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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狮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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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报应终于来了!
看沈玉朝那恨毒决绝的眼神,显然是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小秦氏舍不得弄死自己,他沈玉朝可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的!
几人拖着他很快就到了东偏门,就在一人拉开门闩那当口,外面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开门的吱呀声像锯条一样锯裂了夜空,一个人惊讶夸张的叫道:“哟,这谁呀?大半夜的,搞什么呀……”
门外月光下,一个浅色缎炮的年轻男子站着,肤白貌美带酒气,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正是玩乐结束后打道回府的沈际!
杨照听到他的声音像溺水之人抓到浮木一般嗯嗯大叫起来!
沈际好不容易才看出来被绑的人是谁,但当他看清绑人的是沈玉朝时,更是惊讶,连酒都醒了一半!
“哦哟!这不是京城里的正人君子沈二公子么?怎么,看不惯我拐骗姑娘的人怎么也干起夜黑风高的勾当来了?”
他抚着下巴绕了杨照一圈,再看向沈玉朝的眼神就暧昧起来:“口味独特啊!原来你一直没成婚是不喜欢女人?喜欢这种高大壮实的男人啊!啧啧啧,真可惜,他年纪太大了些,不如我把谈春烟介绍给你算了,那货不但长得高大,在床上也媚的很呢,可攻可受的哟……”
沈玉朝冷冷喝道:“闭嘴!沈际!今儿这事与你不相干,你就当没看见,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平日虽然高冷,却从没有这般凶恶的,沈际看了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涌上一股恼怒。
“你他妈吓唬谁啊?现在是谁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我清清白白的难道还怕你不成!信不信我现在就叫嚷起来,让你什么也做不成?”
杨照听了激动起来,连踢带扭的,嘴里嗯嗯嗯大叫,沈际突然上前一把揪出他嘴里的破布道:“你说不出来我帮你!……自己叫,叫响一点!”
杨照嘴解放了,随即大喜,看着得意洋洋抱着胳膊的沈际叫:“际儿,你不能不管我!我是你爹爹!”
这下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什么玩意儿?你说什么?我帮了你,你他妈还占我便宜?”
杨照大声说:“没占你便宜!我真是你爹爹!你是我儿子!你原本该叫杨际!乖儿子你救救爹爹!”
这话像闪电霹过,又像热油锅里滴进了水,直把几人炸焦了!就连沈玉朝也傻眼了。
“你放屁!沈际怎么可能会是你儿子,他是老爷的养子!”
杨照哈哈仰天大笑,脖子上血管鼓起,头上冒汗。
“杨际你左脚是不是六指?你把我鞋脱掉看一看,咱们两可一模一样!再说了,这府里数我最高,然后就是你,咱们爷两儿顶天立地呢!哈哈哈!”
沈际怔了怔后冲上去,扯掉他的鞋袜,淡淡的月光下,他的左脚赫然有六个脚趾,最后一个只有蚕豆大小,这下沈际彻底懵了!
他五岁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六指是不祥之物,故而央求嬷嬷找人来截掉了,当时流了一地的血,整整十天都不能穿鞋!虽然时隔多年,那个丑陋的多余的脚趾时常还会在他脑海里出现,今日一看杨照的脚,再想想他说的话,自己也觉得他有可能是自己的生父了!
血液冲上脑子,顿时就哽咽起来。
沈玉朝突然从发愣中醒悟过来,自己今日是要弄死杨照的,怎么出了这么一件乱七八糟的事情!
“走吧!快走!”他厉声道。
“际儿!你救救我!你不能丢下爹爹不管!”杨照此刻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沈际身上。
……
于是,就在深夜近子时的时候,沈家二房各处的灯都依次亮了,各屋内院的下人和主子们都起床穿衣,灯笼像游动的萤虫在四处走动,嗡嗡的议论声和下人小厮快步奔跑的声音也响在每一个角落。
沈近山被叫醒时正抱着远远睡在床上。
他方才还在做梦中,一个不愿醒来也不愿面对的噩梦!
