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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狮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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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香跑进来几次欲言又止。
“有事说事儿!”唐迎自己找了件天青色的连身袍子穿上。
“小姐,你去不去哭灵?早上阮妈妈已经来催过两次了,我说你背上伤还没好,不能早起……”
唐迎接过松果递过来的青盐自顾自刷着牙,等漱口后才说:“我想笑都来不及呢!哭灵?我哭得出来吗?”
话音刚落,阮妈妈肿着眼睛进来一福:“小姐该去灵堂了,二房的人都在呢,就你一个没去怕是不太好,老爷也要怪罪的!”
唐迎慢条斯理喝着白粥,撕着面饼,蘸着酱。
阮妈妈不敢多说她,自从小姐这次受伤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那眼光沉甸甸冷冰冰的,都接不住,说话的语气像阎王爷似的,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算了赶紧走吧,如今太太都被她逼死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管事妈妈还能干多久。
忽然听得院门外人声吵杂,转眼便见穿着孝服的李嬷嬷和沈茵,身后带着内院管家和几个管事媳妇十几人快步走进来,带来一股香烛纸钱的火燎气。
沈茵红肿着眼却一脸阴狠,内院管家是不久前小秦新选的,叫刘锦州,四十来岁的样子,也是一脸不善,李嬷嬷扶着沈茵的手臂,鳄鱼般的眼神在院里各处扫着,好像下一刻便要将屋子给拆了似的。
刘锦州拿腔拿调的说:“老爷说了,让三小姐去守灵!省的往来宾客看着不像样!”
唐迎接过松香递过来的帕子擦嘴:“她灵前孝子孝女正好一双,我去干什么?”
刘锦州道:“小姐说笑呢吧,太太可是你的嫡母啊,如今嫡母新丧,你理当守灵尽哀,否则便是不孝!我就可以家法伺候的!”
唐迎说:“我嫡母早已去世了,哪里又来一个?你说的是她的嫡母,和我没关系!”
“沈荞!你这个混账!我娘是爹爹明媒正娶的,就是正房太太,你作为子女理当去灵前跪着,你不去也得去,今儿绑也要绑了你去!”
说完朝身后的丫头点头,一个披麻的丫头便拿了一叠孝衣往桌上一放没表情道:“请小姐更衣!”
“拿走!我不穿!”
沈茵尖利道:“刘管家你可听见了?她居然不穿!该当如何?”
刘锦州满脸的肉一僵道:“都聋了吗,还不伺候小姐更衣!”
话音刚落便上来七八个婆子丫头,抓起孝衣便要往唐迎身上套去。
黑荆从长廊奔过来,唐迎朝他摇摇头表示这几人不足为虑。
她就势转了一圈,只听的撕拉拉几声,一件孝衣转眼就被她徒手撕成了布条!
她指着刘锦州道:“带上你们的破布条,都给我出去!”
李嬷嬷拉住想要冲过来的沈茵道:“小姐这么做太不成体统了!好好,既然苦口婆心劝说没有用,老爷又亲口说了要三小姐去的,你们几个不管用什么办法,赶紧把小姐请到灵堂去吧!”
转眼院子里又进来八九个护院,五六个直接把黑荆围住,剩下三四个便向唐迎走来,唐迎背伤未愈,自然不可能施展剑术和拳脚,但是她轻功尚在,打算腾挪闪躲一番,于是便出了房门走到院中。
黑荆看了看围过来的几人,慢慢从腰上解下黑色的九节软鞭,几人里没人看出这东西的厉害,只道是寻常的武器。
只见黑荆右手凌厉闪出一个黑雾一般的圆圈,几个护院同时发出惨叫,瞬间就倒了个横七竖八,齐齐抱着肚子打滚,刘锦州上前一看骇然,原来几人的肚子全都露了出来,衣裳都被划破,还各带了一道三寸宽的血口子。
一看这情形,围着唐迎的几个吓得作鸟兽散!丫头和婆子更是战战兢兢不敢上前了,黑荆右手垂着,那条软鞭像蛇一样盘着优美又致命的弧度,闪着暗哑的光。
李嬷嬷一把捂住沈茵想要惊叫的嘴,生怕惹得黑荆不悦伤了她。
原本气势汹汹的一群人慢慢一步步往后退,刘锦州二话不说跑在了前头,倒是李嬷嬷还敢说几句话:“好好,内院里居然养着这样的煞星,看来小姐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我这就告诉老爷去,我就不信,凭老爷一个京卫指挥佥事,还会拿一个侍卫没有办法,你,等着!”
