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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帝请吃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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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落枕了一样,有些痛痛的。
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坐起来自己揉揉就好了。
谁曾想,就在她想要坐起身来的时候,上面一只大手带着一股温柔且强势的力量将她的小脑袋按住,然后另一个力道轻轻地在她脖子酸胀处开始轻轻地揉。
“我自己来……”
“天地初开,三界混乱。”玄琇无视了焦棠的意见,自顾自地讲起了故事,焦棠也不好打断,只能别扭地趴在人家腿上,静静听着。
“元篁是上古战神,传说他集天地之气而生,受山川河流灵气滋养。八万岁时,北荒大帝发现他天赋异禀,将其收入麾下,悉心教导。数万年后,北荒大帝统一三界,元篁随其征战八方,乃第一功臣。尘埃落定之时,众始祖归于寂静,相继消亡,但元篁却没有像其他始祖一样,灵气重新散去滋润万物,而是自成秘境。其肉身化为秘境一棵苍天盘龙树,其魂魄尚留在树里,只是七魂五魄支离破碎,无法再凝结成神身。元篁魂魄未散,因此三界并不认为元篁已死,秘境设宴说是拜见始祖,其实说到底还是一种祭祀。元篁早已神身破碎,只能算是留下了遗体罢了。”
简而言之,秘境就是一个墓室,盘龙树就是一个棺材,元篁死与活这件事,三界都持有不同看法。
元篁一动不动待在秘境里实在太久,是死是活也没人说得清,更有些人大胆认为元篁正在静等复活的时机。
元篁学自成一派,引无数学者研究,就差解剖盘龙树了。
但很明显,玄琇是支持“元篁已死”的观点。
可这趴在人家腿上怎么好意思呢?总有种小时后趴在奶奶腿上听故事的奇异感觉……
焦棠坐在高高的骨堆上面,听鬼帝讲那过去的故事~
莫名符合阴间这种诡异的气氛。
……………………………………
趁着玄琇酣睡之际,她悄悄离开他的双膝,直起身,挪了挪位置,靠在窗前。
自此又过去许久,在焦棠心底喊了无数次“好无聊啊”之后,魂车突然有些颠簸。
这时,一双温热的手携着白袖的一缕清风将她的手握住。
这一抓,抓得她猝不及防。
原来他并没睡着!
“秘境入口,灵力紊乱。”言下之意就是前方秘境入口有漩涡,魂车可能得晃一晃。
焦棠“哦”了一声,便就着他如此按着自己的手,透过帘子缝隙瞧那乌黑的漩涡去了。
她暗骂一声,这过山车安全带都没有,要是自己到时候一个惯性被甩飞出去怎么办?于是,她将屁股紧紧贴在竹席上,心情既激动又忐忑。
那乌黑的云气极速地卷动,将那魂车的帘子刮得乱飞,车前的铃铛不安地响着,风鬼哭狼嚎地吹着,那阵仗就像是要把魂车顶棚给掀开似的。
焦棠抿着嘴,睁大眼珠子凝视着前方,觉得等一下应该会特别刺激。
就像过山车那般,车子动次打次地爬到最顶端,感受着清风吹拂面颊的凉意,仰望着人潮涌动的游乐园,竟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心胸旷达。
而后,车就像一只臃肿的老肥虫,慢慢地落下重心,极速地下落,风便在耳边呼啦呼啦地吹。吹啊吹啊你的骄傲放纵……好不痛快。
第27章 秘境赴宴()
正想着,魂车“哐当”一下,一切便都安静了下来。
焦棠急忙将手从玄琇的手里扯出,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
一派山明水秀。
这难道就是玄琇口中的“大场面”么?
