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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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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聿安是无比后悔的,在这些年的日日夜夜里他都是对那事心存悔意,若非白淳璇为了做下政绩,也不会跟随先帝去上榆,那一行,似乎成了他们所有人的转折点。
“那年我同她说,做个闲散的国公并无不好,可是,她如何都不听劝,只说这偌大白府就剩她支撑了,若是再无政绩,往后有了孩子,我们一家人还如何过。”
当年楚聿安与楚家是闹翻了,嫁到白家后,断了和楚家的往来,而白家只剩下白淳璇苦撑着国公府,新帝登基若是无政绩,她这个国公就得剥爵了,所以怎能不急。
“现在说来,活了这些年,也便是那几年最为快意了。”
第97章()
没有人生来便渴望乱,在楚聿安一心甘于平凡的时候,是白淳璇打破了他的生活,让他走上了弃文从戎的道路,拼搏了这么些年,无非就是要做到两人最后的约定。
以自己全力,助白瑾登基。
“所以阿萝,为父现在是绝对不能收手的,如果卫明贞能胜,我甘愿俯首称臣,可她不行的话,只能成王败寇。”
“阿爹!”
楚聿安挥手制止了白萝想要说的话,将视线移开,落在了方才闭上的窗户,生硬道:“这些道理,你很小的时候我就教过你了,成败不是由天,而是看人。”
“可是阿爹,卫明贞她根基不稳,她拿什么来抵抗?你有数十万的兵权,只需挥挥手,朝中泰半的大臣都会听随,你让她如何……”
现在的局势十分明朗,比白萝说的还要恶劣几分,卫明贞若是想要继续,根本就毫无胜算的。
“阿萝,这场斗争是不能避免的,若要为帝,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得,她还谈何?”
楚聿安走了,白萝却一夜未眠,父亲的决定,卫明贞的后话,这桩桩件件堆起来都让她极为头疼。
“大清早坐在这里作何?”
踏着晨雾而来的白瑾,一袭麻白孝服穿的得体,微拢成髻的长发随着清风而扬,立在冬青树旁,温婉的容颜不复以往的淡然。
白萝抱腿坐在栏杆上的,瞥眼看了看白瑾,便收回了视线,平静的回道:“想些事情。”
“很冷的,还是回屋去吧。”
不曾纹绣的麻布鞋踩了踩地上的结霜,白瑾便说道,可迟迟不见白萝动作,便无奈的走了上去,手中还提着一个竹篮子。
身体上的冷,又如何比的过心中的冷呢?
低头看着结了薄冰的小池,白萝便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全然将身边的白瑾视为了无物。这样的举动,无疑叫白瑾心寒,勉强着笑意坐在了白萝的身侧。
“我给你带了些你爱吃的小东西,看看吧。”
精致的小竹篮子里细心的铺垫了好几层,才一掀开便能看见搁满的食物,有白萝最喜爱的糕点蜜饯,为了找到这些东西,白瑾也是下了一番心思的。
“阿萝,你看看呀,你以前最爱吃的李记,有糖心丸子,还有酒酿的,瞧你近来好几日都吃的不多,所以我才去找了这些来。”
白瑾絮絮叨叨的将篮子里的东西一一报给了白萝,不时还偷偷打量着对面人儿的态度,直到话说完了,却也不见白萝动容分毫,握着篮子冻的发红的五指下意识收紧。
“阿萝,真的,真的不要这样对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是呀,她没有错,白萝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一个爱了,一个却不爱,在这场角逐中,谁都会受到太多伤害。
白萝低侧着脸,根本看不清表情,不说话也不理会,余下白瑾看着她无可奈何,想要伸手去碰触,却又怕白萝的恶言相向,她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清晨。
“阿萝,你同我说句话吧,我想听你的声音。”
回答她的是无声的寒风。
“算了,你不说,那我来说,还记得你小时候吧,特别爱吃……”
只有在面对白萝的时候,白瑾才会放下一切,时而会发狂时而会低下,要的无非就是白萝的一个眼神一个笑而已,可是白萝太吝啬了,这些东西宁愿给卫明贞,都不给她分毫,叫她如何甘心!