一个纠缠了他十几年的噩梦。
那个梦里有个香滑洁白柔腻娇美的身子,一双柔夷像蛇一样揽着自己的脖子,杏子香气的红唇在自己嘴上辗转碾压,曲线贴着自己的火烫的肌肤,最令人惊讶的是紧贴着自己的竟然是个圆圆,高高,白得刺眼的肚皮,那只有怀胎妇人才有的圆肚皮!
第177节 大爆发之亲情稀薄()
自己的肉刃在那穴中深入浅出,重重的研磨……起伏和揉动,喘息和尖叫,直到一声尖利的撕喊……直至难以收拾!
外面有人砰砰敲门,远远先醒了,忙推他,他这才困难的睁开眼。
谢天谢天!不是那个电闪雷鸣天色漆黑的傍晚!
“快醒醒,老爷,外面在说出事情了!”
两人慌乱的分开,其实都穿着衣裳呢,睡前只不过亲昵密狎了一阵子,沈近山这几天也累了,不知不觉中便抱着小丫头睡过去。
“什么事?”沈近山哑着喉咙问。
“二少爷和杨管事还有际少爷三人扭打起来了!杨管事说……说有人要杀他!”
“嗯?”沈近山听的云里雾里,又觉得像个大事,便起床整理衣裳,看了一眼眼睛瞪得大大发髻散乱的小丫头,难得他还能温和一笑道:“别怕!你在屋里接着睡,我有事去处理!”
远远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复又躺下,扯过被子盖好。
赶快去吧,我才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呢!
看着她似乎巴不得自己快走的,沈近山不禁摇头苦笑,哪有这个样子做姨娘的?真不懂事,不过,还真可爱呢……
唐迎是被门外的黑荆唤醒的,说是正房出事了,唐迎立刻起身穿衣。
打开门问发生了什么,黑荆说沈际、杨照和沈玉朝三人在外院遇上,不明原因的大吵起来,杨照说沈际是自己儿子,又说沈玉朝要害他!再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唐迎听了自然吃惊,随即便猜到了,沈玉朝为了救小秦氏竟然是想把杨照灭口!
但是沈际怎么又会遇上?
她想了想忙将那个小包袱从床底取出来,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说:“机会来了!”
这样也很好!不要再费心找时机了,就在今晚和小秦氏决一死战吧!
唐迎到的时候,整个望霞阁院子里、廊下、院墙外都是人,管事、护院、丫头、婆子都如临大敌一般站着,堂屋里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此外,除了南府里长房暂时没有人过来,唐迎发现刘氏、沈玉谦、甚至连很少露面的徐堂燕也在。
看到唐迎刘氏上前道:“是不是看见我很奇怪?”
唐迎摇头:“三婶婶来的好,不然我还想叫人去请您过来呢。”两人虽然从来没就小秦氏的事情交流过,但刘氏那双晶莹透彻的眼睛里,分明也有着上场决战前的毅然。
“三姐,你东西带了吗?”沈玉谦在问。
唐迎淡笑着点头。
沈玉谦看了看唐迎身后的黑荆,“黑侍卫很快会看到沈宅几十年里最精彩的戏了……”黑荆面无表情道:“黑某并不爱看戏,只是尽职护着小姐而已。”
沈玉谦笑嘻嘻道:“黑侍卫的鸽子养的可真好,我每天看着它准点的往返送信,几次想抓它来看看都未能得逞,不知驯养方法能不能教教小弟?”
黑荆道:“惭愧的很,怕是公子有所误会,我只会传信,不会驯养鸽子,公子若感兴趣不妨去向华公子求教。”
唐迎这才知道原来每日黑荆会向长庐山苑飞鸽传信。
“三姐,我们是在门外等等,还是现在就进去?反正,我都陪着你!”
唐迎正要回答,屋里沈近山正高声叫:“你凭什么说际儿是你的孩子?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唐迎伸手掀开帘子,“当然现在进去。”
身后黑荆和沈玉谦随着她来到了大厅里。
沈近山一看她进来,眉头顿蹙:“珍娘来干什么?赶紧回去!”
