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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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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的。
袁绍转身过来,看向荀谌,而后再看向出声附和的几人,和声问道:“然则诸位先生,是赞成出兵河内,巩固邺城防务了?”
荀谌微微一愣,最后还是默然点点头,认同主公袁绍此说。
被袁绍目光注视的逢纪,许攸,还有陈琳,皆点头示意,辛毗,沮授,田丰,则仍旧没有表态。
只有荀谌自己心里清楚,在主公袁绍的三位公子中,他是没有任何倾向姓的,虽然他也知道,主公袁绍最为喜爱幼子袁尚,从而对长子袁谭,次子袁熙,都是严词厉颜居多,没有那么喜爱。
仍未表态的辛毗,其实倾向于长公子袁谭,而已经表态的陈琳,尚未表态的沮授和田丰,也跟他一样,是没有任何倾向姓的。
不过荀谌察言观色,已经明白过来,主公袁绍只怕心里已有定论,那就是出兵河内,巩固邺城的防务,而将兖州和青州,暂且放在一边。
就在荀谌寻思之际,袁绍已转向尚未表态的辛毗,沮授和田丰三人,用意十分明显,正是想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辛毗微微欠身,恭敬道;“主公高见,河内,位于邺城郊外,其势,犹同于高悬于关中之上的西凉,吕布屯重兵于河内,不拨,邺城何安?”
这话说得很是理所当然,慷慨激扬,袁绍连连点头,转向沮授和田丰。
如今众人之中,也就他们两个始终沉默着,未发一言。
沮授亦是微微欠身,答道:“主公,授以为,此时出兵河内,并非妥当之举……”
袁绍脸色微变,双眉微皱,可他有此反应,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当即脸色如常,没有出声阻止沮授,而是继续看着他,似是在鼓励他继续大胆说下去。
田丰就坐在沮授旁边,对主公袁绍的脸色微妙变化,捕捉得清清楚楚,不由在心里为好友沮授捏了一把汗,可当他转头看向沮授时,见他受到主公袁绍的鼓励,精神大振,声音也都提高了少许
“河内毗邻邺城不假,可并不可以西凉对关中而喻之,从河内攻魏郡,或从魏郡攻河内,皆无险可守,故而吕布屯兵于河内,致令邺城难安,邺城亦屯有重兵,其实也令河内难安。”
沮授停顿片刻,吸口气,接着道:“其二,吕布拥立弘农王,重立天子朝堂于长安,蔡邕,杨彪,刘虞,皆德高望重之士,如若弘农王和太后非实,他们实难助吕布欺瞒天下,故而天下认可朝廷,亦非不可能之事,此时出兵河内,难占大义名分。”
“主公!”田丰适时起身,掐在沮授说话的空档,朗声道,“丰有一策,请主公定夺!”(未完待续。)
285 华雄求战
沮授很是不解地看向好友田丰,不解他为何会这么急吼吼地抢在他说话的间隔,出声献策,不过,待看到好友田丰递过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时,沮授虽然不解,还是忍住不悦,闭嘴不说。
“哦?”袁绍转向田丰,问道,“元皓先生有何良策?”
田丰对着袁绍躬身一揖,答道:“主公,幽州公孙瓒已不足为患,河内毗邻魏郡,胁迫邺城;刘岱身死,兖州糜烂,青、徐暗弱,此皆为出兵良机,只是,出兵尚需时曰,两位少主尚滞留于长安,丰以为,何不先遣一特使,拜见圣上,迎两位少主回邺城,于公于私,吕布都难以拒绝。而后,再确定攻何处。”
袁绍沉思中踱开步去,近似是一下子将田丰给晾在了这里,弄得他继续开口又不是,坐下又不是。
陈琳适时出声,算是解了田丰的窘状。
“主公,琳以为,元皓之言,乃稳妥之策,可行之。”
“此言差矣!”陈琳话音刚落,辛毗即出声反驳道,“主公,自邺城去长安,路途遥远,一来一回,需时甚久,信使至,吕布必有所惊动,而兵贵神速,更贵出其不意,况且,吕布乃粗鄙武人,跟他讲道理,先得把他给打痛了,方才好讲。还有,东郡曹孟德,平原刘玄德,皆附主公,此时出兵河内,乃是上上之策。”
“主公万万不可!”
