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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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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人就是会玩……
日上中头,光晕折射在长长的汉白玉阶上,晃的白萝眼睛难受极了,太阳又正是毒的很,她赶忙毫无形象的拢着长长裙摆,就往上面走去。
听她爹的那一套,简直是要累死人的节奏!
传说那一日,不少东宫侍人看见了一幕百年不遇的风景,从来都是做摆设的白玉阶上,一女子做青蛙状,一路蹦跳了上来,朱钗散落了一地,口中似乎还在喊着什么……粗鲁而滑稽的开了宫中先河。
这就是后来世人皆道的昭元皇后楚白萝。
第15章 阵法玄机要命()
曾几何时,白萝就无数次的告诉过自己,有些人就是命中出现了,那也是妥妥路人丙一枚,无须搭理上心,向来脑子转的不够快的她,直接将卫明贞那个女人归类到了这里面,可转身才发现,老天爷又调皮了。
一口气上了十二层楼,臂间的朱色披帛都被她攥在手里要碎成渣了,胡乱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往下瞅瞅那令人眩晕的高度,白萝直觉丹田里的那股真气上不来。
这妖女,居然知道她恐高……
扒拉着旁边的扶手,双腿都隐隐发颤,好在旁边没人瞧见她这幅怂样,不然传出去可得多难听,一世英名都毁这楼上了。
当年宫宴是在一楼办的,往上三楼便不是一般人能上的了,想起那次的事情,白萝就隐隐觉得脸皮作疼。彼时好奇心大于胆子,她趁人不备溜上去,几侧门窗大开,越往上她就越不敢下楼了,爬到十一楼就蹲那里嚎,一个劲的叫她爹。
于是好些年习武壮胆就为了那一天的悲剧,为了克制恐高的缺点,她的轻功是练了又练,可是却再也没遇上这么高的楼给她试。
现在……
“哟,白将军来了,怎么还累着了?”
猝然抬头,白萝就看见靠在栏杆旁的南夜,光天化日的就着了一身雪白中衣,迎风而站,及腰的长发纷飞凌乱,可那张美的就比卫明贞逊一点的脸,还是迷了人的眼。
“不,这儿风景不错,我只是想吹吹风。”
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掰着护栏的手,迎着南夜嘲讽的笑意,硬着头皮往上走去,经过妖男时,还不小心瞥到了他大敞开的胸膛,精白有力,还在动……
“好看吗?”
猛然靠近的脸庞吓的白萝伸手就运气劈下,却被南夜勾着嘴角捏住了手腕,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忙要抽手。
“那个误会哈,我刚刚是被风迷了下眼睛,你快松开!”
南夜那厮却嬉皮笑脸的捏着就是不松手,扣住白萝的命门,一脸臭流氓样的不断凑近说道:“仔细瞧瞧,阿萝将军长的……还真挺不错。”
呼!白萝长舒了口气儿,委实被他那话中的停顿惹恼了,在南夜闭眼过来时,两指成月牙状,反手一转,便轻易从他手中解脱,就着手劲直朝他那张俊脸戳去。
“嘶!你怎么下手这么狠!”
得意哼笑一声,白萝便往里边走去,顶楼上风大的很,吹的层层白色纱帐翻飞成浪,一把抹开拍在脸上的白绸缎,白萝心里很奔溃。
因为,她很不幸找不到方向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会仰天大叫一声,以泄心头之怒,不用想都知道是卫明贞那妖女做的好事,欺负她不懂阵法这玩意!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坚决不会向恶势力屈服的!
可半个时辰后,已经晕头转向的白萝瘫趴在了地上,被满满的亮白色刺的是两眼泪汪汪,就差大喊:殿下,您这招放的太大,臣接不起啊!
阵法这东西,她爹以前只跟她略微普及了下常识,奇门遁甲,非常人能习之,结阵只之人双手一合,瞬间便能要人命,唯一出路便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人心都是肉长的,好好求饶,看谁还好意思杀你!
