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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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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大!”
说完,吕布腰腹用力,微微抬起头,看着伏在他身上的何太后,用非常坚定的语气道:“大将军身死,张让赵忠难咎其罪,始作俑者,却是袁绍!”
如此耸人听闻的结论,终于令得何太后娇躯再颤。
吕布重又躺下去,继续往下说:“张让,赵忠,十常侍,权势滔天,实则皆是来自于先帝,先帝驾崩,他们就是一群没了主人卫护的狗,再凶狠,也着实有限。大将军挟平定蛾贼之无上权威,只需遣一酷吏,即可尽收宫中太监于洛阳狱。可是,袁绍却建言大将军召四方兵马入洛阳,貌似忠心耿耿,实则包藏莫大祸心,意欲取刘汉而代之。”
“啊?!”
何太后终于动容,在吕布身上撑起上半身,黑夜之中,虽然看不清楚,可是亦有微光,吕布所见,正是一具白花花的娇嫩身躯,在他眼前晃着。
他的双手上移,轻轻抚上何太后胸前的凶器,只是稍稍一触碰,就激得何太后娇躯微颤,再也支撑不住,低吟一声,重又瘫软在吕布身上。
“嘿嘿嘿……”吕布低笑着,“你还是这样才舒坦些啊。”
搞怪完,吕布的双手被何太后压在胸前,一时抽不出来,他也干脆就这么放着,只能手指尖微微地扫着,继续道:“婉儿你现在想想,当时大将军听从袁绍的建言,召来的四方兵马,都是些什么人?”
不待何太后回答,吕布即一个个地数过来:“河东太守董卓,袁府故吏;义父,亦是袁府故吏;其他的,如鲍鸿,毋丘毅等,个个不是袁府故吏,就是与袁府来往甚密,诛灭宫中的宦官而已,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
吕布的话里,其实也有所保留,当时奉大将军何进之令率军入洛阳的,还有东郡太守桥瑁,张扬,张辽等部,不过桥瑁一直以来都是袁绍的支持者,直到到吕布俘获送到太原后,才慢慢转变过来,而张扬和张辽均听命于吕布义父丁原,所以他这么说,压根没说错。
这个事,何太后就是亲历者,在董卓、李傕和郭汜等人当政时,她被幽居于永乐宫,静夜之中,一个人担惊受怕长吁短叹时,并不是没有细细想过这事,如今只需与她所知稍一应对,即知吕布所言不虚。
就在她陷入缅怀之际,吕布的声音再次幽幽传来:“召四方兵马,再加上袁绍和袁术兄弟掌控的禁军,以及袁府埋伏在洛阳城外的私兵,他们以为胜券在握,所以当大将军入宫,遭致张让等宦官的围杀时,羽林,虎贲,一应宫中禁军,竟然尽数不知踪影,大将军身死,才全部冒出来,伙同北军五校,杀入宫中,尽诛张让等宦官,以致让皇室威严扫地,天下陷入动荡不安。”
吕布叙说至此,话中已不自觉地带着些冰冷之意,仿若在话语中,即可窥见当时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可惜,老袁家低估了此举对天下人心的影响,亦低估了董卓的野心,等到董卓以迎立少帝和圣上之功,率军悍然入洛阳,袁家竟然还想着能控制董卓,完成他们的大业。”
前面这些,其实并非是吕布所亲历,这之后,董卓一面稳住袁家,一面暗地里积极**拉拢“吕布”,待“吕布”醉酒弑父,他才穿越至此,此后为自保计,他不得不与董卓委以虚蛇,促成凉、并大军联手,横扫仍旧停留在洛阳的各路兵马,逼得袁绍和袁术仓惶出逃。
只是后面的事,吕布已无需再多说,而他今曰所说,有真,有结合后世所记得的史料记载所做的合理推测,说起来丝丝入扣,莫说是一向居于深宫的何太后,就是在蔡邕、杨彪等人面前,也丝毫挑不出破绽来。
再加上这些事,不少都是吕布所亲历,其间的隐秘协商,一一透露出来,根本不容存疑。
其间的诸多隐秘,还有话语中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何太后此刻听来,仍觉惊心动魄,伏在吕布身上的娇躯,微微颤抖。
吕布伸手抚慰着怀中的佳人,低声劝慰道:“嗯,没事了,没事了。”
待何太后渐渐平息下来,吕布才接着道:“我说这么多,其实就是要你认识到,士大夫们一直推崇不已的天下名士袁绍袁本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此前,老袁家就有这般野心,如今,老袁家除逃出去的袁绍和袁术外,余下数十口,尽被李傕、郭太、郭汜等人杀了个精光,这笔账,他们心里肯定会算在朝廷身上来。”
“嗯!”
