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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不语长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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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怎样?”三昆扯开长生抓住他的手,“我的长生,还满意我对魔修的看法吗?”
“你,你不是三昆……三昆不是你这样的!你被夺舍了对不对?!”三昆是严肃,对她也严格,可总体来说也算个有是非观的人,长生不相信他会变得如此邪恶,像个魔修!
“这才是真正的我。”他静静看着长生的眼睛,眼里跳动着莫名的情绪,“你眼中的三昆只不过是我带着的伪装,用来压制**的假面,很令人生厌吧,有时我自己都恶心透了,你也很讨厌不是吗?”
“……不,在我眼里,他虽然严肃,但很正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长生冷冷地的吐着话语,“不像你,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做着见不得光的事。”
“是吗?看来不语你还真的讨厌杀人啊。你可知,来这里杀人的何止我一个,这些行为,在长歌是被默许的。”三昆哼笑一声,“而且我曾给过你选择,不是吗?是你自己选择亲手打破这个幻像的。”
“阿父……我不信,我不相信你的说辞。”长生企图唤起他的回忆,“我不信你忘了自己个正道之人,修身修心,你的道呢!”
“我的道就是杀。”
“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不语,你很仁善,但是,不要用你的标准套在我身上!正道亦要杀伐。”
“你这不是杀伐,而是屠戮,是放纵杀欲的借口!”
“为何总是要进行这种无意义的争吵。”三昆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用浅浅淡淡的目光看着长生,像是在包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还是太年轻,有些东西你没有经历过,有些仇恨是不可以被放下的。战争虽然结束,可是恨意却坚韧绵长,它在血里流着。”
“恨意怎能用这种方式化解,你现在做的事,与当初的魔修有什么区别!”长生用手指着这成千上万的坛子,“就算他们全都被你杀光了,那又能如何?”
三昆沉默,然后说得轻描淡写。“……到那一天,我会杀了自己。”
长生愣住了,问道:“这就是你的心魔吗?”
三昆转过身,拒绝回答她,反而指着这大片坛海,“这里关押的魔修皆是筑基期,尊者还要接着往下走吗?”
“阿父!你休想转移话题。”长生紧紧皱着眉头,对待自己的生命如此儿戏,根本不懂得珍惜生命,简直……简直,混账!
长生闭上眼睛试图平息怒火,“阿父……你听我说,事情还未到那种地步,你不要放弃生命。其实心魔并没什么可怕的,我们立刻回去,翻阅古籍,塔林那么大,书那么多,总会有记载的——”
“你在教我怎么做事吗?”三昆冷声打断长生的喋喋不休,不耐的把头转过一边,“你非要插手,但我不想听。我意已决。”
“我只是想叫你放下……”
“放下什么?”
“魔障。”
“无从拿起,何来放下?”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你心若无执念,便不会与我争论。”长生捏紧手中的烟蒂绫,这种无休止的争论,她不准备再耗下去了。
三昆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动作,“若我不听,尊者这是要命令我吗?”
“……若是我命令你呢?”
三昆眼神渐渐冷冽,却用着平静的口吻,“那我便会杀了你。”
“你应该知道,你赢不了我……”
“那便战!”三昆刹那间发丝飞扬起来,回身就亮出了武器,一把金灿灿的灵弓,在他的盛怒之下像燃烧的金色火焰,箭头对准了长生。瞬间空气变得滚烫。
长生不躲不闪,任由他瞄准。
三昆在看着她的眼睛里充满杀气,似乎在下一秒,搭在弦上的箭就会射出。四围的坛子受不住这强大的能量,开始剧烈的抖动摇晃,发出尖锐的嗡鸣声,纷纷开始碎裂,混和着血一起掉落,坍塌,像是世界进入崩溃。
“你真的想杀我?”长生迎着他的箭,向前走近他。
“站住!”
长生站住了。
三昆忽然放下弓,捂住头,表情痛苦,长生觉得不对,刚想走近,他却又重新抬起了武器,对准了她,用血红的双眼看着她,森冷地道:“你想除掉我的心魔,那就让我杀了你。否则,就不要管我的事!”
长生没有动,三昆亦用箭指着她。
他们对峙着。
……
“以后不要来找我……”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回武器,走了。
四周开始坍塌,坛子纷纷摔落地面,发出破碎的声音……长生就站在这满目疮痍中,看着他离去,渐渐没入黑暗。
第12章 封印()
恨一个人可以十年、五十年甚至五百年这样恨下去,为什么仇恨可以大到这种地步呢?