“你走吧,我不喜欢听你说话。”
“嘭”一时没拿稳,手中甚沉的篮子就打翻掉到了地方,脸色不太好的白瑾立刻蹲了下去,笑着边捡边说:“瞧我这手,太不小心了……”
“你走!”
还蹲在地上捡糖花的白瑾立时一顿,颤着手将糖果捏紧,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白萝此时的表情,咬着唇切齿道:“阿萝,你知道自己有多残忍吗?”
白萝用手胡乱擦拭了脸颊上的泪痕,看着一动不动的白瑾,冷声道:“对你,我必须残忍!”
以白瑾日前的撕破脸皮的脾气,她一定会大怒的,可是这次她没有,将打散在地的小食一一重新装了回去,如同今晨来前一般,细心的搁放好,沾了泥尘的,还用绢子小心的擦了干净。
抱着篮子直到一步一晃走远,也再没同白萝说一句话。
她的爱,卑微的可爱……
也不知道一个两个是怎么了,走了个白瑾,来了个梁北辰,对于这位挂名的国公侧夫,白萝是敬而远之的,甚至幼时离开国公府前,是憎恨过的。
“我这也没什么好茶,侧父随意喝些吧。”
白萝素日喜欢喝些果子花茶,没想到白淳璇在她屋子里放了不少,这会拿来招待梁北辰,未料他还喝的甚是中意。
“我今日前来,有些话,须得讲与世女。”
出自阮阳梁家的长房长子,梁北辰无疑也是个耀眼的人物,时年三十有七,却俊朗如公子,一举一动都是凭的优雅细致。
“不知侧父要说什么?”
尽管知道他与她母亲的关系并非所想那般,可到底是喊了好些年的称呼,一时也不知道变个什么,只能尴尬的继续喊侧父了。
梁北辰也不在意,和白瑾甚为相似的脸上,挂着极淡的笑意,道:“国公这些年为了阿瑾操劳良多,这份恩情我自会铭记心中,也是多亏了国公的栽培和协助,阿瑾才能走到今天。”
见白萝一直转着手中的茶杯,梁北辰也不兜圈子了。
“我是个说话直白的人,这一生也只愿为阿瑾付出一切,若是有人阻她的路,拦她的道,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而你,世女应该清楚阿瑾对你的心思吧。”
陈述的反问,直逼白萝心门,这或许是过去这么多年,梁北辰第一次和白萝说了这么多话,为的无非就是白瑾。
“不知侧父是为何意?”
梁北辰略微停顿,端起了茶杯,温热的茶水甫一入喉,便轻轻一叹,看向白萝的眼神不复前刻狠厉了,只缓缓道:“阿瑾的母亲去的早,是国公抚育她长大了,这些年我又只忙于训练她,难免在其他的方面疏忽了,自小我就看的出,她待世女是不同常人的,却不想会是这样。”
白萝不会蠢到以为梁北辰是过来普通叙话的,也不会蠢到以为他能同意白瑾的心思,所以是打起了精神想要知道他的安排。
“所以呢?侧父今日前来便只为讲这些么?”
铺垫的差不离了,梁北辰也就直言不讳道:“我希望你能离开天都,或许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自己养出来的孩子,梁北辰比谁都清楚,表面上的白瑾温和无争,可在白萝的事情上,她偏执的不可理喻,来之前梁北辰还与她争吵过一番,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白萝勾唇一笑道:“离开?我为何要离开,便是阿娘没了,可我阿爹还在呢,不知侧父这做的是什么买卖?”