怎么就跟小电驴在路上被小石头给绊了一下似的,没有任何的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不过这秘境倒没叫人失望。
魂车缓缓浮在云雾稀薄的上空,下面是一片烟波缭绕的碧色大泽。
细雨蒙蒙,天光呈现出令人舒爽的烟青色。不见阳光的暖色,却更加朦胧得亦真亦幻,宛若江南梅雨季节阴雨绵绵,涤荡着亦忧亦喜的心波。那雨淅淅沥沥地落在山林繁花上,梦幻得就像一片流光,将山水的轮廓晕染上一些浅浅的湿意,模糊了那本坚硬清晰的筋骨,沉淀出浓浓的诗情画意。
鸥鸟懒懒地震着翅膀,徘徊于桂椒之间,惬意悠然地轻点静水,荡漾着一圈一圈恬静的涟漪。
远处那青黛色的山林在湥碇腥粢粝郑盟品晒啮锱敉断碌囊荒月液谟埃棠裼獍祝角嗷ㄓ迹L低低的声音也仿佛氤氲在了这幽幽的水雾中,显得有些飘忽:“翻过这座山便到了。”
焦棠伸出一截手臂,那袅袅的雾气便从她的指缝中溜去,奶白色的云朵四散开来,化为一缕缕云雾又重新聚拢,裹着魂车向远处飞去。
在那窈冥虞渊处,华灯初上时,仿佛有一声低低的呼唤,吟得人失了魂。
那魂车轻轻地落在了一片密林的入口,焦棠提着裙子下车后展了展腰,望见林间一条木质的栈道弯弯曲曲地延至深处,一看就觉得累。
焦棠日常发呆地望着前方,不知在思考什么,只听身旁的小仙娥唤了两次“帝后娘娘?”
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匆匆跟上前面走得威严庄重的鬼帝。
焦棠气喘吁吁地拉了拉玄琇的衣袖,咽了咽口水,感觉差点就要两眼一翻背过气去:“走、走慢点。”
平常在这种时候,她肯定已经累得弯腰驼背、双手撑膝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可她如今却还要保持一位帝后的仪态,连喘气都要无比优雅地喘,擦汗也只能翘着个兰花指,拿着丝绢一点一点地沾……
“好。”玄琇目视前方,嘴里缓缓吐出一个字,步履随即便放得慢了。
上梯子时,还隐隐地伸出手来握住了她,为她借了借力,此后便保持着没有放开。
焦棠提着笨重的裙子、踩着防滑性能不好的鞋子,实在走得难受,只能就这样托着玄琇的力量艰难地行走着,紧紧握着自己眼中的绅士手,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掌握平衡、以防跌倒之上,每一步都谨慎得不能再谨慎了,当然也没往歪了想。
这么年轻,感觉自己已经步履蹒跚。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飞进去啊?”作为一只缺乏运动的鬼,焦棠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一只合格的阿飘,阿飘不都是用漂移吗?为什么到了阴间还有体力这个东西呀!
“祭司元篁跟烧香拜佛一样,怎么也要为难为难咱们,给信徒们一个展现诚心的机会。”说完,玄琇低低地瞥了一眼湿漉漉的栈道,先一秒紧紧反握抓紧了焦棠的手,说来也邪乎,下一秒焦棠就踩到一处青苔滑了一下。
这提前备好的力量及时将她稳了稳,焦棠才没有太出丑。
究竟是先握紧还是先摔倒,还是两者同时发生,慌乱之中她也没怎么弄得清楚,只是顺了顺跳乱了的小心肝,赶紧谢谢了鬼帝的大恩大德。
她暗自咬了咬唇,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还是不要搭话了,集中注意力走路吧。
毓妃的丫鬟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走着,望着前方的鬼帝鬼后没好气地打抱不平。
“真是厉害,年纪轻轻就这么狡猾。再怎么说娘娘您也比她先入宫,就算是人帝的公主,也不能如此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不是?”丫鬟说话间,咬了咬后牙根。
“好了。”毓妃皱着眉头盯了小丫头一眼,语气中带着些怒意,“君上平日里对后宫的姐妹们也算是温柔体贴,关怀备至,都说自古帝王最薄情,哪个帝王能做到君上这般?后宫的嫔妃们尚且都极力维持着和睦,生怕生出什么事端叫君上分心于后宫。怎容你们这些小丫头在背后嚼舌根?断不能再说闲话,扰得君上忧心。”毓妃压着声音训了训小丫头,那小丫头也自责地低下脑袋,不敢再说一句话。
焦棠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依旧一派天真无邪地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现代的小女孩怎会理解后宫女子的无奈?只因自己还未体会到这种水深火热罢了,一则嫁过来就是帝后,身处高位自然也就无法切身体会,二则又是软禁就是监禁,一直被玄琇好好地护在身边,连三千佳丽才见过一两个,哪里会有毓妃这般高深的境界?