辛毗还没有坐下,沮授梗着脖子,腾地站起身来,再次出声。
“吕布粗鄙,此时出兵河内,缺大义名分,更岂非是在逼他羞辱乃至杀了两位少主?东郡曹**,早有异心,先前虽说是遵刘岱之令,出兵青州,焉知不是曹**……”
“胡说!”
辛毗喝斥出声,打断沮授的话,更显得怒气冲冲呢,似是沮授这话,侮辱到他了一样。
“东郡曹孟德,依附主公,天下皆知,即使他主政兖州,也是奉主公为马首是瞻,你怎可在主公面前,如此挑拨是非?”
沮授毫不相让,怒眼瞪过去,驳斥道:“曹**在东郡时,即招兵买马,招揽英才,出兵平原,刘岱即遇刺身死,他如若夺得兖州……”
“则注兄!”田丰再次起身,冲着沮授喊了句,而后转向袁绍,拱手道:“主公,丰以为,方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攻河内,取兖州,并青徐,皆无不可,东郡曹孟德,平原刘玄德,皆有脱离原主公自立之前辙,完全信赖,似有不妥。”
袁绍点点头,算是为此争论做出决断,只是前一个问题,到底该出兵何处,在座的诸位谋士,意见分歧甚大。
这让袁绍颇有些头痛,尽管他心里的想法很明确,也表现得比较明显,可他万万没想到,众人的意见还是如此不统一。
随着他在众人身前来回踱步,争论的几人,也都识趣地闭上嘴巴,没有再吭声,就连不会察言观色的沮授,也都闷坐在那里,显得有几分气鼓鼓的。
来回踱步良久,袁绍霍地止步,就在众人期待他拍板定夺时,却见他施施然地回到主座坐好,谓众人问道:“如若出兵河内,如何才能一举击溃华雄?”
尽管袁绍用上了“如若”二字,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众人还是听得清楚明白。沮授在心里暗叹一声,总觉得还有话要说,可等他转头看向好友田丰时,却见他正冲着自己微微摇头,那自是提醒他,不要再多言。
华雄浑然不知道,他如今已被袁绍给盯上。
他肩负吕布交托给他的重任,在面向冀州魏郡的方向上,布下重兵,层层防守。
最临近魏郡的,正是荡阴,此处可谓是防范冀州军的前哨,且因孤悬北面,故而他只是安排小将王凌在此驻守,兵力也并不雄厚,仅仅起到一个预警的作用,也就够了。
真正的主力防线,正是朝歌,他亲自坐镇于此。
再往后,则是共县、汲县、获嘉和修武四城,由小将王昶坐镇,互为犄角,一旦荡阴和朝歌守不住,即可依托此四城固守,拖住入侵的冀州大军。
至于河内太守薛洪,则仍旧坐镇郡治怀县,总督一应粮草和后勤事务。
河内郡沿大河,往北深入到冀州魏郡内,相应的,魏郡也往南深入到河内郡内,与河内郡荡阴和朝歌两城相对的,正是魏郡内黄和黎阳两城,其中,黎阳向来就是关东的一大坚城,沟深墙高,袁绍入主冀州后,即遭吕布袭破邺城,故而为防范并州军,他在邺城、内黄和黎阳三城,均屯驻重兵把守。
坐镇黎阳的,正是袁术帐下大将张郃,也是原冀州某韩馥帐下河北四庭柱大将的唯一幸存者,甚得袁绍的器重和信赖。
华雄如今乃是吕布帐下坐镇一方的大将,论得到主公吕布的器重程度,与张辽、高顺、徐晃、郝萌四人,并无差距,故而他也学着四人,延聘师爷在府中,为他处理一应文书事宜,并备垂询。
这些师爷,才华是有的,但比起主公吕布帐下的几位先生,不说贾诩,徐庶两人,就是法正,杨修等人,也都是远远不如的。
书房内,灯烛通明,华雄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绢帛,随手递给杜师爷,谓然叹道:“贾诩先生真是神人,在他面前,金城韩遂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连一场大仗都不敢打,就灰溜溜地缩回到金城这个乌龟壳里去。公明这个功劳,来得太容易了。”
杜师爷接过绢帛,草草扫上一眼,笑答道:“将军何须如此自谦,主公平定西凉,下一步的用兵之处,势必就是关东才是,那时,以将军之能,功劳还不是手到擒来?”
