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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堂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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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仲申的眼中有一丝波动,他踌躇了片刻,好像分外艰难地张了张口又把话咽了下去,转而道,“我看姑娘眉间带愁,似有期盼,不如姑娘说来听听?”
门口的书鹊听到些稍末,悄悄儿回头看,秦侞暮心事重重地笑了笑,启开朱唇。
第三十四章 果酱()
回途的马车上,齐仲申郁郁寡欢。
走之前,老夫人每人都给赏了十两银子买肉吃酒,庄子管事谢得安人到中年,没旁的乐趣最好那一口酒,揣着沉甸甸的兜儿美滋滋问道,“您老是怎么了?姑娘被养得这么好,又聪明又有胆识,那一手算盘打得极好。您倒看着比去时还苦恼些?”
“你没说错。”齐仲申将烟锅子伸出车窗去,磕了几下,“只是我看着姑娘,心思深,却又有些冲动,瞧着还有点子说不清道不明的”
他找不着词儿来形容,谢得安给他掐了把烟叶儿塞进烟锅头里点了,他吧咂了两口,面沉如水道,“有点子,不同的韵味,与所有人的都不同,那股逆劲儿。”
谢得安愁得五官都挤在一起,“您说什么呐!您后头在屋里与姑娘说什么了?”
齐仲申仰靠在车壁上,猛吸一口,徐徐吐出烟来,“我倒有心与她说说,没能开了口。”
谢得安不知道这个说说里面具体是什么,但他知道是禁忌,不敢接话。齐仲申叹气,“她却要我给她打听个人。”
“打听人?”
“是啊!”齐仲申苦恼得眉间的褶子又深了几分,“说是缙东郡上一个卖头绳的货郎,我看她原是想糊弄我,后来没说出口,讲了实话。道是她手下一个丫鬟,看上那货郎了。”
谢得安刚还夸了秦侞暮,现在也顾不得矛盾道,“那姑娘还是不懂事儿!”
齐仲申不赞同,“她不是不懂事儿,我看她明白得很!她就算明白得很,她也要这么办!”
谢得安总算是知道齐仲申在忧心什么了,如果姑娘明知这样的事做起来毫无利益还麻烦,甚至会受到牵扯,但她也宁愿瞒着秦老夫人来找头一回相见的大掌柜帮忙,那说明她主意正又极其感性,这样的性子,若以后她对自个儿亲事不遂意,将会十分难办。
齐仲申抽得马车里烟雾缭绕,他自个儿也有点呛,让马夫打开车帘,冷风嗖得灌了一脖子,他哆嗦了下道,“姑娘的夫家不好挑,现在怕是更难,回去你先上我院里,要给郡王爷修封信。”
秦侞暮也在愁这事儿,与书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没能料到大掌柜那么厉害,他就随意那么看看我,就知道我有事儿要找人帮忙。我想着,反正找别的管事也逃不脱他的眼,索性就托他了,是不是太急了?”
秦侞暮忙了一上午,长松院让送了苹果熬成酱淋的桃花糕来,书鹊拿了银勺搁在托盘里呈上来,“您急不急,也要托他的。您觉着他会不会告与老夫人?若不会,不就罢了。”
秦侞暮执起勺,挖了一点儿尝了,甜得立时笑了出来,“他不会与祖母说,但可能会与外祖父说,外祖父知道了再跟祖母告状怎么办?”
她笑得欢,逗得书鹊噗呲也笑,“您嬉皮笑脸的,到底有没有担心这事儿!您要真担心这担心那的,早先就不开那个头!”
“说得在理!”秦侞暮犹如醍醐灌顶,浑身霎时一松,心思就飘到桃花糕上,“这个还行,厨娘新做的吗?属酱做得好吃,就是糕有点儿粉了,吃着直掉。”
书鹊笑逐颜开,“您吃着也好,这道怕是要摆上宴了。这个桃花糕是二夫人那边为大姑娘及笄宴新创的糕点,糕点倒只是变了个花样子,这淋着的酱才是金贵,今年的苹果还没上,这酱怕是去年放冰窖里冻着的。”
秦侞暮默默无言放了勺,“那岂不是放了半年多了”
“您怕什么?”书鹊笑话她,“老夫人让送来的,还能吃坏您?”