……
可是直到了晚间,唐迎也没等到任何人来找麻烦。
黑荆抱着胸坐在廊下的竹椅上闭目养神,红蛋像松鼠一跳一跳接近他,在离他一米远处蹲下道:“黑大哥!黑大哥!”
黑荆睁开眼。
“您的功夫实在厉害!”红蛋激动的眼睛发亮脸蛋通红。
“能不能稍微教教我,我也喜欢打架,但是你知道的,我只打得过女人,护院是不行的,所以上次才被阮妈妈连扇几十下耳光,你,求求你教教我吧!”
“不行!”
第182节 绝不妥协()
“为啥不行?”
“没有为啥?”
“唉!那我就只能等着哪天被人打死算了!”
“你不打人,别人也不会打你!我学功夫也不是为了打人!”
“哎呀你才不知道呢,我不打人便要挨打,我学功夫就是为了不挨打!”
黑荆又不理她了。
红蛋满脸失望的站起来走掉。
“你过来!”
“咦?你答应了?”红蛋奔过来扑通就跪下咚咚咚连磕三个头。
“黑师父!”
黑荆被她逗笑了,慢慢道:“我几时说收你的?我叫你倒杯茶来!”
红蛋倒也不恼,立刻去捧了茶盘过来,当着他的面倒了一杯递给他。
“其实,你不答应我也不奇怪,你的本事大,若我一求你就同意了便显不出你的身价,等我求满一百次,你就会答应了,说出去我也得意,那就叫做铁杵磨成针!”
黑荆不再说话,也不笑了,因为趁着茫茫的黑夜,小院里排着队进来了一批京卫士兵,身穿布棉甲头戴款沿帽,腰间扎黑底金色兽头纹腰带。
“四个,八个,十二个,二十……”红蛋伸着手指头在数,很快就数不下去了。
黑荆站起来,周身戒备,但是他也知道,麻烦有点大。
若只是从这些人手里逃脱对他不是问题,可是唐迎却带不走的,若一定要护下唐迎,就必须伤尽这些人,可是陆仰交代过不可随意杀人,亦不可使人重伤致残!
他想了一下后立刻做出了决定,放弃!他赌沈近山不敢伤自己。
领队一挥手,几十人就围了过来,他们也知道黑荆腰间的软鞭厉害,因而是小半步小半步的靠近他。
“黑侍卫,我们老爷请你过去坐坐,你主子身份高贵,请你放心,我们老爷绝不会伤你!”
“既然如此,为何派这么多卫兵过来?”
房门打开了,正是唐迎走了出来。
“三小姐请见谅!黑侍卫武艺高强,人少了三两下就被他打发了,小的们办不成事情,老爷那里不好交差!”
唐迎冷哼道:“老爷到底想怎样?黑侍卫是国公府的人,今日抓他容易,将来放的时候他可想过怎么找台阶下?”
小领队说:“那就不与小的相干了,老爷还说了,让我们带了你去灵堂磕头……”说完一转头,后面的卫兵竟然捧了一叠孝衣。
“这里有十件孝衣,你可以撕九件留一件能穿的就成!不过属下劝小姐别这么做,老爷说了,只要你每日早晚各一次去烧纸磕头便算尽孝了,等太太的丧礼过后,也再不会与你为难,你想做什么只要不出格的都可以!”
唐迎抬眼一看,还在陆陆续续的进人,竟然黑压压站了一院子,打是不行的!跑也来不及!再说黑荆也已经束手服降跟他们走了。
好,那就去灵堂看看呗!