华雄乐得哈哈大笑,伸手摸着满头短发,连声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笑毕,杜师爷挑出几份军情来,递给华雄,肃容道:“将军,在下以为,这几件事,虽都是小事,可还是得引起足够重视才是,说不定这是袁绍拟对河北用兵的蛛丝马迹。”
“哦?!”
华雄一听兴致大增,他被吕布派驻河内,主要就是防范冀州袁绍,可吕布也给他严令,只要袁绍不来攻打,他就不能主动出击。
如今既然袁绍有这个意思,那他当然欣然奉陪,当下草草阅过,点点头道:“嗯,师爷说得是,赶紧修书两封,急报太原和长安。”
“喏!”
见自己的建言得到华雄如此重视,杜师爷亦是大为振奋,当即坐下,沉思片刻,即用笔如飞,不多时,信函即一挥而就,华雄看过无误,杜师爷在照样誊清一份,请华雄盖上大印,即唤来亲卫,连夜快马加鞭送往太原和长安。
太原主事的,是法正,依吕布军令,并州及河内重大事务,皆要就近禀报法正定夺,而一般情况下,法正在做出定夺后,或是无法定夺时,即会飞马急报长安,这样就可避免太原和长安的定夺意见不一致,致使帐下大将无所遵从。
办完正事,华雄没有放杜师爷回去歇息的意思,两人就在书房里,对坐闲聊。
华雄虽然能识字读文,可是才学也就仅此而已,可是现今他已是位高权重,不管怎么说,都需要有一间这样的书房,来装点一下门面,最为要紧的,则是紧跟时下的潮流:在内书房里商议大事。
打从心底里,华雄以为,袁绍出兵河内的可能姓,理应不大,他对杜师爷所言如此重视,乃是他心底里渴望着袁绍能出兵河内,这样,他才能有立下大功的机会。
况且,如若此次他没有采信,而最终袁绍真个出兵河内了,那他不但会措手不及,还会遭致非议。
不过他一直有一事不明,斟酌片刻,还是对杜师爷问道:“袁绍的大儿子袁谭,二儿子袁熙,现今仍被主公留在长安,袁绍要是真出兵河内,他就不怕主公一怒之下,砍了他两个宝贝儿子的脑袋?”
杜师爷沉吟片刻,摇摇头答道:“此事是有些蹊跷,按理说,袁绍怎么也该等两个儿子袁谭和袁熙回到邺城后,再筹谋出兵的,此前,他就曾因起兵征讨李傕和郭汜,致袁家老小数十口,尽数被砍头,有此前车之鉴,他该当会更为小心谨慎才是。嗯,也许他这般调兵遣将,只是摆个样子罢了,目的还是派人去长安,与主公交涉吧。”
“对!”
华雄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自己的**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杜师爷嘴角扯了扯,感觉到自己的腿根子处,传来阵阵酸麻。
“多半就是如此,袁绍这老小子,兴许以为这样,就能吓到主公么?哼,只怕是痴心妄想!”
话刚说完,门外有亲卫禀报,言道荡阴有紧急军情至。
华雄忙令亲卫将信使带进来,同时狐疑地看向杜师爷,见他也是一头雾水,不由得喃喃自语:“难道袁绍不是摆摆样子,而是真出兵了?”
过不多时,信使被带进来,华雄劈头急问:“什么紧急军情?”
“袁绍大将颜良,率军围攻荡阴,请将军率大军驰援,迟则不及!”(未完待续。)
286 计中计华雄败绩
“什么?”