唐迎继续朝里走,沈玉朝浑身冒着寒气凌厉的瞪着她,沈际一脸茫然无助,杨照双臂抱胸两腿分开约一尺站着,一只脚光着踩在地板上,唐迎瞟了一眼,竟然有六个脚趾?这是什么意思?
她收回目光平静道:“父亲,我来是帮着您解开几个陈年秘密,那些蒙蔽了您十几年的事情,帮您擦亮眼看清那些人面兽心和阴谋的!”
唐迎走到杨照面前说:“你都隐藏了这么多年,今日为什么要说出来?”
杨照肆无忌惮的打量她说:“有人要杀我灭口,我倒不是怕死,我也该死!但我不愿孤零零一个人去死!既然逼到这个份上了,那就都捅开了吧……杨际,你不脱了鞋给你养父看看脚么?咱们杨家人都有这个……世世代代会传下去的!”
说着举起那只光脚,动了动脚趾,十分的可异恶心。
沈近山当然知道沈际脚上也有,他盯着杨照和沈际看了一会儿也不难发现,两人体型上是有几分想像的,然后,众目睽睽之下他上前对着杨照便连抽两巴掌。
“畜生!原来是你!她是你糟蹋的!”
杨照露出诡异的邪笑,“是啊!你羡慕吧?我插进她身子的时候,她还是个雏儿呢!啧啧,又紧又嫩,滋味好极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年我都再也找不到那么销人魂的。”
沈近山怒嚎了一声冲上去拳打脚踢,像是疯了一般!
屋里人都看呆了,不知道杨照说的“她”是谁?沈近山又为何如此失态。
杨照来之前就被沈玉朝的人捆了手,没法反抗,很快脸上就开了染坊,鲜血直淌。
终究还是沈玉朝冲上去抱住父亲,沈近山红着眼睛叫:“畜生!我沈家竟然养了你这么久,由着你祸害了这么久!瞎子啊都是瞎子!我弄死你!弄死你!”
杨照也不擦一塌糊涂的脸,吐出一口血水瞧着沈际问:“你怎么说?看着你爹挨揍你就没有想法?”
沈际只失神的看着他那只脚,心里乱成一团,他才不想要这样一个父亲,但是沈近山揍他也心里也很别扭。
“王八蛋!你不要蛊惑他!际儿是我养大的,何尝得到你一星半点的照顾?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来人给我继续揍他,拿鞭子来给我狠狠的抽!”
沈际的嘴唇动了动,毕竟没有说话。
亲情也好恩情也好,其实都是很稀薄的,他在畸形的环境里长大,不是极寒就是极热,其实也不懂怎么和亲人相处,更何况杨照与他没有半分交集。
“等一下,容女儿问一声,父亲揍他究竟是为了谁?”唐迎突然插嘴问。
沈近山阴厉的看她一眼“当然是为了你那可怜的姑姑!”
“如果我说,茹姑也是被他糟蹋的,还有你的”
“珍娘!”沈玉朝一声大叫。
第178节 大爆发之妖女当道()
“够了,反正今日必不会轻饶了他!你赶紧回去!”他头暴青筋把她和沈近山隔开。
“茹姑也是他害的?你有什么证据?”沈近山虽也愤怒,但更多的是疑惑。
唐迎冷冷一笑,便把从他屋子里找到的迷药帕子,他偷配的花园门钥匙,还有他几年前暴雨夜企图再次**茹姑却被红蛋发现摔断腿的事一一说来,又叫了红蛋来指认,还找了外院伙计对证,沈近山立刻派人去他的私宅搜东西,搜出不少春宫本和淫具,还搜到合欢散和迷药罐,还从他房梁上搜出了一支珠花和一件亵衣。
一大堆东西扔在地上,沈近山气的用鞭子连着抽了他十几下,打得他像个血人!