秦侞暮连番摇头,“那可说不定,万一真吃坏我了,你又不能替我受过,我不听你唬。”
秦侞暮的话到用晚膳时就灵验了,却没灵在自个儿身上。书雁手慌脚乱地跑来问三姑娘有没有不舒服,见秦侞暮捧着碗满脸懵懂望着自己,书雁解释道,“那个桃花糕,四少爷吃多了,坏肚子了。外院正闹腾着,老夫人让我来看看您。”
书鹊给她上了碗水,她咕噜咕噜喝了,秦侞暮问,“就四弟弟有事儿?二婶婶那边没一个人出差错?”
“不知道,许是他们吃得少。”书雁擦擦汗道,“那东西就算是没坏,凉丝丝的从冰窖里拿出来,四少爷吃那么多,也容易冻着。”
书鹊送了书雁回来,秦侞暮摇头晃脑地道,“好玩儿好玩儿,这下大夫人要恼了二房。”
书鹊看了秦侞暮的眼色,给她夹了片鸭肉,“前几日回来,在随云阁用的晚膳,您还记不记得?”
秦侞暮思索了下,乐得更厉害,“我倒没在意,二房那么大点麻雀儿地,怎么摆宴,还是要往我们这边儿来的。”
书鹊对秦侞暮的幸灾乐祸很是无奈,“我那日一去就看见了,那附近的假山拾掇过了,随云阁还新上了漆,换了新屏风,摆了新盆景又添置了些七七八八的物件儿,您眼光高,都看得寻常,自然没有注意了。”
“到了,天儿都摸黑,我是没仔细看。”秦侞暮放了箸,擦过手,坐在原处消食,“闹这么一出,这个宴会到底怎么办?我也没上心,原是她们两一块办吗?”
秦侞暮吃得少,剩下的菜一般都是赏下去给丫鬟们,凝白凝素两个进来帮书鹊收桌面,书鹊一边道,“夫人们之前商议过的,二夫人说那日就给她们借个地儿,伺候的人和厨上都是她们二房的,我们就抄手等着吃喝。”
秦侞暮饭后坐一会儿要吃茶的,凝贝早泡了滚茶,盛了一盏放温了送上来,秦侞暮浅啄一口道,“你们先下去吃饭吧,我一人坐坐。”
凝皖一跳一跳进来道,“我吃过了,我陪姑娘说说话。”
院里的丫鬟多等着秦侞暮吃过,尝些荤腥,凝皖一贯不贪嘴,每每一早就吃了饭,秦侞暮让她坐,笑道,“你要与我说什么?”
凝皖是公中庄上一个管事娘子的外甥女,比秦侞暮大上一岁,小脸圆眼很是活泼,仰着脸看榻上的秦侞暮笑,“我与书鹊姐姐说了,跟着书雁姐姐一道去了长松院一趟,又上川露院给表妹秀儿送了个络子。”
秦侞暮笑而不语,她又忐忑地道,“我可没有跟您抖机灵川露院也不知是听人讲的还是在放风声,说那个果酱就是坏的,二夫人拿来让大家伙儿试吃,就看会不会闹肚子。长松院里头,我没敢进去,大夫人与二夫人在里头吵得厉害。”
秦侞暮挑眉,看看自己手指,笑了笑,“她们这样吵,办宴这事儿就悬了。凝皖,你觉得什么时候二夫人会来请我?”
凝皖弄不明白,“请您?”
以大夫人的性格,出了这档子事儿,她定然会千方百计给二夫人添堵,眼下的及笄宴就是个绝好的机会,可二夫人也不能坐以待毙。
不正好,你大房三丫头不是要学管家么,及笄宴就给三丫头练手。
这样的借口,任谁也推不开。由此借秦侞暮之手,把宴会筹办一事丢来大房,到时出了差池,那就大家一块儿丢脸。
秦侞暮不能保证自己猜对,但手边的茶刚喝完,怡月就来了。
第三十五章 埋怨()
秦侞暮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她恍似不知道一样,兀自进了东梢间,拿了火捻子掌灯坐下看书。凝皖遂出去回怡月,“姐姐来得不巧,我们姑娘身子不爽,下午用过那桃花糕,更加有些难受,早就睡下了。”
怡月又不是个瞎的,东梢间那光下明摆有个人影印在窗纸上。她有吃闭门羹的准备,不多纠缠,“那好,姑娘歇下了,那我明儿再来。”
昏灯伤眼,秦侞暮看过半个时辰,书鹊进了屋来抢她的书,“您白日看,我也不说,晚上有什么好看的,看坏了眼睛。我外祖隔壁家那个穷秀才,三尺外就不认人,踢了狗还要说劳驾。”
秦侞暮拗不过,起了身,书鹊盖灭灯,扶着她去净室洗漱过,拿了烘热的巾子给秦侞暮搓头发,“刚吃过饭,我娘给我送了点零嘴来。”
秦侞暮头搁在书鹊的腿上,几块热巾子暖烘烘的垫在后颈,她眯了眼像猫儿一样,绵绵开口,“说什么了?”