这技术过于邪门,白萝只能先投降了,闭着眼睛就苦苦道:“殿下,臣是随你宫里人来的,半月不见,殿下您又厉害了,哈哈,臣对你的敬仰之情,简直犹如……”
“半月不见,绒绒这张嘴倒是乖巧了。”
拧着腰听完最后一个字,白萝就猛是一个激灵,这声音简直是媚的要人命,婉着发柔迷人,还好她是个女的,换了男的在这,估摸已经阵亡了。
“殿下过奖了!”
“绒绒怎么不看看本宫呢?”
声音似乎咫尺相近,可是白萝的眼睛被灼伤了,一时半会不敢睁开,只能凭听力断定卫明贞的位置,若是没猜错,人就在她的正前方半米处。
“臣的眼睛方才被沙子迷了,就不瞻仰高贵美丽的殿下了。”
说实话,遇着卫明贞之前,白萝还真不知道自己拍马屁的功夫是这么厉害,违心的话是冒了一句又一句,根本停不下来。
前方传来了一阵浅笑,低柔轻曼,白萝忙找了个正常的姿势站了起来,摸着身边的飞龙金柱,就知道卫明贞扯了阵术。
“不若本宫帮绒绒瞧瞧吧。”
极其轻快的话语透露着她此时的好心情,可是在她近身半步时,白萝便仓促后退了好几步,面前眨巴着模糊的泪眼,下意识的想距离危险的气息远点。
朦胧中,便见业火红莲般的卫明贞一袭血红裙衫,随意披散的青丝柔柔随风而动,白皙的右手还停留在半空中,稍染苍白的精致面容上,哪儿还有半分笑意。
立时,骇的白萝又是几个退步,瞅准了楼口,有些没好气的说到。
“多些殿下美意,臣没事,不劳您,”
卫明贞却是薄薄樱唇微撩一笑,旋身便坐在了纯金的双龙榻上,眼尖的白萝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虚浮的双脚,很明显是真气外漏了。
毫不犹豫的,白萝趁着挽袖擦眼睛的空隙,笑的差点抽筋。
“本宫有的是法子叫你笑不出来,要不试试?”
璨笑僵了一脸,抬头看去,发现卫明贞根本都没看她,那话好似不是同她说的般,敛了神色,白萝很认真的说道:“不知殿下唤臣来有何要事?”
没事,她可就要走人了!
心里飘起一个扬着大叉叉,长着两只角的萌萌小白萝,贼兮兮的朝卫明贞不住笑,现在就是三个卫明贞,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足一月时日,卫明贞消瘦了不少,抬首看来时,消尖的下颚,病态的面色,一一收入了白萝的眼帘。其实她昨日便听闻大伯父说了,卫明贞入宫不过两日便开始大病。
不禁让人感慨,这宫里也真邪了门……
听说朝中好些大臣,已经开始物色新太子的人选了,只等卫明贞闭眼一翘腿,便从宗室里找人出来捧上皇位。
“父皇日理万机,没时间见你,新的官印军符还要些时日才能好,你且在鸿安待着吧。”
一句话,便将白萝来去匆匆的计划,打断了。
第16章 熟人见面眼红()
好在卫明贞似乎没什么兴致了,挥挥手,就叫她走,白萝一愣,瞧着她发白的唇,就知道这人是没精力跟她说话。哼唧,叫你放大招!
说来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下楼的时候还碰着了个老熟人。
“哟,这不是小白白!”
极其洪亮泛着妖气的嗓门,乖戾怪哉的模样,白萝一看就下意识想要拔剑,可是却发现没带剑,只能顺势摆了个造型,化尴尬为气场。
“哟,是王爷呀,怎么到我大卫皇宫里来了?难道要投降了?”
