刚沾上去的,也比较容易擦拭,鞋面上只留下一点淡青色的痕迹,不认真看的话并不能看得出来。
聂思环露出满意的笑容。
蓝苏的神情却看着快哭了。
这条丝白的绢子还是她今年刚升上一等丫环,为犒劳自己而买的,花了好几两银子。当然,买这么贵重的绢子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在上面绣上自己的名字,给自己相中的情郎作见面礼。这下倒好,名字才刚绣上,还未见到情郎呢,这条绢子便不能用了。
一见蓝苏这神情,聂思环就来气,要不是方才这死妮子立了功,她早就把这个死妮子撵回屋里去了。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条帕子的事情么?值得你这般像死了爹娘般的嚎丧?我屋里头的箱笼里就有十条八条这样的绢子,你回头去拿一条就好了!”
蓝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她小心冀冀地看了聂思环一眼:“小姐,要不,咱们回去吧。”
“回去?”聂思环愣了一下,马上道,“不行,母亲要我盯实聂思芸,我这就过她的屋里去!”
其实她心里面想的是: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跺一下脚都能跺到草丛里去,沾了一鞋面的青苔。不行,得把这霉运传给聂思芸才成!
她走得飞快,蓝苏在后面急赶慢赶,怎么都赶不上。
正在院子里忙乎的采芹一抬头,就看到聂思环冲将进来,她愕了一下:“八小姐?”
方才不是已经来过了么,怎么又来了?
她看到八小姐在院子四周乱走,还用力跺了好几次脚,脸上不由露出迷茫的神色来。
跺了几次脚之后,聂思环觉得甚是满意,这才进屋去了。
屋里,聂思芸正倚在床头,靠着半旧的泼墨引枕,翻看着一本《女戒》,精神头很好。
前世的聂思芸根本不走寻常路,对于《女戒》之类的书籍更是深恶痛绝。但是自打她对清河长公主的长子李誉一见钟情,念念不忘要嫁进公主府。能讨得长公主的欢心,她听说长公主最喜欢循规蹈矩的女孩子,于是不惜改头换面,改变自己,咬紧牙关,憋足了劲通读了《女诫》之类的书籍,甚至达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可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今世的她,对于这本前世来说背得烂熟的书,说不上喜欢与厌恶,只是无聊,只是习惯使然罢了。
于是聂思环一进屋子,迎面便撞到聂思芸捧着《女诫》在的样子,她不由惊奇地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惊讶的“啊?”
在她的记忆里,只有像三姐这样的京城名媛才看《女戒》这样的书籍,那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家教的淑女应有的涵养。这话是她的母亲二夫人说的。
应着她的这声“啊”,聂思芸手中的书如抛物线般甩了出去,在转过头来的时候,配上惊喜的表情:“八妹妹,你来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一整天都傻乎乎的坐着,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都快闷死了!”
聂思环看着那本书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惊疑不定地把目光投向聂思芸。
聂思芸神色自若,招呼着聂思环:“八妹妹,快过来坐。春柳,挪****凳过来,摆近些我与八妹妹好好说上话。还有,把今天早上舅老爷捎过来的福建大红袍给八小姐泡上。”
春柳一一应了,搬了锦凳过来聂思环坐下,然后很快又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大红袍上来。
捧着茶杯,嗅着自茶水中散发出的诱人的茶香,聂思环妒忌地想着:这个聂思芸的舅老爷真是有钱,连这么名贵的茶叶都吃得起。看起来这个邹氏的外家果然底子殷实,难怪自己的母亲一直紧盯着她家不放。
转眼看着春柳拾起方才聂思芸抛落在地上的《女诫》,聂思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七姐,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看这书了?”
聂思芸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春柳身上。春柳马上会意,“哎哟”一声道:“八小姐真是爱说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小姐的性子,哪能静得下心来看书呢?要不是摔破了头,大夫嘱咐切不可乱动,舅老爷才命人送书来束缚住小姐,小姐才不看这破劳什子书呢!”
聂思芸的眼中露出赞许,她对春柳是愈发欣赏了。
其实,春柳的话里还是有些真实成份的。就比如这书,真的是聂思芸的舅老爷邹德安连同名贵茶叶一块遣人送过来的,目的是借此管束住聂思芸的性子她收收心。
第十四章 杀人灭口()
聂思环奇道:“舅老爷为啥要送这本书过来?”
