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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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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染染已经将她的意思点得再通透不过。
“倾染染?鸣棋世子?”五姑娘挑了挑眉,又终于叹气,“母亲看的是长远,可女儿只瞧得到眼下。只是一个蕃邦小国的郡主,即便是入了王府也会如同草芥那样虚无。况且刚刚听母亲的意思,鸣棋世子像是并不喜欢她,而看上了无忧么,那样可才算得上我们真正的痛处。如果她一步登天,可会给足了我们颜色看。”
大太太一笑,“只不过,她与那位世子是真真的有缘无份,连她自己都早早看出一切并非幸事,而格外避着那世子。就算是有这样的选择,放在她眼前,她也只得馋着,没胆儿去选。”
道理虽是如此,五姑娘让无忧惊了足足有几次,仍担心,道,“大公主行事不拘一格,她真的会怕无忧这罪臣之后的名分在身么?如果要怕,早就怕了,怎么会选她做了女差,让她威风了去。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能想透的心思。大公主在皇上面前可是都敢做过分的事情的。”
大太太也点头,“这一点一直是我之前担心的,可仔细想想,又觉得真的是担心得过多。大公主让她到身边,不过是想千金市骨,要那些死硬忠心于蔡氏的旧臣瞧瞧,她的风骨罢了。做虽做了,也不过是点到即止。要进王府大门,事关宗庙,连大公主也不得不顾忌。”
五姑娘默然一阵,“可,现在她总与先时不同了,想想就叫人不能心安。”
大太太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是不同呀,所以要在倾染染身上早做打算才是。”转目瞧向米嬷嬷,“你吩咐人,盯着这位群主,探看她的日常起居,所喜所好,事无巨细都要时时禀告我知。总有一天会用到。”
米嬷嬷自然知道其中的要害,退下去将要去办这个事的人耳提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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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姑姑陪大公主在池边给金鱼投食,大公主轻轻抖开手,鱼食如天女散花般散落,引得红鳞竞游,弥姑姑在一旁静静相陪。半晌,大公主道,“你说倾染染这一出的办法是无忧想出的?”
弥姑姑点头,“之前,还不太确定,但是两天后倾染染入了候府,救下了担着男女私相授受罪名的无忧的贴身婢子。这就让人不得不看出了其中的关联。那孩子从前一直谨慎,这一次一定是事出匆忙,在这一点上并未掩饰得全面。”
大公主投食的手半天半动,“她倒不心疼棋儿对她的执著。”
弥姑姑想了想,“要不找个由头,将她打发了吧。仍然是未出阁的姑娘,那样的理由也多得是,给候爷留着面子就是。”
大公主嘻笑摇头,“她随便就得到的鸣棋的喜爱,是倾染染用尽了力量也得不到的渴望,她所爱的人是倾染染走不到的尽头,这样的事多么有趣,我们为何要阻止。况且这其中的胜出者会是多么聪明。现在就折殒了,也未免可惜了。我们只给他们起个头,留出一点点的余地来,她们就要变着花儿地唱出戏来……呵呵,还真是有趣。如果真的能打发了,倾染染也就打发了。”
弥姑姑明白大公主想要以逸待劳,十指不沾地处理掉此事,但仍略略有些担心道,“奴婢只是想着,怕世子陷在这其中,若然是越陷越深,误了大计宏图。”
大公主只是安然地笑,“在女人上,他第一次执著,这种执著可不是你打发了个丫头,就能消亡的。就算那不是我们需要的执著,让它消失的,也不该是我们的手。误会、错误、厌弃,世上让那些美好消失的事情多得是。棋儿要想真正的长大,独挡一面打败他父亲走上王座,就得自己走出这些。你若硬拦了这些事,他就不知腻烦是什么感觉了。男人有了看入眼的女人,或长或短的喜爱,至于一生此志不渝,这样我倒没有听说过,也不曾见。可你若是这么直接跟棋儿说了,他一定当你是在诳他。这些非要他自己试过一次才知道,天长日久是这世上最温柔的破坏,世人本就善变。”语毕眼角升起蔑意。
弥姑姑明了了大公主的意思,想了想又道,“那位郡主,当真是要娶回来么?”