林间偶尔听见清脆的鸟鸣,时而悠长时而短促的叫声反倒衬出山林的幽静。
随着栈桥弯弯曲曲,上上下下地走了许久,才见远处宾客云集,天女曼舞。
先是各路宾客肃穆地向玄琇行礼,而后是那传说中的天帝虚伪地说了一通场面话,然后玄琇也回说了一通官方客套话,大家才入席。
天帝的年纪有些不好猜,如果跟玄琇同龄,那他长得太着急了些,如果他本是个老年人,但保养得像个中年人,那在护肤上确实是成功的。
但……怎么也是被喊“伯伯”的年纪吧。
天帝离佑挂着一副在座人欠他八百万的表情说了一通官话,简而言之,就是说他某日睡觉的时候做梦,梦见一仙鹤童子将他带进了一处秘境,拨开云雾后,见到了元篁盘龙树,于是他醒来思索大半日,觉得这是元篁始祖托梦叫大家去看看他,他一个人待在秘境真是好孤独好孤独,所以天帝就邀请大家到秘境里做客,在元篁面前热闹热闹。
焦棠听着此番说辞很是纳闷,一个梦也可以作为请客吃饭的理由?反过来想想,觉得那元篁也甚是可怜,自己本就困在树里啥也吃不着,天帝还非得让他干瞪眼瞅着自己吃,更过分的是,这天帝不仅自己吃,还做上几大桌子美味佳肴,喊了一大帮子人,陪着他一起让元篁干瞪眼。
元篁本就魂魄残缺,如此一来恐怕要气得直接魂飞魄散。
这是在让元篁感受热闹的气氛吗?这赤果果的炫耀完全是在折磨他好么!
再者,仙鹤童子这种套路不一般出现在某爷爷奶奶梦里,好给了理由让他们跑去暗示媳妇该怀孕么?
更令人不舒服的是,天帝离佑一番说辞,表情凝重,不听内容还以为他在吊念亡者,听了内容感觉他在要债,幸亏这种宴会没有份子钱,不然真会觉得他是在强行收债。
焦棠小声地将此话说给玄琇听,玄琇笑得如一林子桃花盛开,末了还被邻桌的某个不明真相的吃瓜仙家赞了句:“夫妻感情真好。”
第28章 关于肾的误会()
焦棠尴尬地笑了两声,便见一宫娥呈上一盅汤。
她探了探身子闻了闻:“这是什么呀?”
“羊肾。”
“似乎是壮阳的,你能吃吗?”
“为什么不能?”
“鬼不是阴气很重吗?比起壮阳不是更该……滋阴?”在焦棠的眼里,鬼由阴气凝结而成,阳气与阴气相抵消,鬼的生命力就会被削弱。
玄琇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为了保持在公众面前谦和的仪态,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笑。
这笑容看起来万分的无语凝噎。
本来他可以直接说一句“你想多了。”可他偏偏却阴差阳错地向她胡乱解释:“阴气太重偶尔用阳气中和一下……也挺好。”差点感叹一句“岂不妙哉”。
玄琇说完就后悔了,自己这是在瞎编什么!
焦棠双手捧着暖暖的茶杯,思索着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受益匪浅。
聊斋志异里也不乏有女鬼为了吸食男人阳气提高修为呢。
思索完,她拿起大汤勺给玄琇的碗里添了好多汤,这一幕又被那个多嘴的仙家瞧见。
只见他一边吃着瓜一边惊讶地眨着眼,那眼神仿佛在惊叹“鬼帝您肾虚?”