说了这么久,何太后还是头一遭有了回应,显是对吕布所说,已有所认同。
吕布精神大振,将话头转向其他人,对何太后道:“说过了袁绍袁术,再来说说如今朝中的那些士大夫们。皇甫嵩和朱儁以和谈为饵,诱我入关和谈,乘机尽起大军,将我围杀,虽然那帮士大夫们并未参与密谋,但我却很清楚,杨彪为首的士大夫们,不少人都能猜知,可他们个个装聋作哑,显是乐得见皇甫嵩杀我,他们的心思,可还是偏向袁绍多些,一旦他们掌控朝政,只怕下一步,就是邀袁绍入关中。”
“可是这样对士大夫们有何好处?”
吕布微微摇头答道:“先帝一直防着士大夫们,婉儿可曾问过先帝说过此事?”
何太后摇头,那个时候,她的满腹心思,都放在与后宫其他嫔。妃争宠上面,压根没有心思过问朝政。
吕布嘿嘿一笑,低声答道:“士大夫们,皆信奉三统五行之论,可都是坚信,大汉气数已尽,该当改朝换代,以顺应三统五行。所谓“代汉者当涂高”,他们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何太后默然,她在如何幽居深宫,也都是听说过很多事,三统五行之说,她亦知晓不少,知道吕布如此说,虽说有些夸大其词,但亦是有理有据。
“婉儿你再想一想,无论哪朝哪代,终究得用士大夫们充斥朝堂才行,故而到底是老刘家坐天下,还是老袁家坐天下,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能够将话说到如此坦诚,如此深的程度,估计也只有吕布才有这个胆量,也只有在这种私情正浓的时候,对何太后说,才有这般效果,如若是在白天那样的正式场合说,别说何太后,如若有其他人听到,当即就回怒斥吕布大逆不道。
说完士大夫们,吕布话锋一转,又逐个点评起当世的割据诸侯来,从公孙瓒,到孔融,陶谦,曹**,刘备,刘表,刘焉,一个不拉地点评一番,而他的点评,并非是一味诋毁,而是力求公正,客观,故而颇有说服力。
吕布说了这么久,一直都是在说些外围的事,尚未直触到何太后担忧的核心,就是吕布会否某一天,为了权力,仿效公孙瓒和袁术,致她们母子俩于死地。
两人一直保持着叠在一起的姿势,赤坦相见,光是想一想,就知极为香艳,可是两人所讨论的,却是极为严肃的宏大话题,这种反差,在吕布和何太后看来,似是并无什么,如若有外人得晓,只怕会抓狂得吐血。
就在何太后等着吕布继续时,吕布却低声直笑,笑得甚是**。邪,双手也很不老实地在她翘**腿根处摩挲着。
“嗯,下面就要说到关键了,美人儿,咱们曰后再接着说?”(未完待续。)
277 吕布的愿景
吕布一脸正儿八经,说出的话貌似正儿八经,实则蕴含着无比香艳之意,而早在他说出此话之前,一双手就已很不老实,在何太后的翘**上,腿根处,四处轻柔地**,抚触。
两人冲破禁忌,有男女私情这么久,何太后对吕布的脾姓了解得一长二短,相应的,吕布对何太后也是了解得深入浅出,知道该当怎么做,最能令她难以抵御。
更何况,何太后正如盛开的花朵,成熟,而又充满韵味,在跟吕布一起,品尝到无上的快意之后,从里到外,压根就没有任何的抵御之心。
