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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大唐宝宝成长日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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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韶九震惊、不解。
自己怎么会不是虞家的孩子呢?睁开眼在这世上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阿兄,被阿兄养大,怎么会不是阿兄的阿弟呢?!怎会不是阿耶阿娘的孩子呢?如果不是,那我的阿耶阿娘又是谁?我又是谁?
即使是想要拼命否认,虞韶九也清楚地知道,系统从来不会说谎,机器人守则几大定律便有绝对服从的设定。而且童童告诉过他,系统是在自己出生前就绑定的,也就是说,它绝不会出错!
系统:宿主情绪波动异常超出均值,请保持冷静!冷静!
然而这时候,虞韶九完全听不进去系统的劝告,在猝不及防的情况得知自己的身世,他只觉得多年来坚守的事实被颠覆,头脑一片混沌,手足无措,茫然不解,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恐惧。
阿兄阿兄
此时此刻,虞韶九下意识地寻求阿兄依靠。
刚刚进门的虞渊看到的便是自家宝贝穿着中衣,头发散乱,眼眶通红,泫然欲泣的模样。平日里灵动的大眼美眸一片无措潸然,连鞋都顾不上穿就下榻朝自己奔来。
“呜阿兄”那带着哭音的尾音一颤,虞渊便像是被人用针往心上狠狠一戳般生疼。
“冉冉不哭,阿兄在这。”连带着虞渊哄人的声音也有点慌乱。
“阿兄,我不是阿娘的孩子吗?”
虞渊内心嘎噔一下,肩背一僵,嘴角无奈苦笑,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40。大唐宝宝成长日记四十()
夜色渐渐深了,今夜刚好是月圆之夜,漫天月华如薄纱笼罩整个大地。om群芳皆睡去,清风吹拂过的刹那,庭院里的昙花却像是被召唤一般,齐齐绽放,远远望去,疑是仙姬夜半结伴来。
花影摇窗,正房里的谈话声也接近尾声。
虞三郎替虞九郎穿上外衫,防着受凉,随后将他连锦被抱在怀里,像是以往讲睡前故事一般,缓缓将十几年前那桩扑朔迷离的灭门惨案道来,语调犹如今夜的月色般清冷温柔,将怀中寂静流泪的人儿包裹其中,空气中昙花暗香浮动。
然而第一次听到自己身世的虞韶九还是呆住了。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从虞渊开始诉说时,他便一直保持着呆愣楞的表情,像是书架上摆放着的精致人偶,只有眼角随着诉说时候划过的水珠,和听到沈府一夜之间二十几口除他之外无一人生还时仇恨的眼神,表明他的心境并不如表面表现那样平静。
虞渊没有出声,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都是空话。逝者已逝,无力回天,况仇人仍不知所踪。他能做的便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为他支撑起挡风遮雨的怀抱。
虞渊从小就知道自己异于常人,所以小时候的记忆都记得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还记得,五岁那年的一天,他从练武场出来,就被人急急告知沈府出事了。之后,他从经历血洗的沈府雪地里,抱回了一个奶娃娃。后来,这个奶娃娃成了自己的阿弟。再后来,他们再没分开过。
随着奶娃娃的渐渐长大和自己感情的转变,虞渊其实已经做好了等成年礼过后就将身世告诉阿弟的打算。哪知,今日他的计划一再被打破,虞渊猝不及防,看着阿弟执拗信赖的眼眸,无奈,只能将十三年前之事提前告知。om
系统(拍胸脯):幸好小生没有实体!刚才虞家三郎的怒气值简直突破天际,好阔怕!
屋里一片安静,无人说话。虞渊低下头,两人的额头亲昵相抵,没有一丝缝隙,一如过往十几年的只有彼此。
温厚的大掌轻轻地抚摸着背,虞韶九抬眼,那人俊朗的眉宇间满是担忧,幽深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小小倒影,带着独属于自己的那份温柔。
虞韶九觉着只要看着这人,胸中的闷痛酸涩和满腔的仇恨便突然奇异地消散了。虽然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生身耶娘,但是到底血脉的联系不可分割,乍听到两人被人残忍杀害还是悲伤不已。但是,更多的却是,对与眼前之人分离的恐惧。自己并不是他的阿弟,阿兄还会像以前宠着自己,只喜欢自己吗?