大公主笑,“道镜先生不是说了么,什么前世仇人的事都是棋儿搞的鬼,他怕得罪了世子,才同我演了那出戏。”
弥姑姑也亦笑,“可殿下竟应了。”
大公主笑得开心,“看到棋儿还是个孩子,就让道镜这样忌惮着他日后的态度,我就乐得如此。以一间世子妃的储室换得一国的人间兵器,也没有什么不好。听说倾染染的父兄皆是善战,那般勇武也不在善修之下。如今,我们缔结了亲缘,自然也得些他们的力,以备不时之需。”
弥姑姑止不住地点头,安静了一会儿,又忽然提起一件事来,是那日鸣得与鸣琴吵架的事,这样的琐事,弥姑姑从来不会来烦大公主的,而今一脸认真地向大公主回禀,大公主自然知道其中必是隐有内情,一边投着鱼食,一边听她轻声回着,“鸣得世子与鸣琴世子那日的矛盾,奴婢已经查清,原是因为一个姑娘。”
大公主投食的手一抖,多投了些进去,金鳞团聚,转眼又一哄而散,“你是说,他们争的是同一女子么?到底是谁家的姑娘,竟要他们一双同室操戈。”
第二百零七章 可怜()
大公主一边听弥姑姑轻声回着鸣得与鸣琴打架的原委,一边继续向池中投食。
弥姑姑声音轻而切真,“奴婢已经查清,两位世子纷争,原是因为一个姑娘。”
大公主投食的手一抖,多投了些进去,金鳞团聚,转眼又一哄而散,“你是说,他们争的是同一女子么?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好大的能耐,竟要他们一双同室操戈。难道是有人在故意为之么?他们年纪小且不可让人利用了去。”
弥姑姑道,“是兵部尚书潘之焕家的庶女。三月初一国寺进香时得见,只是这桩姻缘隔着手足兄弟。奴婢想着必是要告诉殿下的。”
大公主道,“是啊,哪怕是隔个山高水长,也能为这尘世法则所见容。隔着手足兄弟,可就不能不理了。况且,若真的是潘之焕的女儿,也说不定是他指使而来。这么年来他弹劾于我的奏章写了几大筐,也愈知与我不是同路中人,近来越发地变本加厉起来。你可曾还记得当年皇上身边的素妃就是被他父亲亲手送入宫中,作行刺之用。他那样的人这样的事,足够干得出来的。”
提起这个潘之焕,与大公主素有渊源,大显天武二年,潘之焕上书弹劾大公主加大监军之职是为僭越,之后每隔两年弹劾一次,虽然人尽皆知其背后授意者另有其人,不是丞相就是皇后,但足见,潘之焕与这位大公主并非同路中人。
弥姑姑明白大公主的意思,垂首道,“奴婢这就是去办这件事。”被大公主出手阻住她去路,“这一点点的事,哪里就要你亲自动手了。孩子们一直都敬着你,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交给无忧去办就是。告诉她一定要处理得干净利索哦。”
弥姑姑点头退去。
***
夜雨淋漓中春雷滚过,这么快又到了下雨的时节,被多关了十几天的蝶儿直挺挺跪在无忧膝前,“都是蝶儿的不她,这么不小心让她们抓得了把柄,连累了姑娘!”