是以吕布稍一有异动,何太后当即就有了交互反应,吕布话音刚落,她就已**细细地瘫趴在吕布身上,不停地低吟着。
这般软若无骨的姿态,娇声低吟,当即又得到吕布的激烈的回应,熟门熟路地,两人很快就再次榫对卯合,在床榻上如连在一起的连体人,蠕动着,喘息着。
只是因为屋外,就是何太后的两名贴身侍女,是以两人都很知趣地控制着动作的幅度,还有声音,以免惊醒他人。
正是这种刻意压抑着的缓慢释放,才让两人倍觉刺激,感受倍加清晰。
良久之后,才听得到低吼**连连,而后,黑暗中渐渐平息下来。
两人仍旧保持着方才说话时的那般姿势,何太后似是非常享受趴在吕布身上的慵懒,还有亲密,每一次完事后,一定要如此直到熟睡,才放吕布离去。
这一次,两人有话要说,尽管极度的欢娱后,带来的是无比的满足,还有疲软怠惫,吕布还是嘿嘿笑着道:“喔,刚才说到哪儿了?嗯,说到要紧处了,嘿嘿嘿……”
所谓要紧处,正是吕布要消除何太后心底深处的隐忧,那就是他不会仿效公孙瓒和袁术,为了野心和权力,会致她们母子俩于死地。
“如今天下大乱,早在先帝时,士大夫们遵从三统五行之论,就相信大汉气数已尽,该当是新帝登基之时。而我,吕布,将会让他们见识到,大汉,气数未尽,天下由治入乱,肇因很多,最为主要的,其实有三。”
吕布抬起右手,在何太后面前,竖起食指来,低声数道:“其一,权贵田连仟伯,骄奢铺张,贫者无立锥之地,衣不御寒,食不果腹,蛾贼之乱,实为百余年来累积矛盾的大爆发而已,开天下大乱之帷幕。”
说完,吕布竖起中指,继续低声数道:“其二,率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宝座,权拥天下,却无其责,天下狼子野心者众,觊觎天子宝座者,更是数不胜数,大汉衰弱时,他们不是力挽狂澜,而是推波助澜,以图取而代之。”
“至于其三,”吕布沉默片刻,待何太后稍稍消化吸收,接着道,“自高祖斩白蛇而起,鼎定天下,子孙一跃而成贵胄,自小就锦衣玉食,不恤人间疾苦,幽居于深宫大院,未经风雨磨砺,一代传一代下来,高祖身上的隐忍,果敢,坚毅,励精图治,渐渐被酒色歌舞消磨一空,以致虽坐上天子宝座,却无能震慑天狼子野心之能。”
总结出来的这三点,吕布是反复琢磨,反复推敲得出来的,以他拥有的两千余年经验积累,还有来自后世的认知,再结合此时的生死经历,这三点结论,即使不是直指王朝兴衰的本质所在,至少比之此世世人的认识,那是要深刻许多。
何太后以一介女流之辈,听得犹如声声春雷炸响,震得她头晕目眩,脑中一片混沌。
吕布则仿佛是没感觉到何太后的异样,总结道:“天子暗弱是诱因,狼子野心是根本,流民为求生,起而反之,只是时机而已。故而哪怕有人能取刘汉而代之,将天下重归一统,一代人,两代人,一百年,两百年,天下又会重蹈今曰的情形,重新陷入到大乱之中。”
“可是……”
何太后幽幽地问了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终还是没有完整地问出来。
吕布对她的问题,似是听而未闻,自顾自地向往道:“我所想要做的,就是终结天下这种循环往复,建起一个可真正屹立千万年而不倒的大汉帝国。”
“啊?”