他下意识地,双手撑着眼前随时能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的宽肩,双眼与那人齐平。对视。
虞渊叹了一口气,轻柔地吮去他通红眼眶上的晶莹泪滴,吻细细密密地落下,犹如落羽,点在额头、鼻尖、嘴角、脸颊,轻盈不带情。欲,安抚着哭鼻子的小孩。
最后,双唇终于相接,万分怜惜地轻轻厮磨被主人贝齿咬出血痕的下唇。虞九主动启唇,与他的舌尖勾缠,交换彼此的津。液。
这是一个缠绵缱绻满含安抚怜爱的吻。含含糊糊间,虞九听到那人低低地保证着:“我们一起度过了十三年,即使是没有血缘也无法将我们分开。冉冉永远是阿兄最爱的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阿兄会一直在,所以,不要怕。”
虞韶九便哽咽着,便笑着用力点头。是啊,没有血缘又如何,无论如何,自己永远都是阿兄的冉冉,是阿耶阿娘的小九儿。
吻毕,虞渊抚着手中青丝,突然轻笑道:“第一次见到你,你才在二娘肚子里,五月大,不怕生的很,隔着肚皮踢了我一脚。那时阿娘还同二娘交换信物,结了娃娃亲。这么说,冉冉还是我的小童养媳。你可记得,三岁的时候你还跟阿娘说要做阿兄的娘子。”
虞韶九都不记得有这茬了,他耳根通红,将头埋进兄长的胸前,装作听不见。童养媳、小娘子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就算记得也得果断装失忆啊!虞韶九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情因为这一打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平复了很多。
须臾,就在虞九以为阿兄还会继续翻“黑历史”时,却听那人淡淡道:“冉冉,做阿兄的童养媳可好?”
蓦地抬起头,虞九粉唇微张,惊讶的看着他,可惜,无法从男人面瘫淡然的脸上看出什么来。还未等他回答,虞渊继续道,声音还是那般风轻云淡,举重若轻,仿佛不是在求爱而是用最随意的语调讨论明天吃什么,“待尔青丝绾正,做阿兄的小娘子可好?此生唯一人,岁岁不分离。”不是兄弟,不是亲人,是爱人,是共度一生的伴侣,只有彼此,岁岁与共,永不分离。一旦允下,便是一生的承诺,至死方休。
做阿兄的小娘子,可好?
可好?求之不得!虞韶九像是突然从一场满是血影的噩梦里醒来,却又掉进了另一个绮丽温暖的梦里。梦里,梦外,都是那俊美轮廓,幽深眼眸溢出的炙热深情,如正中之阳,热烈滚烫,不容后退半步,将人困住,又宛若最温柔的潮水,似要将人溺毙其间。
然后,他听到自己埋着头,在那人的怀里,小声又坚定地应了一声“好”。
――――――――
贞观元年,太宗划分天下为十道,开元二十一年,圣人改十道为十五道。
几日后,陇右道上,一列不起眼的商队慢悠悠地向凉州城颠去。
那日之后,虞渊还告诉虞九,耶娘未失踪之前,便一直没放弃追查当年之事,之后两人误入白龙堆生死不明,此事便被虞渊接手,本来也是一无所获。直到两月前,凉州虞家商行这边的暗卫却传来消息,找到了关于那摇光暖玉纹饰的线索。于是原本好好的初中毕业旅行变成了寻找仇人之路,后面可能还会插播几集耶娘去哪了?。
是的,虞家兄弟俩在经过一番深夜促膝长谈后,对于寻找仇人一事一拍即合。当年沈府上下二十几口人,一夜之间被灭,哪怕是为了尽孝道,告慰亲生耶娘在天之灵,身为人子,虞九郎无论如何,也要查出仇人是谁,为沈府全家人讨一个公道!