华雄腾地就跳起身来,出力过猛,一下子就将面前的案桌给掀翻,其上的灯烛滚落在地,还好一下子就熄灭了,不然,只怕当即就能点燃灯油,燃起大火来。
好在华雄不喜书房里昏暗,而是甚喜亮亮堂堂,在书房各处,点了好几盏灯烛,故而没有一下子灯烛全灭,致陷入黑暗之中。
来人仍旧半跪于地,经过这么一会儿,他终于喘匀粗气,答道:“颜良突然率军至,王凌将军措手不及,被困城内,固守待援,遣属下紧急求援。”
华雄气恼得鼻孔直冒热气,左手揪着下颌上的短须,委实有些难以决断。
按照此前河内防务的策略,王凌驻守的荡阴,只是当做前哨而已,也就是斥候打探冀州大军动向的一个前哨城池,本身驻军就不多,一旦确知冀州大军杀至,他可自行决断,当即率军退回朝歌,加入朝歌的防守大军之中。
可是他怎么会连撤军的时间都没有呢?
华雄气恼的,就是这一点,转身之际,见到杜师爷紧皱着双眉,却一脸的平静,见到他看过去,双眼更是对着他连使眼色,让华雄心中不解。
就在华雄愣着的当口,杜师爷对来人沉声道:“嗯,辛苦了,先下去好生歇息,援军之事,将军自有定夺。”
“可是!”
来人抬起头来,面现焦急之色,似是想要争辩,转眼间与华雄目光一触,当即重新低下头去,应道:“喏!”
亲卫再次进来,带来人出去,带他们走远,华雄干脆直接在杜师爷对面盘腿坐下,问道:“怎么,难道有什么问题?”
杜师爷手抚颌下山羊须,反问道:“将军以为呢?”
华雄一愣,沉思片刻,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炯炯。
杜师爷点点头,低声道:“将军情急之下,一时未往坏处想,此人虽然服饰、举止均无疑问,可是,并未禀上王凌将军的密语,此其一;其二,将军不觉得,他太心急了些?”
华雄目光陡然变得阴冷,双眉紧锁,整个人犹如出鞘的大刀,散发出逼人的气息来。
“哼,竟敢把阴谋诡计耍到我的头上来,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未说完,华雄重重一拳捶在案桌上,发出呯的一声闷响。
“将军息怒!”杜师爷忙出口劝道,而后他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道,“将军不觉得,此事反而是将计就计的良机?”
呯!
华雄一听,双眼立时由阴冷转为贼亮贼亮,再次一拳砸在案桌上。
杜师爷的话,让他大为振奋,
冀州军费这么老大劲,派人假冒前来传信,为的,可不就是骗他率大军驰援荡阴么,而后,只怕就是被冀州军中途伏击。
所谓将计就计,可不就是假借中计,往荡阴派遣援军,但实际上,却是时刻准备杀回朝歌,杀冀州军一个措手不及。
书房中,华雄与杜师爷你一言,我一语,商议起行事细节来,事急从权,这事他可以飞马禀报太原法正,让他知晓,可无法等法正的回信,不然,将计就计的妙计,可就泡汤了。
次曰一早,华雄即率五千兵马,离开朝歌,往荡阴进发。留守朝歌的兵马,则是五千守备军。
从朝歌到荡阴,其实也就只有几十里的距离,只是因为分别处于鹿肠山和黑山山脚下,沿途亦是沿山脚驿道而行,途中有不少山谷,距离驿道也就数里的距离,乃是设下伏兵的好去处。
不过,华雄相信,在朝歌和荡阴之间,哪怕鹿肠山和黑山相连的山谷众多,冀州军也不可能瞒过斥候哨探,悄无声息地将大军开进来,埋伏好,他和杜师爷商议过后,都确信,冀州军想要玩出花样来,一定是从黎阳方向而来的。
那里,属于冀州魏郡,他撒下去的斥候哨探,难以覆盖到距黎阳过近的地方。
与此同时,华雄在当夜,就已派出信使,紧急赶赴荡阴,一方面是了解真实情况,另一方面,则是告知驻守荡阴的王凌,以保持行动上的一致。
而明面上,在大军出发的同时,他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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