“不,我并非想逼着世女现在就离开,我的意思是,有朝一日若是能走,我会助你的,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好意。”
梁北辰相信,这个所谓的有朝一日,就在很快的不久之后。
“对了,那日我在大厅外不小心听见世女曾说到前些年花灯会的事情,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是有意偷听的。”
那日在母亲灵前与父亲争论时,白萝确实提到过花灯会的事情,那是她为数不多能模糊记起的事,当时她能从父亲的脸上看出异样来。
“所以,侧父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当然,她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并未期待梁北辰真能告诉她些什么。
“当年的事情,我虽未亲临,可始末还是略微知道些许的,也不妨告诉郡主,当年发生了什么,哦对了,郡主可知你为何会什么都不记得吗?”
梁北辰的笑意还是起初的淡然,不带一分恶意也绝不半分好意,看着面色渐变的白萝,他十分有把握的纵横着这场谈话。
“要想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忘记一些事情,药物是长久不了的,除非……会用摄魂术。”
摄魂之术,能让人一时忘乎所以,也能让人一辈子记忆所失。而白萝,不曾伤过头,也不曾被下过药,她之所以会忘记,无非是有人动了手脚。
“摄魂术?”白萝暗惊,这辈子她莫约见过两个人会用这个法子,一个是卫明贞,一个便是白瑾了,所以……
梁北辰陡然加深了笑意,看着白萝道:“不错,不知阿瑾可有告知世女,她十岁那年就学成了摄魂术所有,运用的更是熟练,啧啧,我教的孩子就是那般聪明。”
果然是白瑾!不出白萝所料,所以很早之前她就和卫明贞相识了,是白瑾用摄魂术封住了她的记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即使心下大乱,她还是防备的看着梁北辰,这个男人不是她所想的那般简单。
“世女又可知,当年阿瑾尚且不过十四五岁罢了,若非有人下令,她又怎舍得对你施以摄魂术呢?”
话说到这里,梁北辰的真正用意才明显露出,他要告诉白萝的并不多,只一点罢了,有人促使了白瑾,而那个人却是白萝最亲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终于可以双更了~撒花花~
第98章()
潜意识里,白萝已经能猜到促使白瑾对她使用摄魂术的人是谁了,可是,她如何都不愿说出口。
在送走达到目的满意而离的梁北辰后,白萝慌慌不宁的坐在了榻上,终归是自己的记忆,即使受到了压制,可有些片段还是会不经意的闪现,特别最近的一段时间里。
她总能隐约记起一些熟悉的身影来,有白瑾、有卫明贞、有她、还有她阿爹……
“不好!”
因是国丧期间,先帝尚且停灵于太极殿未发,嵘国公挂白第三日,楚聿安便早早下意出丧了。
出殡之日,是由白萝与白瑾行至最前方,一人端正灵位,一人抛洒冥纸,白氏族亲及世家之人均是到场,送殡的队伍极其隆重,哀乐响彻了半个天都城。
白氏的祖坟位于京东郊,寅时出发,辰时方至,冬日的昼明迟,待到祖坟陵处入葬开棺时,日出方启。
白萝身为嫡女,自当站在灵前,上辈人传下的说法,开棺须得见至亲最后一面,最里层的棺盖被打开时,陵墓中的火光点到了最亮。
不同于普通的□□,白淳璇即使已逝三日,依旧平静如安眠般,无一丝狰狞,白萝忍不住想伸手去触摸,却被楚聿安拽住了手。
“不可伸手去,不然往后你母亲都不会入你梦的。”
“阿娘……”数次想起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封信,白萝便落起泪,转过了头,唤了人准备上棺盖。
白淳璇身为国公,依制用了六层棺椁,最里层的是金丝楠木,最外层的是石棺,一层一层上完棺盖,已是巳时了。封陵时,楚聿安让白瑾先带了白萝回府,自己一个人在陵中待了良久。
白萝本不愿早早离去,却拗不过白瑾,被带到山下时,才发现早有一队人候在那处多时,眼尖的她第一时间发现了那架三匹白色骏马拉的朱色马车,上面隐约印着一道飞龙印迹。
同一时间,白瑾也明白了来人是谁,下意识就拽住了白萝的手,将人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一双美眸凌厉的注视着马车那边的动静。
直到卫明贞从里面款款而出,白萝只觉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被白瑾握的发紧。
“松开。”
察觉到那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和白瑾相交的手上,白萝便沉声对白瑾说到,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依旧还是被白瑾抓的死紧。
如临大敌般,白瑾丝毫无隙估计身边的白萝,只盯着往这边而来的卫明贞,面色愈发沉稳不住。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她们两个女人是旗鼓相当的,可是论气势,温婉面具戴太久的白瑾,终究是不如强大的卫明贞。
“呵,白侍郎如今见了本宫这个储君,便是如此敬重的?”