聂思芸幽幽叹口气道:“舅老爷说我无人管束,性子野得跟男孩子似的,爬上假山扑蝶玩,爬到树上掏鸟窝,跳到塘里抓鱼等等,哪像是一个名门闺秀该做的事情?如今得了教训,得好好收收性子才成,这不,就给我送这破劳什子书来了!”
语气里尽是不屑。
聂思环微扬了一下唇角,笑容隐藏在嘴边。
把聂思芸养成野小子的样子,败坏她的闺誉,这是二夫人放养的手段,也是二夫人抚养聂思芸的终极目标。
只不过的是,二夫人有一点还是估算错了。她把聂思芸放养,连带自己的亲生女儿聂思环也一并放养了,如今的聂思环也跟聂思芸一般,根本就不喜欢《女诫》之类的如何做好一个名门淑媛的书,令到二夫人很是头疼。
聂思环再问:“舅老爷为啥要七姐成为名门闺秀,我们本来就是啊!”
聂思芸使劲点头:“对啊,我也是这么跟送书的人说的。那人说,舅老爷说了,我要成为另一种名门闺秀,这样的话,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劳什子未婚夫董秀才才会喜欢我……”
“董秀才?”聂思环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看着聂思芸。
方才,在自己母亲的屋子里,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起董秀才的事情。这才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聂思芸竟然向她提到了这个人……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聂思芸是随口说出,抬起头来看到聂思环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不由吓了一跳:“八妹妹,你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你识得那个姓董的?”
“不不不,不认识。”聂思环慌忙否认,“我平日都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识得什么董秀才?只不过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七姐有个订亲的未婚夫,所以乍一听到吓了一跳,未免有些失礼了。”
聂思芸把身子往后靠,幽幽道:“我又何尝不是呢?当我乍一听到我有一个未婚夫,竟然还是个穷酸秀才,可把我吓死了。”
聂思环从聂思芸的话里头听出另一重意思:“七姐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姓董那个秀才?”
聂思芸冷笑一声:“八妹妹,你未免把我看低了,我不管怎么说,也是堂堂威宁侯府的正儿八经的小姐,在京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我下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酸秀才,倒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这话聂思环听得很是受用,她熟识的聂思芸便是这样的人,心高气傲,根本就没有把人放在眼里。要她下嫁,在众京城的姐妹面前失了面子,那真的比死还难受。
她暗暗高兴,聂思芸依然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聂思芸,并没有因为三姐丫环的变故而有一丁点的变化。还有,她更高兴的是,聂思芸不喜欢那个母亲口中前程无量的董秀才,如此一来,她就不用担心聂思芸嫁给董秀才,成了状元夫人,而将自己比下去了。
母亲应允过她,要给她许一门好亲事。这个好亲事是以聂思芸为参照物的,她嫁得好,就意味着聂思芸嫁得不好。在母亲的计划里,聂思芸只是一枚棋子,结局当然是有多惨整多惨。
聂思芸猛然坐了起来,像想了一个绝好的主意般,看着聂思环,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八妹妹,我有一个好的主意,要不我们差人将那个董秀才给……”
说到这,聂思芸不再说下去,而是比划了一下,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动作。
要换作别人,听到聂思芸只因“不喜欢喜未婚夫,就要将之杀掉”的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准会被吓个半死。但是聂思环不等同于其他普通人,她是与聂思芸“一个碗里吃饭,一个被窝里睡觉”这般亲密的关系下一起长大的,认知基本一致,当下听得聂思芸如此一说,马上拍桌子叫道:“好啊!”
再转念一想,忙急急收口:“不好!”
聂思芸尤自处于自己的小兴奋当中,被聂思环这么迎头棒喝,当即不开心起来,白了聂思环一眼:“有什么不好?”
聂思环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在方才,她与三姐聂思葶分开的时候,聂思葶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掺和董秀才的事情,如今她掺和进去的话,万一破坏了母亲的计划,那可如何是好?
“为什么不好?”聂思芸再次提高嗓音,语气里颇有些同为姐妹却不同气连枝的埋怨。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聂思环,乌闪乌闪的眼睛里升腾起一股疑惑:“难不成你喜欢那个姓董的……”
“怎么可能?!”聂思环吓了一大跳,忙矢口否认,“七姐,你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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