玄琇似乎懂得了他的眼神,但那人没说出口,他也就装作没看见,准备高冷地移开视线。
却见那仙家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腰,一副“兄弟我懂的。”的欠揍表情。
仪态!仪态!
玄琇咬了咬牙根再拉出一个笑,眼神犀利,恨不得打爆他的腰子,可身为鬼帝的玄琇遇事从不喜形于色,即使是别人对他身体(生理)健康方面有什么不得了的误会,他也会一直秉持着“不气不气真不气”的佛系原则,不骄不躁,和蔼可亲。
他一向在三界以中风评极好(貌似自我评价有些偏差),怎可为一件小事失了风度?于是笑吟吟地道了句:“薛掌司,瓜好吃吗?”
礼貌的微笑中闪过一丝凄厉的寒光,带着“你咋还不原地爆炸!”的讯息如万道箭矢朝仙家唰唰地射去。
吃瓜仙家霎时间埋低了头。
祭祀元篁当然就是始祖为大,两帝王自然也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坐得高高在上,该把“受人敬仰”的待遇让给元篁始祖。于是,宴席打着“小聚”的旗号,不再严格苛求排场大小,当然也摒弃了那些繁复冗杂的规矩。
但如此一来,两帝位置的亲民,倒也方便了有些人前来拍拍马屁,趋炎附势。
焦棠不清楚席间宾客前来敬了多少次酒,也记不清楚有多少貌美女子前来赞美鬼帝风华绝代并明里暗里地表达爱慕之情,或者充满爱意地抛媚眼……她只记得果酒香甜可口,菜肴鲜香美味,偶然再抬头欣赏欣赏飞天舞姿,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再看那些真正的仙女们纤腰楚楚,回风舞雪,携着一股香风飘过。
感叹一下良辰美景,装模作样地在心中文绉绉地吟上几句诗。
天渐渐变得暗了下来,不一会又下起了蒙蒙细雨,宴席上空一道淡黄色的结界像是一层玻璃,将细雨阻隔在了外面,焦棠仰头望去,那淡黄色的结界看起来就像是暖融融的烛光,甚是温暖。
再加上无聊之间喝了几杯果酒,如今小脑袋晕乎乎地,托着腮瞅着玄琇,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这个男人是高高在上的鬼帝,在洞房花烛夜时,烧麦爷爷曾说鬼帝玄琇很不好惹,焦棠便以为他脾气不好。可是初见玄琇时,他温暖得不像话,处处都在照顾她,尊重她理解她,让她有时间感叹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男人?但长久相处下来,她发现,鬼帝玄琇的温柔是广博的,是批量生产的,几乎对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样的温柔,就像是限量的商品,你想让他再给多一点,抱歉,没有。
他越是温柔地对你笑着,你便越是觉得他离得远,温柔包裹的冷漠,比平常的冷漠更难以化解,因为,他温柔着,便是在告诉你,他真心实意在拒绝你的关怀,别妄想有一日他会允许你走近他的心。
焦棠望着他的笑,却觉得冷,觉得伤心,难过。
那样美丽的一双眼睛里,表面上浮着一层柔光,而你若是伸手往里触碰,会触碰到前所未有的冰冷。
风飘飘,雨潇潇,古道上落满了白雪,蜿蜒着朝一处荒城而去,断壁残垣、枯草树根,没有哪一处不是孤独与苍凉,可那里却有一只凰鸟,心甘情愿自囚于乱雪孤城中。
对于焦棠来说,玄琇是霜晨月,是残冬雪,即便是他假意的温柔,她也觉得自己无福消受,不妄想,不奢求,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到底配得上什么。
但她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看到真相的人,因为堂堂鬼帝实在伪装得高明,普通人尚且只能武装到表面,可玄琇却能诛心。有的人聪明一世从未失手,可命中注定的劫数里总会在所难逃遇上一个特别的人,这个人并不比你聪明比你强,但是她可以一眼望穿你的孤独。这个世上,你可以消灭任何人,战胜任何人,可唯独对这个你生命中特殊的人,你没有办法,只能缴械投降。
那时候你会发现,不是你孤独到麻木,而是那个懂你的人缺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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