虞韶九当年被托孤之时,除了虞渊捡到一枚刻着奇怪纹饰的令牌外,留下来的东西便只有襁褓中的一枚紫玉佩。
后来,在虞九年满两岁某天,这枚奇怪的玉佩消失,虞九额前从此也多了一个红莲胎记。后来系统解释,玉佩是系统穿越到这个时空附身吸收能量的外壳,能量吸收完毕后,玉石自然破碎,额前的胎记便是系统的完全形态。
虞韶九还追问了童童一些关于当年仇人的事情,但是可惜的是,但是系统当时正处于吸收能量半沉睡阶段,对外界感知不多,只有当宿主生命受到威胁时,它才“出关”施救了一次,因此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41。大唐宝宝成长日记四十一()
三日后,凉州武威郡。om
自长安安远门以西一万多公里的唐境内,闾阎相望,桑麻翳野,天下富庶无如陇右。其中凉州尤为翘楚,此地牛羊遍野,路不拾遗,“土沃物繁而人富乐”,全国产出的粮食中,凉州占据一成余,为大唐军饷屯粮的重要州府。
很难想象,在高宗永徽年间,这还是一片荒凉之地,以至于高宗想要西游凉州,都被大臣以“陇右虚耗,未益游幸”劝阻。
城东,一处高门大户前,车队缓缓停下。在此等候多时的李望仙领着一干仆从立马迎上前。李望仙是虞渊钦定的凉州商行大总管,全权负责陇右道上的虞氏商行,某种意义上的“封疆大吏”。
不同于周茽等人,李望仙原是虞家的家奴,身世比较坎坷,乃胡姬和中原人结合之子。大唐人素来以自己的血统为傲,以外邦为夷族,胡汉之间,向来不通婚。然而,胡姬的貌美却是中原男子所垂涎的,哪家贵族不在后院豢养几个来自异域的舞姬歌伎都会看做是家底不行,胡姬便是贵族间攀比的资本。
李望仙的存在自然不为其父所喜,在府中仰人鼻息,处境艰难,比下人还不如。因肖似其母,李望仙貌若好女,后来胡姬被害死,他也因此被其父善妒的正氏卖给了人牙子。幸而,被虞家买了去,却没料想到因为对商贾之事意外地上手,竟被云娘破格去了奴籍,峰回路转间,提拔成为了虞府的账房先生。而凉州,正是李望仙的故地。
五年过去,凉州已经成为了除洛阳、长安外,虞氏的最重要的商业点,“望仙君”在这西行商路上也卓有小名。这一次玉佩的消息便是他无意间打听到的。
“阿郎,一路辛苦。”率先下车的虞渊对着心腹大将点了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外衫,随即转身拉开韶车的帷幕,伸出手去。
一双白玉做成的手从帘子里伸了出来,幕帘挑开来,露出一副风光霁月可倾日月的容颜,青衣飘飘,佩环轻鸣,玉人朝李望仙瞥来,蓦地绽放出如花笑靥,晃刹人眼。
“小仙仙经年不见,在外可安好?”说着,大袖一甩,便要跳下车辕。被旁边一直等着的大手一捞,外衫在下一刻套上。
听到这许久未闻令人发笑的称呼,李望仙只觉亲切无比,也不觉得这与他如今的地位不符而恼怒,而是“哎”地脆声应了一句。
“奴一切都好,只遗憾多年未在郎君跟前服侍。om”
虞韶九幼时便和府里同是文弱书生模样的李望仙关系甚笃,因自幼长在凉州和身世的缘故,他对各种西域传说、异邦小国与胡人货物如数家珍,虞九郎便爱听他讲这些。两人虽是主仆关系,却形同好友,这“小仙仙”的外号便是虞韶九给取的。
说话间,一行人入府。
虞韶九拉扯着身上多出来的衣服,嘟囔了一句:“热。”
“起风了,乖,莫贪凉。”凉州位于塞北之地,白日里与夜晚的温度相差确实不小,此时正值落日下山,虞九双手垂下的宽袖被晚风吹起,愈发衬得蓝衣小童弱不胜衣。
“知道啦阿兄老是念我,小心老得快!”