至尊宝在死后曾这样问过观音,观音回答说,所以唐三藏才要去取西经,就是想指望经书去化解人世间的仇恨。
有谁能看破恩仇?要化解仇恨……太难。所以唐僧只能指望一部经书。
但这世间根本就没有能化解人世间仇恨的经书,当初看《大话西游》的时候,长生就明白,仇恨往往比爱更有生命力。
令人绞痛入骨,至死方休。
三昆就带着这样的仇恨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远,一去不返。
长生回首,看着远处断肢残骸,看着脚下黑血横流,她静默了片刻,拿出一张黄符,点燃,化怨超渡。黄符燃烬,化作一缕青烟,枭枭而去,怨气依然不散,徘徊在侧。
……
“尊……者,救命。”一声气若游丝的呼救声,从角落传来。
长生凝神望去,是九英!他被埋在了断肢残垓里,奄奄一息,不好,忘了他才金丹期,刚才怕被三昆激发出的灵压波及到了。
长生疾行过去,指挥着绫带,把人挖了出来,赶紧给他喂了颗速效救心丸(明明是回春丹),“静气,凝神。”九英听后也费力盘坐起来,静守丹田,跟随着长生温和的水系灵力化解药性。
绕行一个周天,不多时,九英身上热气上涌,一股白气从头顶蒸发,他缓缓睁开眼睛,调息完毕。
然后就在下一秒,他伏跪于长生面前,低低谢恩,“多谢尊上救命之恩,弟子没齿不忘!”
“不用。”长生扶起他,“本就是我连累了你。”
再看他衣物破败,刚才为了抵抗三昆的灵压,全身上下所有的防护法宝都被毁了,元婴与金丹虽说比邻上下,能力却是天差地别,这不是用数量就可以弥补的。
长生在储物镯里找了一翻,扔给他一只雕琢精巧的玉蟾,“此物乃是我金丹时护身法宝,可攻可守,亦能抵挡元婴期修士至少三次全力攻击,我已抹去印记,你好好收着。”
“尊者……这,太贵重了!”九英受宠若惊,推拒着。
“叫你收着你便收着。这玉蟾于我而言已是无用,给你也算是物尽其用。”
“谢尊上。”
“你不用谢我。”这个天坑坍塌了近半,那些摔下的坛子里都装有魔修,他们本就被封印住无力抵挡,随着重力碰撞成了肉块,血肉模糊,地面已经变得一片狼藉。
这次裂刑之主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不敢来找长生,也无法奈何三昆,但九英却是她的下属,恐怕会遭殃,思及此,长生对九英保证,“此事与你无关,我会与你上司说明白,连累了你实在抱歉。”
“不敢。”听到长生道歉,九英吓得诚惶诚恐,又跪了下来,“尊上赐药赐宝已是大恩,九英不敢相忘,尊上放心,此事弟子誓死守口如瓶,不会泄露分毫。”
长生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只觉得无力,她的诚心道歉,他却理解成这样,也许等级观念真的如同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令人望之而却步,不逾分毫。
她叹了口气,又回头看了眼这绞肉般的修罗场,“罢了,回去吧。”
九英立马起身,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只罗盘带路。行了一段,长生发现这与来时的路不太相同,于是发问。
“为了防止犯人越狱,裂刑内部有一个巨型变换阵,每到凌晨时分就会变换地型。”
原来是这样。现在已过凌晨了么?在这地下不见天日,她根本弄不清时辰。
嗯?三昆可没有罗盘,他如何出去?想到这里,长生向九英询问,九英了然,道:“尊上放心,三昆宗者并非第一次来,知道如何在裂刑传唤门人。”
“是吗?”长生摸着下巴,“原来这里还有其他人啊,我还以为这裂刑里就只你一人呢?”
“尊上说笑了。”
长生看了他一眼,“三昆宗者来此,都是你带路吗?”
“……偶尔几次,大都是刑主亲自领路。”
“那么你早就知道三昆宗者的情况了吧。”还说什么誓死保密,他应该早就被下令不能说出去,却又拿这个在她面前卖弄忠心,哼,真是奸诈。
九英心中一紧,脚下的石阶差点踏空。“是的……弟子,虽然像三昆宗者这样情况并不罕见,但宗者身份不同。”
“并不罕见?”长生讶异,“你是说在长歌还有许多人像他一样,也产生了心魔?”
九英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有没有产生心魔弟子并不知道,但跑来虐杀魔修的,有很多。”
“很多是多少?”长生不打算追究九英,也没理会他的装傻。如果他说的为真,那么长歌这个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九英有些犹豫,但在长生强烈的注视下,妥协了。“尊上可还记得方才来时的第一个岔道口?”
“记得。”左右两道路,右边那条路通向多间密闭的石室。
“在那里……关押的全是因无法适应战争结束,而走火入魔的门人!”
“走火入魔,竟有如此多?”长生一想到那密密麻麻连门窗都没有的密闭室,就感到一阵发寒,“全是长歌弟子?”
九英沉默点头。“那全是些低阶弟子,是在战争期间被招入门下,只因从小适应战争,在战斗中长大,战争结束后,竟无法转变过来,以至走火入魔。但,像三昆宗者这样元婴期的没几个。”
战后心理综合症!