他倒也是个奇人,闷哼几声后居然放声大笑,满脸满身的血如鬼魅一般。
那支珠花在烛光下闪着柔和又熟悉的光泽,沈近山揉着眼睛一看再看。
沈玉朝忙高声道:“既然证据确凿,那就把人和东西一块送衙门里去吧!”
“二哥太急了,事情还没完呢!”
唐迎上前拾起珠花对着沈近山问:“这个,父亲不觉得眼熟么?”
沈近山皱眉,眼光在珠花上游来游去。
“怎么像是,椿娘的那支?这颗淡金色的珠子,颜色甚是少见……”
沈玉朝道:“一颗珠子而已,京城里少说也能找到几百个差不多的,何必大惊小怪的……”
唐迎微笑道:“那好!珠子多的得是,这个应当不多了吧?”
黑荆从袖子里抽出一个小小的包袱打开,然后往地上一丢,一脸的嫌恶。
“这又是什么?”沈近山走近了问。
沈玉朝说:“父亲还是别看了,总不过是这畜生干过的坏事,反正如今多一件少一件关系也不大……”
然后又转向唐迎切切道:“珍娘!珍娘……算了……算我求你!”
那一瞬间的沈玉朝显然是痛苦的,唐迎还是第一次看到高傲的他这般软弱和惶恐,眼角已经隐隐泛红了。
可是不行,对不起,你又何必代她受过,我本来要惩罚的也不是你。
唐迎摇头:“沈玉朝!这事不能算,请你走开!”
沈近山看这兄妹两打着哑谜,话说的也暧昧不明颇有深意,愈加不能放过,便上前去细看。
一件女人的亵衣,用的是最好的贡缎薄绸,七分水袖如荷摆,桃花那样的粉红,前襟绣着妖娆的藤蔓,衣角一对鸳鸯交颈,尾下绿波荡漾,这样式这画面是极熟悉的!一闭上眼都能闻到饱满芬芳的肢体,就裹在这件衣裳里,旖旎的缠上身来,娇吟浅唱……
“椿娘的寝衣?”沈近山切齿而出,瞪他就发现那一滩刺眼的已经干涸的印迹!后背已经汗湿透衣!
地上还有一个男人的虎头荷包,叫了杨照手下的小厮来人,一看便说是他日常带的,只是这一阵子没看见他戴着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
沈近山颤抖着问唐迎。
“这是大约十天前的事了,穿这件衣裳的人和他,在大花园里假山后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被惊动后两人仓皇逃走,慌乱间便留下这些东西!”
唐迎看着他血丝遍布的眼睛说:“您可以自欺欺人的不相信,随你,反正她干了太多罪恶的事情您都是不信的,谋害姨娘的胎,和家里的管事偷情,唆使她女儿让我服毒,这次还炸伤了我,大约还不止吧!……
她之所以要炸伤我,也是因为那日撞见这件事的人就是我!拿走这些证据的人是我!……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您自己思量吧,这么多年,她不会一点痕迹都不露,只是您不愿意怀疑她罢了!”
一个清越的声音说:“还不止珍娘说的这些!六年前,她也叫人用麦管给我下了砒霜!”
众人听了一惊,一回头便见刘氏掀开了帘子从门外走进来。
她脸色晶莹,目光悲凉。
“要不是我的嬷嬷在乡下时见过有人用偏方来解毒,那日我就没命了!”
“后来我在无意间发现窗棂上一个正圆形的小洞,又暗中调查了半年才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恨我几次在老太太那里让她没脸,便刻意要除掉我!……只可惜我没有拿住她害我的证据,谁知她还敢故伎重演,当我听说钱姨娘也是在没人进屋子的情况下被人下了毒,便想到肯定是用了同样的法子!”
她上前向沈近山深深一福:“二哥信不信培春的话,培春也无法强求,但是培春可以向近贤的在天之灵起誓,若今日有一句虚言便让我夫妻生生世世都不得相见!”
别的也就算了,沈近山却对三弟和刘氏的深情非常了解!
她肯这样起誓,足见她的诚意,沈近贤爱妻如命,当年他在世时,刘氏两次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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