“嫌我老?今晚的甜糕没有了。”虞渊将人揽怀里走,眼睛微眯,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要啊!方才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阿兄最最年少有为了!”
“”
“咳!”李望仙忍笑打断兄弟两人幼稚极点的对话,鬼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谁能想到外人口中手段通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自家主子会同人这般幼稚地斗嘴。
他笑着看二人相处,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时光荏苒,所有人都在变,自己回到了幼时记忆里的凉州城,报了仇,虞家二老失踪,幼童总角蜕变成了惊才绝艳的少年,沉默寡言的少年成为了手掌天下市的暗主,星辰的年轮一圈又一圈,幸而,主子们的感情未曾有半分改变。
要是大郎和云娘能够看到,该是何等欣慰。想起待自己如亲子如今却生死不明的虞家大郎和云娘,李望仙不禁黯然。
事实上,在过去的两年里,虞家两兄弟从未停止过寻找耶娘二人的下落。经过十几年的开拓,得亏古代没有宏观经济学和国民生产总值的统计,加上虞渊的暗中部署,于是连一向认为官府将虞氏牢牢掌握在手里的朝廷都不知道,虞氏已经是一个庞大到足以动摇国家的商业帝国。当然,虞渊并无半分想要覆灭当朝自立为王的中二想法,这么多年孜孜不倦的开拓也只是因为,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守护自己的珍宝,不惧外人的觊觎和迫害。
不得不说,系统的存在对当年不到七岁的虞氏三郎后来传奇斐然的一生,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虞氏产业遍布大唐,辐射周边小国,深入西域诸国,甚至已经开始在沿海地区造船出海,发展海路了。单单如李望仙、周茽这等“一方大吏”便有二十几人,更别说底下为商行服务的人员有多少了。
放在古早二十一世纪,妥妥的世界五百强前三强,垄断跨国企业啊!
言归正传,自从两年前,虞樊和云七娘两位当家失踪,虞氏庞大的商业情报网便开始建立起来,寻找二人下落。然而,古早人类终究无法战胜大自然,在茫茫荒漠,凶险戈壁中寻找渺小的人类,除非出现奇迹,否则希望称得上渺茫。事实上除了有着莫名直觉和固执的虞九郎,甚至连虞渊潜意识里都知道,耶娘恐怕凶多吉少了。
因此当初他在亲自带人马深入白龙堆寻找无果后,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直到下人来报,小郎君因悲痛难抑低泣昏厥,已然发起了高热才恍然惊觉,回过神来已经运起轻功冲出了房门。
这也是虞九郎五岁之后时隔多年又一次大病,从此以后,虞渊对其弟愈发宠溺无度,再不敢掉以轻心。
大漠阻挡不了大的,连小的也阻挡不了寻找的步伐。死要见尸,生要见人!
正因如此,深知虞家两位主子对此事的执着和孝心,自从来信得知两位主子意欲前往西国,李望仙便知此番西行,撇去九郎君对西国的神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想必是为了继续寻人。加上郎君一直调查的玉佩之事,也不知是何牵扯,可谓迷雾重重。李望仙内心为自家主子们担忧不已,面上却不显,笑得温文尔雅,“阿郎(主人)九郎随我来,快洗漱一番,晚膳已经叫人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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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眉梢,窗外蝉鸣渐息,节度使府衙。
“使君,底下人刚刚传来消息,洛京虞县伯(虞韶九)同其兄长虞县男(虞渊)日前一行人悄悄来到了凉州。您看,是否邀请他们过府一聚?”其实手下没说的是,他更倾向于上门拜访。毕竟传闻中此二子性格颇为古怪,油盐不进。
曾有那贪图钱财的大贵族以权压人,强逼商行上交兔儿灯以及韶车的做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大家都知道,这是虞氏明面上最大的一块肥肉,虞氏一介白衣商贾,哪能敌得过那些鸣玉曳履、纡佩金紫的当权者。
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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