这还是白萝跟人学的,与死对手阴阳怪气,说话要不留一份余地,气场上来讲,姬月徵的随性完全不能与卫明贞的阴冷相提并论,所以她还能对战几个回合。
大眼眸子微微一眯,美态半显,极其天真的笑着,直叫对面的姬月徵不悦抽唇角,作为偷渡而来的敌国首犯,她显然是没有一分一毫的自觉。
“有些日子没见了,小白白可是愈发好看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穿着铁甲好看,因为……”柳眉如烟微挑,贵气的面容上,是好整以暇的调笑,霞光荡漾的眼眸将白萝来回打量了个全。
极是露骨的眼神瞧的白萝浑身不舒服,忙戒备的看着姬月徵,这女人可跟她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王府里除了男妃还有女宠!口味又乱又重,指不定她现在想什么呢。
不过,输人不输阵,好歹是在大卫的地盘上,白萝还是底气十足的。
“王爷,这里是大卫的皇宫,还请你放尊重点!”那好似已视她衣物为透明的眼神,让白萝有些气急。
姬月徵却好笑的看着她,右手微抬,一指在自己的红唇上缓缓画着弧度,可是死盯着白萝的眼睛,却很容易叫人产生错觉,好像是在摸着白萝一样,夺目而放荡。
她站的位置也选的刁钻,恰好挡住的白萝的路,若想过去,眼下只有一个法子。
实在忍无可忍的白萝,想也没想,伸脚就朝姬月徵踹去,在她回击之前,她一手撑在栏杆上便是几个翻转,最后一脚抵在了姬月徵的胸前。
“哟,还恼羞成怒了,小乖乖,越来越可爱了,唔。”
被捏住脚的白萝毫无压力的瞪着姬月徵,却见她将自己穿着孔雀绣鞋的脚放在了胸前,轻轻亲在了脚踝处,立时白萝就差点没站稳。
“你个疯子!”
着实被恶心到了,高难度的劈叉下,白萝一点踩着地的脚,将力度灌在了被擒住的脚腕上,狠狠一震,姬月徵猝不及防便倒退了三步,险险站稳。
“咳咳,本王就喜欢你这生气的小模样,真调皮。”
白萝啥都行,平时再恶劣严峻的形式,她都能保证不发脾气,即使面对卫明贞的时候,她都是学了顾吉祥圆滑做人的那套,可是对上姬月徵这等贱到没脸皮的人,她真的没法子了!
“好狗不挡道!”
只想赶紧回府去扔了一身衣物烧了鞋袜的白萝,已经被姬月徵逼到了极点,她实在是不能理解卫明贞为何要允许这等敌人在宫中,当初每每大战,有多少大卫子弟都惨死在了沙场之上,死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下。
笑归笑,气归气,可白萝还记得立场,起码她是不愿跟侵犯卫朝半分土的人站在一起。
姬月徵却好像有些生气了,微拧的秀眉,将白萝芙蓉玉面上的嫌弃看了个全,便出其不意的先出手了,成虎爪形的手势直朝白萝面门而取。
白萝反应的很快,不费力的挡住了攻势,双手成掌用力劈开姬月徵的手,手势如花柔柔翻转几下,在姬月徵未站稳之前,带足了杀气拍了过去!
“放开我!”
瞪着楼口处沉沉笑意的卫明贞,白萝愤懑的都要岔气了,可是被白绸捆住的双手如何也挣脱不开,却见那女人微举着另一端,病色未褪的玉嫩面颊上,尽是傲气的娇媚。
“如此对待本宫的客人,绒绒可真是不知礼数。”
一口老血堵在喉间,白萝真是要炸了,最见不得卫明贞那副模样,明明是好声好气的跟人说话,可是一旦对上那双没有人情味的漂亮眼睛,就有些发憷。
方才要不是她出手的话,白萝那一掌拍上去,姬月徵怕是不死也得重伤,偏偏千钧一发之际,这人隆重出场了,一条金线暗纹的白绸便将白萝制服的妥妥。
白萝敢打赌,卫明贞这阴险女人定是在后边将方才的情形看完的。
“本宫宣了白侍郎过来,绒绒还是下去同她回荣公府吧。”
那是上位者不可多言的命令,却最是不容置疑反对的,就着被捆住手臂的姿势,白萝气腾腾的闷声下了楼,大老远站在高高玉阶上,果不其然就看见了白瑾。
规规矩矩一身朱锦飞鹤朝服,瞧着白萝的身影,便迎了过来。正是晌午,日头晒人,白瑾一直站在外面,早是满额细汗,白皙的温润面上飞起了红霞。
“阿姐。”
闷声轻唤,想要将手往后藏,却拧不过去,白瑾过来就瞧见了,连自己打湿了额间碎发的热汗都没及去擦拭,便伸手来帮白萝解缚。
“没事吧?怎么上去的,害不害怕?”