无忧惊了惊,想要从地上她起来,她却不肯。无忧挑起目光,慢慢看过她苍白脸庞,乌篷青丝,良久,凄然目色中浸出苦涩笑意来,“让你受苦了。跟我的日子就没有一天好的,这一次又有了性命之忧。你要是再跪,我就得跟你一起跪。”
蝶儿眼中闪过慰藉颜色,又瞬间转为担忧神色,“姑娘在王府站了一天,这样说是折杀蝶儿了。只是如此一来,姑娘为了救我,与倾染染的关系可就在大公主面前挑明了。”
无忧到底拉了她起来,“你何苦要将这些全揽在你自己一个人身上,从前那些事,大公主也未必不知,光是弥姑姑那里也是掩不过去。之所以从未在我面前提起,估计,也是未拿我们看进眼中。大公主习惯向上看的,只恐一时半会还理不到我们这里。”
无忧故意将声音放轻,不想让这些事,再将已受足了惊吓的蝶儿再吓一遍。
蝶儿早已满眼愧疚,“蝶儿没帮姑娘做得什么,却害了姑娘,但大公主到底如何打算,竟一点也没有提点给姑娘么?若是放在寻常也会警告训示。”
无忧摇了摇头,“也许大公主只想看个热闹也不一定,现在的大公主府里入不得大公主眼的人,又不只我一个。”
蝶儿知道姑娘说的是倾染染点了点头。
无忧又道,“其实,表面上看是我与她,哪知其实是三个。”
蝶儿有些莫名其妙,还道是倾染染有了身孕,无忧将那位潘府庶女的事,说给她听。这也是无忧推测,她仍会在大公主府安全的原因。到目前来看,她还是一把很好的剑,如果好用就会一直用下去吧。
蝶儿刚刚抛了旧愁又添了新虑,“弥姑姑慢得罪了两位小世子,这是要将姑抛出去挡箭。姑娘本就在王府之中如履薄冰,任是他们哪一个都是生生地得罪不起。”
无忧拍了拍她手背,“仔细想想,也总会想出对付的办法,况且,在我这个位置,又怎么能做到将所有人都讨好。对候府,对王府中的人也是,只能是有选择地讨好罢了。有些人的看法也不得不放弃。所幸,他们都还是孩子。从前那么多难关,我们都熬了过来,怎么会真的在这里难住。明日里,你可借着休息的借口到潘家附近打听一、二。对于这侠潘家的姑娘,我还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听说过呢。”
无忧又对她加意抚慰了良久,才止了。
夜深人静,熄了烛,蝶儿退到外间,无忧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帐顶的芙蓉百合纹饰,如斯的富贵花开,却看得人心里空落落的。
这次是真的蹚过了一又一道险,还能继续活下去。又燃起新的希望。自己眼巴巴紧握着这点机会,绝不会拱手让人。纵然不能忍受也要忍受。
第二日,从王府回来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蝶儿也带来了有用的消息,据说,潘之焕的长女近来重病,全家上下愁云笼罩。
蝶儿说完了消息,见无忧慢慢点着头,知道无忧有了打算,“姑娘这就有了眉目么。”
无忧笑了一下,“虽然有个想法,但到底模糊,况且,这里面还要看能不能走通一个人的门路。”
蝶儿问,“那是与大公主相关的人么?”