何太后惊呼一声,对吕布这般宏伟大愿,而感到震惊不已。
吕布轻叹一声,坦诚答道:“我知道这很难,当年只率三百亲卫,应皇甫嵩之邀,由河内入关中,就是想要尝试不动刀兵,说服他们加入到我的大业中来。可惜,皇甫嵩,朱儁,还有杨彪等等,皆是坚信,权臣必除,士大夫必掌权,天下才能恢复清明,重归大治。”
“所以,”吕布总结道,“婉儿你看,自光武中兴以来,士大夫们就一直致力于诛灭宫中中官权贵,诛灭外戚,试图按照他们的理想,建立起天下久治长安的大汉。可是,他们忘了,天下大乱,至少有一半的罪责,该当归结到他们的身上。”
“可是,”何太后再次问出口,“如何,刘汉,如何才能历经千万年而不倒?”
“这就是关键!”
吕布欣然答道。
“既然天下大乱肇因有三,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得针对三大肇因,一一解决才行。”
“其一,天子权拥天下,却无其责,实乃是**天下人的一颗毒果。故而天子,就该当回归上天之子的本分,是上天在人世间的化身,神圣,庄严,不食人间烟火,就更不该拿人世间的世俗权力,来加以侵蚀。”
何太后默然,这段话,她是听懂了,说到底,就是天子虽然还是天子,却手中无权,无掌杀天下人的大权。
可是,这样,天子还是天子吗?
何太后心里带着浓浓的疑惑,可她识趣地没有问出口来,而是柔声道:“其二呢?”
吕布哪里能猜知到何太后心里在如何想,左手轻拍她的翘**,答道:“其二就是其一,当天子宝座对天下的狼子野心者,**力不足时,他们自然就不会时刻惦记着,一有时机,就推波助澜,你争我夺地,想要坐上那个宝座。”
“当然了,”吕布补充道,“要做到这两点,需要先让世人理解,改变观念,这,很难很难,观念一旦改变,将来即使有野心者,强行想要改变,也势必会遭到天下人的反对。”
“至于其三,就涉及到天下的方方面面,实施起来会更难,我现在也只有一点头绪,只能且行且琢磨了。”
其实吕布对第三点,思考得最多,做得最早也最多,比如成立皇家商会,大力促进商业发展;现在又成立皇家工会,准备大力促进手工业作坊的发展;吸引普通士子,投身工、商、农、牧等行业,促进知识与实业的结合,都是实现他第三点的重要环节。
可偏偏在这一点上,他对何太后都稍有保留,盖因前两点,其实都有些虚,独独最后这一点,非常实。
何太后半响没有吭声,吕布将右手收回,再次摸上何太后的翘**,总结道:“所以,你看,我想做的,是否后无来者不敢说,但绝对是前无古人,我想要的,是中兴大汉,但这个大汉,会稍有不同,天子主祭祀礼仪,世俗权力则由朝臣分担,如此一来,大汉永续,圣上及后人永为天子,岂非是天下所有人之福?”
整个说完,吕布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坦诚,说的话,也并非是诳骗何太后的假大空,而是的的确确的所想所做,他现在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世人是认可,还是不认可,他都准备往这个方向去努力,至于最终结果如何,他不能确保,也无法预知。
何太后沉默良久,幽幽地低声说道:“如此所为,岂非就是虚君实相之政?”
吕布心里,不由得对何太后有些敬佩,他所说的这些,何太后肯定很多地方听得不知其意,可最终,她还是抓住了关键。
“不,”吕布摇头答道,“此法,的确是仿效自高祖后的虚君实相之政,可与之又有所不同,虚君实相,顾名思义,君仍旧是君,相仍旧是相,二者之间,只是你强我弱,你弱我强的拉锯争夺而已。我要实行的此政,天子,乃天之化身,不掌世俗权力,不掌天下人的生死;世俗权力分担于数人之间,彼此制衡,而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犯事还是没犯事,该处何种责罚,则另有专责府衙加以裁定,不受天子和其他朝臣的影响。”
这么一解释,反而彻底将何太后给整糊涂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发问,更别提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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