“之前大夫人铺子的事儿。”用过的巾子,顺手搁在熏笼上,书鹊轻轻揉搓着秦侞暮的后脑勺,“长松院不是没什么消息么,我让我爹上外头问了问,说是大夫人的茶叶铺子搅了个小官司,卖出去的茶砖里头,有叶子上结了虫卵。”
秦侞暮眨眨眼道,“她的茶叶不都是辽东府娘家那边的茶林运来的吗,她娘家还有人坑她不成?”
书鹊笑道,“那不知道,不过听说冯少爷手里的铺子倒没什么问题,今儿好似四少爷闹肚子的时候,冯少爷让人来下拜帖,大夫人正恼得头顶生烟,让他明儿个再来。”
“反正她那铺子也不做什么富贵人家的生意。”秦侞暮转了下,让书鹊擦得方便,“况且虫子又吃不坏人,不过赔钱了事,出不了大的幺蛾子。只是有这么一茬,该是会不景气。”
书鹊回想了下道,“这么说来,冯府开在京里的铺子,还都没听说有个红火的。”
“京里的生意那么好做?每年都要新开多少铺子,又要关多少?就是府上开了好些年的茶叶铺子,新进的客又有多少了?都是在做旧客的生意。”秦侞暮懒洋洋地望着油灯,眼皮打架,“照我说,这些茶叶布匹的生意没什么好做的,翻来覆去的都是一样的货物,谁家支个摊儿都能卖,更何况还被那些大家在后面一手包圆了,抢那杯羹吃,没劲。”
书鹊再看她,已经阖眼睡着了。
二房那边就没有这么静谧了,秦二爷今儿本来不歇正院里,李嬷嬷跑到大姨娘院儿里去请。
秦二爷被硬喊来就是一腔子的烦躁,二夫人把事由说了,更是气得瞋目切齿,指着二夫人的脑门儿骂,“那不新鲜的东西你也敢往外端!再说,你要暮姐儿帮你筹宴,那谁来当赞者?”
二夫人好整以暇地道,“你急什么?赞者的事儿,我早就推了暮姐儿,请了平南侯家大姑娘。”
秦二爷一口气没抽上来,险些要昏过去,“你这个愚妇!那平南侯府早过气儿了!现在就是个空架子!”
二夫人嫌弃地瞟他,“你别看现在平南侯家不显山不露水的,母亲与我说叨了,那个平南侯的大姑娘与定郡公以前议过亲!乍逢侯府老太爷过身,亲事才搁置了。你看看,现在定郡公一直未娶,侯府也戴过孝了,这事儿不得再提?侯府再起,不就是眼前的事儿?”
“你是个猪脑子!”秦二爷突地抓起几上的茶盏,猛掷在地上,摔个粉碎,“侯府再起侯府再起!你成天这宅子里待着,你晓得个屁!就是暮姐儿进宫那天,靖国公上书请了皇上,说奉化发运使空了缺,让侯爷顶去,惹得龙颜不悦!”
二夫人顾不上溅湿的裙边,茫然道,“侯爷头顶二品散官,发运使这样的小芝麻官,却是辱没了侯爷,皇上不悦,不是正常?”
秦二爷气得直喘气儿,“所以说你晓得个屁!”