“请小姐穿孝衣!”
唐迎凌厉的说:“要我穿,除非我死!十件是吗?那我可就都撕了!”说完便要去夺。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孝衣就算了!她穿的本来就素!”
却是沈玉朝背着手站在月亮门,他个子高,一眼就看见了。
唐迎在卫兵的簇拥下向院子外走去,经过沈玉朝身边的时候听见他压低了声音说:“你是哪里来的妖孽?是什么人的魂魄?你为何占了珍娘的身子?”
唐迎倏地转头看他,眼光如电。
沈玉朝接着她的眼神,咬牙切齿道:“所以你会射箭,所以你变得如此强硬,所以你居然能复明,所以你力大无穷而且带着功夫,你是个妖孽!
我绝不允许你利用我妹妹的身体!我也绝不会让你带走秦夫人的陪嫁!……这些账我须同你一点点的算!”
唐迎飘忽一笑:“二哥你错了!我不屑与你解释,亦不怕与你为敌!”
灵棚搭建在正房的前院里,不管唐迎心里如何想,看见丧幡,寿材、花圈、挽联的时候,还是被那生生造出来的盛大的悲刺激了一下。
正面台阶上的栏杆立柱也裹着白纱,沈近山红着眼睛站在大门口等她。
看见她仍旧未着孝衣,脸上涌起一层怒意。
他冷冰冰道:“去磕头吧!茵儿已经守了整整一日了,你是她姊姊,也该替她一会儿,这么多年,她对你的照应我也看在眼里,并非不尽心!如今她走了,这一程你还是该送一送的!”
唐迎昂着头道:“我拜她?她受得起吗?”
沈近山大怒道:“混账!人死为大!再多的恩怨也不必提了……你去不去?你不去莫怪我让人押着你去!”
唐迎站得直直的,“说了不跪便不跪!方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那天她逃脱质询已经是便宜了,不然,她还有一桩罪孽未曾公布出来,那就是我娘亲的死!”
“我娘亲在短短半年间迅速的消瘦,最后咳血而死!大家都以为她得了痨病,其实,是中毒所致!”
“你在说什么啊!你死咬着她不放要到什么时候?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夫都看了多少回,从没人说她是中毒死的!”
“大夫?是白同喜吧!”
“白同喜就是她的一条走狗!那些毒,就是从他手里配的!”
“你给我闭嘴!”
“人都已经死了,你还往她身上泼脏水!你还要践踏她?这么多年她对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好的地方?你就不能想想她的好?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啊?……再怎么样,她也还是你亲小姨!你母亲的妹妹!”
沈玉朝慢慢走过来说:“她不是!她只是个妖孽!她是一缕邪灵,碰巧占了珍娘的身体,她不是您的女儿,也不是我的妹妹,杨照说的对,放任她在沈宅里胡来,这个家就要亡了!”
沈近山噔噔噔退后几步,被管事和小厮扶住了,他面色憔悴神色疲倦。
“朝哥儿你是伤心糊涂了,这些乱神之言如何说得?她怎么可能不是珍娘呢!”
说罢沉声道:“珍娘,你若还是我女儿,就乖乖的去灵前磕头吧!”
唐迎站得笔直一动不动,这次她不会再妥协了!
第183节 灵堂辩卦()
沈玉朝慢慢的走过来,瘦高的身材套着宽松的麻布孝衣,紧盯着唐迎说:“父亲好好想想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什么人能死而复生?这就是最大的疑问!
她入棺时早就气息全无浑身冰凉,两个大夫都能作证的,结果几个时辰后却活了过来!
其次,她小时候眼睛受伤,看遍京中名医皆道无力回天!她居然也能复明。
再看她的性情,之前多么温顺听话,何曾大声同父母说过话?
还有,她居然能射箭、会酿酒!还常常在花园里练剑法!昨夜呼吸之间就能下掉茵儿的手臂,手法之快连我都做不到……而珍娘所擅长的打络子和做点心她却一点不会!”
沈玉朝把目光转向父亲:“您就不觉得奇怪吗?这样一个人,除了长着一张珍娘的脸,她哪里和珍娘有一点关系?”