无忧已经笑了起来,“你倒是聪明,只要是与大公主相关的,我们都用得上,这毕竟是公事,只要祭出大公主名号即可。”然后,她轻声吟出那四个字,“道镜先生。”
蝶儿低头想着无忧的意思,抬头道,“这位道镜先生不光是在达官贵人之中,便是在这民间也有响亮名头。”
无忧点了点头,“这位道镜先生,不仅算卦了得,还医得一手好病,我会求她给那位大姑娘治病,代价是将那二姑娘舍给道家。”
蝶儿听了也很欢喜,但那欢喜并不似往常。无忧也当然知道那样的原因,如斯的手段与大太太她们当真没有什么两样。
可她已经无意解释,貂鼠可怜人,人不可怜貂鼠。总不能让自己的活路断了,至于那位姑娘,就当她是与自己上得同一艘船吧,如果她真的有幸靠岸,也一定会去解救于她。
她好像变得越来越冷漠,也可以在微笑的时候那样生生的冷漠,所以连蝶儿都有些怕了。但这注定是她一定要走下去的路。
第二百零八章 用心()
无忧已经无意向吓到的蝶儿解释什么,貂鼠可怜人,人不可怜貂鼠。总不能让自己的活路断了。
至于那位姑娘,就当她是与自己上得同一艘船吧,如果她真的有幸靠岸,也一定会去解救于她。
她好像变得越来越冷漠,微笑之间出手伤人。连她自己都厌弃这样的自己。但这注定是她一定要走下去的路。
不过好在,她早已经做足了这样的准备,就算有一天为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
无忧洗干净毛笔,捧着笔洗连着毛笔,回转书室。看到鸣棋从回廊那头过来,忙停下身向他福礼,他理也不理她,径自向书室上去。
无忧慢慢跟在他身后,脚前脚后进入书室之中。鸣棋刚刚行过了礼,就向大公主要珍珠串的凤冠霞帔,说是要戴给倾染染。
无忧在一边轻轻放入笔洗,插好毛笔,鸣棋向她瞟过一眼,“府中置办采买之人的眼光真是不济,买来的东西土气得无法入眼,染染她纵然是来自小国,也难免会看不上眼。”
大公主仍然垂目欣赏着自己新新写得的大字,“你很喜欢娶那位公主?终于想通了么?我眼前看到的棋儿,可与之前的漫不经心判若二人。你们若是早早看对了眉眼,也省去了这当的波折万千。何苦要让你妹妹气得红了脸前来找我。她本就跟娘亲拗着气,你又火上添这道油,要她来闹得我脑仁疼。”
鸣棋仍看向无忧,目光定有千钧之重,,“妹妹一向心性如一,那些整日看着过得小心的女子,才可能心地冷漠拒人千里,如今我将有些事想得明白了。”
无忧见大公主写罢了一张忙去换纸,走过鸣棋身边,被他瞪了一眼。
看来,他是专程来这里气她的。
他称呼倾染染的声音,落入她耳中,觉得有些震耳。就像是真的被他气到。
倾染染,她一定要习惯,日后她就是世子妃。他手心里宝。
“这墨研得不好,所以写出的字就会有欠风骨。”鸣棋向一直淡淡的无忧面前指了指。
无忧赶紧垂头,“奴婢愚钝。”
他从那砚台上抬头,诧异望向她,“这是你研的么,原来如此。”
大公主这才抬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个,转向鸣棋道,“不是一直说忙,怎么还有时间耗在这里。”
无忧只是低头。
鸣棋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儿子因为要娶妻而兴奋不已。没有办法去做正事。这个时,候唯有来陪母亲才能安定一下躁动的心。”
大公主向他的方向指点,“偏生的油嘴滑舌头。怎么就那么高兴了。”
无忧早知道他还会找茬,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那个之前退出去。想了想,向大公主福身,“昨日,侧妃那里献了好墨,殿下回去得早,奴婢这就去取来给殿下瞧。”
还没等大公主点头,鸣棋那厢已经开口,“也不是什么值当的东西,等我走了你们再瞧,我可闻不得那么多的墨味。”语毕,端起面前的空盏,向无忧指了指,“这里。”
无忧赶紧过去倒茶。顷刻乳白瓷盏盈满碧绿青茶。
他轻轻嗅了一下,抿了一口,抬头看向她。
无忧不敢随意抬头,已能感觉他目光如附骨之蛆,蜿蜒上她周身。
下一瞬,他已经一饮而尽。
又指了一下,无忧手中的壶,原还没有放下,只得再行斟茶。
鸣棋再抿了一点,开口道,“母亲总是好眼光,选得这些能人来做事。”
大公主,嗯了一声,又抬头道,“你说的可是新任的那个尚书,倒是堂堂的一个才子。他文章甚好,有时间你也拿来读读。我通篇诵读下来,只觉得是满口清香。”语罢抬头,看到鸣棋将头摇得正紧,“那样的才子,有母亲来赏识就好,儿子只瞧得到眼前的。”
无忧刚想退去,又被他指去身前,他重重吐息时,无忧只觉得那气息就好似喷在面颊一般,凉凉的含着怨气。无忧本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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