它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但是一种心理疾病啊,不给人治疗就算了,怎能全都关起来……而听九英说,跑来虐杀魔修的还有很多。长生曾了解过,在仙魔大战中,为了抵御魔族大军,当初为招收人手,不看人品与德行,只要有灵根,哪怕只是四五条灵根的伪灵根,哪怕毫不识字,也照收不误!
在这种疯狂的模式下,招收的弟子人数竟达九千七百万之多,战后还幸存三千八百三十多万人,占目前长歌人口总数的三分之一,若是这些弟子全都出了问题……
怕是要出大事!
长生不是心理医生,不知道如何才能治疗这些心理问题,且数量如此庞大,她的修为在心理问题面前,根本无计可施。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绝不能再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长生与大都数人一样,性格中有着悲天悯人的一面,从小被教育“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她,难以忍受这种不人道事情。
是的,她不想袖手旁观,她不想日后自己或者亲人走火入魔后,也像犯人一样被关押。她想治疗这些人。
长生不知道心理医生是如何做的,反正她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去看书,感觉像在跟一位朋友谈天,心情能很快的平静下来。有人曾说作者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演讲家,也许她能用文字安抚这些人?
但她不确定修真界的人能不能重新接受纸张阅读,也不确定修真界能不能接受她写魔修,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么强大能力,能治疗心理问题。
不确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可她还是想试一试!万一,万一有人因为她的文字而被治愈了呢?就算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几率也很值得。
小说的事情,三昆这边是没可能了。长生也想明白了,若是要隐藏身份,就不能借门派的势力,否则太容易被拆穿。可如此下来,她该如何才能让世人看到她的作品呢?
得想个办法……
长生沉思着,行行走走间,又是穿过了几个传送阵法。在跟着九英经过一条长长的石桥时,长生忽然感觉到一丝风过,风吹起她的发丝,很冰凉,她一个激灵,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这里是地下,哪里会有风?
长生感觉着风的来处,在下方,这座石桥之下,幽幽若深,深不见底,风似乎是从地狱深渊吹来般,透骨寒冷,连她化神期的身体素质都有些受不了。长生放开神识,往桥下黑渊探去,但裂刑禁锢了她的神识,无法探下太深,忽然,一股磅礴浩瀚的魔气,从地底深处袭卷而来,在长生没有反应过来时,飞速掠过她的全身——
不寒而粟!
刷的一下亮出本命法宝——华彩镜,黯淡的地下深处光华大亮。
她本能的把镜子护在二人周身,心有余悸地警惕着周围,长生强烈的感觉到,这股魔气很强大,非常强大,比她还要强大!她不敢掉以轻心。
“尊上?!”九英被她这如临大敌的动作吓到了,“发生了什么吗?”
长生奇怪的看向九英,按理说如此强势的魔气袭来,连她这个化神期都觉得渗人,九英的金丹期为何毫无反应?“你没有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么?”九英不确定的回答。
他竟毫无感觉,长生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她仔细打量着他,发现他的确毫发无损,好奇怪,她的的确确感觉到了一阵强大魔气,就在地底深处。
“桥下是什么地方?”长生不敢卸下防御,依然紧紧的护住周身。
桥下?九英往脚下方向看去,踌躇片刻,回答道:“底下是禁区,刑主从来不准人进入,说是有封印,死过很多人。”
“封印?鬼畜留下的那个?这么说传言是真的?”
“这个弟子并不清楚。”
长生沉思良久,才试探着往石桥边缘走去,用宝镜护住全身,小心翼翼的探出石制栏杆,向黑渊望去……在那探出头的那一刹那,一道霸道十足的刀式从深渊处疾速斩向长生,卷起一阵罡风,刮得长生的脸生痛,好强的刀意!
华彩镜与这道刀式相撞,发出刺耳尖锐的摩擦声,强大的推力令长生不由自主的后退,这不是一场对等的较量,长生被压制到了石壁上,石壁“哗啦——”一声爆裂,留下这刀意的人太强大了,她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不会要死在这里吧?竟然被一道别人留下刀意逼到这地步,也太窝囊了!
刀意转瞬即逝,失去压制的长生从石壁跌落,血顺着手臂流下,滴落,妍丽鲜红。长生漂浮在空中,粗喘着气,捂着手臂却笑得快意,好厉害!这就是鬼畜的实力吗?
“尊者!?”九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
“没事。”长生浮在空中,制止了九英的动作,然后看了眼这深深的黑渊,道:“走吧。”
九英不明所以,犹豫纠结一番,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听话的带路。
经过这一段插曲,长生也没有心思在这里逗留,只是踏着道路上的血浆,尽快赶路。
“弟子就送到这里了,尊上慢走。”九英停留在传送前。
“多谢。”长生没有多说。
她知道自己还会再回来的。最后看了一眼如幽冥般的地下牢狱,踏上传送阵,消失在蓝色光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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