金线凤凰暗纹,很明显是公主用的东西,白瑾只瞧了一眼,便去打量白萝了,显然她还记得很多年前的那次宫宴。碧霞楼于白萝而言,可能是个噩梦。
白萝愣愣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白瑾方才松了口气,顺了顺白萝凌乱的发髻,苦笑道:“一个人上去的?进宫怎么不让人来给我传个信。”
犹记得那一年,白萝独自上了碧霞楼,吓哭的时候,一个劲喊她爹,最先来的却是白瑾,黑暗中抱着她哄了好久才渐渐平息,又是她一步一阶将她从上面背下来。
大概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白萝开始重新看待这个姐姐了……
“无事的阿姐,我要回去了。”
长长的白绸被她撒气的扔在了宫墙边,被姬月徵亲过的小脚还隐隐不舒服的很,可白瑾却不依,拉着她有些不悦道:“回哪去,荣公府才是你家……母亲回来了,要见你。”
“我,我不想回去。”
白瑾低眉,她自然知道白萝的迟疑,无非是她爹下了死命,有些哭笑不得的替她理了理绸花缎的米分色衣襟,柔柔哄到。
“乖,有阿姐在呢,母亲很想你。”
第17章 终回荣国公府()
十岁之后,白萝就再也没进过这扇朱漆嵌铜的大门,一切的不愉快记忆好像都被尘封在了门内,她阿爹明确不希望她再回到这里,可是有些事情总是不能避免的。
沉重的大门被缓缓开启,走过高高门槛时,白萝恍惚想起一些模糊影像,不足半人高的女孩哭叫着去拉她的母亲,可是白衫的男人生生要将她拖走,女人在后面哭喊着,还有一个人,就站在旁边……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瞧着皱眉停下脚步的白萝,白瑾一愣,便过来拉她的手腕。
“阿萝?”
“没,没事。”
她忙摆手,有些急促的想要甩开那些记忆,过了石花雕屏,入目的便是陌生又熟悉的景物,她不想多看,过了一排睡莲绽放的坐石盆,便到了大厅口。
“阿瑾,可是绒绒回来了?!”
微弱的女声有些不确定的传出来,不多时便听见衣裳抹擦的人影,猝不及防的,白萝看到了七年未见的母亲。依然是那副朴素的妇人模样,玉簪挽住鬓角微白的长发,三十来岁却早显出垂老之姿。
染着水墨牡丹的长裙极简单,披着茶白的外衫,颤着手靠在一个男人的身侧,依稀能辨出当年的盛颜花容上,是激动又是期盼。
可是对上那双和白萝有些相似的眼睛时,一切都变了。
“你……你的眼睛……”
有些微抖的声音一出,她看见那双泛着泪却没光亮的眼睛开始在张望,似乎期翼看见什么,发着颤的手循声摸来。
“绒绒……绒绒……我的绒绒回来了?”
绒绒,是白淳璇取给白萝的小字,从满月一直喊道她十岁那年,随着看似风光却早已疮痍满目的生活,在七年前一切都戛然而止。
楚聿安不会叫这个小字,外人也不得知,除了顾吉祥。
当初楚聿安执意带走白萝,白淳璇差点哭瞎了眼睛,没日没夜的不吃不喝,终是拖虚了元气,在楚聿安准备出征前,她说出了自己的唯一要求。
那次白萝就在跟前,知道她娘差点跪下的唯一要求,是不叫她改姓的那一刻时,她是哭闹着不愿离开鸿安城……
“阿娘。”
有些艰难,却又很顺口的喊出了这个称呼,积压在心底多时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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