较之紧抿着唇不发言的白瑾,有备而来的卫明贞显得风轻云淡极了,即使一张绝色倾城的面颊瓷白的不似话,却依旧摆着她很冷艳的神情。
若是以往,白瑾定然会婉笑着行礼一二,可是现下,她决然没有心情。
“倒是不知殿下前来,所谓何事?”
带着一抹凝重的声音,泄露了她的轻视和警惕,眼看着卫明贞愈发近了,便下意识的站在了白萝的身前去,妄图挡住两人相会的视线。
“本宫前来一是吊唁国公,二嘛,便是接阿萝回宫的。”
幸而现下除了白府中人下了山,世家族人都还在山上,否则见到如此架势,只怕要传的流言纷飞了。
“放手,我同她回宫是于情于理的。”
丧事料定,白萝便无心思留在国公府了,甚至她猜到楚聿安无论输赢都会将杀卫明贞这一点,便更是迫不及待要离开。使力挣脱了白瑾的手,就朝卫明贞走了过去。
“阿萝!”
愣怔的白瑾嘶声而唤,看着白萝毫不停留的背影,就贸然冲了上去。
“不,不能走!”
就在她快要抓住白萝的肩时,却被卫明贞一掌挥开,即使病重,多年修为的卫明贞,武力值也不曾受损。倒是毫无防备的白瑾,几个趔呲差点摔倒。
“我说过,你若碰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此刻的卫明贞已然冷若冰霜,将白萝带入了自己的身旁,便冷眼看向被仆人扶住的白瑾,寒芒乍现的目光,恨不能化成利箭。
白瑾从不是个容易罢休的人,眼睁睁的看着白萝走了开,就控制不住了。
“卫明贞,你知道我有多后悔那时没有杀死你吗?很快,我就不会再后悔了……”
再次睁开不甘心的眼睛,白瑾的眸中已然泛着危险的猩光了,彻底的黑化,让她显得格外可怕,对上微扬柳眉的卫明贞,便是杀意不止。
“这样的话,亦是本宫想送给你的。”
白萝不欲再纠缠,看着情况不妙的白瑾,便拽了拽卫明贞的衣袖,皱眉道:“还是快些走吧,不然等会阿爹来了。”
届时,即使楚聿安再不喜白瑾,也会帮她出手的。
“阿萝,你是我的!真想折断你的腿,让你哪里也去不得……”
白瑾疯癫的话语惹恼了卫明贞,右掌续力直接挥了过去,却被白瑾闪身躲过了,隐藏了十来年,白瑾的实力从来都是不容小觑的。
堪堪躲过卫明贞的一招,她便拔了侍从的长剑朝卫明贞刺了去。
“今日我便杀了你!”
将内力被制的白萝护在了身后,卫明贞便空手接住了白刃,广袖翻飞见,只见她两指一转,三尺青锋便从中被折断了,寒光稍逝,断掉的刀刃,便从白瑾的左脸擦面而过,一声清响钉在了干枯的树干上。
刀刃十分锋利,即使躲闪快速,白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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