这是皇上与靖国公打的擂台,皇上想让平南侯再任要职,即便不是以前领着的东滇大营,管北衙禁军也好,再不济放去州上府上掌管卫所也成。靖国公意思,兵权没有,闲官随意我没意见,还拿奉化一事膈应了皇上。
平南侯是皇上手里的一枚好棋,定不会贸然被打出,如此一来,他起复的日子遥遥无期,势必韬光养晦,闲上数年。
二夫人不懂里头的寓意,但猜到平南侯要短时里要复起应是不能,懊恼不已下宽慰自己,“那反正侯府大姑娘,**不离十要嫁给定郡公,有福元公主的贵气,定郡公掌金吾卫又管着工吏二部,大姑娘的面子还是有的。”
秦二爷冷笑,“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成了个神算子了。两家结亲未成,这样的私事你听母亲说来也罢了,现在谁知道是个什么光景,福元公主是未寻到好亲事还是定郡公在等人出孝,我们外人都不知道!你就捕风捉影,怡然自得,你真是可笑!”
现成的刚出炉的韶元乡君的名号你非撇了不要,要借一个尚未有影儿的公主儿媳、郡公夫人的势,真是丢西瓜捡芝麻!
秦二爷一劲儿落井下石,二夫人恼羞成怒地小声嚷,“我叫你过来是解决事儿的,你风凉话说了个漫天,有用吗!”
“你先在要跟我商量了?要我解决了?”秦二爷依旧是讥讽的口吻,“你后院蹦跶的时候,你问我了?你不是说我担心暮姐儿身子不好吗?她如今确实身子不好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求了大哥一次,你拂了人的脸,我还好意思再去?你自个儿去给母亲求情吧,我是不管的!”
二夫人瞪着他甩袖而去的背影,恨得死死拧了帕子。
赵嬷嬷得了信儿,说来给老夫人听,老夫人惊讶地道,“我是知道平南侯起复没那么容易,但忖着靖国公一点儿也不肯漏,毅国公与瑞国公府也不会坐看的。听老二的意思,是真没点儿办法?”
“要不问问大爷?”
“不了。他也不是近臣,他能知道什么。”老夫人捏着眉心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第三十六章 震慑()
长松院一早就来人了,书莲昨儿放出去了,书雁升了一等丫鬟,正在檐廊下指挥人做事,瞧见凝贝笑道,“这么早?老夫人还未起呢。”
凝贝甜甜地喊人,“书雁姐姐早上好,姑娘昨儿吃了桃花糕,今儿早晨没起来,书鹊姐姐让我来跟你说一声。”
老夫人在梢间听见了,与赵嬷嬷笑骂,“她惯会来事儿!这次不能让她躲这个懒,让她起来用了早膳就过来。”
秦侞暮真不想惹一身腥臊,万分不情愿地拖沓着来了,显而易见的萎靡,老夫人宠溺地摸摸她的脸,“怎么?闹了一晚上肚子?”
撒谎不成还被打趣,秦侞暮羞恼地扭开头,“您知道我浑说的,还非要拉我起来,我来了还笑话我。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您故意给我挖这个坑的。”
“说的什么话。”老夫人慈祥和蔼地笑,“办了这个宴,你也算熟知了府上的一些要紧婆子管事的作用,还能学到手段,怎么能叫坑。”
秦侞暮诧异地道,“真是您?您怎么”
大夫人确实是有些逾越,但怎么忍心对秦逸年下手啊
这是赵嬷嬷算错了,秦逸年也不是喜爱甜食的,哪里会想到他会跟大夫人讨要。左不过是些通肠利便的药粉,吃了还排毒。秦逸年也算壮实,昨儿晚上就好了。
老夫人笑而不答,秦侞暮浑身寒颤了一下,“您要我应,我就应吧。不过怎么应才好?”
“总不能让你母亲内生怨怼,寒了心。”老夫人拉了秦侞暮坐下,“你弟弟之前不晓得在哪里看中个老坑洮砚,你父亲当然不允的,等会儿你与你二婶婶提一嘴。”
这砚买不下来,就是买下来了,秦府势小也留不住。
因为老坑石稀罕,如今找也找不见的,制成的砚不是上贡进宫里,就是贵胄才用得起。若市面上有一方,得用黄金喊价,那样的宝贝秦逸年要来不知道是学习的还是显摆的。跟二夫人提这个,可见是要刁难她了。
秦侞暮心照不宣地笑道,“怕不好吧不过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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