沈近山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眼睛一会儿看着儿子,一会儿看着唐迎。
“朝哥儿怎么能这样说妹妹?二哥你是个明白人又是长辈,切不可听信这样没有根据的话!”
甬道上缓缓走来两个素服的妇人,正是刘氏和徐堂燕。
她们身后跟着沈玉丰、茹姑、沈苞和沈芸,却没有看见沈玉谦。
“朝哥儿是觉得妹妹变了,才做这般猜想吧!”刘氏拍拍茹姑的手又放下,走上前说:“珍娘是二哥的亲生女儿,是我的亲侄女,她幼年失明丧母,是个苦命的孩子了!能复生复明那也是老天保佑,是二嫂在天之灵的庇护,也是她的造化!
妖孽之说实在荒唐,妾身以为不可信!……自来兴家之道都是凝聚人心,怎么能听这些蛊惑人心之言呢?”
徐堂燕也上前道:“珍娘看着温和,其实也是个倔脾气,这一点跟当年的二嫂是一模一样的!”她向唐迎伸出手:“珍娘,你是姊姊,领着苞儿和芸儿一起去给她们伯母添纸上香吧!时候不早了,你身上有伤弯不得腰,也磕不得头,芸儿又最小便让她替你多磕几个!快去快去!”
她话说的实在有技巧!没说让唐迎给母亲上香,只说身为姊姊带着妹妹去给伯母上香,还为她不磕头找了借口,不但顾及到了双方的面子,又让人挑不出错来,这才是内宅官妇说的话呢!
唐迎暗暗佩服!立刻恭顺道:“是,小婶婶!”
沈玉朝说道:“先不必了!……真人!”仰头朝着侧门处扬了扬手,暮色里走进来一个道士,身后跟着两个眼睛乱转的小徒弟,一看就心术不正的样子。
那人半眯着眼大摇大摆走进来嘴里叽里咕噜念着咒语,拂尘来回挥舞,像赶苍蝇一般,走近了突然双眼一瞪,浑浊的眼白嵌着一对凸起的黑眼珠,半白的胡须像戏台上的武生一样猛地往前一喷,作出大吃一惊的样子指着唐迎就叫:“啊呀呀呀!邪灵附体邪灵附体,大大的不祥,不祥啊!”
“这是谁?”沈近山莫名其妙。
“本宫,上善真人,沈老爷难道没有听说过?”他头颈前伸神情怪异。
沈玉朝说:“这位上善真人是我从章老爷家别院请来的,专门会驱鬼除魔,上次章老太太发热症久久不好,就是被邪魔惊扰,多亏了真人在章家做了一场法事后,老太太当天就退了热,章家上下将真人看作圣人一般!”
沈近山将信将疑的,但看这老道一身花花绿绿的道袍,夹花的白发盘在头上,插着一根昂贵的白玉簪子,眼光精亮声音洪亮,看着倒有几分精气神!
“你把他请来作甚?难道是给你母亲做法事?”
沈玉朝道:“自然也可以,真人道行高深,请来为母亲的亡魂超度也是极合适的,不过,今日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请他告诉父亲和婶婶,那就是珍娘的命格和八字,真人,请!”
老道上上下下看了唐迎几眼道:“此女的八字为……”他捏着几根又黄又弯的长指甲报了一遍,然后问沈近山。
“可对?”
刘氏道:“那有什么,定是有人告诉他的。”
老道接着说:“从这个八字看,去年初冬早已走到了大限之年,绝无生还的可能!如今站在这里的,是另一个无依的野魂!”
他说的斩钉截铁,沈近山眼皮一跳。
沈玉丰微怒道:“一派胡言!你休要胡说!我沈氏一向以诗书礼仪为尊,家门清白,曾祖父在时便立下家规,邪门外道一律不得带入府内,这道士形迹猥琐、目光游移、尽说些耸人听闻颠三倒四的话,二伯母灵堂前岂容这样的人来打扰,快把他赶出去!”
沈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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